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说完这句话也是觉得有些不妥。
“微臣只是担心淑妃,和陛下有什么误会,也想拜见一下母后。”
“你只需要回答朕的问题。”
慕容战不耐烦道。
慕容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慕容战。
“这个东西早在照儿出生的时候,凉帝凉后就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慕容辰回忆着,时间过得太久,有好多他也不记得了。
“据说这是由百名工匠打造的,珍贵的很,不像别的金子,这个很硬。”
没有前朝玉玺的消息,这样的话,线索又断了。
“你先下去吧,好好和郡主相处。”
慕容辰犹豫了一会儿:“皇兄,您明知道我不喜欢……”
“一切为了大离。”
慕容辰失落的离开,漠北势大,看来他这个皇兄已经开始忌讳了。
“照儿是不是出走了?”
慕容辰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了一句。
“辰王,后宫不是你该管的。”
慕容辰也不再说话,直接离开了。
他的眼睛里,抑制不住的难过。
鼻头有些酸涩,视线也变得模糊。
他明知道太后和他不亲近,还是忍不住去慈宁宫,想去倾诉一番。
但是到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能默默的站在殿门外,静静的望着里面。
直到太后发现了他。
华姒照在王庭坐了许久,也逛了好久。
这里有许多医术、药典,笔墨纸砚一样都不落下。
唯独没有玩乐的物件。
华姒照觉着无聊,拿起一本字帖开始练。
看着一手歪歪扭扭的字,反正她自己觉得很不错。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华姒照听见门被推开,迫不及待的问道。
“殿下想要打探什么?”
顾琼进来,看着华姒照的字,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华姒照不好意思的将“墨宝”藏好。
“顾卿怎么来了?”
“殿下的婢女迷了方向,微臣将她送回来。”
珠儿被两个禁军押着回来,一脸的无可奈何。
华姒照只好陪笑道:“有劳顾卿了。”
华姒照往里走,见到顾琼还不走。
“顾卿还有事吗?”
顾琼遣走禁军:“公主,有些事情莫要有别的心思。太子给臣了权利,公主只需等待。”
顾琼变得华姒照不认识的样子了,她看着顾琼离开的背影。
他什么时候如此苍老了?
如今的顾琼变得强势、霸道,全然是太医首席的样子。
“你怎么样?”华姒照关心着珠儿。
珠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公主,这里的宫女要不是哑女,要不就是装哑,奴婢打听不到什么。”
华姒照想了想:“那你打听到顾琼这些年的经历吗?”
珠儿把门关上,拉着华姒照往里屋走去。
“确实打听到了,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还听说一会儿锦瑟会来。”
华姒照把窗关上:“慢慢说就是了。”
“大凉国破之后,顾太医只身一人逃亡,来到漠南。迎娶漠南郡主,成了漠南王。”
华姒照不相信,怎么可能经历就只有短短数字?
“没了吗?”
珠儿想了想。
“还有一种传言,说当初顾琼带着太子密令,来到这里,这里又是大凉最忠诚的属国……”
“皇兄的密令,确实是当时不可违背的,不过已经过那么久了,谁还会遵守?”
华姒照一***坐到位子上,顾琼到底在防着什么?
要是慕容战发现她不在,一定会出来寻找的,他就不怕吗?
禁军统领进来:“殿下,王请您过去,请随我来。”
华姒照云里雾里的跟着他,一路上没人告诉她要去干什么。
只知道出来的时候,侍女给她换了一件金丝凤羽裙,裙摆延长了好多,满头的凤尾流苏,繁重复杂。
华姒照由于从小养成的习惯,走路的时候会很优雅端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内侍、宫女都跪倒在地上。
连华姒照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有哪里不一样。
等到了正堂,文武百官站立在过道两侧。
过道上是柔软的红色毯子。
华姒照此时站立在正中间,珠儿被拉到了一侧。
“拜见殿下!”
众人跪倒在地上,华姒照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些。
他惊奇的发现,华羽骁正在一旁观礼,身边还跟着华老夫人。
这明显是早有预谋的事情,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顾琼端着印玺来到华姒照面前,单膝跪倒在地上,托盘举过头顶。
“微臣恭候殿下多时,这个印玺也该物归原主了。”
华姒照连忙把顾琼扶起来。
“顾卿这是做什么?您才是漠南名正言顺的主人啊!”
午后的太阳很是晒人,照在身上不免出了好多细汗。
金丝在阳光的闪耀下熠熠生辉,现场独只有她一人明媚耀眼。
珠儿此时也看呆了眼,当初的这个情景已经过了好久了。
顾琼这样,不就是想要逼她上位吗?
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要留一个下去的台阶。
二人僵持在那里,顾琼的意思是,只要华姒照不接,那他就跪在这里。
这让华姒照有些左右为难了。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冬日的烈阳格外的刺眼。
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本宫答应你就是了。”
顾琼这才答应站起来,跟在华姒照身后。
她当然知道该往王座这边走,只不过迈出的步子多少有些沉重。
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今她虽然有了后台,但早已是大离的内忧外患,何人不再忌惮?
华姒照坐到王座上,一旁的画师正在疾笔。
“众卿平身吧。”
她多少有些不自信,但还是按照自己父亲的样子“发号施令”。
“陛下不可!”一个年轻一点的臣子站出来,“她有什么资格坐上这个位子?”
这么一句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多多少少都有人站出来反对。
“她只是个亡国公主,是大离的淑妃,她配不上。”
“我们忠心前主,是因为前主对我们有恩?她呢?一介女流,不足以委以重任!”
更有甚者将玉圭摔在地上。
“对!我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