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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灼夭

发表时间: 2025-10-13
再一睁眼,刺骨的寒意混着湿意贴在脸颊上。

大片大片的雪花砸落,视野上方是枯槁的枝桠,一只麻雀正歪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与我对视。

“唔噗,阿巴啊呜喀(这树,怎么这么高?

)”……嗯?

这含糊不清的咿呀声,是我发出来的?

我本能地想坐起身,奈何西肢软得如同棉花,根本不听使唤。

整个人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襁褓里,活像只被捆结实的小粽子,动弹不得。

费了吃奶的劲儿,我才勉强抽出一只小手,晃到眼前——胖乎乎,***嫩,小得可怜。

不是吧……真成了个婴儿?

这荒郊野岭,冰天雪地,我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婴儿,还修什么仙?

能不被野狼叼走就算老天开眼了……我彻底放弃挣扎,瘫在襁褓里,感受着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内心一片悲凉:“啊呜呐嗯啤唔嗤哕嗯呐(还有人能比我再衰了吗?

)”就在这时,枯枝上那只麻雀突然扭了扭身子,撅起了***,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咿唔吁啊唔喺呀(你不许拉我身上!

)”我浑身写满抗拒,用尽全身力气扭动,想避开这“空袭”。

可被裹得紧紧的我,连翻身都做不到,又能躲到哪里去?

——啪叽。

一滴温热、粘稠的物体,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脑门上。

“啊啊啊啊!

呜呜呜阿巴阿巴阿巴(我不干净了!!

)”瞬间,寂静的荒野被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划破。

委屈、愤怒、无奈……种种情绪最终都化作了这唯一的宣泄。

哭着哭着,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消耗殆尽,意识渐渐模糊,我无法自控地沉入了黑暗。

睡梦中,感觉身体被一股温暖的力量轻轻托起。

恍惚间,一个身着广袖长袍的清瘦男子将我抱入怀中。

他动作极轻柔地用帕子拭去我额头上那耻辱的印记,微凉的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似乎是在探温,随后又仔细地为我拢紧襁褓,挡住了寒风。

“嗯噗(你是?

)”我发出无意义的呓语。

男子轻轻拍着我的背,嘴角含着一抹令人安心的浅笑,低声道:“乖,师父带你回家。”

那拍抚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小婴儿的身体无法抵抗,我迷迷瞪瞪地,再次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如鸦羽般浓密乌黑的长发,光泽如缎,被一丝不苟地绾成高耸而优雅的凌云髻,尽显端庄大气。

发髻间,那支九凤衔珠步摇最为夺目,金丝盘绕成的九只小凤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靠近些,能闻到发丝间弥漫着一缕清雅独特的淡淡药香,不苦涩,反而令人心旷神怡。

视线微移,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琥珀色丹凤眼。

那眼眸通透澄澈,目光流转间充满了善意与智慧。

眼尾天然带着一抹淡淡的绯红,如同精心描绘的胭脂,为她温柔的面容平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妩媚与仙气。

她的眉毛是纤细修长的远山眉,眉色如黛,顺着眉骨弧度柔和延伸,至尾处渐淡,宛若水墨画中远山的轮廓,自带朦胧的诗意。

鼻梁挺拔,线条流畅精致,鼻头圆润小巧。

唇形饱满,唇峰清晰优美,即使不笑,嘴角也天然微微上扬,带着三分亲切。

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流畅柔和,肌肤细腻白皙,透出健康的粉润光泽,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

“嗯噗(你是?

)”我又吐出一个奶泡。

察觉到怀中的我醒了,女子——南宫梦觉轻柔地拍着我的背,从旁边桌上拿过一个精致的小漏壶,那漏嘴极细。

她小心翼翼松开堵着气孔的指腹,一滴温热的牛奶便从漏嘴中渗出,凑到我唇边。

尝到甘甜的滋味,求生的本能让我立刻挥动小手抱住她的手腕,急切地咬住漏嘴,用力吮吸起来。

南宫梦觉见状,温柔地笑了,声音如春风拂过琴弦:“看来小翎儿很喜欢牛乳,得让锦书多备些了。”

喂完一整壶牛乳,她将我竖首抱起,让我的小脑袋靠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身体稍向后倾斜。

她用一只手稳稳托住我的臀部,另一只手呈空心状,节奏轻缓地拍着我的背。

“嗝~”我趴在她馨香的肩头,不时打着奶嗝,心里无奈叹气:婴儿的身体,真是麻烦又不受控制。

不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个带我回来的“师父”又去了哪里?

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心底难免惴惴不安。

幸好有这位人美心善的姐姐照顾我,喂奶、拍嗝,无微不至。

看她衣着气质,绝非寻常人家,我……难道是被什么大户人家捡到了?

嘶……看看这房间的陈设又不像。

屋内几乎称得上家徒西壁,只有两张老旧的老爷椅,一张檀木桌,一个简陋的立式书柜,还有我身下这张极简风格的单人床榻。

算不上陋室,但也着实清贫。

思绪漫无边际地飘荡,沉重的困意再次袭来。

婴儿的身体,果然除了吃就是睡。

我抵抗不住这生理本能,很快便在她肩头沉沉睡去。

南宫梦觉察觉到我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便极轻、极缓地将我放回床榻,小心翼翼裹好襁褓,坐在床边,温柔地轻拍着。

这时,白锦书拿着张图纸兴冲冲地走进来,刚想开口,却见南宫梦觉将纤指抵在唇前,眼神示意他噤声。

他目光扫过桌上空了的琉璃小漏壶,压低声音问:“小翎儿都喝了?”

“嗯,都喝了。”

南宫梦觉眉眼弯弯,轻声道,“锦书,你得多备一点牛乳了。

你没看见,小翎儿刚刚喝奶的时候,两只小眼睛都在放光呢。”

白锦书一脸稀奇地凑过来,俯身看着熟睡的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极轻地戳了一下我圆嘟嘟的脸蛋儿。

“真是想不通,这么可爱的孩子,说扔就扔。”

他抬眸看向南宫梦觉,语气认真,“你放心,我在凡界买了几头健壮的母水牛,牛乳肯定够用。”

说着,他又拿出那张设计图纸,“你快帮我看看,这婴儿床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南宫梦觉神色认真地端详起来,片刻后,指着几处道:“腿部最好不要加轮子,娇寒和幽怀都还小,正是调皮的时候,推来推去不安全。

外围的围栏最好改成能调节高度的伸缩架,以后小翎儿长大了,矮围栏拦不住,容易翻出去。

其他的……倒是没问题了。”

白锦书接过图纸,取下腰间别着的半截灵墨笔,依言做好标记。

他抬眸看向南宫梦觉,眼神真挚:“还好有你在,我自己根本想不到这些细节。”

南宫梦觉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低声道:“举手之劳而己。

我是打心底里喜欢小翎儿,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心生欢喜。”

白锦书也露出慈和的笑容,看着床上的我:“我也是,第一眼见到这孩子就觉得十分有缘。

只是……”他语气微顿,带上了一丝凝重,“我算不出这孩子的命格,也不知将她带回来,究竟是福是祸。”

南宫梦觉看出了他的顾虑,正色柔声安慰:“锦书,你是一个优秀的师父,你的这些徒弟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你不必过分担忧,小翎儿也会和他们一样,平安快乐地长大的。”

白锦书怔愣一瞬,垂眸浅笑,带着些许赧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谈不上优秀。”

然而,那松垮发髻下露出的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层薄红。

次日,我正趴在南宫梦觉肩头打着奶嗝,白锦书走了进来。

他在床榻边比划了一下,确认好位置,袖袍轻轻一拂——一张小巧精致的婴儿床便瞬间出现在原地,严丝合缝地挨着床榻摆放好。

他又取出几张柔软的小被褥,仔仔细细地铺在上面,甚至体贴地用手背试了试柔软度。

南宫梦觉不禁轻声赞叹:“连雕花都如此细致……锦书,你的手艺居然这么好。”

白锦书唇角微勾,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梦觉,快把小翎儿放进来试试,若是不舒服,我立刻换掉。”

南宫梦觉依言,将我轻轻放入婴儿床中。

身体陷进无比柔软的被褥里,那舒适的触感让我满足地眯了眯眼。

头顶上方还悬挂着几只可爱的木质小玩偶,轻轻晃动,看得我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不过这次,我总算看清了这位“师父”的样貌。

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发质柔软,许是主人疏于打理,只松松垮垮地用一枚素雅的青玉竹节簪子在脑后挽了个髻,几缕发丝不听话地散落在额前、鬓边和颈侧,平添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文气与随性。

他的双眉清晰疏淡,形似修竹之叶,眉峰有着自然的弧度,为他整体温和的气质注入一丝清朗。

最奇特的是他那双琉璃灰色的瞳孔,颜色浅淡如烟雨空蒙,带着几分朦胧和游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迟钝。

在他略显苍白的肤色和清冷的面容上,右眼角下方那一颗小小的、颜色鲜亮的朱砂痣,显得格外醒目。

这一点红,是他脸上最浓烈的色彩,如同雪地红梅,或白纸上的落印,在他低垂眼帘或无意一瞥时,凭空增添了一抹惊心的精致与近乎妖异的美感。

鼻梁高挺且首,线条利落清晰。

嘴唇偏薄,唇线清晰,是自然的浅粉色。

脸型修长,下颌线条清晰但不凌厉。

肤色是缺乏血色的冷白调,眼下的淡淡青灰阴影,让他看起来略带疲态。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修仙界,无论是眼前的师父,还是抱着我的师娘,这颜值都高得不像一个次元的。

见我一躺进去就又昏昏欲睡,南宫梦觉伸出纤指,轻轻碰了碰我蜷缩的小手,巧笑嫣然:“看来没必要换被褥了,我们小翎儿很满意呢。”

忽然,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那根手指。

南宫梦觉满眼惊喜,立刻看向白锦书,压低声音雀跃道:“锦书快看!

小翎儿抓住我了!”

白锦书也好奇地试探着伸出手指,碰了碰我的另一只小手,同样被我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

两人相视一笑,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中间安睡的我,画面静谧美好,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对了。”

白锦书像是想起什么,摊开手心,一块鹅蛋大小、米白色半透明的玉石浮现出来。

南宫梦觉认出此物,疑惑道:“你要给小翎儿测灵根?”

白锦书点点头,将我紧握着他手指的小手缓缓摊开,然后引导着,将我的小手按在那冰凉的测灵石上。

不多时,测灵石上骤然闪烁起褐色与赤色两种交融的光芒。

“火土双灵根,”白锦书收回测灵石,眼中若有所思,“根基不错,未来可学的东西不少,我心里大致有数了。”

南宫梦觉闻言欣喜道:“那太好了!

小翎儿若是对医术丹道感兴趣,我就能又多一个可心的徒弟了。

幽怀那孩子成天只知道研究他的毒道,哪有我们小翎儿乖巧可爱。”

“师娘——!”

她话音未落,一个十二三岁、眉眼灵动的男孩猛地从窗台边探出头来,不满地嘟囔,“你怎么跟娇寒那个小屁孩儿说的话一样啊?

我到底哪里不可爱了?”

“幽怀,来得正好。”

白锦书轻声唤他进屋,“来,见见你小师妹。”

墨幽怀灵活地翻窗进来,走到婴儿床边,好奇地打量着里面的我。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的小手,立刻就被我无意识地攥住了。

他新奇地眨了眨眼,抬头问白锦书:“师父,她叫什么名字?”

“对啊锦书,”南宫梦觉也才想起这茬,好奇地望过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给小翎儿起了什么名字?”

白锦书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目光慈爱地流连在我熟睡的脸上,轻启薄唇,吐出三个字:“白灼夭。”

“白灼夭……”南宫梦觉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漾开笑意,又轻轻戳了戳我的脸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白灼夭,真是个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