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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球林远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台球冠军叫什么名字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台球撞击的像是这座城市夜晚独有的心④林远靠在“老林台球”窄小休息室的硬板床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水渍晕开的、边缘发黄的霉隔壁大厅那只老挂钟“铛.铛.….”地敲了两沉甸甸落在寂静凌晨两点父亲林国栋大概在前台那张破旧的扶手椅里睡着鼾声会带着一点疲惫的嘶随着穿堂而过的夜若有若无地飘进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混杂的气味—蓝巧克的烟灰缸里隔夜烟蒂的焦还有永远散不...
主角:白球,林远 更新:2025-10-12 10: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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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撞击的脆,像是这座城市夜晚独有的心④林远靠在“老林台球”窄小休息室的硬板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水渍晕开的、边缘发黄的霉斑。隔壁大厅里,
那只老挂钟“铛.铛.….”地敲了两下,沉甸甸的,落在寂静里。凌晨两点了。
父亲林国栋大概在前台那张破旧的扶手椅里睡着了,鼾声会带着一点疲惫的嘶哑,
随着穿堂而过的夜风,若有若无地飘进来。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混杂的气味—蓝巧克的涩,
烟灰缸里隔夜烟蒂的焦苦,还有永远散不掉的、廉价清洁剂试图掩盖一切的味道。
这味道陪了他快二十年,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像胎记一样长在身上。他翻了个身,
木床发出轻微的呻吟。闭上眼,不是黑暗,而是无数纷乱的色块与线条在视网膜上跳跃。
斯诺克球台的翠绿呢面,象牙白的主球,还有那些色彩饱满的红球与彩球,
它们旋转、碰撞、划出刁钻的弧线,最终落入袋角,发出“噗”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或者,
更常见的是,在袋口绝望地弹动一下,停滞不前。失败。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
刺了他一下。④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年轻却写满倦意的脸。
推送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林远状态持续低迷,
世锦赛前景堪忧”、“神奇小子'魔力不再?石家班最弱一环?”下面跟着的评论,
有些话并不好听。他拇指一划,屏幕暗了下去。烦躁像藤蔓一样从心底滋生,缠绕着肺叶,
让他呼吸都有些发紧。他坐起身,摸索着穿上拖鞋,推开休息室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大厅里只开了角落里的两盏壁灯,光线昏黄,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巨大的斯诺克球台在昏昧中静默地延伸着,像一片深绿色的、凝固的湖。
父亲果然在前台那张椅子里歪着头睡着了,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
额头上深刻的皱纹在睡梦中也没有完全舒展。一件半旧的灰色夹克搭在膝上,
随着他缓慢的呼吸轻微起伏。林远没有开灯,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最里面的那张一号球台边。
这是球馆里保养得最好的一张台,父亲亲自调试,呢面平整紧实,库边回弹有力。他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冰凉顺滑的木边,然后是略微有些粗糙的翠绿台呢。这触感,太熟悉了。
记忆的闸门,被这熟悉的触感撬开了一道缝隙,带着陈年旧物的气息,汹涌而出。
那是什么时候?五岁?还是六岁?那时候,他的身高才刚刚超过这张标准斯诺克球台的台帮。
整个世界的喧嚣,似乎都集中在这方墨绿色的、高不可攀的“平地”之上。
大人们握着深色的、发亮的“长棍子”,俯下身,眼神锐利得像鹰,然后“啪”一声,
那些圆滚滚的、色彩漂亮的球就四散奔逃,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他仰着头,
看得入了迷。他也想要一根那样的“长棍子””。趁着一个客人刚打完一局,
把球杆随手靠在墙边的空当,他蹒跚着跑过去,用尽吃奶的力气,
想把那根比他高出太多的球杆抱起来。沉,太沉了。木质杆身冰凉的触感,
以及那难以撼动的重量,让他小脸憋得通红。杆尾刚刚离地,杆头就失控地往前一戳,
差点带倒旁边的三脚架。旁边几个正在喝啤酒、吞云吐雾的熟客看见了,爆发出一阵哄笑。
“哎哟,小豆丁,这玩意儿可不是给你玩的!“老林,快看你儿子,要给你当帮手了嘿!
”④“拿都拿不动,还想学人打球啊?”笑声很亮,
带着成年人特有的、并无多少恶意的调侃。但落在那个小小的、敏感的心灵里,
却像针扎一样。他瘪着嘴,看着那根再次滑落到地上的球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强忍着没掉下来。父亲林国栋从柜台后面快步走了过来。他没理会那些笑声,只是蹲下身,
粗糙的大手先扶正了球杆,然后落在林远细软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想玩这个?
”父亲的声音不高,带着常年抽烟留下的沙哑。林远用力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
大颗大颗地滚落。父亲没说什么,起身走到杂物间,翻找了一阵,
拿出来一根短了很多、也细了很多的小球杆,看样子是用旧球杆的料子改的,
打磨得还算光滑。他把它塞到林远的小手里。“拿去,用这个。”父亲说,“想玩,
就自己看 自己学。”没有更多的指导,也没有安慰。父亲转身又回去招呼客人了。
林远握着那根轻巧许多的小球杆,眼泪还没干,注意力却已经完全被手中的“新玩具”吸引。
他学着大人的样子,笨拙地、歪歪扭扭地试图把杆头对准一颗停留在桌面中央的白球。“啪!
”小球杆戳在了白球的下部,白球跳了一下,在台呢上留下一个不明显的痕迹,
滚出去一小段距离就停了。失败。第一次尝试,以彻底的失败告终。但他没有放弃。
那天下午,他就握着那根小球杆,在那张空着的、矮些的花式九球台边,
一遍遍地戳着那颗白球。累了,就坐在地上,看着大厅里其他客人打球。看他们如何俯身,
如何瞄准,如何出杆。客人们换了一拨又一拨,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变为昏黄,
直到霓虹灯次第亮起,球馆里弥漫开泡面的香气。母亲有时候会来送饭,
看到儿子浑身是汗、小脸脏兮兮地执着于那颗白球,
总会心疼地数落父亲几句:“你就不能教教他?由着他这么瞎胡闹!
”父亲通常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回一句:“台球这东西,光靠别人教不行。
得自己'吃'进去。”什么叫“吃”进去?小小的林远不懂。他只知道,那颗白球,
还有那些彩色的球,它们滚动、碰撞的声音,
以及那方墨绿色的“战场”对他有一种魔力般的吸引。他着迷于看那些高手打球时,
球杆仿佛成为他们手臂的延伸,优雅而致命;着迷于清脆的撞击声后,
目标球精准落袋时的那种爽利;甚至着迷于失败后,那种不甘和想要立刻再来一次的冲动。
他开始在每天放学后,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球馆。做完作业,就趴在空着的斯诺克球台边,
用那根小球杆,反复练习。他够不着标准台,
父亲就给他脚下垫两张旧报纸叠起来的“台阶””。他力气小,打不动红球堆,
就练习打单个的彩球,从最简单的底袋开始。失败是家常便饭。白球飞出台面,
目标球擦着袋口辻,
力度不是経了就是重了.....他記不清自己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失败。
有时会气得用球杆砸地,有时会委屈得想哭。但每当夜深人静,球馆打烊,
父亲拿着拖把开始打扫卫生时,他会看着在灯光下默默忙碌的父亲宽阔而微驼的背影,
再看看那些在昏暗中静默的球台,心里的那点委屈和烦躁,
好像就被这沉静的夜色慢慢抚平了。这里,这些球台,这个弥漫着蓝巧克和烟草味道的空间,
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而征服这个世界的第一步,就是学会如何不那么失败。
时间在清脆的撞击声和四季不变的室内灯光里悄然流逝。林远手里的球杆,
从父亲改制的小球杆,换成了更趁手的入门级球杆,他的身高也早已无需再垫任何东西。
他在父亲球馆里“泡”大的名声,也渐渐在附近几条街传开。有些熟客闲来无事,
会主动找这个沉默寡言、但眼神专注的半大孩子打上几局。“来,小林远,
陪你张叔打盘九球,让你后二。”林远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认真地把巧克粉均匀地抹在皮头上。他享受这种带有“让球”性质的挑战,
这让他必须更精确,更少犯错。起初,他输多赢少。大人们经验老到,力度控制精妙,
一些简单的防守就能让他陷入困境。但他学得很快,像一块干燥的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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