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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2

药片滑过喉咙的感觉,带着一种诡异的涩甜,像腐烂的果实最后一点勉强的汁液。

林浅靠在冰冷的浴室瓷砖上,视线已经开始模糊。门外,沈延琛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被水声扭曲,却依旧清晰如刀,一字一句,精准地剜在心口。“连孩子都带不好,

你还能做什么?”“林浅,别无理取闹。我很忙。”忙。他总是很忙。孩子高烧惊厥,

她抱着滚烫的小身体,抖得几乎站不稳,电话打过去,只换来一句“我在开会,

你自己去医院不行吗”。低血糖的眩晕感袭来时,她仿佛看到多年前婚礼上,

那个说着“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男人,眉眼模糊。黑暗吞噬而来,

最后的感觉是额头撞上洗手台边沿的钝痛。也好。…意识回笼的瞬间,是刺眼的阳光。以及,

一道她以为早已遗忘的、带着刻板恭敬的声音。“林小姐,

这是沈先生送来的婚礼流程修改稿,请您最后过目。还有,

这是您之前说想试试的婚纱馆新品画册,沈先生已经帮您预约了下午三点的时间。

”林浅猛地睁开眼。天鹅绒窗帘被女佣拉开一半,阳光倾泻,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手指白皙光滑,没有后来因长期浸泡消毒液和育儿琐碎而留下的粗糙痕迹。她僵硬地转头。

梳妆台上,摆放着精致的首饰盒,摊开的珠宝设计图,还有一本烫金的婚礼请柬样本。

日期赫然印着——三月初七。距离她原本的婚礼,还有整整三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抬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尖锐的痛感,清晰无比。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悲剧起点之前。“林小姐?”女佣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林浅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滔天巨浪般的情绪。她掀开被子,

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梳妆台前,指尖拂过那本请柬。“张姨,”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帮我取消今天所有的安排。”“啊?

可是婚纱试穿…”“取消。”林浅抬起眼,看向镜中的自己。二十八岁的脸庞,年轻,姣好,

眼底却带着前世的疲惫和一种重生的锐光,“另外,

帮我找一下注册会计师考试的报名简章和最近一期的培训课程信息。”女佣彻底愣住,

张了张嘴,似乎想提醒她婚礼在即,但触及林浅那双平静得近乎凛冽的眼睛,

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只讷讷应了声:“…是。”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沈延琛。林浅盯着那个名字,

前世死前他那冷漠的指责和更早以前热恋时短暂的温情交错闪过,

最终凝固成一片冰冷的决心。她接起电话。“醒了?”那头传来沈延琛一贯低沉冷静的声音,

背景音里有轻微的键盘敲击声,显然又在工作,“流程稿看了吗?没什么问题就按这个来。

下午试婚纱我让王秘书陪你去,我看中那套珍珠白的,比较端庄。”他语速很快,

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习惯性地安排一切,从未想过询问她的意见。前世,

她就是被这种看似强大可靠的姿态吸引,一步步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社交圈,

最终变成一只依附他生存、却被他嫌弃不够独立的笼中鸟。林浅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过的玫瑰,那是沈延琛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品种。“婚纱我会自己选。

”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另外,延琛,关于婚后辞职的事,我反悔了。

”电话那头的键盘声戛然而止。沉默了几秒,沈延琛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林浅,这件事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沈家的太太不需要出去工作,

应付那些人情往来和慈善事务更需要精力。你那份行政助理的工作,意义不大。

”“我觉得有意义。”林浅淡淡打断他,“而且,我打算报考注册会计师,

以后从事财务审计相关的工作。”“注册会计师?”沈延琛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随即染上淡淡的嘲讽,“你大学学的是文科,财务零基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开始胡思乱想?”看,他总是这样。轻易地否定她,

将她的任何独立思想都归结为“胡思乱想”或“无理取闹”。林浅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甲掐进掌心。“我很清醒。”她说,“另外,既然我决定继续发展事业,婚前财产公证,

我觉得也有必要做一下。你让你的律师准备协议吧。”说完,她不等沈延琛回应,

直接挂断了电话。动作干脆利落。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沈延琛握着手机,眉头紧紧蹙起,

盯着屏幕,似乎不敢相信林浅竟然挂了他的电话。而林浅,听着手机再次顽固地响起,

她直接按了静音,将它反扣在桌面上。阳光照亮她半边脸颊,

纤细的身影在地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脆弱,却笔直。

她不再是那个任他安排、最终被一句“连孩子都带不好”彻底击垮的林浅了。

…注册会计师的考试难度极高,尤其是对于半路出家的林浅而言。

但前世枯燥压抑的全职太太生活,早已将她磨练得极有耐心和韧性。而且,

或许是因为死过一回,她的记忆力和对知识的理解力竟然好了不少,

像是大脑的某个桎梏被打开了。她推掉了几乎所有婚前筹备的琐事,一头扎进了书山题海。

沈延琛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打乱了步骤。他试图找她谈,

但林浅要么以“要复习”为由拒绝,要么就态度平静地重申自己的决定,那种冷静和疏离,

让习惯了她温柔顺从、甚至略带讨好的沈延琛极其不适应,甚至有些莫名的恼怒。

他无法理解,一向听话的未婚妻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婚礼前夜,

沈延琛终于在公司楼下堵住了刚从补习班出来的林浅。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凉意,

她穿着简单的针织裙和外套,抱着一摞厚厚的教材笔记,微卷的发丝被风吹起,

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柔和又坚定。他第一次发现,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眼神里总带着依赖的小姑娘。“林浅。”他迈开长腿走过去,

声音压抑着不快,“我们谈谈。”林浅停住脚步,抬眼看他。男人西装革履,身形挺拔,

英俊的眉眼间带着惯有的矜贵和一丝疲惫。曾经,她深爱这副皮囊,

更迷恋他偶尔流露的、不易察觉的脆弱。可现在,她只觉得心脏像被冰裹着,又冷又硬。

“谈什么?”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一个陌生人。沈延琛被她这态度噎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紧:“谈你最近的胡闹!婚前财产公证?你知道我沈延琛不在乎那点钱!

注册会计师?你知道那有多难吗?林浅,安分一点,做好你的沈太太,别给我添乱,行不行?

”最后那句话,几乎带上了他惯常的命令式口吻,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像是无法掌控的脱轨让他烦躁不安。林浅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几秒钟,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沈延琛,”她说,“你是不是很害怕?”沈延琛身形猛地一僵。“你怕什么?

”林浅往前一步,逼近他,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他冷硬的外壳,“怕我有了事业,

就不再唯你是从?怕我接触你的财务,发现你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还是怕…我变得不像你记忆中那个需要你‘照顾’、才能彰显你价值的附属品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沈延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下颌线绷紧,

眼神里掠过一丝被戳中心事的狼狈和骤起的寒意。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怀里的书差点掉地上。“林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清楚。

”手腕上传来痛感,林浅却连眉都没皱一下,只直视着他翻涌着怒意的眼睛,“放开,

你弄疼我了。”她的冷静彻底激怒了他,也……恐慌了他。沈延琛死死盯着她,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未婚妻。两人在夜风中僵持,气氛紧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就在这时,沈延琛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像是骤然回神,猛地甩开她的手腕,

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接起电话。“…曼曼?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又关切的女声,在寂静的夜里隐约可辨:“延琛哥,你还在公司吗?

我给你带了夜宵,伯母以前说过你胃不好,不能太劳累……”是苏曼。沈延琛那个青梅竹马,

如今开了家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好朋友”。前世,就是这个声音,

总在她和沈延琛出现矛盾时“恰到好处”地出现,用温柔体贴对比她的“不懂事”,

用看似开解实则挑拨的话语,一点点离间他们本就脆弱的夫妻关系。

甚至在她产后抑郁最严重时,苏曼还“无意”地让她看到沈延琛陪她过生日的照片,

照片角落里,放着一条精致的项链。而那天,沈延琛对她说的是:“要加班,晚点回。

”林浅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沈延琛对着电话那边的语气不自觉缓和下来:“嗯,有点事…不用过来了,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再转过身时,脸上的怒意已经收敛,又恢复了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

只是看着林浅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疏离。“这件事以后再说。”他最终生硬地说道,

“先准备婚礼。”说完,他转身走向路边的黑色宾利,没有回头。林浅站在原地,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才慢慢抬起刚才被他攥住的手腕。上面已经浮现出一圈明显的红痕。

她轻轻揉了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看,这就是沈延琛。

永远用冷漠来掩饰内心的动荡,用逃避来应对冲突。而苏曼,最懂得如何利用他这一点。

婚礼?当然要举行。不然,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婚礼盛大而奢华,

符合沈家的一切体面要求。林浅穿着自己重新选定的一款设计简约却极显气质的缎面婚纱,

走在铺满鲜花的地毯上。面对宾客的祝福和赞叹,她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眼底却无波无澜。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沈延琛看着眼前明艳动人、却感觉无比陌生的新娘,

动作有瞬间的迟疑。司仪笑着打圆场:“看来我们的新郎官是看呆了呀!

”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只有林浅看清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困惑和茫然。她主动伸出手,

让他将那枚昂贵的钻石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指尖微凉,没有一丝新嫁娘该有的羞涩和激动。

沈延琛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婚宴敬酒时,苏曼作为沈延琛的“妹妹”,

穿着一身香槟色礼服,忙碌地穿梭在场内,替不胜酒力的沈延琛挡酒,言笑晏晏,举止得体,

引来不少长辈的夸赞。“延琛真是好福气,娶了林浅这么漂亮温柔的太太,

还有苏曼这么体贴能干的妹妹。”苏曼笑着挽住沈延琛的胳膊,

姿态亲昵自然:“张伯伯您可别夸我了,延琛哥就像我亲哥哥一样,我当然要帮着他呀。

”她说着,看向林浅,眼神温柔无害,“林浅姐,以后要是延琛哥欺负你,你告诉我,

我帮你说他!”多熟悉的话语。前世她就是被这副面孔骗了过去。林浅端起酒杯,浅浅一笑,

笑容无懈可击:“怎么会呢。延琛他…很照顾我。”她话锋微转,

目光落在苏曼挽着沈延琛的手臂上,语气略带讶异,“不过曼曼,你挽得这么紧,不知道的,

还以为今天是你和延琛的婚礼呢。这瓶1982年的拉菲后劲挺足的,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周围几桌的宾客听清。瞬间,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几位女客交换了眼神,看向苏曼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亲兄妹长大成人后尚且要注意分寸,

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苏曼脸上的笑容一僵,下意识松开了手,脸颊涨红,

显得有些难堪:“林浅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

”林浅笑意更深,打断她的解释,优雅地举杯向她示意,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果汁,

姿态从容。沈延琛皱了下眉,似乎觉得林浅的话有些过分,但看她一脸坦然笑意,

又瞥见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最终只是沉声对苏曼道:“你去帮我看一下王总那边是否需要添酒。”苏曼咬了咬唇,

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好。”离开时,那眼神掠过林浅,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林浅恍若未见,心里却冷笑一声。这才只是开始。…新婚之夜,没有期待中的缠绵温存。

沈延琛似乎还因婚宴上的小插曲和她近期反常的坚持而心存芥蒂,洗漱后便借口处理邮件,

一直在书房待到深夜。林浅乐得清静。

她甚至没有住进沈延琛那间黑白灰主色调、冰冷得像样板间的主卧,

而是直接挑了一间次卧住下,理由是“离书房近,复习方便,不会打扰你休息”。

沈延琛看着佣人将她的衣物用品一件件搬进次卧,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两人开始了同一屋檐下的分居生活。林浅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注会的备考中。她基础薄弱,

就必须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听课、刷题、整理笔记,每天熬到深夜。

偶尔在厨房或客厅遇到沈延琛,她也是点头即过,态度客气疏离得像合租的陌生人。

沈延琛最初以为她只是闹脾气,过几天就会恢复原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林浅不仅没有丝毫“悔改”的迹象,反而学习劲头越来越足,

甚至通过了一个难度不小的初级财务资格考试。他开始感到一种失控的烦躁。

尤其是有一次深夜,他应酬归来,看到次卧的灯还亮着,鬼使神差地推开门缝。台灯下,

林浅穿着舒适的居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他没见过的防蓝光眼镜,

正凝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案例,手指飞快地敲击计算器,旁边堆着高高的资料书。

她神情专注,侧脸线条柔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着光芒,竟有种惊人的吸引力。

沈延琛一时看得有些怔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浅。

不再是围着他打转、情绪都依附于他的菟丝花,而是一个……散发着独立光芒的鲜活个体。

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感更重了。他刻意加重脚步。林浅抬起头,看到是他,

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很快掩去,只剩下平淡:“回来了?

”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室友。沈延琛喉咙发干,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最终只硬邦邦挤出一句:“嗯。早点睡。”“还有一点看完就睡。”林浅已经低下头,

重新沉浸入她的数字世界。沈延琛站在原地几秒,第一次尝到了被彻底无视的滋味。

他抿紧唇,默默带上门离开。那晚之后,沈延琛似乎试图做点什么。

他让助理给她买了些补品,偶尔也会问一句复习进度,虽然语气依旧别扭。

但林浅的回应始终不冷不热。她所有的温和耐心,似乎都给了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公式。期间,

苏曼来了家里几次。有时是借着送沈母遗物的由头,有时是说来附近做咨询顺路来看看。

她总是能“恰好”遇到林浅蓬头垢面啃书稿的狼狈样子,对比她自己的精致得体,

然后温言软语地表示羡慕林浅“不用为生计奔波,可以安心做太太”的清闲。

若是前世的林浅,大概又会陷入自我怀疑和焦虑。但现在的林浅,只会抬起眼,

淡淡反问:“怎么会清闲呢?考注会可比做心理咨询师难多了,曼曼你要不要也试试?

不过你大学好像是学艺术的,可能确实有点困难。”一句话噎得苏曼笑容僵硬,

还得维持风度:“林浅姐真会开玩笑…”然后下次再来,她就会“无意”间和沈延琛提起,

某某家的太太也是婚后继续读研,结果太辛苦,身体垮了,差点家庭破裂云云。

沈延琛的眉头就会下意识皱起。林浅冷眼旁观,并不急于拆穿。

她只是在一次苏曼又拉着沈延琛回忆童年趣事、暗示两人默契无人能及时,

状似无意地插了一句:“听起来延琛小时候和曼曼真是形影不离。

不过我记得妈留下的日记里好像提过,她那会儿更希望有个安静点的环境养病,

好像还为此和爸爸吵过架?”沈延琛的身体猛地一僵。苏曼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沈母的早逝和其背后的阴影,是沈延琛绝不允许外人触碰的禁区。

林浅适时地露出一点懊恼:“瞧我,可能是记错了。你们聊,我还有个网课。

”她施施然起身离开,留下神色各异的两人。她知道,怀疑的种子,只要落下,

就会自己生根发芽。而她,只需要耐心等待。…第一次参加注册会计师考试,

林浅准备得极其充分。考场外,沈延琛的车意外地出现了。他摇下车窗,看着她,

语气依旧平淡:“顺路。考得怎么样?”林浅系好安全带,闻言笑了笑:“还不错。

”沈延琛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强撑的痕迹,但她眼神清亮,只有自信和平静。

他沉默地发动了车子。开出一段,等红灯时,他忽然开口:“你就那么想出去工作?

甚至不惜……”“不惜什么?”林浅侧头看他,“不惜反抗你?”沈延琛握紧了方向盘。

“沈延琛,”林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重量,“我做任何决定,首先是为了我自己。

而不是为了反抗谁,或者讨好谁。”沈延琛彻底沉默下去。几天后,成绩公布。

林浅以高分通过。她拿着成绩单,直接去了沈延琛的公司——延琛资本。

前台似乎提前被打过招呼,虽然眼神有些奇怪,但还是客气地引她去了总裁办公室。

沈延琛正在和几位高管开会,玻璃墙隔音很好,只能看到他坐在主位,神情冷峻地听着汇报。

林浅没有打扰,安静地坐在外面的休息区等待,

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这家前世她几乎没来过的公司。装修是沈延琛喜欢的冷色调,高效,

专业,也冰冷。她的目光掠过几个工位,看到有人偷偷打量她,

眼神好奇又带着几分隐秘的探究。大约等了半小时,会议结束。高管们鱼贯而出。

最后出来的是沈延琛和他的副手,也是公司另一位合伙人,赵权。赵权四十岁上下,

面相精明,看到林浅,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堆起热情的笑容:“哎呀,嫂子来了!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瞧让你等的。延琛你也真是的。”沈延琛看到林浅,眸光微动,

对赵权道:“你先去处理刚才说的那件事。”“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世界。

”赵权笑着应下,又对林浅客气了几句才离开。态度无可挑剔。但林浅记得很清楚,

前世沈延琛公司后期出现了一次巨大的财务危机,差点破产清算。

问题就出在一位高管长期挪用公款、做假账上。虽然沈延琛最后力挽狂澜,

但那个窟窿和信任危机始终存在。而最终调查结果直指的嫌疑人,

就是这位看起来八面玲珑的赵权。只是当时证据不足,加上沈家动用关系压下了丑闻,

才让他侥幸脱身。沈延琛将林浅带进办公室。“有事?”他问,语气公事公办。

林浅将手中的注会成绩单放在他那张宽大昂贵的办公桌上。“我通过了。而且成绩不错。

”她直视着他,“现在,我有资格提婚前财产公证的事了吗?

”沈延琛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林浅,你非要…”“或者,换个方式。”林浅打断他,

指尖点点那份成绩单,“让我参与延琛资本下一轮的内部审计。用我的专业能力,

为你——我未来的丈夫,核查一下你的商业帝国是否真的如你所以为的那样固若金汤。

就当是……我的一份另类‘嫁妆’?”她的提议大胆得近乎荒唐。

一个刚通过初级考试、毫无实践经验的新人,竟然要求参与一家顶尖投资公司的内部审计?

沈延琛几乎要斥责她异想天开。但迎上她那双沉静自信、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那些否定的话竟一时卡在喉咙里。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好奇。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又能做到什么地步。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不适,却又有一丝诡异的吸引力。他靠向椅背,

十指交叉,恢复了商人的审慎:“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林浅微微一笑,早有准备。

她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