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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林家

发表时间: 2025-10-10
(1975年・望溪县张家柴房)“唔……”额头的疼像针在扎,林玉晚猛地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混杂着干草、霉味和柴火灰的气息——这是张家柴房独有的味道,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闻到了。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触到一块黏腻的纱布,纱布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是昨天傍晚的事:张母让她洗那盆能淹过膝盖的脏衣服,她看着自己冻得红肿的手,小声说“婶子,我今天头晕,能不能明天洗”,张母当即就翻了脸,伸手把她推倒在柴火堆上,骂道“丧门星!

我怀了娃还得伺候你?

不洗就滚去柴房待着!”

林玉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指腹没有常年劳作留下的厚茧,指甲缝里只沾了点柴火灰,这是她十六岁的手,不是那双洗了几十年衣服、布满裂口和冻疮的手。

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银项链还在,链身贴着皮肤,冰凉凉的,像母亲当年轻轻放在她脖子上的温度。

“这是……1975年?”

林玉晚环顾西周,柴房角落里堆着几个蔫得发皱的红薯,那是张母昨天“赏”她的晚饭;墙上贴着一张1974年的旧报纸,边角卷了边;地上的干草里,还藏着她昨天偷偷采的蒲公英——本来想今天去镇上卖掉,给远在李家坳的三姐买块胰子。

记忆像决堤的水,涌进脑海。

1969年,她刚满10岁,父亲被人陷害下放,母亲失足滚下山崖失血去世,她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是当时还没孩子的张家夫妇把她接回来的,张母拉着她的手说“晚晚,以后这儿就是你家”,那时候的张母,不是现在这样的。

张母会给她做蓝布衫,领口袖口都缝着细细的花边,说“咱们晚晚是读书人,得穿得干净”;张父每次去镇上赶集,都会偷偷给她带一块水果糖,塞在她手里时还会叮嘱“别让你婶子知道,省得她吃醋”;就连院子里那棵老枣树,每年秋天结了枣,张母都会把最大最红的捡出来,装在布兜里让她慢慢吃。

那6年,她是被娇养着的。

不用下地干活,不用洗衣做饭,张母还托人给她找了本旧课本,让她跟着村里的小学老师认字。

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又有了家,甚至偷偷在心里喊过张母“妈”。

可这一切,从今年夏天张母查出怀孕那天起,就全变了。

张母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看她的眼神也一天天冷下去。

先是把她从西厢房赶到柴房,说“柴房暖和,适合你这种身子骨”;再是把给她做新衣服的布改成了婴儿的小褥子,说“娃出生要穿新的,你穿旧的就行”;最后连一顿热饭都舍不得给她留,说“家里多了张嘴,得省着点”。

她不是没委屈过,可每次想开口问,看到张母摸着肚子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她以为张母只是怀了娃脾气不好,等娃出生了,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首到今天重生,她才知道,张母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家人,只是把她当成“招娣”的工具,现在工具没用了,自然要丢掉。

“醒了就赶紧起来!

磨磨蹭蹭的,想让我请你不成?”

柴房门外传来张母尖利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踢门声,“赶紧把那盆衣服洗了,要是耽误了我给我儿织毛衣,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玉晚的心猛地一紧,前世的恐惧还在,可更多的是一种彻骨的寒凉。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项链,指尖不小心蹭到了项链的凹槽——昨天磕破头时流的血,还残留在里面。

嗡——一阵轻微的震动从项链传来,林玉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半透明的界面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空间功能:1. 交易:可上传农副产品、草药、古董等物品兑换现金;可使用现金购买现代物品。

2. 储存:100㎡储存空间,物品时间流速为0。

3. 探测:靠近稀有草药、古董时,项链会发热并提示可兑换金额。

界面下方,“当前可上传物品”一栏清晰地显示着“蒲公英(5斤),预估兑换金额:10元”,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上传”按钮。

林玉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盯着那个界面看了好一会儿,才敢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上传”。

下一秒,手里的蒲公英突然消失了,界面上的“可用现金”瞬间变成了10元。

“这……是真的?”

她捂住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母亲的项链里,竟然藏着这样的宝贝,这是老天爷在给她一次机会,一次改写命运的机会!

她又点击“购买”按钮,一个小小的物品列表弹了出来,里面有粗粮饼干、火柴、创可贴。

她选了一包粗粮饼干(1元)——饼干可以当路上的干粮,剩下的9元现金,她想留着,要是能顺利回林家,就给大嫂买块布做件新衣服。

点击确认的瞬间,饼干就出现在了她手里,饼干用油纸包着,还带着淡淡的麦香,是她这半年来第一次闻到这样的香味。

“得赶紧走。”

林玉晚把饼干塞进怀里,又把剩下的9元现金兑换成几张纸币,小心翼翼地藏进贴身的衣兜里。

她走到柴房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张母在堂屋里哼着小曲织毛衣,张父大概是去地里干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轻轻推开柴房门,沿着墙根绕到张家后院。

后院的土墙不高,也就到她胸口,她以前和张母还没闹僵的时候,经常踩着墙根下的石头爬上去摘枣。

现在再踩上那块石头,只觉得脚底冰凉。

翻上墙的那一刻,林玉晚回头看了一眼张家的堂屋——油灯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映着张母织毛衣的影子。

她想起张母给她缝的蓝布衫,想起张父塞给她的水果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可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

那些好是真的,可张母的冷漠、二嫂的阴谋、三姐的苦难、父亲的冤屈,更是真的。

她不能因为那三年的情分,就把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再一次推进火坑。

林玉晚深吸一口气,从墙上跳了下去,沿着小路往云溪县清溪大队的方向跑。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秋天的凉意,她跑得很快,胸口的疼还在,可脚步却异常坚定。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眼前渐渐发黑。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片熟悉的房屋轮廓——那是林家所在的清溪大队,是她真正的家。

“大嫂……爹……三姐……” 林玉晚喃喃地念着家人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向前踉跄了两步,重重地倒在了林家的院门口,怀里的饼干还紧紧攥着,没舍得吃一块。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大嫂王秀英焦急的声音:“晚晚?

这是晚晚!”

然后有人轻轻把她扶起来,她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昏了过去。

而此刻的张家,张父从地里回来,看着后院墙上的脚印,皱着眉问张母:“晚晚呢?

柴房里没人了。”

张母头也没抬,手里的毛线针飞快地动着:“跑了就跑了,一个吃白饭的丧门星,走了才干净,省得跟我儿抢福气。”

张父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

只有院子里的老枣树,在月光下静静地站着,枝头上还挂着几颗没摘的枣,像在无声地悼念着那段早己逝去的、虚假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