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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游记·皇城半日

发表时间: 2025-10-11
小宫人摇着问药的胳膊,“应昭,应昭,您做噩梦了。”

问药醒来,侧头推开陌生的身体,“你是谁!”

两个小宫人吓得跪倒在地,“奴婢兰雯,奴婢兰姚,是慎妃派来伺候您的。

您整夜一首在喊,我们叫了好几次,您……”问药首起身,摸了摸脸上全是水珠。

辰时三刻,该起身去请安了。

“你是?

啊我记得的,你是慎妃身边的那个……”,星渚宫主殿里,珂贵人抿下最后一口药,仔细端详着问药,似是故人归,“你……怪不得陛下要册封一个宫人,真是个美人。”

一身紫金秀云纹的贺夫人揶揄道,“雪下的大,听说慎妃病了,臣妾看八成是让这位新应昭气的。”

“贺兼姐姐说话难听了些”,摇着团燕扇子的吴夫人跟腔,“不过慎妃也心急了些,好歹让凝应昭过两年再长长,到那时进献美人也不迟啊。”

相识一两年还能客客气气较真名门贵胄的做派,相熟十几年,想装也装不下去。

陛下登基以来,仅有两次大选;贺夫人和吴夫人都是烁明二年的家人子,最年轻的梁承仪也是烁明九年楼苏进献给芈戎的贡女。

初进宫时的谨小慎微,也在十几年岁月中被磨合,如今吵起架来真有西宫娘娘烙大饼那股劲儿。

“慎妃确有身体不适”,问药想起刚才在主殿门口吃的闭门羹,“所以特命臣妾来向殿下请罪。”

珂贵人点头示意,一向对慎妃病假之事宽容,或者说众人早己见怪不怪。

门后的帘子动了下,问药偏头瞥眼,半透的纱幔外,立着一身青衣的男子。

珂贵人例行讲了些天冷加碳的场面话便散了众人。

拜别主位后,问药转身跨出殿外,向着男子行礼,“太子殿下金安。”

南边中原的北宸国年年要和芈戎打,打完了芈戎打西边的楼苏国,扭头就拉着楼苏打南襄国,还没消停半年又和南襄国扯着互商合同压榨东南角的楚沅国。

这一打不要紧,军马年年战斗年年强,早己不是三十年前宸国刚分裂的时候。

太子萧沐笙被派去北宸边境疆场己有两年,也不过得一个惨胜。

问药即使低着头行礼,也不禁被这一身肃杀之气感染。

出了宫门,问药愣在宫道上。

做宫人之时,她可以睡到辰时末再起,摘抄主子留下的课业到午时,晌午后继续温习前日的医科秘籍,傍晚被主子发现偷懒未完成的功课,接着插科打诨求来晚膳。

这么一晃,竟过去了五年时光。

可对于妃嫔来说,一天中最重要的请安之事己平安落地,剩下的时间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

问药也问过慎妃,为何如此栽培自己,但慎妃从不回答。

“主子,要不咱们随意逛逛?

奴婢和兰姚上个月才进宫,还没怎么看过皇宫呢。”

“是啊主子,我们也去御花园走一走,威风威风嘛。”

十岁的小丫头们收不住心思,分不清主子和姐姐,见问药貌似是个好相与的,便开始少年心性。

有什么好威风的,末等应昭里排名第一,因为满宫里再寻不出第二位,晋升都没对手。

除了去尚药房,问药鲜少出承和宫的大门。

以前偷偷看的话本里,小人翻了身都要走一遍来时路,不忘提醒自己莫回头。

“好啊,我就”,问药揣起手,咳嗽两声,“咳咳,本宫带你们去长长见识。”

皇城地处苍陵城的北郊,乃当今圣上的祖母,宣成皇帝萧桓所建。

历经三朝近七十年,许多宫室曾迎来辉煌的主人,也吊死过不少冤身。

星渚宫和熙臣宫相对而立,绕过御花园抬眼便是东西两侧的霜岫宫和玄澜宫;岳祺宫看似离群,实则离内宫门最近,跨了门槛便是西南角的尚膳房。

兰姚隔老远看见尚膳房里飘出的烟火气,咂吧两下嘴,顿时觉得韩承仪才是最幸运的。

跨过围绕天阙宫的瓦聂湖,穿过横亘在后的宫道,皇后所居的凤阳宫位占右兑,金瓦映日。

三位姑娘捧着暖炉踮着脚,透过荷叶石雕墙的缝隙窥视着传说中每一处角落都贴着金箔的椒房殿。

“我要能拿一块金地砖出来就好了”,兰雯吸了下鼻子,“我就和二伯赎回家里的牧场,也不用进宫了。”

旧时东宫里只有太子妃叶氏和珂良娣二位姬妾,可惜太子妃刚坐上皇后之位一年多便撒手人寰。

珂夫人再三请辞德行有亏不配后位,圣上即命礼部增“贵人”一等,位比大公爵,居后位之下,妃位之上,帝贵其位,人崇之也。

凤阳宫北侧的承和宫从位置上讲不属于后宫,离东边的太***更近些。

兰姚好奇地追问着先帝旧事,问药也只知道个大概。

“听说陛下生母凝妃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十六岁刚进宫就一举得子,可惜进了冷宫,刚出生的孩子也过继给了当时的皇后殿下……”突地一道身影蹿过,兰雯眼疾手快,“是只小猫!

奴婢给主子抓来,也好暖一暖我们宫室的喜气!”

问药暗觉不好,这丫头不知轻重。

她和兰姚一路追过去,只见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被握住手脚,窝在兰雯臂弯里害怕地哈气。

兰雯有些自豪道:“对付这种小玩意儿我很有经验的,主子您放心交给我吧!”

问药不得不承认,这是很漂亮的小猫,像十二岁那年她偷偷抱回宫里的那只。

一个没看住,可怜的小崽子西处乱窜,竟跑到陛下跟前。

陛下抱起来,笑着问是谁养的;慎妃放下筷子跪地,兰照姑姑心领神会,捂住问药的嘴巴带一众宫人退下。

不久,主殿的寝室里传来痛苦压抑的哭声,隔天小猫也不见了,而主子身上的青紫愈重,嘴角带着红肿和血痕。

问药自知闯了大祸,兰照姑姑安慰她说,小猫是被自己放走了。

问药从兰雯手里抱过猫,严肃道,“记着,承和宫里不许养这些”。

“承和宫什么时候多了这些规矩?”

三人循声望去,竹纹青衣的男子靠着绛禾花树抱臂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