我呕心沥血的国奖，被婆家十万贱卖办寿宴

季家为庆祝婆婆罗佩兰的五十岁寿宴，将我呕心沥血、视若生命的玉雕作品《无垢》卖了。

他们用这笔钱，在全城最奢华的酒店办了一场极尽铺张的晚宴。而我，这件作品真正的主人，

却被蒙在鼓里。直到宴会最高潮，婆婆将一张巨额支票作为“惊喜”交到我丈夫季临舟手上，

笑着说：“临舟，这是妈卖了许沁那块破石头换来的，给你公司周转，

也算她为家里做了点贡献。”那一刻，我的世界轰然坍塌。1.嫁入季家三年，

我始终像个透明人。季家在本地小有声望，而我出身平凡，唯一的“特长”，

是在他们看来上不了台面的玉雕。我的工作室在别墅最偏僻的阁楼，

终日与冰冷的石头和尖锐的刻刀为伴。季家人从不踏足，他们嫌那里“灰尘大，不吉利”。

丈夫季临舟偶尔会来看我，站在门口，从不进来。他会带着一丝悲悯的温柔对我说：“阿沁，

别太累了，这些小玩意儿随便玩玩就好，养家的事有我。”他不懂。那不是“小玩意儿”，

那是我一刀一刀，从自己骨血里剥离出的魂。尤其是《无垢》。那是我耗时两年，

用一块千金难求的羊脂白玉雕成的。它是我为参加国内最高级别的“天工奖”准备的作品，

是我赌上全部心血，意图冲破这窒息生活的唯一出口。我将它藏在工作室最深的保险柜里，

如同守护自己残存的心跳。寿宴当天，婆婆罗佩兰特意叮嘱我，穿得素净些，

不要抢了她这个寿星的风头。我依言换上一条最普通的米色长裙，未施粉黛，

安静地跟在季临舟身边，像个无声的影子。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

映照着满堂宾客虚伪的笑脸。罗佩兰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定制旗袍，

满面红光地穿梭在人群中，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吹捧。“季太太真是好福气，儿子这么能干！

”“是啊，临舟现在可是我们这圈子里的青年才俊！”罗佩兰笑得合不拢嘴，

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垂下眼，默默捏紧了手中的玻璃杯。

冰冷的液体透过杯壁传来，却无法冷却我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与不安。我总觉得，

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碎裂了。2.宴会进行到一半，

司仪用夸张的语调宣布，寿星罗佩兰有“惊喜”要送给全家。灯光聚焦处，

罗佩兰挽着季临舟的手臂走上台，脸上是精心排练过的激动与慈爱。“今天，

是我五十岁的生日，但我最高兴的，不是我又长了一岁，而是我的儿子，临舟，他长大了，

有出息了！”她声音洪亮，带着炫耀的颤音。台下响起一片附和的掌声。

“为了支持我儿子的事业，”罗佩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烫金支票，高高举起，

像举着一枚功勋章，“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得表示表示！”她将支票递给季临舟，

话筒凑到嘴边，声音传遍整个大厅，一字一句，像冰锥刺入我的耳膜。“这张一百万的支票，

是妈给你的！钱不多，是妈前两天，把你媳妇许沁阁楼里那块没用的破石头卖了换来的！

也算她，终于为我们季家做了点贡献！”“轰——”我脑中一声巨响，世界瞬间失声。

所有的光影、声音、气味都在离我远去，只剩下婆婆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和她嘴里吐出的那句“破石头”。《无垢》……我那件《无垢》。我看见季临舟接过支票，

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就被亲戚们的欢呼和恭维所淹没。他对我投来一瞥，

那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一丝安抚和不耐，仿佛在说：别闹，顾全大局。我的心，

在那一瞥中，被碾得粉碎。周围的亲戚们开始议论纷纷。“一百万？一块石头？

许沁还有这本事？”“什么本事，我看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就是，

你看季太太那意思，要不是她出手，那石头就是个废物。这许沁，总算没白吃季家三年饭。

”这些话语像无数只黏腻的手，撕扯着我最后的尊严。我看着台上那对母慈子孝的母子，

看着他们被虚荣的光环笼罩，看着我的心血、我的梦想，

被他们轻描淡写地兑换成一张可以炫耀的纸片。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站起身，

在众人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中，一步一步，麻木地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地狱。3.回到家，

我冲进阁楼。保险柜的门虚掩着，里面空空如也。那个曾经安放着我所有希望的丝绒底座上，

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压痕，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

连眼泪都流不出来。那不是一块石头，那是我的命。季临舟回来时，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带着酒气，看到我的样子，眉头紧锁：“阿沁，你怎么了？为了一块石头，

至于在妈的寿宴上给我甩脸子吗？”我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石头？季临舟，在你眼里，

《无垢》只是一块石头？”“不然呢？”他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我知道你喜欢，

我回头再给你买一块更好的，更大的！但今天是什么日子？妈为了支持我，

才忍痛割爱帮你卖掉，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帮我卖掉？”我气笑了，

笑声凄厉得像夜枭，“她问过我吗？她凭什么动我的东西？那是我的《无垢》！

是我要去参加天工奖的！”“什么奖不奖的，”季临舟不耐烦地挥挥手，“一个女人家，

相夫教子就够了，搞那些虚名有什么用？一百万，够你买多少块石头了？你别这么物质，

这么不懂事行不行？”不懂事。物质。原来，我两年的心血，我的艺术，我的梦想，

在他眼里，只值这些。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我不是妻子，不是家人，

甚至不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只是一个附属品，一个可以被随意处置的物件。我的心彻底死了。

就在被他宣判“不懂事”的那一刻，被他将我的灵魂与梦想定价为“一百万”的那一刻。

“好。”我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说得对。”我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季临舟以为我想通了，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就对了，

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理解……”我没有理他，径直拨通了一个跨洋电话。电话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优雅的法国口音：“你好，是沁·许小姐吗？”“是我，杜兰德先生。

”我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关于您从我婆婆罗佩兰女士那里买走的那件玉雕《无垢》，

我需要跟您说明一个情况——那是一场非法的交易。我，作为作品的唯一所有者，

从未授权过此次出售。”4.电话那头的杜兰德先生，是国际顶级的艺术品收藏家，

也是我通过一位老师傅的引荐，早已联系好的潜在买家。

罗佩兰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杜兰德先生对《无垢》的兴趣，竟绕过我，谎称自己有权处理，

用一百万的低价将作品“骗”售给了他。她以为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却不知，

她招惹的是一个把艺术品和艺术家信誉看得比天还大的人物。听完我的陈述，

杜兰德先生沉默了片刻，随即是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许小姐，

我为我助理的失察向您道歉。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艺术家的心血蒙受如此侮辱。

”挂断电话，我看向季临舟。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给谁打电话？”我没有回答他。不到十分钟，季临舟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煞白，只用了短短三十秒。“什么？诈骗？

杜兰德先生要告我们？不……不可能！那块玉不是已经付过钱了吗？

”“什么叫市场价至少一千万？！”“什么叫破坏行规，要联合封杀我们季家的所有生意？！

”季临舟握着手机，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是你……是你干的？”我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只是，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我说，“包括我的作品，和我的尊严。”他终于意识到，

被他们当成“破石头”随意丢弃的，究竟是什么。那不是一百万的支票，

也不是一千万的估价。那是一个创作者的灵魂，和一个女人被彻底激怒后，不动声色的反击。

现在，寿宴的狂欢早已结束，而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我倒要看看，

他们要如何面对一位国际收藏家的怒火，和那份足以压垮他们整个家族的天价赔偿。

5.季临舟的质问像一句空洞的回声，在死寂的阁楼里飘荡。我没有看他，

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保险柜上，那里曾是我灵魂的栖息地。现在，它成了一个黑洞，

一个嘲弄着我过去三年愚蠢付出的黑洞。“我干了什么？”我终于转过头，

迎上他惊惧交加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冰凿敲击，“我只是，

把真相告诉了应该知道真相的人。”“真相？什么真相？许沁，你疯了吗！”季临舟冲过来，

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仿佛想把我从他无法理解的“疯狂”中摇醒，“那只是一块石头！

一百万！我们拿到了一百万！你为什么要去毁了它？你知不知道杜兰德是谁？

你知不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我们整个季家都会被你毁了！”他的力气很大，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但我感觉不到疼。身体的痛楚，

如何比得上心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的剧痛。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我曾深爱过的男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愤怒、不解，唯独没有一丝一毫对我所受伤害的感同身受。在他眼中，

我毁掉的是季家的前程，而不是他毁掉了我的梦想。“毁了？”我轻轻挣开他的手，

动作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绝，“季临舟，从你们撬开我的保险柜，

把《无垢》拿出去换成那张沾满铜臭的支票时，被毁掉的，是我。

”“你……”他被我眼中陌生的冰冷震慑住了，一时语塞。就在这时，阁楼的门被猛地推开，

婆婆罗佩兰冲了进来。她显然是听到了季临舟电话里的咆哮，一张在寿宴上还容光焕发的脸，

此刻因惊慌而扭曲，眼角的细纹里都填满了恐慌。“临舟！怎么回事？什么诈骗？

什么一千万？”她冲到儿子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季临舟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罗佩兰的目光猛地转向我，瞬间变得怨毒无比：“是你！

是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搞的鬼！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个祸害，整天鼓捣那些破石头，

能有什么出息！现在好了，把天大的麻烦招惹进门了！”她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横飞：“我告诉你许沁，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给我解决！

马上去给那个什么杜兰德打电话，告诉他这就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不然，

不然我跟你没完！”我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忽然觉得无比可笑。直到此刻，

她依然认为这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是我的错。她从未想过，是她的贪婪和无知，

亲手点燃了这把火。“解决？”我环抱双臂，靠在冰冷的工作台上，

那里还散落着一些雕刻用的碎玉，像我此刻破碎的心，“罗佩兰女士，你凭什么认为，

我还会帮你？”“你……你这个贱人！你嫁进我们季家，吃我们季家的，用我们季家的，

现在家里出事了，你敢袖手旁观？”罗佩兰气得浑身发抖。“吃你们的？用你们的？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这三年来，季临舟的公司有两次资金周转困难，

是我偷偷卖掉我大学时获奖的作品，填补了那近六十万的窟窿。

你每个月名牌包、高级美容院的开销，哪一笔不是从我的账户里划走？这座别墅的水电煤气，

日常采买，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我用自己的钱，养着你们母子俩的体面和虚荣，到头来，

倒成了我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重重敲在季临舟和罗佩兰的心上。季临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那些事，他都知情，

却默许了。他享受着我的付出，心安理得地让母亲将我的功劳窃取为他自己的光环。

罗佩兰则愣住了，随即尖叫起来：“你胡说！那是我儿子的钱！是你哄骗我儿子给你的！

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早就想掏空我们季家了！”“妈！

”季临舟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胡搅蛮缠。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我，语气软了下来，试图扮演一个调解者的角色：“阿沁，

妈她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妈做得不对，

我代她向你道歉。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你先给杜兰德先生打个电话，好不好？

就说是个误会。等事情过去了，我保证，我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玉，不，买十个！

”他还在用钱来衡量我的心血。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可以被标价，一切都可以被交易。

包括我的爱，我的梦想，我的尊严。“季临舟，”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还没明白吗？

”我走到阁楼门口，将门完全打开，然后回头，看着这对惊慌失措的母子。“第一，

《无垢》是我的作品，不是商品。它的价值，你，或者她，都定义不了。”“第二，

从今天起，这里是我的工作室，不是你们季家的杂物间。没有我的允许，

谁也不准再踏进一步。”“第三，”我顿了顿，目光从他们惨白的脸上扫过，

一字一句地宣布，“这是你们惹出的麻烦，不是我的。要解决，你们自己想办法。现在，

请你们出去。”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季临舟和罗佩兰都呆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我。

那个一向温顺、隐忍、凡事以他们为先的许沁，仿佛在一夜之间，死去了。站在他们面前的，

是一个从灰烬中重生的，陌生而又冷酷的复仇者。罗佩兰还想撒泼，却被季临舟一把拉住。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恐惧，有悔恨，但更多的，是一种权力失控的愤怒。

他意识到，他再也无法控制我了。“好……好……许沁，你够狠。”他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拖着还在尖叫咒骂的罗佩兰，狼狈地退出了我的阁楼。我关上门，

落了锁。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直到此刻，

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四肢百骸涌上无尽的疲惫和寒意。我抱着双膝，将脸埋进去，终于，

无声地流下了眼泪。但这不是软弱的泪。这是告别的泪。

我为那个死去的、深爱着季临舟的许沁，举行了一场最仓促，也最决绝的葬礼。6.第二天，

季家的天，没有因为我的眼泪而放晴，反而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一封由本市最顶尖的国际律师事务所发出的律师函，通过专人，送到了季家别墅。

我是在下楼喝水时，看到那封印着烫金律所徽章的信封被管家恭敬地递到罗佩兰手里的。

她的手抖得像筛糠，几次都差点没能接住。季临舟也在一旁，他脸色铁青，

眼下是浓重的黑影，显然一夜未眠。我没有凑过去，只是远远地站着，冷眼旁观。

罗佩兰颤抖着拆开信封，只看了几行，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翻，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妈！”季临舟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

场面一片混乱。我端着水杯，平静地走过他们身边，准备回到我的阁楼。“站住！

”季临舟红着眼，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对我嘶吼，“许沁，你满意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得意谈不上，只是觉得，

一切都回到了它本该在的轨道上。”“轨道？什么轨道？是看着我们家破人亡的轨道吗？

”他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律师函上写得清清楚楚！杜兰德先生要求我们归还作品，

并赔偿他因此造成的预期利益损失、信誉损失以及精神损失，共计一千两百万！或者，

按照市场最高估价，以三千万的价格，将《无垢》的所有权彻底转让给他！如果我们不执行，

他将以‘跨国艺术品诈骗’的罪名，对我们提起刑事诉讼！

”一千两百万……三千万……刑事诉讼……每一个词，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开。

季临舟扶着瘫软如泥的罗佩兰，一步步向我逼近，英俊的脸庞因绝望而扭曲：“许沁，

我们是夫妻！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去坐牢？”“夫妻？

”我终于转过身，直视着他，“在你默许你母亲偷走我的心血，去为你的事业铺路时，

你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在你为了顾全你那可笑的面子，让我闭嘴，说我不懂事时，

你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季临舟，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妻子，

我只是你季家的一个物件。高兴了，拿来装点门面；需要了，就拿去变卖换钱。现在，

这个物件有了自己的思想，要反抗了，你就不习惯了，对吗？”我的话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他所有虚伪的伪装，露出底下最自私、最不堪的内里。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我……我错了，阿沁，我真的错了。

”他忽然放开罗佩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姿态放得极低，“你原谅我这一次，

好不好？我们一起想办法，把这个难关渡过去。只要你肯出面跟杜兰德先生解释，

说这都是误会，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晚了。”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眼神冷漠如冰，“季临舟，你知道吗？玉雕里有一道工序，叫‘去瑕’。一块再好的璞玉，

也难免有裂纹和杂质。雕刻师要做的，就是顺着玉石的纹理，把那些瑕疵一点点剔除，

或者巧妙地利用它，变成作品的一部分。但有一种瑕疵，叫‘死绺’，它贯穿内外，

深入骨髓，任何方法都无法弥补。一旦遇到，这块玉，就废了。”我看着他，

也看着他身后那个终于缓过气来，却满眼怨毒的罗佩兰。“你们，

就是我生命里那道‘死绺’。我剔除不掉，也不想再利用了。我唯一的选择，

就是把这块废料，整个扔掉。”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上楼。身后，

是季临舟绝望的嘶吼，和罗佩兰更加恶毒的咒骂。但我充耳不闻。我的世界，需要清静。

接下来的几天，季家彻底乱了套。季临舟开始疯狂地打电话，

试图动用他所有的人脉关系去解决这件事。然而，

杜兰德先生在国际艺术收藏界的地位非同凡响，他发出的封杀令，无人敢违逆。

那些往日里与季家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电话不是打不通，

就是被秘书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他公司的合作伙伴也纷纷打来电话，不是要求撤资，

就是终止合作。银行也以“信誉风险过高”为由，冻结了季家的贷款审批。季临舟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