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精神病院的生死局意识从混沌深海挣扎浮起。鼻腔里最先闯入的,
是消毒水那股霸道味道,仿佛要把世间一切气味都强行漂白......我睁开眼。
一片没丝毫温度的惨白,像个巨大石膏天花板,沉甸甸的压在灵魂上。视线艰难的挪动,
窗外灰蒙蒙天光,被冰冷黑色铁栅栏,无情的切割成一块块破碎又毫无生气的几何图形。
精神病院。这四个字像三根淬了寒毒的冰锥,狠狠的钉入我的脑海。门外,
传来一对男女刻意压低声音的对话。男人的声音,质感像上好冷杉木,沉稳磁性,
说出的话却裹满了锋利冰碴子。“她安顿好了吗?晴晴,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
”是我的未婚夫,傅承衍。女人的声音,像一团精心伪装的棉花糖,甜腻柔软,
内里却藏着致命毒芯。“承衍哥哥,这样对晚晚姐姐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她只是太爱你了。”是苏晴晴,我那楚楚可怜总扮演着善良无辜角色的,
同父异母的好妹妹。傅承衍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伤心愤怒委屈恐惧无助跟绝望......无数种沉重负面情绪,在瞬间化作滔天巨浪,
一波又一波疯狂的拍打冲撞着我的心房。心脏一阵阵剧烈悸动,灵魂深处一股股撕裂感,
狠狠刺痛每一根神经。我痛哼一声,抬起依旧绵软无力的手,死死捂住胸口,张大嘴巴,
贪婪的喘息着。剧痛之中,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
试图在混乱茫如烟海的思绪里,
探寻到这份浓烈到几乎要吞噬我的情绪的源头......大脑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紧接着,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正用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猛烈冲击我的脑海。
它们疯狂冲刷撕裂,最后用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开始强行融合——一段记忆,
属于一个名叫乔晚的豪门千金。她痴恋傅承衍到了疯魔的地步,
却也因此招致了妹妹苏晴晴的疯狂嫉妒。在苏晴晴一系列精妙绝伦的伪装算计之下,
成功上位,将乔晚彻底搞臭。最终,乔晚被他们联手送进这家精神病院,
并作为一枚合格的备用肾源,即将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生命力。
而另一段记忆,属于真正的我——玄门魁首,师承天机一脉的最后传人。
在渡劫飞升的最后一刻,遭心魔反噬,本以为早已神魂俱灭,灰飞烟灭。却不曾想,
竟重生在了这本我偶然瞥过的,名叫《霸总的独宠小娇妻》的古早狗血小说里。成为了这个,
与我同名同姓,愚蠢恶毒却又可悲至极的恶毒女配。今天,是乔晚的死期。却是我,
玄门祖师奶奶的新生。“残忍?”门外,傅承衍的冷哼声像块劣质金属刮过玻璃,
刺耳又凉薄,“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心生嫉妒,将晴晴你推下楼梯,
你的肾怎么会急性衰竭?用她的一颗肾来赎罪,已经是看在乔家面子上的最大仁慈了。
”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属于乔晚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清晰浮现。画面里,
是苏晴晴主动在楼梯口撞向自己,在发出一声短促惊呼后,便如一片羽毛般向后倒去。
而在她倒下的那个瞬间,那双总是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淬毒的狠厉眼神,
她用一点皮外伤的代价,为自己导演了一出完美至极的栽赃陷害大戏。而现在,
这场大戏的报酬,是我的一颗肾。门把手传来轻微的转动声。“咔哒。”那声音不大,
却像死神手中倒计时的秒表,清晰的敲在我的心头。他们要进来了。
镇静药物的药效还未完全褪去,四肢依旧虚软无力。面对这必死的绝境,我该做什么?哭喊?
辩解?不,在一个精神病院里,疯子的任何言语,都不会有人相信。那只会让他们更加确定,
我真的疯了。我要活下去!而且,我还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他们无法承受的血的代价!
唯有用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用他们最引以为傲最在乎的东西,化作最锋利的长剑,
狠狠刺穿他们那副伪善的胸膛!想通这一切,我原本涣散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狠辣,
像鹰隼般锐利。就在门被推开的那电光石火之间,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
门开了。傅承衍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将我瘦弱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那张曾让原主痴迷不已的俊美脸庞上,此刻写满了冰冷刺骨的厌弃。
苏晴晴则像一株柔弱无骨的菟丝花,亲昵的依偎在他身旁。
那双总是水光潋滟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的眸子里,
此刻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毒蛇般的轻蔑跟嘲讽。“乔晚,别装了。”傅承衍的声音,
是审判官不带任何感情的腔调,“乖乖把字签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我会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他身后,两个身穿白大褂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手里明晃晃拿着装满镇定剂的针筒,像两个即将围猎的猎人,一步步朝我逼近。我笑了。
喉间逸出的笑声沙哑干涩,像一片枯叶在粗糙水泥地面上被反复摩擦,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撑着那副被药物侵蚀得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就在他们视网膜刚刚捕捉到我动作的瞬间,
我的指尖已经快如闪电的扣住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猛地翻转,
用尽了此刻能调动的全身力气,将它狠狠的砸向床头冰冷的钢铁护栏!“铛——哗啦!
”金属的沉闷撞击声跟玻璃的尖锐悲鸣混杂在一起,奏出一曲尖锐疯狂又决绝的乐章。
在四处飞溅的晶莹碎片跟傅承衍苏晴晴二人惊愕的尖叫声中,我快如闪电的出手,
精准的从一地狼藉中拾起那块最长最锋利最致命的玻璃碎片,
反手便死死抵住自己脆弱雪白的颈动脉。力道之深,让一缕温热带着淡淡铁锈味的鲜血,
立刻沿着玻璃的锋刃蜿蜒而下。那抹殷红像条刚醒的毒蛇,在我白皙皮肤上吐露着致命信子。
“谁,敢再上前一步?”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药物作用而显得有些虚弱,
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寒意,狠狠砸在房里每个人的心上。
曾经那双总是盛满了痴恋仰望的眼眸,此刻已然化作一片寂静燃尽了所有温度的灰烬。
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嘲弄,清晰的倒映着傅承衍跟苏晴晴那两张写满了惊愕荒唐的脸。
“你疯了!”傅承衍失声低吼,那张总维持着优雅从容的脸,第一次有了裂痕。
精心编排好的剧本被我用这种最惨烈的方式亲手撕碎,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感。“疯?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笑容,目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径直穿过他,
死死钉在苏晴晴那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上,“不是你们,亲手把我送进来的吗?
现在又来惊讶什么?”“苏晴晴,你不是想要我的肾吗?来,自己过来拿。只是我这手,
现在抖得厉害,万一不小心划破了动脉,那你拿到的,就只是一具正在快速变凉的尸体了。
不知道一具死掉的尸体上的肾,还能不能用?”苏晴晴的身体剧烈一颤,
那张总挂着甜美微笑的脸血色褪尽,指甲几乎要掐进傅承衍的小臂里,
声音里带着哭腔:“承衍哥哥,我怕......姐姐她好吓人......”“乔晚!
你给我把玻璃放下!”傅承衍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冲我怒吼道。
失控的感觉让他变得前所未有的暴躁。“放下?”我嘴角的弧度愈发讥讽,“傅承衍,
你的爱可真是廉价得可笑。嘴上说着愿意为你的心上人摘星捞月,
却连靠近一个手无寸铁的疯子都不敢?还是说,你那所谓的深情,
也不过是一场演给世人看的华丽戏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我的话刺到了痛处。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牙切齿地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第一,
让他们两个滚出去。”我瞥了一眼那两个手持镇定剂进退两难的医生。“第二,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报警。”“第三,我要开直播。”“直播?
”傅承衍跟苏晴晴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荒唐不解,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对,
直播。”我非常享受的欣赏着他们脸上那扭曲的表情,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道,
“我要当着全网所有人的面,给他们讲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
一个关于南城鼎鼎大名的傅氏集团总裁,是如何将自己的未婚妻非法拘禁,送进精神病院,
只为了挖走她的肾,给她那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莲情人,换一个健康的未来。”“你敢!
”傅承衍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里透出压抑不住的惊怒。“你看我敢不敢。
”我手中的玻璃碎片又向里压深了一分,鲜血流淌的速度更快了些,“要么,
我们三个人一起上明天的头条,你傅大总裁和你的小情人身败名裂。要么,你赌一下,
是我脖子上的血先流干,还是你的晴晴,能先等到下一颗匹配的肾源。
”“三......”我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直接开始了冰冷的倒数。
每个数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傅承衍紧绷的神经上。他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要在我脸上钻出两个血洞来。他眼中的乔晚,这个曾经只会跟在他身后,
卑微的祈求他一点点爱意的女人,第一次,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
冷静到近乎疯狂的陌生人。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偎缩在身旁,
吓得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苏晴晴,又抬头看了一眼我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英俊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挣扎权衡。“二......”“一!”“......好!
我给你!”在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的瞬间,直视着我那双决绝到不留任何余地的眼睛,
傅承衍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他知道,面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疯子,他赌不起。
两个医生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出了病房。一部最新款的手机被用力扔了过来,
落在柔软的被子上。我单手稳稳拿住,另一只抓着玻璃片的手,依旧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120,110,两个电话被我快速清晰的拨出。随即,我熟练的解锁手机,
点开那个他最常用的社交软件,用他那个拥有千万粉丝的认证大号,
开启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直播。直播间的标题,
被我命名为:我和我未婚夫的爱情绝唱直播开启的瞬间,巨大的平台流量开始涌入。
右上角代表在线人数的数字,从三位数开始,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疯狂跳动,
眨眼间便突破了五万十万三十万......我调整了一下角度,将自己,傅承衍,
还有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苏晴晴,全部纳入了镜头之中。然后,对着镜头,
我露出了一个混杂着脖颈上淋漓的鲜血跟无尽嘲弄的微笑。“大家好,我是乔晚。”“今天,
我想给大家讲一个,关于爱与肾的动人故事。”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棋盘已然翻转。
这一次,执子之人,是我。我的直播,如同一枚引爆了舆论深海的核弹。弹幕像决堤洪水,
在瞬间就彻底淹没了整个屏幕。***!什么情况?傅总开直播?旁边那个是乔晚?
她脖子上全是血!标题什么意思?爱情绝唱?这他妈是恐怖故事吧!
乔晚不是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吗?怎么回事?傅总被绑架了?角落里那个是苏晴晴?
她怎么也在?我擦,信息量太大了!傅承衍的脸色,比窗外的铁栏杆还要冰冷。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的在小小的病房里来回踱着步,
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数次做出想要扑上来抢夺手机的动作,
却又被我颈间那抹殷红的血色所震慑,生生止住了脚步。苏晴晴则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整个人缩在墙角,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块不起眼的墙皮,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完全无视他们二人,只是平静的对着镜头,
用手术刀一样精准冷静的语调,将这场肮脏龌龊的夺肾交易,一层层的剥皮拆骨,
清晰的公之于众。没有声嘶力竭的哭诉,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只有最平静的事实陈列。
“......所以,这就是故事的全部。一个女人,仅仅因为不被爱,就要被非法拘禁,
就要被挖走自己的器官,去成全另外两个人的所谓旷世真爱。”“你们说,这出戏,精彩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外,凄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医院上空的长夜,
也为这场闹剧画上一个暂时的休止符。2 全网黑到全网膜拜我被解救了。
无数的闪光灯在我眼前疯狂闪烁,将我苍白如纸的脸颊跟脖子上那道尚未凝固的血痕,
照得无处遁形。我没有躲闪,也没有遮掩,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任由那些长枪短炮的镜头,
记录下傅承衍跟苏晴晴被警察戴上手铐狼狈不堪的带走时的每个细节。
在医院简单处理完伤口后,我被带到警局录口供。二十四小时后,我神色平静的走出了警局。
而傅承衍跟苏晴晴,则因为傅家律师团队的介入,以“证据不足”为由,被成功保释。
刚走出警局的大门,我就接到了乔家老管家的电话。电话那头,
父亲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像一把重锤砸下来。“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乔家的女儿!
乔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为了个男人就败坏门风的东西!”电话被无情的挂断。紧接着,
银行卡被全部冻结的短信提示音,随之而来。我,被净身出户了。第一回合的交锋,
我以一种惨烈的方式,获得了胜利。代价是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但我不在乎。
对于一个真正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这些所谓的身外之物,轻如鸿毛。与此同时,
一场由傅家资本在背后操纵的,针对我的舆论反击战,在网络上悄无声息的打响了。
无数的营销号跟水军,开始统一口径,将我塑造成一个因爱生恨求而不得便要毁灭的疯女人。
他们把我以前追逐傅承衍的种种黑料翻出来大肆渲染,
P出各种眼神涣散表情狰狞的所谓精神不稳定的证据,言之凿凿的声称我自导自演了这一切,
只是为了报复傅承衍,毁掉苏晴晴。而苏晴晴的社交媒体上,则是一片岁月静好。
配图是她在医院里打着点滴,脸色苍白眼神柔弱的照片,
文字写得更是茶香四溢:“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相信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我会等她好起来,
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一套精彩的组合拳下来,舆论的风向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许多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动摇,甚至有人跑到我那早已废弃的社交账号下,
对我进行不堪入目的辱骂。我租下了一间月租两千的破旧单间,用身上仅剩的一千多块现金,
换来一部卡顿的二手手机跟最廉价的直播支架。出租屋的墙壁薄得像纸,
我能清晰的听见隔壁夫妻因为柴米油盐的争吵,
跟楼上那个不知为何总是夜半啼哭的孩子的哭声。我躺在只要一翻身就吱呀作响的旧床上,
打开手机,屏幕上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嘲讽。“这个乔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得不到就要毁掉,心思太恶毒了!”“心疼我家晴晴小公主,
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姐姐。”“傅总快跑!这种女人谁敢要啊!
沾上了就是一辈子的噩梦!”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它们能轻易的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将受害者打成加害者。第二天,我出门去楼下的便利店买泡面。尽管已经戴上了口罩帽子,
却还是被一个眼尖的大妈给认了出来。“哎哟,这不是那个上新闻的精神病嘛!
”她尖锐的嗓音像一把破锣,瞬间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注意。“就是她!
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还诬陷自己的亲妹妹,真是不要脸!”“看她那个眼神,阴森森的,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离她远点!”无数鄙夷嫌恶的目光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钢针,
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有人甚至充满恶意的朝我的脚边,吐了一口浓痰。我死死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的嫩肉里,传来一阵刺痛。最终,我还是一言不发的付了钱,
在众人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中,近乎狼狈的逃回了那间狭小昏暗的出租屋。但这还没完。
傍晚时分,房东突然来敲门,一脸为难的搓着手,告诉我,让我明天就搬走。“姑娘啊,
真不是我不通人情,实在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我这小本生意,
实在是不敢得罪人家啊。”我心中冷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傅承衍。
他这是要斩断我所有的退路,把我逼上绝路。我没有回应,也没有辩解。我知道,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无力的辩解,都只会被淹没在他们精心制造的噪音里。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武器。一个能瞬间击穿所有谎言的绝对力量。当晚八点,
我顶着网络上巨大的争议谩骂,用新注册的账号玄门祖师奶奶,开启了第一次直播。
直播间里,不出所料,嘲讽质疑齐飞。哟,疯婆子开直播了?这是要干嘛?在线发疯吗?
又想编什么故事来博眼球?省省吧!我没有理会这些污言秽语,只是对着镜头,
淡淡的开口:“今晚新号开张,不收卦金,随缘抽取首位连麦者,免费算一卦。
问前程问姻缘问生死,都可。”一个ID叫做“风中追猪”的用户,
头像是一个靠着红色法拉利跑车的墨镜帅哥,看起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他大概是闲得无聊,又或者是想带头看我的笑话,直接发了条弹幕:主播,口气这么大?
那给我算算姻缘呗。算不准我可要骂人了啊。我将目光投向屏幕上他的ID,闭上双眼,
右手手指在身前飞快掐算。三秒后,我再度睁眼,眼神里已带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怜悯。
“这位朋友,你的姻缘宫上方,绿光普照,气冲云霄,
都快在我这形成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了。你确定,还要算吗?
”直播间瞬间被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刷屏了。主播有点东西啊,
这骂人骂得不带一个脏字。草原可还行?榜一大哥危!
那个“风中追猪”显然是恼羞成怒了,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什么!
我跟我女朋友感情好得很,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他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财力,
也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抬手就是一个价值千元的“超级火箭”,
金光闪闪的特效瞬间挂在了直播间的榜一位置。我轻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是吗?
那你女朋友是不是告诉你,她今晚要在她最好的闺蜜家借宿,陪闺蜜聊聊心事?
”屏幕那头明显沉默了一瞬,才有些迟疑的打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
这一刻,直播间里那些“哈哈哈”的弹幕,明显减少了。“我还知道,她那位好闺蜜,
住在南城最高档的小区‘铂悦府邸’。你现在立刻赶过去,A栋,13楼,1304。
速度快点的话,应该还能赶上一场别开生面的三人电影。哦,对了,”我慢悠悠的补充道,
“记得带上手机录像取证,否则以你女朋友的段位,明天,
你可能就成了插足别人感情半夜私闯民宅的第三者。”我的语气太过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