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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微尘

芳思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琴坊陆景然是《听见微尘》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芳思”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然,琴坊,方澈的现代言情,大女主,青梅竹马,逆袭小说《听见微尘由新锐作家“芳思”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830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45:4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听见微尘

主角:琴坊,陆景然   更新:2025-10-14 01: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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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曾是“尘音”琴坊里最不起眼的一颗尘。琴坊坐落在古城深巷,

师父是国内顶尖的斫琴师。坊里的人,要么家学渊源,要么天赋惊人。我什么都不是。

我是师父早年云游时,从山里带回来的孤女。他说我性子静,是块抚琴、斫琴的料。

可我天生手笨,学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师父的儿子,陆景然,是天上的云。他天资聪颖,

一把琴在他手里,总能化腐朽为神奇。他是琴坊的未来,所有人的焦点。大师兄苏子夜,

是林间的风。他温润谦和,手上功夫最扎实,从不吝啬指点我,替我挡下师父无数次呵斥。

因为陆景然耀眼,因为苏子夜温柔。因为在这压抑的琴坊里,他们是我唯一的光。

所以我心甘情愿,做陆景然的影子,做苏子夜的“小尾巴”。陆景然偶尔的夸奖,

苏子夜递来的一块热毛巾,都能让我开心一整天。但影子,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当那个叫安彤的女人出现,带来外界的喧嚣与评判,我才明白,我依赖的光,也会灼伤我。

后来,云坠入名利的泥沼。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拿着属于我的荣耀,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却在无人处红着眼问我:“为何你眼中,再也没有了对我的崇拜?”风停在了原地。

一向沉稳的师兄,指尖布满无法愈合的裂口,他带着哭腔,近乎卑微地祈求:“微微,

我们只斫琴,像从前一样,好不好?”2.安彤是个专业的古琴演奏家,也是个乐评人。

她来琴坊,是为了一场重要的国际演奏会,寻一把“有灵魂”的琴。她穿着简约的丝质长裙,

头发松松挽起,身上有种与琴坊格格不入的,现代而自由的气息。她一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陆景然更是如此。他第一次,没有在练功后习惯性地找我,

而是捧着自己最得意的琴,去了安彤所在的茶室。我跟在后面,像个不请自来的看客。

“陆先生的琴,技艺卓绝,音色华丽,但…...”安彤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面,

“像是高阁里的凤凰,美则美矣,却少了点人间烟火。”陆景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评价。他是天之骄子,他的琴,向来都是被赞美的。

安彤的目光在坊内巡视,最终,落在了我正在打磨的一张琴上。那张琴,我做了三年。

用的是一块从山里旧庙拆下的老杉木,木质疏松,本不适合做琴。是我一点点用鹿角霜填补,

用大漆和着瓦灰,上了一百多道漆才做成。“这张琴,有意思。”安彤走了过来,

“它不完美,甚至有些拙朴,但我能感觉到,里面藏着故事。”那是第一次,

有人越过陆景然,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的琴。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低着头不敢说话。

陆景然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惊讶,也有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苏子夜适时地走过来,温和地解释:“安小姐见笑了,这是小师妹沈微练手做的,当不得真。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开,维护了陆景然的面子,也把我拉回了“影子”的位置。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一颗种子,悄悄发了芽。那天晚上,陆景然没有回家。

第二天,我听师弟说,他拉着安彤,在城里最有名的酒吧,聊了一整夜。

我默默地给我的那张“拙琴”,上最后一道漆。月光下,琴面温润如玉,

映出我模糊不清的脸。3.自从安彤来了之后,琴坊的气氛就变了。陆景然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满足于师父的教导,开始研究各种西方的音乐理论,

嘴里全是“结构”、“张力”这些我听不懂的词。他变得急躁,

好几次因为出不来他想要的音色,砸了手里的工具。每次他发脾气,我都会像从前一样,

默默地过去,帮他收拾残局,泡上一壶他喜欢的清茶。他会渐渐平静下来,揉揉我的头,

疲惫地说:“微微,幸好有你。”可我知道,不一样了。他需要我,

但只是需要我的顺从和安静,来抚慰他因安彤而起的焦虑。苏子夜也变得更忙了。

师父把更多坊里的事务交给他,他每天都在各个工序间穿梭,

脸上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见我还在雕琢那张老杉木琴,劝我:“微微,

别在这琴上浪费时间了,材料不好,终究是成不了大器的。不如我帮你找块好木头,

做张规整些的。”我摇了摇头。“师兄,我想把它做完。”这张琴就像我自己,不完美,

却是我全部心血的凝结。苏子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在我熬夜上漆时,

会多给我送一碗热粥。他的温柔,一如既往,却也像一层薄雾,让我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坊里新来了个年轻人,叫方澈。他不是来学琴的,而是个植物学研究员,

专门研究用于制作古琴的木材。他穿着冲锋衣,带着一身山野的气息,

和我们这些“手艺人”格格不入。他对我那块老杉木很感兴趣,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

兴奋地告诉我:“这块木头经历过至少两次雷击和一次山火,你看这纹理,

是木材在极端环境下自我修复的痕迹。能存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发现了宝藏。“你很有眼光,也很有耐心。”方澈看着我,认真地说。我第一次,

因为我的“笨拙”和“固执”,得到了这样直接的肯定。不像陆景然的安抚,

不像苏子夜的怜惜。那是一种平等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欣赏。我开始和方澈熟悉起来。

他会给我讲各种木头的故事,从深山的桐木,到古厝的梁木。他告诉我,

每一块木头都有自己的“脾气”,斫琴师要做的,不是征服它,而是倾听它,与它对话。

这些话,师父和师兄从未对我说过。在他们眼里,木头分三六九等,人也一样。

4.国际演奏会前的选琴会,在琴坊举行。这是“尘音”的荣耀,也是陆景然的战场。

他必须赢。他准备了一张完美的仲尼式古琴,桐木面板,梓木底板,金徽玉轸,

每个细节都无可挑剔。所有人都认为,这会是他的巅峰之作。然而,安彤试弹之后,

却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技巧完美,但还是隔了一层。像隔着玻璃看风景。”陆景然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他所有的骄傲和努力,被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击得粉碎。安彤的目光,

再一次落在了角落里,我那张刚刚完工的老杉木琴上。“能让我试试这张吗?”那一刻,

整个琴坊的空气都凝固了。陆景然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苏子夜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微微,把琴拿过来吧。”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抱着琴,一步步走向安彤。那是我人生中,走得最漫长的一段路。

安彤坐下,素手轻拨。一声泛音响起,清越、悠远,带着一丝历经沧桑的沙哑。

仿佛不是从琴弦上发出,而是从古庙的钟声里,从深山的风声里,穿越时空而来。整个茶室,

鸦雀无声。安彤闭着眼,弹了一曲《流水》。那琴声,时而如山涧清泉,时而如江河奔涌。

没有华丽的技巧,却有着直抵人心的力量。一曲终了,安彤睁开眼,眼眶竟有些湿润。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这把琴,有灵魂。”然后,她转向陆景然,

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陆先生,你输了。”5.那晚,琴坊的灯一夜未熄。

陆景然把自己关在斫琴房里,里面不时传来压抑的嘶吼和器物破碎的声音。我守在门外,

心里乱成一团麻。我既为我的琴得到认可而窃喜,又为陆景然的痛苦而揪心。门开了。

陆景然走了出来,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情却异常平静。他对我说:“微微,把你的琴,

借我用一下。”我愣住了。“演奏会,我必须参加。用你的琴。”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恳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那是我的琴,是我三年的心血,是我第一次被人看见的证明。

我看向苏子夜,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苏子夜却避开了我的目光,他对我说:“微微,

这是为了琴坊的声誉。景然代表的是‘尘音’。他赢了,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放心,他会在台上感谢你的。”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用我们多年的情分,用琴坊的声誉,编织了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从小就学不会拒绝他们。我点了点头。陆景然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走过来,

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拥抱了我一下。“我就知道,微微最好了。”那个拥抱,很温暖。

却也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演奏会那天,我没有去现场。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听着收音机里的直播。陆景然用我的琴,弹了那首他曾经最不屑的《流水》。技惊四座。

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声音宣布,他获得了金奖。在采访环节,主持人问他,

这把声音如此独特的琴,有何来历。我屏住了呼吸。我等了很久。只听到陆景然清朗的声音,

透过电波传来:“这是我们‘尘音’琴坊,集体智慧的结晶。它融合了传统与创新,

代表了我们对古琴艺术的最高追求。”他提到了师父,提到了琴坊的百年传承。

唯独没有提到我,沈微。一个字都没有。收音机里,掌声雷动。我关掉了它。窗外,

夜色如墨,寂静无声。6.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换洗衣物,

一本方澈送给我的《木鉴》,还有我雕刻的一只小小的木鸟。我把它们放进一个旧布包里。

就像我来时一样。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天亮之前,走出了“尘音”琴坊的大门。回头望去,

那块刻着“尘音”二字的牌匾,在晨曦中显得庄严肃穆。这里曾是我的家,我的全世界。

现在,不是了。我去了方澈所在的植物研究所。他看到我时,有些惊讶,但什么也没问。

只是给我腾出了一间宿舍,递给我一杯热水。“累了就先睡一觉。

”我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做梦。醒来后,方澈带我去山里。

我们走了很久的山路,来到一片原始森林。他指着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树,

告诉我:“这是一棵活了上千年的金丝楠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伸手触摸粗糙的树皮,能感觉到生命的力量,在其中缓缓流动。“微微,一块木头,

不必非要成为一张琴,才能证明它的价值。它作为一棵树,站在这里上千年,

本身就是一种伟大。”我靠在树干上,眼泪无声地滑落。为了我的琴,为了被窃取的荣耀,

也为了那个,一直活在别人期望里的自己。方澈没有安慰我,只是安静地陪在我身边。

等我哭够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刻刀,和一块巴掌大的木料,递给我。“试试看,

雕刻点什么。”我接过刻刀,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我想起了我刚来琴坊时,

师父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感受木头的纹理。我闭上眼,指尖在木料上游走。这一次,

我没有想它会成为什么,没有想会不会有人喜欢。我只是跟着我的心,一刀,一刀地刻下去。

木屑纷飞。最后,我刻出了一片羽毛的形状。轻盈,舒展,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我看着那片羽毛,笑了。7.我没有再回“尘音”。我在山脚下的小镇,

租了一间带院子的老房子。方澈帮我把院子整理出来,搭了一个简单的工作台。

我开始做一些小东西。木簪,木梳,还有一些小动物的雕刻。我把它们放在镇上的市集卖,

收入不多,但足够生活。我的手艺,是在琴坊练就的。严苛的训练,让我对木头的处理,

有着近乎本能的精准。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满足谁的期望,而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我的东西,渐渐有了一些名气。有人说,我的作品里,有一种安静的力量。一年后,

我在院子里,开始做我的第二张琴。木料是方澈帮我找的,一块被遗弃在老宅里的旧房梁。

他说,这块木头听了一辈子的家长里短,最有“人味儿”。我不再追求完美的音色,

也不再执着于繁复的工艺。我只是想让这块木头,用它自己的方式,唱出它的歌。

又过了一年,琴做好了。我给它取名“如是”。如其本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一个来小镇采风的音乐家,听到了我的琴声。他很惊讶,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能听到如此纯粹、动人的声音。他把我的故事,和我的琴,写成了一篇文章,发在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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