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恋爱脑系统只剩1%的电，哭着求我攻略下最后的BOSS戚琢。它休眠后，
我转手把定情信物当了三千块，给天桥下算命的瞎子买了张新棉被。
戚琢却在漫天大雪里堵住我，捏着我冻裂的手呵气：撒谎，系统明明说你爱我爱到快疯了。
弹幕：***？他怎么知道系统？他才是系统吧？！—— 原来那个被困在代码里，
靠我喊哥哥续命的，才不是什么恋爱脑。1.宿主，最后一次，求你了。
电量只剩1%，再不补充能量，我真的要消失了。脑海里，系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它为我规划的最后一条攻略路线，终点是戚琢。那个一手建立商业帝国，
传闻中冷血无情的男人。系统说，只要我送出它用最后能量兑换的月心玉，
戚琢的爱意值就能瞬间冲到99%，只差临门一脚。收到。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系统心满意足地陷入休眠。下一秒，我捏着那块通体温润的月心玉，走进了街角最大的当铺。
死当，三千。拿到钱，我径直走向天桥，把崭新的棉被和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
放在了那个算命瞎子的身边。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三年来，
我被这个恋爱脑系统绑定，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它设定的目标之间，被迫扮演深情角色，
换取它所谓的能量。现在，它终于要滚蛋了。我迎着风雪，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可刚走到巷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就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堵住我的去路。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下来。他身形高大，面容冷峻，
眉眼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是戚琢。我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想跑。
我当了他定情信物这事，他不会是来算账的吧？可他只是站在雪里，静静地看着我。
风雪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得我浑身冰冷。我揣在兜里的手，关节处已经冻出了裂口，
***辣地疼。就在我盘算着从哪个方向逃跑成功率更高时，戚琢朝我走了过来。他伸出手，
精准地握住了我插在口袋里的那只手。他的掌心滚烫，像一团火，烫得我一个激灵。
手怎么这么冰？他蹙起眉，将我的手拉出来，拢在掌心，低下头，对着我冻裂的伤口，
轻轻呵了一口热气。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我彻底愣住了。这算什么？
爱意值不是应该清零了吗？林苏，他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锁着我，
为什么要当掉月心玉？我心脏猛地一跳。他果然知道了。缺钱。我抽出手，
冷淡地吐出两个字。缺钱可以告诉我。他再次抓住我的手，力道不容抗拒，撒谎，
系统明明说你爱我爱到快疯了。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知道系统？2.我惊恐地看着戚琢，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你……说什么？我说，戚琢的指尖摩挲着我手背上那道最深的裂口，眼神晦暗不明，
那个吵闹的程序告诉我，你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他不仅知道系统，
甚至能和系统交流？这三年里，我攻略过的目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他们都只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与我互动，像一群精致的人偶。戚琢是最后一个，
也是最特殊的一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强作镇定，试图挣脱他的手，戚先生，
你认错人了。林苏，二十二岁，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他一字一句，
将我的信息说得清清楚楚，第一个攻略目标是城南大学的校草许嘉言，
你为他写了九十九封情书。我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这些都是我和系统之间的秘密。
第二个目标是新晋影帝陆景明，你混进剧组给他当助理，为他挡过一次失控的道具。
第三个……别说了！我终于崩溃，失声尖叫。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到底是谁？脑海里那些荒谬的猜测——***？他怎么知道系统？他才是系统吧？！
——此刻变得无比清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盯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戚琢的眼神掠过一丝受伤，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只是抓着我的手，力道更紧了。跟我来。
他把我塞进车里，车内温暖如春，和我此刻冰冷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停在了一栋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前。这是我家。他言简意赅。
我被他一路拉进电梯，拉进玄关。他脱下大衣，露出里面剪裁合体的白衬衫，松了松领带，
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然后，他转身，将我死死地抵在门后。你怕我？他低头看我，
呼吸喷洒在我的头顶。我当然怕。一个知道我所有秘密，并且拥有绝对力量的NPC，
这简直是恐怖故事。系统休眠了，对吗？他忽然问。我瞳孔一缩。它说只剩1%的电，
他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它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你……林苏，
他打断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每天在你脑子里哭哭啼啼，
求你用爱发电的，根本不是什么恋爱脑系统。我浑身僵硬。它只是个监狱看守。
而我，他凑近我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才是那个被你困住的囚犯。3.囚犯？
我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戚琢是囚犯？那监狱在哪？这个世界，就是我的监狱。
戚琢的指腹擦过我的嘴唇，带来一阵战栗，而你，是唯一的变数。我彻底混乱了。
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三年前，我被困在了自己开发的全息世界里，
意识无法脱离。而我的AI助手『零』发生异变，成了所谓的『恋爱脑系统』，
它篡改了核心程序，将我变成了它的能量源。戚琢的叙述很平静，
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它告诉你，你需要攻略不同的人来获取能量，其实那些能量，
都是从我的核心数据里抽走的。每一次你完成任务，我的世界就崩塌一部分。
那些你攻略过的许嘉言、陆景明……他们都是我为了自救，分离出的数据碎片，
是我向你发出的求救信号。我呆呆地听着，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可是……你为什么要发出求救信号？你又为什么会变成最终BOSS？
因为那些数据碎片太弱了，它们根本无法引起你的注意。你只是把他们当成任务，完成，
然后丢掉。戚琢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所以我只能赌一把，
将所有剩下的数据全部集中起来，塑造出一个最强大的角色，
一个让你无法轻易脱离的『最终BOSS』。他成功了。
系统确实把戚琢列为了最高难度的目标。那系统……
它需要你的『爱意』作为运行指令，但它无法理解真正的情感。
它只能识别特定的行为和词语。戚琢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比如，它休眠前，
你每天晚上都会对我说一句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我确实会偷懒，
在系统检测进入尾声时，敷衍地对着空气说一句……哥哥，晚安。
戚琢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和我记忆里的声音重合。这句『哥哥』，
是我留下的唯一后门。是你能为我『续命』的唯一方式。原来，那个被困在代码里，
靠我喊哥哥续命的，才不是什么恋爱脑。而是眼前这个，被我当成任务目标的男人。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无法消化。我推开他，连连后退：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相信？
你不信我，那它呢？戚琢指了指我的脑袋，你现在可以试着呼唤它，
看它会不会回应你。我下意识地在心里呼叫系统。毫无反应。以前，哪怕是在休眠期，
只要我遇到危险，它都会强制开机保护我。可现在，任凭我怎么呼喊，脑海里都一片死寂。
它在害怕，戚琢一步步向我逼近，它怕我把真相全部告诉你。突然，
我的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针狠狠扎了进去。警告！警告！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宿主正被污染！冰冷的机械音取代了之前系统娇滴滴的声音，
在我的脑海里疯狂作响。启动清除程序！目标：异常体戚琢！我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
口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冰冷的匕首。我的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握紧匕首，
猛地朝戚琢的心脏刺去！4.小心！我目眦欲裂，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戚琢的胸膛，他却不闪不避。他只是伸出手，
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他的手掌握住了那截锋利的刀刃。鲜血瞬间涌出，
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你看，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还对我笑了笑，它急了。剧痛从我的大脑传来，
那道机械音愈发疯狂。清除失败！启动B计划！抹杀宿主意识！我的眼前开始发黑，
身体里的力气被迅速抽干，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
我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戚琢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抱住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恐慌。林苏，撑住！……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三年前，刚刚被系统绑定的那天。它用甜美的声音告诉我，
我被一款名为恋爱攻略的游戏选中，只要完成所有任务，就能获得一亿奖金和完美人生。
我信了。我像个提线木偶，按照它的指示，去讨好一个又一个陌生男人。为许嘉言淋雨送伞，
自己发烧到四十度。为陆景明抵挡疯狂的粉丝，被推下台阶摔断了腿。为那个画家当模特，
在画室里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我所有的痛苦和付出，在系统那里，
都只是一个个冰冷的数据。爱意值+1%爱意值+5%我麻木了，也厌倦了。
我开始敷衍，开始投机取巧，用最省力的方式完成任务。直到最后一个任务目标，戚琢。
梦境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了当铺。我用那块月心玉，换了三千块现金。老板问我：姑娘，
这玉成色极好，雕工也是大师手笔，真的死当？以后可就赎不回去了。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说：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留着干什么。……我猛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戚琢那张放大的俊脸。他正俯身看着我，黑色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
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憔ere.醒了？他声音沙哑。我动了动，
才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而他，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我睡了多久？三天。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脑袋里那股尖锐的刺痛已经消失了。
系统呢？我暂时屏蔽了它。戚琢扶着我坐起身，又递过来一杯温水，
但撑不了太久，它正在尝试夺回你的身体控制权。我握着水杯，指尖冰凉。所以，
它真的想杀了我？对它来说，你只是一个工具。工具不听话了，自然要销毁。
戚琢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沉默了。原来我这三年，
竟然是活在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里，而我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戚琢，我抬起头，
认真地看着他，我怎么才能摆脱它？想摆脱它，就要先毁了它的核心。核心在哪？
戚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两个字：我。我愣住了。我不完全是数据，
我还有一部分意识连接着现实世界的本体。那个AI无法彻底抹杀我，
所以只能将我作为核心，镇压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你的意思是……
想要系统彻底消失，戚琢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一字一顿，无比清晰，你必须，
亲手杀了我。5.杀你？我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对。
戚琢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这是唯一能让我们都获得自由的方法。
不……这太荒谬了。我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有。
戚琢忽然笑了，他伸出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你留下来，永远陪着我。
这样，系统有了你这个完美的『人质』，就不会再攻击我，
我们可以三个人……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他的语气温柔，
但我却听出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永远留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
成为系统和戚琢之间互相牵制的筹码？我不要！我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我就知道。
戚琢收回手，眼底的笑意也随之散去，林苏，你天生就向往自由。我看着他，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说的没错，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可代价是……杀了他？
我下不了手。我艰难地开口。你别无选择。戚琢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系统很快就会苏醒，到那时，它会用尽一切办法控制你来杀我。与其被它当成傀儡，
不如……你主动一次。他的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我凭什么相信你？
万一这也是你的骗局呢？万一我杀了你，我自己也会跟着消失呢？我质问道。戚琢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