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婚纱店打电话,询问我对婚纱修改的满意度。
我有些茫然。
出国一个月,一直没时间试穿,哪来的修改满意度?
越洋电话质问童养夫,他没有半分心虚:
“老婆,你工作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那么贵的婚纱,我们怎么可能买得起?“
“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好好工作。等你回来,我带你去逛逛跳蚤市场,买件二手婚纱也一样。”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而拨给了我爸的私人秘书。
“刘秘书帮我查清楚,谢容与让哪个狐狸精动了我的高定婚纱。”
那是我父亲请大师为我量身打造,由80位绣娘耗时三年手工缝制,光是上面缀着的珍珠与钻石,就价值一个亿。
考虑到时差,我将婚纱店的联络人设为了谢容与。
敢染指我沈清辞的东西,这笔账,不死不休!
当初我要买婚纱,谢容与就百般阻挠,
“婚纱不过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穿几个小时就搁置了,实在太浪费。”
“我们可以把省下的钱,用来经营我们未来的小家。”
省钱?
我银行卡余额的位数,能闪瞎他那双没见过世面的眼。
我搭乘最早的航班回国,直奔婚纱店。
店内一派繁忙,所有婚纱顾问都围在一位客人身边,端茶递水,鞍前马后。
我站在门口半晌,竟无人理会。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得空的婚纱顾问,我压着性子开口:
“你好,我是沈女士,之前你们电话回访过修改体验。”
那婚纱顾问愣了一下:“沈女士?沈女士对婚纱非常满意,正在VIP室试穿最终版婚纱呢……”
我几乎咬碎牙:“我,才是那件“月光”的主人。”
婚纱顾问上下打量着我,满脸鄙夷:
"女士,月光是伊丽莎白·王大师的收官之作,仅接受顶级VIP客户的定制。"
"从量体裁剪到珍珠镶嵌,我们全程只与沈女士的丈夫谢先生对接。"
她狐疑地瞥我一眼,小声嘀咕:
“大白天居然有人来碰瓷……”
我怔在原地——谢容与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老公?
此时VIP室的门滑开,我与那个熟悉的身影四目相对。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件本该属于我的"月光",手里拎着的爱马仕铂金包与去年我爸送我的一模一样。
佩戴着价值千万的翡翠首饰,俨然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妇。
可白芊芊,当初不过是谢容与接济的贫困生。
婚纱顾问们一见她,立刻热情地围了上去:“沈女士!”
刚才接待我的那名婚纱顾问谄媚地点头哈腰后,扭头对我冷声道:
“闲杂人等请立即离场,我们要为贵宾清场。”
“再不走,我们可要叫保安了。”
白芊芊脸色骤变,快步上前挽住我的胳膊:
“沈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婚纱店了?好久不见,我们可得好好聊聊。”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把我往角落拉。
看来是做贼心虚,生怕我揭穿她的丑事。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
“白芊芊,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爸送我的高定婚纱穿在你身上?“
”还有,你手上这款爱马仕和身上的翡翠首饰,到底是哪儿来的?”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白芊芊的脸色白了又青,随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婚纱是我老公亲手设计,这包也是他特意为我选的。“
”你……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这可是抑郁症的前兆啊!”
围观者看我的眼神立刻变了,议论声四起:
“穿得这么普通,怕是打工打疯了吧?”
“沈女士这件“月光”售价两个多亿,她一辈子能赚到一片衣角吗?”
“自己嫁得不好,就看不得别人好,跑来碰瓷找存在感!”
“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