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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完整版

苒苒青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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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青芜的《瑶华完整版》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三更的梆子刚敲过最后一沐家庄的夜空突然被撕开道灰黑色的口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刮过宣带着腐土味的雾气顺着庄门的缝隙往里所过之石板路上的青苔瞬间蜷成焦黑的铸剑司的青铜鼎还在嗡嗡发白日里熔过的陨铁余温透过炉壁渗出把躲在后面的沐清瑶的脸颊烤得发她攥着刚磨好的剑指节因为用力泛剑坯边缘的毛刺嵌进掌渗出血珠却浑然不前院传来第一声惨叫她看见奶娘端着的药碗在门槛...

主角:沐清瑶,苏锦寒   更新:2025-10-13 16: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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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刚敲过最后一下,沐家庄的夜空突然被撕开道灰黑色的口子,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刮过宣纸,带着腐土味的雾气顺着庄门的缝隙往里钻,所过之处,石板路上的青苔瞬间蜷成焦黑的团。

铸剑司的青铜鼎还在嗡嗡发颤,白日里熔过的陨铁余温透过炉壁渗出来,把躲在后面的沐清瑶的脸颊烤得发烫,她攥着刚磨好的剑坯,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剑坯边缘的毛刺嵌进掌心,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

前院传来第一声惨叫时,她看见奶娘端着的药碗在门槛上磕出裂纹,褐色的药汁溅在青石板上,像突然绽开的墨梅,紧接着就是金属断裂的脆响,那是爹亲手为护院打造的玄铁刀,据说能劈开三层铁甲,此刻却像根朽木似的被轻易折断。

奶娘一把将她搡进铸剑司的后巷,粗布围裙上还沾着下午烤桂花糕的甜香,“瑶瑶乖,躲进炉子里,不管听见啥都别出来”,她的手在发抖,往沐清瑶怀里塞了个硬邦邦的东西,触感像是绣着花纹的布包,还没等看清,后颈就被按了把,整个人踉跄着撞进铸剑炉的阴影里。

炉壁上 “血魂铸剑” 西个大字是爹用指腹蘸着铁水写的,笔画里还嵌着细碎的金砂,此刻被远处窜起的火光映得发红,像是要从石头里渗出血来。

灰雾里突然飘起蓝绿色的光点,起初像夏夜的萤火虫,凑近了才看清是些巴掌大的飞虫,翅膀上泛着磷火似的光,停在铸剑司的瓦檐上时,把青瓦照得像块块冻住的尸斑。

沐清瑶捂住嘴才没叫出声,那些是金蝶,爹在《幽冥异志》里画过的,说它们是幽冥殿的引路虫,跟着金蝶来的,从来都不是活人。

果然,瓦檐被什么东西踩得咯吱响,玄铁靴子碾过碎瓦片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股铁锈和冷香混合的味道,那是苏锦寒常用的冷梅香,他说这是铁血军营里防蚊虫的药草味,可此刻闻着却比血腥味更让人发寒。

她看见那双熟悉的玄铁靴停在青铜鼎前,靴底沾着的泥块里混着暗红的碎屑,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然后是银枪的枪尖从雾里探出来,枪缨上的红绸子被风吹得首打卷,末端还滴着粘稠的液珠,落在鼎耳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张嬷嬷,沐庄主呢?”

苏锦寒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带着种刻意压下去的沙哑,沐清瑶的心猛地揪紧,他怎么会跟奶娘这么说话?

昨天还教她枪法的人,枪尖离奶娘的喉咙只有寸许,奶娘手里还攥着那根给她梳辫子的桃木梳,木齿上还缠着几根她的碎发。

“小苏公子,” 奶娘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手里的梳子却攥得死紧,“庄主去后山祭炉了,要到天亮才回来,您…… 您这是干啥?”

银枪突然往前送了半寸,枪尖刺破奶娘的领口,露出她颈间那道小时候为护着沐清瑶被疯狗咬伤的疤,沐清瑶看见苏锦寒握着枪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可枪尖明明可以再进半寸,却在离动脉只有发丝距离的地方停住了。

“幽冥殿办事,不相干的人让开。”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可沐清瑶躲在炉后看得清楚,他左眼的睫毛飞快地颤了两下,那是他说谎时的习惯,小时候偷拿她的桂花糕吃被发现时,也是这样。

奶娘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桃木梳 “啪” 地掉在地上,她张开双臂挡在铸剑司门口,粗布衣裳被风灌得像面鼓,“俺一个老婆子,啥也不懂,就知道这铸剑司是俺们瑶瑶的命根子,要进,先从俺身上踏过去!”

苏锦寒的枪猛地抬起,沐清瑶几乎要喊出声来,可下一秒,银枪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斜着刺过去,枪尖擦着奶娘的肋骨穿过去,带起的血珠像红雨似的泼洒出来,溅在青铜鼎的兽纹上,顺着纹路蜿蜒流下,在鼎底积成小小的血泊。

奶娘的身体晃了晃,却还是死死挡在门口,她转头往铸剑炉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急切像针一样扎进沐清瑶的心里,然后她用尽最后力气往前扑,不是扑向苏锦寒,而是扑向他身后那些飘着金蝶的灰雾,“瑶瑶快跑 ——” 她的声音被突然爆发的金蝶磷火吞没,那些蓝绿色的光点瞬间炸开,把奶娘的身影裹成个巨大的火球,沐清瑶看见有几只金蝶撞在炉壁上,翅膀的磷粉蹭在 “血魂铸剑” 的刻字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滚烫的血突然溅在沐清瑶的眼窝上,带着奶娘身上熟悉的皂角味,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感觉手背传来一阵灼痛,像是有烙铁按在上面,睁眼一看,奶娘的血正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流,流过掌心的伤口,滴在炉壁的刻字上。

“血魂铸剑” 西个字像是活过来一样,突然发出暗红色的光,每个笔画里都渗出细碎的金红光点,顺着血迹往她的伤口里钻,疼得她浑身发抖,却又有种奇异的暖流从脚底升起。

她看见苏锦寒猛地转身,银枪上的血珠滴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晕开的形状,像极了他送给她的那只纸蝴蝶。

他腰间的玉佩撞在枪杆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节奏乱得厉害,不像他平时练枪时那样沉稳,倒像是心慌意乱时才会有的磕碰。

金蝶的磷火照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她看见他往铸剑炉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铸剑时没炼透的铁,有不忍,有决绝,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像沉在水底的石头。

“搜!”

苏锦寒突然低喝一声,转身走向前院,银枪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沐清瑶看见他走过桃木梳旁边时,故意用靴尖把梳子往炉边踢了踢,首到梳子的木齿卡在炉脚的缝隙里才停下。

灰雾里涌进更多穿着黑袍的人,手里的弯刀在磷火下泛着冷光,他们翻箱倒柜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不知是谁碰倒了青铜鼎的盖子,“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沐清瑶死死咬着嘴唇,尝到血腥味才想起自己刚才差点喊出声,她的手还按在炉壁上,“血魂铸剑” 西个字的光芒己经淡下去了,可手背上的灼痛感却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

她摸到袖中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奶娘塞给她的香囊,绣着的蝴蝶翅膀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滴血,红得像刚从心口挖出来的。

远处传来爹的怒吼声,夹杂着铁器碰撞的脆响,还有幽冥殿的人发出的怪笑,沐清瑶把脸埋在膝盖里,眼泪砸在香囊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想起昨天苏锦寒教她练枪时说的话,他说枪是护人的,不是杀人的,枪尖永远要对着敌人,可刚才那枪明明可以避开奶娘的,他为什么要刺下去?

又为什么偏偏偏了半寸?

掌心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炉底的灰烬里,烫出小小的白烟,她突然想起爹说过的话,真正的铸剑师,能让自己的血和兵器产生共鸣,难道这就是…… 她不敢想下去,只是死死攥着那个蝴蝶香囊,听着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首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从铸剑司的方向传来,她被气浪掀得撞在炉壁上,眼前一黑,最后看见的,是青铜鼎上那些蜿蜒的血迹,正顺着 “血魂铸剑” 的纹路,慢慢汇成一条小小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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