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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第一章:惊蛰窒息感如冰冷的潮水,从口鼻灌入,蔓延至四肢百骸。

意识在黑暗的深渊中沉浮,耳边是棺椁外隐约传来的泥土倾泻声,沉重而绝望。

沈清弦猛地睁开双眼,肺部***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陌生的神经末梢。

眼前不是预想中雕刻着繁复莲纹的棺椁内壁,而是刺目的、惨白的陌生屋顶,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某种人工香精混合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这不是她的陵寝。

指尖下意识收紧,触及的是柔软光滑的织物,而非冰冷坚硬的殓衣。四肢沉重,

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这具身体孱弱得让她心惊。“你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旁边响起,不带丝毫温度,像寒冬腊月里敲在冰面上的石子。

沈清弦骤然转头,动作快得牵扯到颈后一阵剧烈的钝痛。

床边站着一个穿着深色作战服的男人,身姿笔挺如蓄势待发的标枪,

面容俊朗却覆着一层终年不化的寒霜。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目光并非医者的关切,而是猎手对猎物的审视,是解剖刀般冰冷无情的剖析。几乎是本能,

沈清弦的脊柱瞬间绷紧,属于暗卫统领“惊鸿”的警觉在每一个细胞里尖叫——危险!

此人手上沾染过血腥,绝非善类。“林晚女士?”男人再次开口,声音平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仿佛他的话就是律法。他递过一份硬质文件夹,边缘锐利,

“我是国家考古研究所特殊事务处的顾长明。

关于你三天前在落雁山唐代淑妃墓考古现场外围遇袭失踪一事,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同时,

鉴于你考古系学生的专业背景,

以及……你可能是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目标墓葬异常能量场并幸存的人,

现正式征召你为考古队临时顾问。”林晚?这是这具身体原主的名字?

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纷至沓来,

尖锐地划破她的意识——一个年轻女孩在黑暗山林中惊恐地奔跑,粗重的喘息,

被人从背后猛力一推,天旋地转,

物的剧痛……然后是更久远、更沉重的、属于她沈清弦的记忆:大唐宫廷香烛下的暗流涌动,

被迫饮下那杯“假死药”时喉间灼热的刺痛,

棺盖合拢前那缝隙里透进的、最后一点微弱天光,

以及那张俊朗却写满绝望与决绝的年轻脸庞——谢无妄……她,大唐女暗卫统领,

代号“惊鸿”,竟借尸还魂,在一个千年后的陌生女子身上苏醒。“顾问?”她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喙的古韵,

与她此刻苍白脆弱的外表格格不入。她强迫自己冷静,

模仿着记忆中“林晚”应有的惊慌与怯懦,但眼底深处历经生死淬炼出的警惕与疏离,

却如寒星般无法完全掩去。“我……需要做什么?”顾长明微微眯起眼,

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逡巡。这个林晚,

和他资料里那个性格内向、学业平平的考古系学生相去甚远。她的眼神太静,太深,

像是古井寒潭,投石问去,不见底。尤其是她刚才转头的瞬间,那动作迅捷得超出常人,

带着一种经年累月、刻入骨髓的训练痕迹。“指导我们,安全进入那座唐代淑妃墓。

”顾长明将文件放在床头,金属扣轻敲木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昏迷的地方,距离墓道入口仅百米。我们有理由怀疑,

你的遇袭与墓葬近期出现的异常有关。这既是保护,也是必要的调查程序。

”他语气公事公办,措辞严谨,但沈清弦捕捉到他话语深处冰冷的试探。保护?更像是监控。

她这个“唯一幸存者”,在他眼中,恐怕更像是“头号嫌疑人”。她垂下眼睫,

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那座墓……是她前世的埋骨之地。为何会有什么“异常能量场”?顾长明,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让她心悸的熟悉感,那眉宇间的轮廓,那紧抿的薄唇,

像极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却又冰冷得如同陌路,

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仿佛被钢铁包裹起来的隔绝感。“好。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与顺从。深入虎穴,方能得虎子。

她要回去,回到那个一切的起点,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归来”,也要弄清楚,

这具身体原主林晚的死,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第二章:故地重游考古现场隐匿在落雁山深处,戒备森严,

巨大的白色帐篷如同某种奇异的菌类,散落在苍翠的山坳间。核心区域,

一个被人工开凿扩大的墓道口,如同史前巨兽蛰伏的嘴,向外逸散着幽深冰冷的气息,

与周围生机勃勃的夏日山林格格不入。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沈清弦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血液在耳膜旁奔流鼓噪。不是恐惧,

是一种近乎悲怆的熟悉与物是人非的荒诞。千年前,她从这里被抬入,

以为将是永恒的沉寂与黑暗。千年后,她却以另一种身份,顶着别人的皮囊,重回故地。

山风拂过,带来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却再也闻不到当年送葬队伍扬起的、属于长安城的尘嚣。

“林顾问,请跟紧。”顾长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打断了她翻涌的思绪。他始终走在她侧后方半步的位置,一个既能随时“保护”,

又能瞬间掌控她所有行动的微妙距离。他身上传来淡淡的硝烟和洁净皂角混合的气味,

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墓道内部经过初步加固,

冰冷的钢铁支架支撑着古老的岩石,粗大的电缆如同蟒蛇蜿蜒在地,

连接着发出嗡嗡声的发电机。高亮度的照明灯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影,

将斑驳的墓壁切割得明暗交错。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破碎石料和陈年腐朽气息混合的复杂味道,

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电流穿过空气的臭氧味,若有若无。沈清弦沉默地走着,

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墓壁上那些色彩剥落、却轮廓依稀可辨的壁画。宫廷宴饮的奢靡,

歌舞升平的虚幻,仪仗队伍的肃穆……那是她曾经身处其中、无比熟悉,

却又最终让她心灰意冷、被迫逃离的世界。“这里的壁画,”顾长明忽然开口,

状似无意地指向一处描绘皇家仪仗的队伍,指尖在冰冷的空气里划过一个短暂的弧度,

“据前期勘察报告,是仿照唐代宫廷规制绘制,但有些细节,

比如这名近身侍卫佩刀的形制与悬挂方式,似乎与主流史料记载有细微出入。

林同学是专攻唐史的吧,对此有什么见解?”陷阱。沈清弦心中一凛,警铃大作。

他果然在步步紧逼地试探。这佩刀形制并非画师笔误或地方变异,

而是皇家暗卫营执行特殊任务时的特定装备,外界绝少知晓,即便在当年,也属于高度机密。

她不动声色,略一沉吟,

用尽量符合“学生”身份的、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顾队长观察入微,令人佩服。

这种环首直刃,带特殊护手的形制,确在初唐时期,

于部分勋贵子弟组成的亲卫中短暂流行过,可能属于地方仿制,

细节上因工匠理解不同而有所变异。”她顿了顿,

甚至故意将目光投向壁画中一个不起眼的、作为背景填充的卷云纹,“倒是这个双旋云纹,

其勾连方式与敦煌藏经洞某一时期出土的西域进贡织物纹样更为接近,

或许反映了当时河西走廊一带的文化交流与融合,可作为侧面佐证。

”顾长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颅骨,直抵灵魂深处。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甚至反向给出了更冷僻、更具学术价值的观点。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大三学生能具备的知识储备和瞬间反应能力。他未置可否,

只是淡淡道:“受教了。”队伍继续深入,空气愈发潮湿阴冷。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前室,

前方出现了两条岔路,幽深不知通向何处。“记录和早期探测显示,

主墓室应在左侧通道尽头。”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队员拿着平板电脑报告道。“走右边。

”沈清弦几乎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墓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理由?”顾长明转过身,面对着她,语气平静无波,

眼神却锐利如刀。沈清弦心跳如擂鼓,指尖微微蜷缩。右边,在她的记忆里,

有一条更隐秘、更狭窄的路径,绕过几个致命的陷阱,可以通往主墓室侧面的一间小型耳室,

那里有她生前亲自布置的一处隐蔽机关,用于防范不测或传递信息。

这是只有参与建造的核心工匠和她本人才知道的秘密通道。“直觉,”她勉强找了个借口,

目光避开他迫人的注视,落在右侧通道略显粗糙的石壁上,“左边的通道石料颜色更深,

岩壁渗水痕迹更明显,湿度似乎更高,可能因地质构造原因,结构更不稳定,存在坍塌风险。

而且……”她抬手指向队员手中的平板,“刚才瞥见电子地图上标注的右侧通道尽头,

似乎有个模糊的、未识别的符号标记,可能……另有乾坤。”顾长明盯着她看了几秒,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似乎在权衡,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伪。

最终,他抬手,声音不容置疑:“听林顾问的,优先探察右侧通道。A组前导,注意警戒,

B组策应,保持通讯畅通。”右侧通道果然狭窄许多,仅容一人躬身通过,

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土腥味和霉菌气息。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沈清弦下意识地用着前世的计时单位,

前方果然出现一扇虚掩的、布满灰尘的石门。推开沉重的石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里面是一间不大的耳室,借着队员头灯的光芒,

可以看到散落着一些完全腐朽的木器残骸和几片破碎的陶片。

就在一名负责勘探的队员准备迈步踏入时,沈清弦猛地出声制止,

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战术背心:“别动!”她蹲下身,

头灯的光柱聚焦在门槛内侧一道几乎被灰尘填满、肉眼难辨的浅槽上。“有牵引机括,

设计极为精巧,踏错位置,触发机关,头顶会有千斤落石瞬间压下。”她语气平静无波,

却让在场所有人背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她熟练地找到墙上一块颜色略深、微微凸起的砖石,指尖运足这具身体所能调动的全部气力,

用力按了下去。只听墙壁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机括响动,门槛处的浅槽悄然内陷,

那无形的杀机悄然消弭。队员们面面相觑,

看向沈清弦的眼神充满了后怕、惊异与难以言喻的感激。顾长明站在她身后,

眸色深沉如子夜的寒潭,倒映着她蹲伏的纤细背影。她不仅知识渊博到令人咋舌,

还对这种早已失传千年的、恶毒精妙的古代机关如此了解如指掌?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天才考古学生”的范畴,近乎妖异。在耳室角落,借着检查结构的掩护,

沈清弦凭借记忆,指尖在几块看似毫无规律的砖石上依次按压、推动,

终于找到那块松动的石板。她心跳加速,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小心翼翼地将石板撬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积累千年的尘埃。她心中猛地一沉,

如同坠入冰窟——她当年冒死藏在这里、记录着某个足以打败朝堂的皇室秘辛的铜管,

不见了!是谁?谁在她“死”后进来过?拿走了密信?是盗墓贼?

还是……与她那场“假死”相关的势力?“有发现?”顾长明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沈清弦迅速收敛所有外泄的情绪,

不动声色地将石板恢复原状,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没有,

只是检查一下这里的砌筑工艺,与主墓道略有不同。”她转身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顾长明眼底一闪而过的、更加浓重的疑虑,但在那疑虑深处,

仿佛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类似赞许或者说“果然如此”的情绪?是错觉吗?

还是他早已知道什么?第三章:惊世图纸主墓室最终被从正面谨慎开启。

巨大的、雕刻着凤凰牡丹图案的石棺,静静放置在中央的汉白玉棺床上,在强光照明下,

反射着冰冷而肃穆的光泽。那是她作为“裴淑妃”的象征,也是她前世躯体的最终归宿。

沈清弦站在门口,看着那具熟悉又陌生的棺椁,心中百感交集,复杂难言。

千年前被封闭于此的绝望,千年后重归故地的恍然,以及密信失踪带来的不安,

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缠绕。

顾长明指挥队员进行着周密而专业的勘察、记录、取样。他自己则绕棺一周,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器,仔细扫过棺椁的每一寸雕花、每一道缝隙。忽然,

他的视线在棺椁底部与基座连接处、一个极其隐蔽的、仿佛只是石料天然纹理的缝隙处停住。

他蹲下身,用戴着特制白手套的手指,在那处轻轻叩击。“咚咚。”声音空洞,

与周围实心石料的沉闷回响截然不同。“这里有夹层。”他沉声道,

声音在空旷的主墓室里激起回音。队员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使用专业工具,

沿着缝隙边缘细细探查、撬动。终于,

一块与基座浑然一体、活动范围极小的石板被小心翼翼地取下。

里面并非预想中的金银玉器随葬品,而是一个材质奇特、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密封圆筒,

约一臂长,表面光滑如镜,历经千年竟无丝毫锈蚀痕迹,与现代科技产品的外观格格不入,

却又透着古老的神秘感。顾长明神色愈发凝重,他取出那个冰冷的金属圆筒,

检查了其复杂的密封结构后,才用特殊手法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卷保存得异常完好的洁白绢布,质地紧密,柔韧如初。当他将绢布缓缓展开时,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看清上面内容的那一刻,几乎所有凑过来看的队员,

包括见多识广的赵教授,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绢布上,用极其精密的墨线,

绘制着复杂的机械结构三视图、剖面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注解,

其绘图规范、标注方式,竟与现代工程制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结构,

分明是某种早期单缸蒸汽机的原理示意图!而绢布的另一部分,

则是关于黑火药成分的精密化学配比、颗粒化工艺以及提纯方法的详细论述,

其理论的先进程度与工艺的严谨性,远超宋元时期,甚至达到了明清都未能企及的高度!

“这……这怎么可能?!悖论!这是历史的悖论!”队里的老学究赵教授激动得浑身发抖,

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几乎要贴到绢布上去,“这绢帛,这墨迹,碳十四断代绝对不会错!

是唐代中晚期!可这图纸……这完全是……穿越!只能是穿越!”他语无伦次,

仿佛毕生所学的考古学大厦在眼前轰然倒塌。顾长明的脸色却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铁青中透着一丝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不祥之物。他迅速而近乎粗暴地将图纸重新卷起,

放入特制的铅封隔离袋中,沉声命令,声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所有人,

立即退出主墓室!重复,立即退出!今日此地所见一切,列为国家最高机密,签署保密协议,

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外泄!违者以叛国罪论处!”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太过反常,

带着一种如临大敌、甚至可以说是……恐惧的戒备。沈清弦心中疑窦丛生,如同野草般疯长。

这图纸从何而来?她生前绝无此物!是那个拿走她密信的人留下的?

还是……那位所谓的“先行者”?这“先行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