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伺候中风的爸十年,他临终却将千万遗产全给了弟弟。
他说,弟弟每天一条问候短信是真孝顺,我端屎端尿只是图他家产的表面功夫。
油尽灯枯时,弟弟正用我的血汗钱在国外逍遥。
再睁眼,我回到我爸中风瘫痪那天。
这一次,面对亲戚们的询问,我含泪指向弟弟:“我弟恋父情节严重,他来。”
后来,被榨干所有积蓄的弟弟跪下求我:“姐,求你别再跟邻居夸我孝顺了!”
我笑了:“这怎么行?
爸说了,你才是他的孝顺好大儿。”
1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鼻腔发酸。
医生刚刚交代完我爸陈建国中风后的护理事项,那份繁琐和沉重,压得在场的亲戚们都喘不过气。
“每天要翻身、拍背、***,防止褥疮。”
“要用胃管喂流食,注意清洁,防止感染。”
“大小便不能自理,需要随时清理,保持干爽。”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砸在我上辈子的记忆上。
我的姑妈,陈建国的亲妹妹陈玉梅,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她拉着我的手,拍了拍,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小雪啊,你爸这情况,家里也只有你最细心了。
你弟弟一个大男人,哪会干这些?
这事儿,还得你来。”
周围的亲戚们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女儿是贴心小棉袄。”
“小雪最孝顺了。”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的脸,胃里一阵翻滚。
就是这些人,在我爸的葬礼上,对我被剥夺遗产的事实,连一句公道话都没说。
弟弟陈伟站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几乎藏不住。
他笃定了我不敢拒绝。
我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和“感动”。
“姑妈,您不懂我弟。”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转头,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向陈伟,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爸平时总念叨,说这个家里,最懂他、最心疼他的人,其实是我弟。
我们姐弟俩,我就是个闷葫芦,只会干活。
我弟不一样,他嘴甜,会说话,总能哄得爸开怀大笑。”
陈伟玩手机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为弟弟感到骄傲”的激动:“这份天大的孝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