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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4

我妈常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早跟你爸离婚了!”可她从不提,

我爸的工资卡一直攥在她手里。我爸像个幽灵,每天准时回家,吃饭,看报,睡觉。

他对我的唯一交流是:“嗯。”“还行。”“找你妈。”直到我整理阁楼,

发现他藏了二十年的日记。第一页写着:“女儿,别怪爸爸冷漠。你妈用你逼我演这场戏。

”“她初恋是混社会的,当年威胁要剁了你。”“我装怂,

她才能放心拿着我的钱去养那个男人和他的种。”我合上日记,

看向客厅里正在给我妈捏脚的父亲。这场戏,该换导演了。又来了。“林晚!你看看几点了?

死回来了不知道做饭?想饿死我跟你爸是不是?”我妈王秀娟女士的嗓门,穿透力极强,

隔着门板都能震得人耳膜嗡嗡响。我放下手里刚买的便宜蔬菜,钥匙还在锁孔里,

人已经条件反射地弯下腰换鞋,低眉顺眼:“妈,我马上去做。”“赶紧的!磨磨蹭蹭!

养你有什么用?要不是因为你,我早跟你爸那个窝囊废离婚了!何至于受这份穷罪!

”她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客厅中央,双手叉腰,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鸡。这话,

我听了二十多年。从我记事起,她就是这套说辞。因为我,她才困在这个家里,

守着那个像人形家具一样的丈夫,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而我爸,林建国同志,

此刻正坐在客厅那张吱呀作响的老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不知道过时了多少天的报纸,

看得“津津有味”。对我妈的咆哮,对我的狼狈,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我们只是背景噪音。这就是我的家。一个咆哮的,永远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的母亲。

一个沉默的,近乎透明的父亲。还有一个我,活得像他们之间的夹缝生物,喘不过气。我爸,

是个奇特的“存在”。他每天准时上下班,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国营厂子里挂着个闲职。

收入不高,但稳定。他的工资卡,从我出生起就攥在我妈手里,一分不少。回家后,

他的动线固定得像精密仪器:换鞋,放下公文包一个用了十几年,边角磨破皮的旧包,

洗手,然后坐到饭桌前。吃饭时悄无声息,吃完,挪到沙发看报,

或者对着那台雪花比图像还多的老电视发呆。九点半,准时洗漱睡觉。他和我妈的交流,

仅限于——“吃饭了。”“嗯。”“明天交水电费。”“钱在卡里。

”“你闺女又惹我生气了!”“……找你妈。”而对我,他的词汇库更是贫瘠到可怜。

“考试了?”“嗯。”“考咋样?”“还行。”“没钱了?”“找你妈。

”我曾经试图跟他沟通。初中时拿了作文比赛一等奖,兴冲冲把奖状递到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点点头,“还行。”然后继续看他的报纸。高中时被同学欺负,哭着回家,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我妈骂我“没用的东西,活该被欺负”,自始至终,没对我说一句话,

也没看我妈一眼。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这个家里履行着最基本的“存在”义务,

不投入任何情感,不参与任何纷争。我妈所有的怒火和抱怨,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

无声无息,这反而让她更加暴躁,而所有的暴躁,最终都会转嫁到我身上。

我成了他们畸形关系唯一的出口,也是唯一的承受者。我妈掌控着家里的一切。

经济大权自不必说,我爸的每一分钱都在她手里攥着。她给我爸的零花钱,

精确到每天早餐的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多一分都没有。她对我的控制更是无孔不入。

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妈给你存着”;高中毕业想和同学去旅行,“浪费钱!在家待着!

”;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工资卡必须上交,“你小姑娘家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妈帮你攒着,

将来给你当嫁妆。”我像个提线木偶,

被她用“为你好”和“我因为你才这么惨”两条线牢牢操控着。每天打三份工,便利店收银,

餐馆端盘子,晚上还要熬夜做网店客服。赚来的钱,绝大部分流进了她的口袋,

美其名曰“生活费”、“报答养育之恩”。而她呢?拿着我和我爸的血汗钱,麻将打得飞起,

金镯子金项链买起来毫不手软,对她那些牌友吹嘘“我女儿能干,孝顺”。偶尔,

她会消失半天一天,回来时容光焕发,拎着大包小包,说是“姐妹聚会”。

我曾在她换衣服时,瞥见她包里掉出一张游乐场的门票,日期是工作日,

显然不是和她那些“姐妹”去的。怀疑像藤蔓,悄悄滋生。但我没有证据。在这个家里,

我是最没有话语权的那个。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我妈又出去“聚会”了,

临走前命令我把阁楼彻底清扫一遍,说堆了太多“破烂”,占地方。阁楼又矮又暗,

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我捂着口鼻,费力地把那些蒙尘的旧家具、废纸箱一件件搬开,清理。

在一个最角落,被旧床单覆盖的破木箱子底下,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的东西。抽出来,

是一个深蓝色的、塑料封皮的笔记本。很旧了,边角磨损严重,上面没有写字,落满了灰。

鬼使神差地,我擦掉灰尘,翻开了第一页。XX年X月X日。小晚今天会叫爸爸了。

我很高兴,想抱抱她,王秀娟一把抢过去,说我没轻没重。她最近总是很晚回来,

身上有烟味。我心脏猛地一跳。这是……我爸的日记?我迫不及待地往下翻。

日记断断续续,记录的都是琐事,但字里行间,透着一个普通男人初为人父的喜悦,

以及对妻子行为异常的忧虑。XX年X月X日。她又跟我吵,嫌我赚得少,没本事。

说当初要不是怀了小晚,她早跟强哥走了。强哥……那个混混。我心里堵得慌。

XX年X月X日。我发现她偷偷拿存折取钱,数额不小。我问她,

她说是借给娘家弟弟了。我不信。她弟弟是个老实人,不会借这么多。我怀疑是那个强哥。

XX年X月X日。我看到她了,在百货公司门口,跟那个强哥在一起。她笑得很开心,

是我很久没见过的样子。他们旁边,还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叫她妈妈。

她……她在外面有家了?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外面的家?小男孩?

我颤抖着,快速向后翻。日记的笔迹开始变得凌乱,压抑。XX年X月X日。她摊牌了。

说强哥才是她真爱,那个男孩是她的儿子。她逼我离婚。我不同意,小晚还小。她冷笑,

说如果我不离,或者敢说出去,强哥就……就剁了小晚。她说得出,做得到。那个男人,

心狠手辣。XX年X月X日。我妥协了。为了小晚。她说,只要我乖乖当个‘死人’,

不闻不问,不插手她的事,不对外说一个字,按时交工资,她就让小晚平安长大。

她需要我这个‘丈夫’的身份遮丑,需要我的钱养她和那个男人的家。XX年X月X日。

从今天起,林建国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壳子。小晚,我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别怪爸爸冷漠,爸爸不能看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好好的,爸爸怎么样都行。

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是我五岁生日那天。“轰——!”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震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麻。原来……真相是这样。不是冷漠,不是无能。是威胁。

是用我的生命安全,逼他扮演一个行尸走肉。二十多年。他像个幽灵一样活在这个家里,

看着妻子用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和他们的孩子,看着亲生女儿在妻子的洗脑和控制下,

对他充满误解和怨怼。而我妈,王秀娟,这个口口声声“为了我”才不离婚的女人,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她自己!她用我当人质,勒索我的父亲,榨干他的价值,

去供养她那个见不得光的情夫和私生子!恨意。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恨意,

像毒液一样瞬间流遍我的全身。我死死攥着那本日记,指甲几乎要掐进塑料封皮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是因为悲伤,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被欺骗了二十多年的荒谬!

我坐在冰冷的、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看着从阁楼小窗透进来的一束光,光柱里尘埃飞舞。

脑海里,闪过这些年的一幕幕。我妈对我理所当然的索取和打压。

我爸看似麻木实则隐忍的眼神。我妈那些神秘的“聚会”,

她偶尔流露出的、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满足。还有那个……我从未谋面,却分享了我母亲,

甚至可能分享了我父亲血汗钱的“弟弟”。原来,我活得像个笑话。我们父女,

都是她棋盘上的棋子。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