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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1

---我穿进虐文时,系统冷冰冰地通知:走完‘断腿、捐肾、火场丧生’情节,

可回原世界。我反手把说明书撕了。当男主顾晏寒为白月光把我送给反派大佬赵爷时,

我掏出唢呐对着赵爷吹起了《哭七关》。“赵爷!我提前给您哭个响,

祝您和码头那批走私货,一起上路顺风!”赵爷脸色骤变,恭敬送我离开。

顾晏寒第一次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你到底是什么人?”后来,他那群眼高于顶的兄弟,

陆琛为我偷来顾氏核心账本,苏墨亲手写下认罪供词,凌夜将辩护证据亲手递到我面前。

他们跪在我脚边,不是求爱,是求生。我带着足以让顾氏团灭的证据连夜飞往国外,

在机场给顾晏寒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游戏结束,你们该下地狱了。”留学生活滋润,

还顺手捡了个又奶又茶的华裔小少爷林叙。当顾晏寒他们历尽千辛找到我时,

林叙正搂着我撒娇。“姐姐,这几条非法入境的落水狗,需要我帮你叫保安吗?

”---1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意识像是被投入了滚筒洗衣机,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退,

膝盖骨重重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传来的尖锐痛楚,

以及头顶那道仿佛淬了万载寒冰、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声线,让我瞬间从混沌中清醒,

意识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我,沈微,二十一世纪勤勤恳恳的社畜兼资深网文读者,

不过是在睡前吐槽了一本名为《蚀骨危情:总裁的囚宠》的降智虐文,怎么就眼睛一闭一睁,

穿成了里面那个被男主虐心虐身、最后在火场中为白月光顶罪丧生的同名倒霉女主?

几乎是灵魂落定的瞬间,脑海中一道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冰冷地响起,

如同最严酷的法官宣读判决:情节系统强制绑定成功。宿主沈微,

需严格按照以下核心情节节点完成任务:1.被男主顾晏寒送给反派赵爷,

性伤残;2.为白月光薇薇安“自愿”实则强制捐献肾脏;3.于城西废弃工厂火灾中,

为“保护”薇薇安实则是被推出去顶罪而丧生。全部任务完成,即可返回原世界。

任务失败,或检测到宿主有意图偏离主线行为,将即刻执行抹杀程序。抹杀?

我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心底却猛地窜起一股荒谬又愤怒的火焰,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凭什么?就凭这是一本逻辑死亡、三观稀碎的虐文?

就凭眼前这个眼盲心瞎、把鱼目当珍珠的所谓男主?我辛辛苦苦熬夜加班赚那点窝囊费,

不是为了换个世界继续当受气包的!求生的本能和一股不服输的反叛精神在胸腔里激烈冲撞。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目光精准地锁定在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身上。顾晏寒。

这个小说世界的绝对中心,顾氏商业帝国的年轻掌权者。

他确实拥有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心跳失序的俊美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但此刻,这张脸上却像是覆盖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只有对我这个“罪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的不耐烦。“沈微,”他开口,

声音如同他的眼神一样没有温度,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你心思歹毒,推薇薇安下楼,

害她险些丧命。这是你欠她的。去给赵爷赔罪,求得他的原谅,是你唯一能赎罪的方式。

”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脸色苍白、楚楚动人的女人,

正是本书的白月光女主——薇薇安。她柔弱无骨地靠在顾晏寒怀里,看向我时,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恶毒和即将得逞的快意。前方不远处,

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着今晚另一个“主角”——反派大佬赵爷。他大约五十岁上下,

身材精瘦,眼神阴鸷,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

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带着评估货物价值和思考如何玩弄的残忍兴味。按照我熟知的原著情节,接下来,

我就会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赵爷的人带走,经历三天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折磨,

最后被打断一条腿,精神濒临崩溃地扔回顾家,

开启我更加凄惨、被不断榨取利用直至死亡的后续人生。而这一切,

仅仅是因为薇薇安自己失足摔下楼梯,却栽赃给了我。

脑海中的系统警告音开始变得尖锐刺耳,如同催命符一般: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

疑似存在反抗意图!请宿主立刻收敛情绪,接受情节安排!重复,请立刻接受情节!

倒计时10、9、8……接受?收敛?去他妈的情节!去他妈的系统!

在倒计时如同丧钟般敲响的危急关头,

一股强烈的、源于生命本能的求生欲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反叛精神压倒了一切。

与其按照这垃圾剧本走向必然的毁灭,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死,也得撕下他们一块肉来!

而且,熟知情节的我,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就在计数到“6”,

赵爷那两个身材魁梧、面色冷漠的手下已经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掌即将触碰到我的胳膊,

准备将我像拖死狗一样拖走时,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挣脱了保镖的钳制!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甚至让那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愣了一下。

顾晏寒骤然缩紧的瞳孔、薇薇安惊讶微张的小嘴、以及赵爷眯起透出危险光芒的眼神注视下,

天知道为什么穿书会附赠这个看似普通却仿佛连接着异次元、能掏出各种离谱玩意的口袋,

掏出了一个东西!

金光闪闪、在璀璨水晶吊灯下折射出刺目光芒、造型古朴却又带着莫名肃杀之气的——唢呐!

“呜哇——!!!!”我将冰凉的铜制唢呐凑到嘴边,腮帮子一鼓,

运足了前世在公园里跟退休老大爷学了半年的全部底气,

吹出了响彻整个别墅、音浪几乎要掀翻屋顶、能把人天灵盖都直接冲开的旋律!

正是那首极富乡土气息、专用于白事、在此刻显得极其应景的——《哭七关》!

“赵爷您一路走好——!早登极乐逍遥——!留下仇家干瞪眼——!留下钱财没处花——!

黄泉路上不寂寞——!自有条子来相伴——哇——!!!!

”高亢嘹亮、悲怆中带着诡异喜庆的唢呐声,如同魔音灌耳,

以摧枯拉朽之势疯狂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和神经。我不仅吹,

我还边吹边用一种哭丧的、抑扬顿挫的调子念白,声音不大,却如同冰冷的毒蛇,

精准地钻入近在咫尺的赵爷耳中:“赵爷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可惜啊可惜!

今晚凌晨三点,城西三号码头,那批贴着‘五金配件’标签的‘特殊宝贝’,

怕是等不到出海就要喂了岸上候着的条子喽!带队的是刚调来的陈sir,有名的愣头青,

油盐不进,带着真家伙,正愁没大案子立威呢——您说巧不巧?哇——!!!!

”最后一个高音,我吹得百转千回,肝肠寸断,几乎要把自己的肺都给吹出来。

唢呐声戛然而止。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赵爷身后,

一个原本绷着脸的黑衣保镖嘴角疯狂抽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死死低下头,

肩膀不住耸动。顾晏寒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严重冒犯的震怒,

仿佛我在他精心打造的“上流社会”画卷上泼了一桶浓墨重彩的油漆。

薇薇安则是一脸的茫然和错愕,小手捂着嘴,完全没搞懂这超出她理解范围的展开。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赵爷……他脸上那原本带着残忍笑意的肌肉,此刻僵硬得像石头,

然后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叼在嘴里的名贵雪茄,“啪嗒”一声,

掉在了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烫出了一个焦黑的洞,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惯常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阴鸷眼睛里,先是滔天的震怒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吹丧曲?!

咒他死?!,然后是极致的惊疑她怎么会知道码头的事?!

时间、地点、甚至连带队的人都一清二楚?!,最后,

是一丝迅速掠过、却没能逃过我眼睛的恐慌和忌惮!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对信息泄露的惊惶!

“闭嘴!”赵爷猛地低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猛地抬手,

示意所有手下禁声,然后自己快步走到大厅角落,背对着众人,压低声音,

急切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尽管他声音压得极低,但我超常的耳力或许是穿书福利?

个支离破碎的关键词:“……码头……货……确认……陈sir……撤……快……”几秒后,

赵爷挂断电话,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铁青中透着一股灰败,

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快步走回来,目光极其复杂地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那里面有审视,

有探究,有杀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投鼠忌器的忌惮和急于撇清关系的烦躁。他不再看我,

转而对着脸色同样阴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顾晏寒,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不耐,

甚至带着一丝明显的迁怒:“顾总!你的人,立刻带走!马上!滚出我的地方!

”他甚至用了“滚”这个字。顾晏寒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蹙眉,

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赵爷,这……”“我说滚!听不懂吗?!”赵爷猛地一拍沙发扶手,

勃然大怒,周身那股属于黑道大佬的血腥煞气瞬间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带着这个晦气的女人,立刻给我消失!以后别再踏进我这里半步!

”顾晏寒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角青筋微跳。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充满了审视和一种事情彻底脱离掌控的愠怒。

他不再多言,一把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强行将我半拖半拽地拉离了这座弥漫着诡异、震惊和一丝荒诞气氛的别墅。

就在他的黑色劳斯莱斯刚刚发动,准备驶离这座宛如魔窟的别墅时,

一个赵爷的心腹手下快步追了出来,粗鲁地敲打车窗。顾晏寒降下车窗,

那手下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狠狠砸进他怀里,恶声恶气地道:“顾总!管好你的人!

别他妈带个‘丧门星’来晦气!这是那女人掉的东西,赵爷让还给你,让你们赶紧滚蛋!

”顾晏寒皱着眉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揉得发皱的小纸条——正是我吹唢呐时“不小心”从指缝间滑落的,

上面用清晰的笔迹详细写着码头货物信息、具***置和陈sir的出动时间。

他捏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突出,再转头看我时,眼神彻底变了,

除了熊熊燃烧的愤怒,

更多了“她故意用唢呐吸引所有人注意力、趁机偷偷递出消息”的惊觉与寒意。

塞进劳斯莱斯奢华却令人窒息的后座,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脑海中,那尖锐的系统警告音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陷入了一片死寂,

仿佛也被我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给干懵了。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车内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野兽,死死地锁住我,

压抑着滔天怒火而嘶哑低沉:“那块城东我志在必得、关乎集团下一步战略布局的核心地皮,

就在刚才,被宏远集团以高出我们底价仅仅五十万的价格截胡了。

他们似乎……提前知道了我们的最终底线。”他身体前倾,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几乎与我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却带着冰碴子的温度:“就在你进去见赵爷之前,宏远集团的刘总,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沈微……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带着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屈辱和暴怒。我被他禁锢在车座和他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报复性的、扭曲的***。

我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审视的、仿佛要将我剥皮拆骨的目光,

甚至故意扯出一个带着点无辜又满是嘲讽的弧度,语气轻快:“顾总在说什么?

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我只是个被您亲手送去赎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可怜虫而已。

宏远集团?刘总?我怎么会认识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呢?您太抬举我了。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盯着我的眼神更加深邃难辨,仿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我,

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摆布、逆来顺受的沈微。那里面除了愤怒和质疑,

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兴趣”和“掌控欲”的种子,

正在这充满屈辱与愤怒的土壤里,悄然萌芽。第一局,不仅成功脱身,

还顺手埋下了一颗让顾晏寒如鲠在喉、寝食难安的钉子。爽!2 步步为营,

请君入瓮回到那座位于半山腰、奢华却冰冷得像一座精美牢笼的顾家别墅,我知道,

仅仅摆脱一次情节杀是远远不够的。这个狗屁系统和它背后那套吃人的虐文逻辑,

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我要活下去,要活得痛快,

要彻底摆脱这既定的命运,就必须掌握主动权,

必须让这些曾经视我如草芥、随意摆布我命运的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顾晏寒显然因为今晚的失控和接连的损失而加强了对我监控。别墅里的保镖数量增加了,

眼神更加警惕;我的手机被彻底没收,

切断了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主楼,

连花园都去不了;甚至我房间的窗外,都在一夜之间被装上了隐形的、坚固的防盗网,

彻底断绝了我跳窗逃跑的可能。但他不知道的是,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他身边那几个看似对他忠心耿耿、眼高于顶的“好兄弟”,已经开始因为我的出现,

我这脱离掌控的变数,而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我的反击,绝不会止步于侥幸的自保,

我要主动出击,将这摊浑水搅得更浑,在这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第一个被我精准狙击的,

是陆琛。顾晏寒的发小之一,陆家的小少爷,酷爱赛车,性格桀骜不驯,

名下运营着一个在顶级圈子内风生水起的赛车俱乐部。原著里,他没少帮着顾晏寒羞辱原主,

认为原主的存在玷污了他兄弟的世界,配不上顾晏寒。我并没有直接去找他,

那太容易引起怀疑。

极其隐秘的渠道利用原主记忆中一个被顾晏寒遗忘的、曾受过原主微小恩惠的底层佣人,

用完全无法追踪的方式,

匿名向税务部门发送了一条关于“陆氏赛车俱乐部海外资金流水异常,

疑似涉及非法洗钱活动”的模糊举报线索。果然,没过两天,

陆琛那平日里嚣张跋扈、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气焰就蔫了下去。

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税务人员上门核查,虽然凭借陆家的能量和凌夜的法律手段,

没能立刻查出什么致命问题,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俱乐部声誉受损,

几个重要的赞助商开始观望,资金链也出现了紧张的迹象。在他最慌乱、最烦躁的时候,

我“偶然”在保镖看守相对松懈的后花园“巧遇”了他。他脸色憔悴,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青,

看到我时,眼神复杂,不再是纯粹的鄙夷,多了几分惊疑不定。“陆少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摆弄着旁边一株开得正盛的玫瑰,“听说最近税务查得挺严?

真是流年不利啊。”陆琛立刻警惕地看着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就是刚好偶然听说,

负责你们俱乐部这次案子的税务稽查处的李科长,

似乎对某些‘特殊情况’能够……通融一下,前提是,需要一些足够有分量的‘敲门砖’。

”我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慢悠悠地补充,

“比如……能证明那些有问题的资金流向是经过更高层授意、而非俱乐部独立行为的文件,

像是顾总裁的亲笔签名审批副本之类的。毕竟,底下人办事,总要听上面指挥,不是吗?

”陆琛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让我去偷寒哥的文件?!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抗拒。“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陆少。”我语气依旧轻松,

带着点循循善诱,“这叫资源互换,各取所需。你拿到‘敲门砖’去平息麻烦,

保住你的心血俱乐部;我……只是想给自己多留点保障而已。毕竟,谁也不想总是被动挨打,

不是吗?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比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要可靠,你说呢?

”他死死盯着我,眼中挣扎和权衡显而易见,脸色变幻不定。

对俱乐部和自身安危的深切担忧,与对顾晏寒长期以来的敬畏和忠诚在他内心激烈搏斗。

最终,前者压倒了后者。几天后,在一个月色朦胧的深夜,他避开所有眼线,

再次在后花园的阴影里找到了我,将一个密封的、触手冰凉的金属文件袋迅速塞进我手里,

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干涩沙哑:“这是你要的东西!记住你的承诺!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检查,只是掂量了一下,然后抬起眼,

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些许怜悯的笑容:“陆少放心,

我这个人,向来最讲信用。不过……”我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他骤然紧张起来的神情,

“你可能不知道,那位负责你们俱乐部案子的李科长……他昨天下午,

刚好收到了一份关于你们海外那几个场子流水异常点的、非常‘详细’的补充材料。

”陆琛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你……是你发的匿名举报?!也是你……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嘘——”我将手指竖在唇边,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看破不说破。陆少,

合作愉快。”看着他踉跄着、几乎站立不稳离开的背影,我知道,这根钉子,

已经牢牢地钉进去了,并且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扎越深。接下来,是苏墨。

那个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钢琴家,顾晏寒最隐秘也最得力的“账房先生”。

我揣着帆布包坐在他钢琴旁,他刚弹起《秋日私语》,我“啪”地掏出块红绸包着的快板,

跟着旋律打节奏:“苏墨苏墨你别装,琴谱夹着假账详,左手弹C调,右手藏公章,

顾氏黑钱你洗白,艺术家皮披得强——要不要我再唱段《报菜名》,

把你帮顾晏寒‘洗钱的菜’报一遍?”快板声砸在琴键缝里,他指尖猛地错音,

琴槌卡了半拍。他脸色煞白地停下演奏,

颤抖着交出了涉及顾氏核心利益的假账记录和他个人的情况说明。但当我乘胜追击,

要求他录制指认顾晏寒是主谋的口供视频时,他犹豫了,退缩了,试图讨价还价,

只肯录模糊的侧脸和背影,还想保留最后的退路。我早有准备。

当他在那间隐秘的茶室里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时,我慢条斯理地从我那个神奇的帆布包里,

拿出了一份……皱巴巴、甚至边缘卷起、沾着大片已经干涸成深褐色的咖啡渍的琴谱。

正是上次晚宴,我“不小心”泼脏他用来刁难我的那份“关键证据”时,用的同款咖啡,

连污渍的形状都相差无几。我将这份散发着淡淡霉味和咖啡苦涩气味的琴谱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着他瞬间变得惊恐万状、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眼神,微笑着,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苏先生,你是想现在对着镜头,

清晰地、完整地、一字不落地陈述事实呢?还是想明天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都登着‘著名钢琴家苏墨疑似用珍藏琴谱隐藏做假账关键数据’的爆炸性新闻,

顺便让你视若珍宝的这些宝贝琴谱,都永久地染上这‘浓郁’的、洗都洗不掉的咖啡香?

”苏墨看着那份被污损的、代表着他另一面肮脏人生的琴谱,

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那近乎病态的“钢琴洁癖”和对自身艺术家声誉的极度看重,被我精准而残忍地拿捏住了。

“……我录。”他最终颓然瘫坐在昂贵的黄花梨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我录清晰的正面……求求你……别动我的琴谱……”最后,

是凌夜。那个永远冷静、理智、强大的首席法律顾问,顾晏寒最信任的屏障。

我没有和他绕圈子,

女士医疗记录、伪造重伤鉴定、意图加重沈微罪名的法律风险分析及伪证罪案情推演报告》,

将他逼到了职业道德和法律风险的悬崖边。他沉默着,权衡着利弊,

脸上如同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但微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最终,

在巨大的压力和自保的本能下,他选择了妥协,

出了顾晏寒那些涉及海外非法交易的原始法律意见书和所有他以为已经彻底销毁的备份记录,

为自己争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我冷静地、有条不紊地收集着这些带着他们各自“投名状”意味的证据碎片。我清楚地知道,

陆琛、苏墨、凌夜,他们此刻的“配合”和“倒戈”,

绝非因为什么狗屁的爱情或者突然的良心发现。

他们是被我精准地拿捏住了致命的把柄和软肋,是在我这“疯子”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压迫下,

看到了或许能挣脱顾晏寒绝对掌控、甚至有机会反咬一口、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的可能。

这是***裸的利益交换,是绝境下的自保和背叛,与情感无关,冰冷而现实。与此同时,

我像一只在暗处织网的蜘蛛,

利用原主沈微私下积攒的那一笔微薄积蓄原著中提到过她一直偷偷存钱,

幻想有一天能逃离这个牢笼,以及从陆琛、凌夜他们那里“交换”来的信息渠道和资源,

悄无声息地、如履薄冰地布局着我的终极退路。

我通过凌夜在一次“无意”的交谈中透露的、关于某些地下渠道办理身份的漏洞信息,

结合陆琛提供的、相对可靠的海外关系网,耗费重金,

购置了一个完美无瑕的新身份——“沈曦”,背景干净,经历简单,与过去的沈微彻底割裂,

仿佛世界上从未有过那个人。我利用苏墨在操作海外资金转移时不小心露出的些许马脚,

顺藤摸瓜,摸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多层转手的洗钱渠道,将我所能动用的所有资金,

化整为零,分批转移到了瑞士一家以绝对保密著称的银行开设的不记名账户中。最后,

我在一个匿名的网络节点,订下了一张一周后深夜直飞瑞士苏黎世的单程头等舱机票。

所有的步骤,

都在我逐渐摸索出的系统监控盲区和顾晏寒日益收紧的、如同天罗地网般的看管下,

小心翼翼地完成,每一次操作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风暴来临的前夜,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顾晏寒似乎察觉到了某种不安,某种即将失去控制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