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发现的实验记录，妻子死前最后的秘密
我在深夜的书房里整理妻子的遗物，空气里漂浮着三个月来始终无法散去的消毒水气味。楼上，儿子小宇已经睡着了，他今天又在睡前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我没有立刻回答。五岁的孩子，还不能完全理解"永远"这个词的分量。
纸箱在地板上整齐地排列着，它们从医院搬回来时还带着消毒水的气味。苏雅一直很有条理，她的每样东西都整理得井井有条。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她的研究资料。
作为一名神经学博士，我本能地注意到了资料中的异常。几份实验数据前后矛盾，药物反应曲线也出现了不该有的波动。这不像是我认识的苏雅会犯的错误，她在研究上一向严谨。
更让我在意的是，在一份志愿者档案的背面，发现了她仓促写下的几行字：
"5月24日样本异常，K-37出现记忆紊乱，建议暂停。"
"提醒张晓琳重新检查5月批次。"
"极光计划存在重大风险，必须......"
最后一行戛然而止。
这些笔记的日期，正是她去世前一周。
"爸爸？"小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连忙合上文件。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妈妈给他买的最后一个毛绒玩具。
"怎么醒了？"我走过去，蹲下身，和他平视。
"我梦到妈妈了，"他说，眼睛里闪着泪光，"梦到她最后一次接我放学。那天她看起来好害怕，一直牵着我的手跑。"
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提起那天的事。苏雅去世的前一天，她确实反常地早去接了小宇。按照学校老师后来的说法，她看起来很着急，几乎是把小宇从学校抱出来的。
我把小宇搂在怀里，他身上有着和他母亲一样的淡淡香气。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明亮。格兰德生物科技大楼的标志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那是苏雅生前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