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当天，我把未婚夫和天道一起炼了

我重生在为天下苍生献祭自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夸我深明大义，我的未婚夫，天君季屿，

更是当着满天神佛的面，许诺永世不忘我的恩情。我的好妹妹玉蟾，哭得梨花带雨，

说我是她一生一世的榜样。上一世，我信了。我心甘情愿走上祭天台，化为灵力，

修补了濒临破碎的天道。然后，季屿牵着玉蟾的手，坐上了天帝天后的宝座，

享受着我用命换来的太平盛世，成了人人称颂的神仙眷侣。而我，

是个连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禁忌。这一世，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演戏，我笑了。祭天仪式开始，

我在万众瞩目下，划破指尖，开始在祭台上画阵。季屿的表情带着赞许：“阿照深明大义，

我心甚慰。”玉蟾也跟着夸：“姐姐画的献祭阵法，真是充满了道韵，想必能功德圆满。

”他们不知道。这不是献祭阵。这是炼化阵。我不献祭自己。我献祭的，是他们，

和这不公的天道。1.最古怪的献祭祭天台上风很大。吹得我大红色的献祭礼服猎猎作响。

台下，是黑压压一片神情肃穆的神仙。他们来看我死。或者说，来看我如何“伟大”地去死。

我的未婚夫，天君季屿，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他穿着一身白，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

仙气逼人。他的眼睛里有痛心，有不舍，还有一丝被他掩饰得很好的、一闪而过的狂喜。

上一世我没看懂。这一世，看得清清楚楚。“阿照。”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为夫……对不住你。”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这张我曾爱到骨子里的脸。

看着他如何把虚伪的戏码演得情真意切。我那好妹妹玉蟾，扶着他的手臂，哭得更厉害了。

“姐姐，你别怪天君，他也是为了三界众生……”她柔弱地靠在季屿怀里，

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真是楚楚可怜。上一世，就是他们俩，一唱一和地劝我。

说天道崩坏，三界将倾，只有我，生而带有鸿蒙紫气，是唯一能修补天道的人选。

说这是无上功德。说我的名字将流芳百世，被万世敬仰。我信了。我为了这个男人，

为了他口中的天下，献祭了自己。结果，我死后不到百年，他就娶了玉蟾。

我用命换来的无上功德，成了他们婚礼上最耀眼的背景板。“时辰到了。

”司命星君高声唱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敬佩，带着同情，

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我抬起手，划破了指尖。殷红的血珠滚落。带着一丝淡淡的紫色，

那是鸿蒙紫气。季屿的眼神亮了一下。玉蟾的嘴角，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我蹲下身，开始用我的血，在巨大的汉白玉祭台上画符。

一道道血色的符文，在我指尖流淌而出。繁复，古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台下的神仙们开始窃窃私语。“这是什么献祭阵法？从未见过。”“不愧是凌照神女，临死，

还能自创阵法。”季屿也皱了皱眉，但他没多想。他大概觉得，我一个恋爱脑的傻子，

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他甚至还“贴心”地给我解释。“诸位仙家不必惊慌，

此乃阿照为了让献祭更顺利，自己改良的阵法。”“她一向如此，总是为别人着想。

”多好的一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玉蟾也柔声附和：“姐姐天资聪颖，我等望尘莫及。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怜悯。她大概在想，这个傻子，终于要死了。

我没理会他们。我画得很快。阵法越来越完整。血腥味混杂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开始在祭天台蔓延。不是温和的献祭之力。而是一种……吞噬一切的霸道。终于，

最后一笔落下。整个祭天台，被一个巨大而诡异的血色阵法覆盖。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我对着季屿和玉蟾，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天君，妹妹，

过来扶我一把。”“献祭要开始了，我想离你们近一些。”我柔声说。季屿没有怀疑。

他以为我这是临死前的依赖。他走上前来，玉蟾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一左一右，

站在我身边。季屿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握住了我的手。“阿照，别怕。”我反手握紧他。

力气很大。他愣了一下。就在这一刻，我启动了阵法。嗡——一声巨响。

整个祭天台光芒大作。不是冲天而起的光柱。而是一个倒扣的血色巨碗，把我们三个人，

连同整个祭天台，都笼罩了进去。台下的神仙们全都惊呆了。“怎么回事？”“结界？

谁布下的结界？”季屿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想挣脱我的手。但他发现，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我手心传来，让他动弹不得。“凌照！你想干什么？”他终于撕下了伪装，

厉声喝问。玉蟾也吓得花容失色，想跑。但她同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吸附在原地。

血色阵法开始疯狂运转。祭天台不再是祭天台。它成了一个巨大的炼丹炉。而我们三个，

就是炉里的药材。“干什么？”我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不是要献祭吗？”“我觉得，

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们三个，一起吧。”“还有这天道，病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了。

”2.天地为炉血色结界一成，外面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我能看到那些神仙长老们在结界外急得团团转。有人在施法攻击结界，但毫无用处。这阵法，

用的是献祭整个天道的规则之力，他们拿什么破？季屿的脸彻底白了。“凌照，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体内的仙力疯狂涌动，试图挣脱我的钳制。但他惊恐地发现，

自己的力量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失。流向我脚下的阵法，然后，再通过阵法，涌入我的身体。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在献祭啊。”“只不过，祭品不是我。

”“是你，是她，还有这整个天道。”“你！”季屿气得发抖。“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

能炼化天道？痴人说梦！”“凭我一个人，当然不行。”我笑了。

“但这不是还有你这位天君，和未来的天后吗？”“你们的修为，你们的气运，

都是上好的燃料。”“烧起来，一定很旺。”玉蟾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她瘫软在地，

身体抖得像筛子。“姐姐……不，神女，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都是季屿逼我的，不关我的事……”真是可笑。大难临头，

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的情人推出去。季屿听到这话，难以置信地看向玉蟾。那眼神，

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贱人！你说什么？”我看着他们狗咬狗，觉得有趣极了。上一世，

他们在我面前情比金坚。一个为了她负尽天下。一个为了他愿与天下为敌。演得多感人。

原来，也不过如此。“别吵了。”我淡淡开口。“反正都要一起死，体面点。

”血色符文从地面浮起，像一条条毒蛇，缠上了季屿和玉蟾的身体。他们的惨叫声，

被结界牢牢锁在里面。听起来，悦耳极了。他们的修为，他们的神格，他们的气运，

甚至他们的记忆，都在被阵法粗暴地抽取出来。化为最精纯的能量，涌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身体，在上一世献祭后，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世重生，也不过是个空架子。但现在，

这个空架子正在被迅速填满。而且，比上一世更强，更纯粹。季屿还在挣扎。“凌照！

你住手！你这么做，会毁了三界的！”他试图用大义来压我。还是老一套。可惜，

我已经不吃这套了。“毁了？”我轻笑一声。“一个需要靠牺牲别人来维持的‘太平盛世’，

毁了又如何？”“我今天，就是要毁了它。”“然后，再造一个我喜欢的。”我闭上眼睛，

感受着体内越来越磅礴的力量。阵法外，天开始变色了。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那是天道在愤怒，在恐惧。它感觉到了，我这个“补品”，正在反过来吞噬它。真好玩。

原来天道也会怕。季屿和玉蟾的气息越来越弱。他们的容貌，在能量的流失中，迅速衰老。

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光滑的皮肤长出皱纹。季屿不再英俊，玉蟾不再美丽。

他们变成了自己最害怕的样子。丑陋，衰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玉蟾喃喃自语，摸着自己粗糙的脸，眼神里全是绝望。

她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现在，我毁了它。季屿也放弃了抵抗。他怨毒地盯着我。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你……”“是吗？”我睁开眼，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也后悔。”“后悔上一世，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东西。”我抬起手，

掐住他的脖子。现在的他，虚弱得连一个凡人都不如。“不过，没关系。”“这一世，

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算账。”我手指用力。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脖子被我轻易捏断。

但我没让他死。我用神力吊着他最后一口气。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所谋划的一切，

是如何化为泡影的。然后，我看向玉蟾。她吓得失禁了。祭天台上一片污秽。真脏。

我嫌恶地皱了皱眉。“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等我炼化了天道，

会给你在我的新世界里，留一个好位置。”“比如说，永世不得超生的……茅厕清洁工？

”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又难听。我懒得再理她。我盘膝坐下，

开始专心吸收阵法传来的能量。天空中的雷电，越来越密集。一道道紫色的天雷，

疯狂地劈在血色结界上。结界剧烈地晃动，但始终没有破碎。这是天道的垂死挣扎。

我能感觉到，一股宏大的、古老的意志，正在和我对抗。它想把我抹杀。但它已经太虚弱了。

虚弱到，连我这个小小的神女都对付不了。“省省力气吧。”我对着天空，轻声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的时代，结束了。”“从今天起，我，凌照，就是新的天道。

”3.我，即是天意炼化天道，比我想象得要久。整整七天七夜。祭天台上的血色结界，

成了整个神界最诡异的风景。雷电劈了七天，风刮了七天，乌云压了七天。整个世界，

都陷入了一片昏暗。结界外，那些神仙们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再到现在的恐惧和麻木。

他们试了所有办法，都无法撼动结`界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在里面，

做着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而结界内，季屿和玉蟾，已经不成样子了。

他们的神格被我彻底碾碎，仙力被抽干。现在，他们就是两个比凡人还不如的废人。连呼吸，

都需要我那一点点神力的施舍。季屿的脖子，还歪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

玉蟾则瘫在自己的污秽里，眼神空洞，像个傻子。我身上的气息，却在节节攀升。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法则的律动。我的眼睛里，不再是单纯的黑色。而是有无数星辰在生灭，

有万千世界在轮回。我能看到过去，看到现在，甚至能模糊地触碰到未来。

这就是天道的感觉吗？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我看到了上一世的我。

看到我如何被季屿的花言巧语蒙骗。看到我如何在玉蟾的“姐妹情深”里，一步步走向深渊。

看到我死后，他们是如何欢庆。是如何把我当成一个笑话，在他们的床笫之间谈论。

“那个傻子，到死都以为我们爱她。”这是季屿的声音。“是啊，她要是不死，

我怎么能当上天后呢？”这是玉蟾的声音。这些画面，不再让我心痛。只让我觉得，可笑。

原来我上一世，活得就像个小丑。第八天清晨。天空中的最后一道雷电，无力地消散了。

乌云退去，金色的阳光重新洒满大地。但所有人都知道，天，已经变了。

祭天台上的血色结界，也悄然褪去。我盘膝坐在祭台中央。一身红衣，无风自动。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道金光，从我眼中射出，直冲云霄。整个神界的仙灵之气，都为之一滞。

然后，像是找到了君王一般，疯狂地向我涌来。万仙来朝。不，是万法来朝。我站起身。

祭天台上的血迹和污秽，在我起身的瞬间，便被净化得干干净净。季屿和玉蟾，

像两条死狗一样，趴在我的脚边。我看着台下那些呆若木鸡的神仙。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恐惧。他们能感觉到，我身上那股让他们灵魂都在战栗的威压。

那是天道的威压。“凌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神君，颤抖着开口。他是天界的元老，

德高望重。“你……你把天道怎么了？”“我没把它怎么样。”我淡淡开口。我的声音，

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甚至灵魂深处。“我只是，取代了它。”全场死寂。

取代天道？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从今日起，我，凌照，即是天意。”我宣布道。

“妖女！你这个妖女！”一个支持季屿的神将，终于忍不住了，指着我大骂。“你囚禁天君，

滥杀无辜，倒行逆施！你必遭天谴！”“天谴？”我笑了。“我就是天。”“谁来谴我？

”我话音刚落，那个神将的头顶，毫无征兆地降下一道金色神雷。无声无息。那个神将，

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化为了飞灰。形神俱灭。这一下，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去。

再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他们终于明白了。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

拥有着言出法随的力量。我说谁死，谁就得死。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很好。看来，

他们都很识时务。我的目光，落在了季屿和玉蟾身上。他们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吓得抖得更厉害了。“轮到你们了。”我说。4.最残忍的审判“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季屿趴在地上，声音嘶哑。他已经接受了现实。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他眼里，

还是有不甘。“杀了你们？”我摇了摇头。“太便宜你们了。”我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

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不是喜欢让天下人都看着你们，称颂你们吗？

”“我成全你们。”我抬起手，对着天空轻轻一点。一面巨大的水镜，出现在祭天台的上空。

水镜里，开始浮现出画面。那是我和季屿初识的场景。他如何对我嘘寒问暖，

如何对我许下海誓山盟。画面很美好。台下有些不明真相的小仙娥，甚至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然后，画面一转。是季屿和玉蟾私下见面的场景。“那个蠢货，已经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季屿搂着玉蟾，脸上带着不屑的笑。“等她献祭了，我马上就娶你。”玉蟾娇笑着，

靠在他怀里。“天君，你好坏。”水镜里，一幕幕，全是他们如何算计我，如何欺骗我，

如何在我背后嘲笑我的画面。包括他们怎么密谋，怎么引导舆论，让我觉得，

献祭自己是唯一的出路。所有的阴谋，所有的不堪，都被我毫无保留地，公之于众。

台下的神仙们，脸色从一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变成了鄙夷。

他们看向季屿和玉蟾的眼神，像是看什么脏东西。那些曾经称颂过他们的人，

现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们称颂的，是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季屿和玉蟾，

也看到了水镜里的内容。他们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不……不是的……”玉蟾疯狂地摇头。

“这不是真的！是她伪造的！”她试图狡辩。“伪造？”我笑了。“我如今是天道。

”“我所展示的，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真实。”“你，是在质疑我吗？”我话音刚落，

玉蟾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季屿闭上了眼睛，一脸死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身败名裂。

遗臭万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你们看，大家好像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表演。”我环视四周，

看着那些愤怒而鄙夷的眼神。“看来，你们这对神仙眷侣，当不成了。”我撤掉了水镜。

然后，我宣布了对他们的审判。“天君季屿，仙子玉蟾，欺瞒天道，祸乱三界，其罪当诛。

”“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顿了顿，看着他们眼中升起的一丝希望。然后，

我残忍地将这丝希望碾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判决，剥夺你二人神籍，

打入九幽炼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二人将在炼狱之中，日夜承受万魂噬心之苦。

”“直到，魂飞魄散为止。”九幽炼狱！听到这四个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三界最恐怖的地方。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上古魔头。别说他们现在是废人，

就算是全盛时期，进去也是生不如死。万魂噬心，更是最歹毒的刑罚。会让他们的灵魂，

被无数怨魂撕咬，直到彻底消散。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几万年，几十万年。“不！

你不能这么对我！”季屿终于崩溃了，他疯狂地嘶吼。“我是天君！我是三界之主！”“哦？

”我挑了挑眉。“你再说一遍，你是谁？”我脚下轻轻一跺。季屿就感觉自己的仙骨，

寸寸碎裂。剧痛让他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虾米。“至于你。”我看向玉蟾。她已经被吓傻了。

“你不是很爱美吗？”“我判你，在九幽炼狱里，日日容颜尽毁，夜夜腐肉重生。

”“让你永远都能看到，自己最丑陋的样子。”这是对她最恶毒的诅咒。果然，玉蟾的眼中，

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彻底疯了。我挥了挥手。两个鬼差，凭空出现，拖着季屿和玉蟾，

像拖死狗一样，消失在原地。他们的惨叫和咒骂，还在祭天台上空回荡。但很快，

就听不见了。我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心里一片平静。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

尘埃落定的感觉。上一世的恩怨，到此，算是了结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那些帮凶。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噤若寒蝉的神仙。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季屿的党羽？有多少人，

在我献祭这件事上，推波助澜？有多少人，在我死后，踩着我的尸骨，爬上了高位？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5.新世界，新规矩处理完季屿和玉蟾，祭天台上的气氛，

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神仙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生怕我下一个就拿他们开刀。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一步踏出，瞬间就出现在了凌霄宝殿的帝座之上。这里，

曾经是季屿的位置。现在，是我的了。我坐在冰冷的宝座上，俯瞰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神识，

却在瞬间笼罩了整个神界。我在清点我的人。也在清点，我的敌人。很快，一张名单，

在我脑中形成。季屿的亲信，玉蟾的族人，那些曾经落井下石的墙头草……一个都跑不了。

“传我法旨。”我的声音，响彻在神界每一个角落。“所有八品以上仙官，

立刻到凌霄宝殿见我。”“迟到者，后果自负。”我的话，就是天条。没人敢不听。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凌霄宝殿里，就站满了人。他们按照品级，分列两旁。战战兢兢，

大气都不敢出。我看着他们。这些人里，有我上一世的旧部。他们在我死后，有的被排挤，

有的被贬谪，有的，为了自保，投靠了季屿。对于前两种，我还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至于第三种……背叛过一次的人，我不会再用。“今天，叫大家来，是想宣布几条新规矩。

”我开口道。“第一，从今日起，神界废除世袭制。”“所有神位，能者居之。

”“我会设下‘登天梯’，凡有能者，皆可来试。”“不管你出身如何，修为高低，

只要能通过考验，便可获得相应的神位。”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神界的等级，

自古以来就森严无比。龙生龙，凤生凤。那些出身高贵的神族，生来就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