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古宅里的神秘痕迹》是知名作者“爱吃鱼肉饼的达芬奇”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苏婉卿沈清辞展全文精彩片段:第一夜归乡民国二十三年的江仿佛被时光遗忘在潮湿的角落深秋的缠绵不绝地下了半月有将青石板路浸润得油亮漆宛如一条条蛰伏的墨蜿蜒在灰墙黛瓦之沈清辞撑着一把半旧的油纸孤身立在“沈氏宗祠”那扇饱经风霜的朱红大门雨丝斜敲打在伞面发出细密而压抑的声她伸出微凉的指触上门环上那斑驳的铜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腹蔓延开直透心她是沈家留在这世上的最后...
主角:苏婉卿,沈清辞 更新:2025-10-11 08: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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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归乡民国二十三年的江南,仿佛被时光遗忘在潮湿的角落里。深秋的雨,
缠绵不绝地下了半月有余,将青石板路浸润得油亮漆黑,宛如一条条蛰伏的墨龙,
蜿蜒在灰墙黛瓦之间。沈清辞撑着一把半旧的油纸伞,
孤身立在“沈氏宗祠”那扇饱经风霜的朱红大门前。雨丝斜织,敲打在伞面上,
发出细密而压抑的声响。她伸出微凉的指尖,触上门环上那斑驳的铜绿,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腹蔓延开来,直透心底。
她是沈家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嫡系血脉。三个月前,她在十里洋场的上海,
收到了族叔那封语焉不详却字字沉重的电报。电报里说,宗祠旁的老宅“闹”得厉害,
留守的老仆接连病倒,族中无人再敢靠近,
唯有盼着她这个自幼便被传说“能通阴阳”的姑娘回去镇宅。
沈清辞抚摸着随身携带的一枚小小桃木符,那是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
她确实跟着祖母学过一些画符念咒的皮毛,心下却再清楚不过——这所谓的“通阴阳”,
不过是祖母在那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唯恐她一个孤女受人欺凌,硬塞给她的几分自保底气。
真要与那等“脏东西”对面相抗,她实在毫无把握。
“吱呀——” 沉重的大门被她用力推开,声响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划破了水乡的宁静。门内,是一个荒芜的院落。高大的梧桐树早已落尽了叶子,
光秃秃的枝桠在雨中伸展,如同鬼魅的臂膀。满地落叶被雨水浸泡得发黑、腐烂,
散发出一种混合着陈年霉味与若有若无檀香的复杂气息,直钻鼻腔。正屋的门虚掩着,
一道微弱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在风中明明灭灭,摇曳不定,
竟与祖母生前常描述的“鬼火引路”一般无二。
沈清辞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那柄寸步不离的桃木短剑,喉头有些发紧,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谁……谁在里面?”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唯有那烛火投在陈旧窗纸上的影子,随着光线的晃动而摇摆,影影绰绰,
仿佛真有人在屋内焦躁地踱步。她深吸一口带着湿冷霉味的空气,定了定神,终是鼓足勇气,
伸手推开了正屋的门。堂屋内空荡无人,只有供桌上层层叠叠摆放着的沈家历代祖先牌位,
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牌位前的紫铜香炉里,竟赫然插着三炷新点燃的线香,
香头红光微弱,香灰簌簌落下,在烛火映照下,泛出一种异样的、近乎惨白的光。“姑娘,
您……您可算来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传来。
沈清辞心头猛地一跳,倏然回首,只见守宅的老仆福伯,
不知何时已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杖,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他脸色苍白得吓人,
不见一丝血色,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惧与疲惫。“这宅子……近来是闹得越来越凶了,
老奴……老奴实在是……”福伯佝偻着身子,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约莫半月前,
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他起夜时,恍惚看见西厢房的窗户竟透出亮光,以为是遭了贼。
可当他壮着胆子推开门,屋内却空无一人,唯有那梳妆台上的一面老铜镜里,
清晰地映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背影——长发如瀑,直垂腰际,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立着。
自那夜起,宅子里便怪事频发:夜深人静时,
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女人哭泣声;晾晒在院中的衣物,
会莫名多出几道像是被指甲抓挠过的痕迹;就连灶房里那口沉甸甸的米缸,每日清晨查看,
总会发现凭空少了半碗米。“那女人……福伯,您可看清她长得什么模样?”沈清辞追问道,
心弦绷紧。福伯眉头紧锁,脸上皱纹更深,
仿佛陷入了某种极不情愿回忆的可怖画面里:“看……看不清脸孔。
只记得……记得她身上那件旗袍,是大红色的,
银线密密地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跟、跟当年那位少奶奶……苏婉卿姑娘过门时穿的那件,
一模一样……”苏婉卿!这个名字像一块冰,直直砸进沈清辞的心湖。
她曾不止一次听祖母提起过,祖父的胞弟沈文轩,当年不顾家族反对,
执意娶了一位来自苏州的绣娘,名唤苏婉卿。两人情深意笃,羡煞旁人。然而好景不长,
婚后不足一年,这位如花美眷竟在某个冬夜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族中流言四起,
有说她耐不住寂寞与人私奔的,也有阴毒的窃语,
猜测她是被嫌弃其出身低微的沈家人暗中害了。自那以后,
沈家老宅便多了一个“红衣女鬼”的诡谲传说,如阴云般笼罩了数十年。是夜,
沈清辞宿在了较为完好的东厢房。尽管入睡前,
她已将祖母留下的所有黄纸符箓密密麻麻贴满了门窗,那柄桃木短剑也紧紧挨在枕边,
却依旧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至后半夜,万籁俱寂,唯有雨声淅沥,她清晰地听到,
从一墙之隔的西厢房方向,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嗒,嗒,嗒……不疾不徐,
仿佛有人穿着软底绣鞋,在空寂的房间里缓缓踱步。紧接着,
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的低吟声飘来,如泣如诉,唱的像是一首年代久远的江南小调,
调子婉转却哀伤入骨,听得人心中阵阵发紧,透不过气来。天色甫一亮,
沈清辞便起身去了西厢房。房间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陈腐的气息。
那面传闻中的梳妆铜镜就立在墙角,镜面蒙着一层灰翳,却依然能模糊地映出人影。
她走上前,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擦拭镜面,指尖刚触及那冰冷的铜镜,
异变陡生——镜中竟赫然映出一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女人身影,就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长发遮住了面容,一只毫无血色的苍白手掌,正从后方缓缓抬起,作势要搭上她的肩膀!
“啊——!”沈清辞失声惊叫,猛地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只有空气里流动的尘埃。
她惊魂未定地再看向铜镜,那红衣女人的影子竟仍未消失,更可怖的是,
那被长发遮掩的嘴角,似乎正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形成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微笑。
第二章 铜镜秘辛沈清辞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西厢房那令人窒息的空间。她立刻寻到福伯,
执意要问清苏婉卿当年的旧事。福伯拗不过,长长叹了口气,
浑浊的老眼望向窗外迷蒙的雨幕,陷入了回忆。“苏姑娘……是苏州城里有名的绣娘,
那模样,那身段,真真是顶好的。”福伯的声音带着遥远的感慨,“尤其那一手苏绣绝活,
花鸟鱼虫,在她手里就跟活了似的。当年文轩少爷就是偶然见了她绣的一幅《莲塘鸳鸯图》,
便再也挪不开眼,铁了心,非她不娶。”可沈家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乡绅望族,
如何能接受一个身份卑微的绣娘做媳妇?尤其是沈文轩的母亲,沈家的老夫人,
对此极力反对,认为苏婉卿进门只会辱没门风。沈文轩抗争不过,最终只能带着苏婉卿,
悄悄住进了这栋位置偏僻的老宅西厢房,算是半公开地私奔了。
“那……她后来究竟为何会失踪?”沈清辞追问,心中已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福伯摇了摇头,脸上皱纹里嵌满了无奈与讳莫如深:“具体的情形,老奴也不甚清楚。
只记得那年冬天,格外的冷,河面都结了结实的冰。苏姑娘那时已怀了身孕,
文轩少爷出门去镇上给她买安胎药,来回不过大半日的功夫……等他回来,西厢房就空了,
人不见了踪影。屋里……屋里只剩下一件她常穿的大红旗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
只是……只是那旗袍的前襟上,沾着好几团已经变了色的血渍,
看得人心里发毛……”沈清辞的心直往下沉。
一个大胆而可怕的猜测在她脑中形成:苏婉卿恐怕并非失踪,而是遭人毒手,含冤而死!
而凶手,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道貌岸然的沈家人之中!她下定决心,
不仅要平息老宅的灵异之事,更要掘开这被时光掩埋的真相,
还那个苦命女子一个迟到的公道。接下来的几日,沈清辞顶着那无处不在的阴森感,
开始在老宅的角角落落仔细搜寻。西厢房那松动的地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费力撬开那块已然腐朽的木板,下方竟藏着一个尺许见方的紫檀木盒。
盒中放着一叠用丝线仔细捆扎好的书信,以及一块折叠整齐的绣帕。
书信是苏婉卿生前写给沈文轩的,字迹娟秀,满纸皆是浓情蜜意与对未来的憧憬。然而,
最后一封信的笔迹却显得凌乱而绝望,上面写着:“文轩,
他们……他们都说我腹中骨肉非你血脉,逼我饮药打下……我百口莫辩,
心如刀割……我该怎么办?吾爱,我当如何是好?”那块绣帕更是诡异,上好的杭缎料子上,
用五彩丝线绣着一对相依相偎的鸳鸯,本是美满寓意,可那鸳鸯的四只眼睛,
却不知为何用了浓墨般的黑线绣成,黑得深沉,不见半点光彩,透着一股不祥。帕子一角,
还用同色丝线绣着一行细密的小字:“青瓦渡魂,血债血偿。”沈清辞记得,
“青瓦渡魂”是流传于江南水乡的一个古老传说,意指人若含冤横死,一口怨气不散,
便会附着于生前常用之物上,每逢雨夜,便可借物显形,寻觅仇家。而“血债血偿”四字,
更是直白地道出了绣帕主人那刻骨的怨毒与诅咒。她立刻带着这些证物去找族叔。
族叔一见那绣帕与书信,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
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沈清辞步步紧逼的追问下,族叔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重压,
颓然道出了部分真相。原来,当年沈家上下确实无人认可苏婉卿,尤以沈老夫人为甚。
她本就嫌弃苏婉卿出身低贱,后来更听信了某些有心之人散布的谣言,
坚信苏婉卿怀的孩子并非沈家血脉。于是,她趁着沈文轩外出买药之际,
带着几个心腹家人闯入西厢房,威逼苏婉卿服下落胎药。苏婉卿性情刚烈,宁死不从,
挣扎哭喊间,竟一头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当场香消玉殒。沈家人见闹出了人命,惊慌失措,
为掩盖丑行,只得谎称苏婉卿与人私奔,连夜将她的尸身草草掩埋于老宅的后院之中。
“那……那个孩子呢?”沈清辞声音发颤,追问道。
“孩、孩子……”族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苏氏撞墙时,
便……便已胎死腹中……文轩回来后,得知了实情,悲恸欲绝,一病不起,
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临去前,他……他留下话,说沈家负他挚爱,
合该世代受婉卿的诅咒,永无宁日……”至此,沈清辞终于明白,老宅中所有的灵异诡象,
皆是苏婉卿那口凝聚不散的怨气在作祟。她决定择日举行法事,为苏婉卿超度,
化解这段冤孽。然而,就在她筹备法事之际,福伯却突然病倒了,来势汹汹,高烧不退,
整日里胡话不断,
反复念叨着:“别找我……不、不是我害的你……饶了我吧……”沈清辞前去探视,
赫然发现福伯枯瘦的手腕上,凭空多出了几道清晰的、泛着暗红色的抓痕,
分明是被人用尖利指甲狠狠抓挠所致。“福伯,事到如今,您还要隐瞒吗?
您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福伯在昏沉中睁开浑浊的双眼,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佛正凝视着某个无形的恐怖存在:“当年……老夫人逼死少奶奶时……我、我就在门外守着,
是老夫人命我看住门口,不许旁人靠近……我、我没敢进去拦……少奶奶她……她的血,
从门缝里溅出来,就溅到了我的裤脚上……那血……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怎么也洗不干净啊……”原来,当年处理苏婉卿尸身、将其埋入后院的,正是福伯。
这数十年来,他一直活在深深的愧疚与噩梦之中,如今怨灵索债,他自然首当其冲。
第三章 血债血偿真相如同剥茧抽丝,一层层显露在沈清辞面前。她深知,
若要真正平息苏婉卿那积聚了二十年的怨念,单凭超度法事恐怕难以奏效,
必须让她的遗骸重见天日,并以沈家后人的名义,为当年的罪行郑重忏悔。她不再犹豫,
召集了几名尚且愿意帮忙的远房族人,带着工具前往荒草丛生的后院。
依据福伯模糊的指认与族叔闪烁其词的片段信息,众人最终在那棵虬枝盘错的老梧桐树下,
开始挖掘。泥土被一锹一锹掘开,混合着雨水的湿润气息,散发出泥土特有的腥甜。
随着坑洞越挖越深,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腐朽与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终于,
铁锹触碰到了硬物——是一具已呈灰白色的骸骨,扭曲地蜷缩在泥土中,
依稀可辨属于一个年轻的女性。骸骨之旁,
赫然是一件虽已严重腐烂、却仍能辨认出大红色泽与精美鸳鸯刺绣纹样的旗袍碎片。
就在骸骨暴露于天光之下的那一刹那,原本只是阴沉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
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轰然落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与此同时,
老宅内所有的烛火竟在同一时间齐齐熄灭,陷入一片昏暗。西厢房的方向,
传来一个女人凄厉至极的哭嚎声,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穿透雨幕,
直刺人心:“你们这些凶手!!当年害了我,害了我的孩儿!!今日,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声音未落,一股阴寒刺骨的旋风凭空在院中卷起,
吹得人睁不开眼。沈清辞心知不妙,立刻抽出随身桃木剑,
口中急急念诵祖母所授的超度咒文。然而,咒文刚念至一半,
一股无形却磅礴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在她身上,将她狠狠推倒在地,桃木剑也脱手飞出,
落在泥水里。雨幕中,一个身着猩红如血旗袍的身影缓缓凝聚成形,长发无风狂舞,
遮盖下的面容上,道道血痕触目惊心,一双眸子更是赤红如血,
死死盯住了瘫软在地的族叔等人。“我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日!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族叔与那几个族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跪在泥泞之中,
不住地磕头求饶,额角沾满了污泥:“婉卿姑娘!饶命啊!是我们错了!是沈家对不起你!
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错了?”苏婉卿的魂魄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怨毒,“当年你们逼我撞墙,一尸两命之时,
可曾想过自己错了?我与文轩的骨肉,尚未见过这人间一日,便随我深埋这冰冷泥土之下,
而你们……你们这些刽子手,却还能心安理得地苟活至今,享尽富贵荣华?!这世间,
岂有这般便宜的道理!”眼见苏婉卿怨气冲天,赤红的眼中杀机毕露,作势便要向族叔扑去,
沈清辞强忍着疼痛爬起,捡起桃木剑,一个箭步挡在了族叔身前,
直面那骇人的怨灵:“婉卿前辈!他们确有罪过,罪孽深重!然则上天有好生之德,
您若今日再造杀孽,与彼等当年之行径又有何异?您已困于这仇恨之中二十载,
难道还要让这怨气永世折磨您与那无辜孩儿的魂魄吗?不如放下执念,
晚辈愿以沈家嫡系之名,为您与孩子立碑修墓,让沈家世代香火供奉,还您一个应有的名分!
”苏婉卿那狂乱舞动的长发微微一顿,赤红的眼眸转向沈清辞,狂暴的怨气似乎凝滞了片刻。
她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澈而坚定的沈家后人,眼中滔天的恨意,
竟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哀伤所取代。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透明,声音也不再那般凄厉,
而是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心酸:“我……我只是不甘心啊……我与文轩,两情相悦,
真心相爱,为何……为何他们就容不下我们?我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儿,
他甚至……甚至还未来得及看这世间一眼……”“我明白……您的苦楚,您的冤屈,
晚辈感同身受。”沈清辞眼眶湿润,声音哽咽,“可正是这仇恨,如同最坚固的枷锁,
将您永远禁锢于此地,不得超生。放下吧,婉卿前辈。放下这重担,
方能渡您与孩儿往生极乐,重入轮回,开始新的生命。”苏婉卿的魂魄沉默了下去,良久,
唯有雨声哗啦。最终,她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中,
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罢了……罢了……我便信你这一次。
若沈家后人日后胆敢违背今日之言,我苏婉卿即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语毕,那抹令人心悸的红色身影,终于在雨中渐渐淡化,
最终如同被雨水冲刷而去,彻底消散无踪。几乎是在同时,漫天大雨戛然而止,
厚重乌云迅速散开,一缕久违的、金灿灿的阳光刺破云层,洒落在湿漉漉的庭院之中。
沈清辞不敢怠慢,亲自将苏婉卿的骸骨与早已故去的沈文轩合葬于祖坟之侧,
并立起一块青石碑,上书“沈文轩之妻苏婉卿暨其子之墓”。族叔亦当众宣布,自此以后,
沈家每年清明、中元,必以正室之礼祭拜苏婉卿母子,族谱之上,亦添其名,
正式承认她为沈家媳妇。福伯的病,在苏婉卿怨气消散后不久便奇迹般地痊愈了。
他不再提及任何关于过去的只言片语,只是每日清晨,都会默默前往苏婉卿的墓前,
拔除杂草,清扫落叶,并供奉上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以此默默赎罪。沈清辞没有再回上海。
她留了下来,将这座饱经沧桑的老宅,改建成了一个小小的绣坊,
专门教授附近村庄里的姑娘们学习苏绣技艺。
每当有好奇者问起老宅那段关于“红衣女鬼”的骇人传说,她总是浅浅一笑,
云淡风轻地答道:“哪有什么索命的女鬼呢?不过是个受了委屈的女子,
执着地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罢了。”然而,唯有沈清辞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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