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高跟鞋声突然停了。
我攥着年会流程表站在消防通道门口,彩排用的水晶耳坠在掌心硌出红印。
林总监的香奈儿手包半敞着躺在第三级台阶上,一支YSL小金条斜插在外袋,膏体断在旋转口红管里。
“林总?”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
斑驳的白墙上晃过半个影子,像被人突然拽回去的黑猫。
三小时前,创意部还在为年度提案争得面红耳赤。
林岚把企划书摔在会议桌上时,珊瑚色指甲油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客户要的是高级感,不是县城影楼审美。”
她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这个动作总让新来的实习生发抖。
我从防火门缝隙挤进去,扶手上沾着黏腻的唇釉。
手包内侧夹层掉出个白色药瓶,标签被指甲刻意刮花,只能辨认出“氟西汀”几个凸起的盲文。
我的心猛地一紧,氟西汀是抗抑郁的药物,林岚看似风光无限,背后竟也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楼下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
我慌忙把药瓶塞回原位,转身时后颈擦过冰凉的金属。
林岚的钻石锁骨链不知何时勾住了我的工牌挂绳,镜面吊坠里映出她左耳下方三厘米处的瘀青——今早行政部送来遮瑕膏时,她说是健身时被杠铃碰伤的。
监控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裹紧工装外套,看着保安老张调出昨晚的录像。
显示器蓝光映在他油腻的鼻尖上,鼠标滚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这段了。”
老张指着23:47的时间戳,“林总的车是十一点半进的B2,但人一直没下来。”
画面里,林岚的白色特斯拉安静地停在VIP车位。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半,她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烟,烟灰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突然,副驾车门被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钻了进去。
我下意识凑近屏幕。
那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但从肩膀的轮廓能看出是个男人。
林岚似乎并不意外,她掐灭烟头,转头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男人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竟然是林岚的丈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
老张倒吸一口冷气,“要不要报警?”
我死死盯着画面。
林岚没有挣扎,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像一具精致的提线木偶。
男人松开手,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