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静书斋列诺 > 其它小说 > 从校服到婚纱的剧

从校服到婚纱的剧

姚逸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从校服到婚纱的剧》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姚逸云”的原创精品陈浩莫兰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莫兰第一次踏出滇北的群感觉像被连根拔起的野九月的南方大空气黏稠得能拧出风里带着海藻的腥咸和都市尾气的灼她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帆布背包带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包里装着录取通知和父亲塞给她的、带着体温的两千块钱——那是家里半年的收站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她第一次理解了“格格不入”这个词的重校园里的棕榈树高得令人眩玻璃幕墙将阳光反射成一片片刺目的光她眯起觉得...

主角:陈浩,莫兰   更新:2025-10-09 11:52:0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莫兰第一次踏出滇北的群山,感觉像被连根拔起的野草。九月的南方大学,

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风里带着海藻的腥咸和都市尾气的灼热。

她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帆布背包带子,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包里装着录取通知书,

和父亲塞给她的、带着体温的两千块钱——那是家里半年的收成。

站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她第一次理解了“格格不入”这个词的重量。

校园里的棕榈树高得令人眩晕,玻璃幕墙将阳光反射成一片片刺目的光斑。她眯起眼,

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粒被无意间吹到这里的尘埃。这就是命运递来的绳索吗?

一头是祖辈困守的、抬头只见一线天的山坳,一头是这光亮得晃眼、却让人无所适从的未来。

陈浩就是在这时出现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衫,卡其色裤子,头发利落,

浑身散发着这座城市特有的、被水汽浸润过的清爽。他是班长,

负责对接她这个姗姗来迟的贫困生。“我叫陈浩。浩瀚的浩。”他笑起来,牙齿很白,

像山涧里被水洗过的石子。莫兰垂下眼睑,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莫兰。大山的山,

兰草的兰。”心里却默默补充,是山里最常见的那种野兰草,不起眼,但命硬,

石缝里也能挣出一条活路。这条“活路”的开始,充满了陈浩这种带着城市气息的关照。

课堂上,他会自然地把复印整齐的笔记推过来;小组讨论,她因口音而脸红磕巴时,

他会流畅地接过话头,化解她的窘迫。最让她心头泛酸又泛起一丝甜意的,是在食堂。

他总会把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炸鸡腿,不由分说地夹到她碗里。“多吃点,你们山里姑娘,

太瘦了。”他语气坦荡,仿佛这施舍般的关切天经地义。莫兰的脸颊会烧起来。她想拒绝,

肠胃对过于丰盛的油脂偶尔会产生排斥,但她更贪恋这点来自“云端”的温暖。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点好收藏起来,当作在这座庞大城市里,最初、也是最珍贵的慰藉。

周围的同学投来暧昧的目光,有女生半开玩笑:“班长,怎么光照顾莫兰同学啊?

”陈浩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他那点心思,几乎昭然若揭。莫兰不是不懂,只是不敢信。

她是山沟里飞出的麻雀,羽翼未丰,而陈浩,纵然他家境在此地顶多算普通工薪,于她而言,

也是站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怕这一点点好,只是城市男孩一时兴起的怜悯,风一吹就散。

直到那个夏夜,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浓得化不开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甜香。

陈浩约她在学校著名的情人坡散步,走到那棵巨大的、花开得如火如荼的凤凰木下。

火焰般的花瓣簌簌落在肩头,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双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莫兰,

”他看着她,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像蓄了两潭深水,“我们在一起吧。

”莫兰的心跳骤然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浩似乎有些紧张,语速快了起来:“我知道,我家就是普通家庭,爸妈是厂里的职工,

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但是我喜欢你。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踏实,能吃苦,

像……像一棵挺直的小白杨。”他顿了顿,像是要增加砝码,补充道:“我跟我爸妈提过你,

他们都说,农村来的女孩好,朴实,不娇气,以后能一起踏实过日子。

”“以后能一起踏实过日子。”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又像一道模糊的谶语。当时的莫兰,

只听到了前半句的“认可”,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冲垮了心头那点微小的疑虑。

她重重地点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陈浩松了口气,笑着把她拥进怀里。

凤凰花在他们头顶无声燃烧,热烈而短暂,仿佛预支了所有的绚烂。校园恋情的日子,

是裹着蜜糖的。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啃书到闭馆,一起在夏夜的路边摊分食一碗沁凉的冰粉,

他会用省下的零花钱给她买一条她从来没戴过的、闪着碎光的廉价项链,

她则会偷偷熬夜织一条歪歪扭扭却饱含心意的围巾给他御寒。矛盾不是没有,

消费观念的差异,生活习惯的不同,像细小的石子,偶尔硌在相处的润滑里。

但年轻的爱意炽热,足以将这些微不足道的隔阂融化。毕业那天,依旧是在那棵凤凰花树下,

只是花瓣已开始零落成泥。陈浩单膝跪地,举着一枚小小的、没有钻石的银戒指,

他说:“莫兰,嫁给我。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在这个城市扎根。

”周围是同学们的起哄和祝福。莫兰看着他被期待点燃的眼睛,

看着那枚朴素却代表着他全部心意的戒指,眼前闪过父母佝偻的背影和山村里低矮的土房。

留下,留下,这里有光,有他,有触手可及的、与父辈截然不同的人生。她再次重重地点头,

伸出了手。那枚微凉的银圈套上手指的瞬间,

她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严丝合缝的“咔哒”一声。远嫁,像一场义无反顾的豪赌。

赌注是她全部的过往,和未知的明天。第一次跟着陈浩回家见父母,

莫兰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却无处不在的压力。陈浩家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

楼道里堆着杂物,墙壁上贴着斑驳的小广告。两居室的空间逼仄,但收拾得还算整洁。

他父母,陈父话少,只是沉默地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成色;陈母则热情得多,只是这热情里,

总掺着点居高临下的打量和计算。“小兰是吧?听浩浩说了,你老家山里的?

”陈母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目光像探照灯,细细扫过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袖口,“哎呦,

真是不容易,能考出来。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莫兰老实回答:“有个弟弟,还在读初中。

”“哦……”陈母拖长了语调,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像水面漾开的涟漪,很快归于平静,

“那以后负担不轻啊。不过没关系,你们好好过,只要两个人齐心,日子总会好的。

”她拍了拍莫兰的手背,力道有些重,“我们浩浩啊,就是太实诚,心软。以后你多照顾他。

”话听着像是宽慰,可莫兰心里却像被细针扎了一下,不疼,但那股酸胀的异物感,

久久不散。她隐约觉得,自己“山里姑娘”的底色,在这个家里,

似乎先天地被赋予了一种需要“补偿”和“感恩”的意味。婚礼办得简单,近乎仓促。

莫兰的父母从山里赶来,穿着他们最体面的、却仍与城市格不入的中山装,

在亲家面前显得格外局促和沉默。整个婚礼流程,他们都像两个误入繁华场域的影子,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连笑容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莫兰穿着租来的、并不完全合身的婚纱,看着父母在人群中无所适从的样子,

心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湿漉漉的,透不过气。婚后的日子,

起初是挤在公婆那套老房子的另一间卧室里。逼仄的空间,仿佛也挤压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矛盾开始像潮湿墙角下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滋生、缠绕。饭桌,成了第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小兰,来来,尝尝这个白灼虾,要蘸这个豉油汁才地道。

”婆婆热情地夹起一只弯着身子、红彤彤的虾,不由分说地放到她碗里,

“你们山里可能少见这些,要学着吃,以后家里来了客人,总要会做几样像样的海鲜,

不能总迁就你的山里口味,是不是?”莫兰看着那只虾,

它僵硬的触须仿佛都在嘲弄她的无知。她确实不太会剥,也不太习惯那股直冲脑门的腥甜味。

在老家,最丰盛的不过是年节时悬挂在灶台上的、油光发亮的腊肉,和炖得烂熟的土鸡。

她学着婆婆的样子,笨拙地去壳,汁水沾了一点在手指上,黏腻腻的。“妈,

莫兰她慢慢学嘛。”陈浩在一旁,头也不抬地打圆场,语气敷衍。“就是不会才要学呀,

”婆婆笑着,眼神却没什么温度,像蒙了一层霜的玻璃,“不然以后怎么持家?

浩浩从小就喜欢吃海鲜的,这你得多上心。”莫兰低下头,

把那只剥得有些破碎、形态狼狈的虾肉放进嘴里,味同嚼蜡。她感觉咽下的不是食物,

而是一种无声的、对自己出身的否定。渐渐地,婆婆的话开始从“教导”转向更直接的干涉,

像细密的水珠,一滴一滴,凿穿着莫兰试图建立的独立与尊严。

莫兰找到了一份公司文员的工作,收入微薄,但能让她不必事事向陈浩伸手,

维持一点起码的体面。她很珍惜这份微薄的独立。可怀孕之后,婆婆的话风就陡然转变。

“小兰啊,你那工作,一天到晚挤公交,吸着尾气,赚那三瓜两枣的,多辛苦。不如辞了,

安心在家养胎,以后带孩子。反正你娘家那边……山高路远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指不上。

”婆婆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状似随意地说,语气里的笃定却不容置疑。莫兰的心猛地一沉,

像坠了块石头。她看向陈浩,希望他能说点什么,能为他们的小家,为他们刚刚起步的未来,

争取一点空间。陈浩只是埋头扒着饭,含糊地“嗯”了一声,说:“妈说得也有道理,

你太辛苦了我也不放心。再说,你那点工资,请个保姆都不够。”那一刻,

莫兰仿佛听到某种东西在她心底碎裂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那是她试图在这个新家保留的最后一点自我空间和价值感。最终,

在孩子的到来、经济的压力以及家庭“共识”的夹击下,她还是妥协了,辞掉了工作,

彻底成了这个家庭里一个依附的、没有经济话语权的存在。女儿悦悦的出生,

曾像一道微弱的光,给这个沉闷的家带来过短暂的欢声笑语。陈浩初为人父,

也手忙脚乱地兴奋激动了好一阵子,会笨拙地抱着女儿,对着那皱巴巴的小脸傻笑。

但随着孩子夜啼、喂养、生病等问题接踵而至,尤其是经济压力骤然增大,

他的耐心似乎也在一点点被磨蚀。他工作越来越忙,加班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身上的烟酒气有时浓得刺鼻,眉头也总是习惯性地拧着。而婆婆,

则顺理成章地、全方位地接管了育儿的主导权。“我们浩浩小时候就这么带的,

不也长得挺好?白白胖胖的!你们山里孩子,不都这么粗生粗长大的?皮实!

”婆婆有一套沿袭自过往经验的、坚不可摧的育儿理论,并且不容任何质疑。

莫兰想用尿不湿,婆婆说浪费,非要用旧床单改的尿布子,

说透气;莫兰想按照育儿书上的科学方法循序渐进地添加辅食,婆婆说矫情,

早早地就给悦悦喂油腻的肉汤、嚼烂的饭菜;莫兰说孩子不能穿太多,

捂出汗风一吹更容易感冒,婆婆摸着悦悦的小手说冰凉,不由分说又裹上一层,

嘴里念叨:“小孩没六月,怕凉不怕热。”每一次争执,最后都以莫兰的沉默告终。

陈浩要么不耐烦地说“听妈的,她有经验,还能害了孩子?”,要么就干脆借口工作累,

躲进书房,或者直接出门。莫兰在这个家里,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士兵,身后空无一人,

还要时刻提防来自“自己人”的冷箭。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像被困在透明的玻璃罐里,

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无法呼吸,也无法被听见。命运的骤雨,

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彻底撕碎了那袭名为“家”的、早已千疮百孔的纱帛。悦悦快一岁的时候,

突然在深夜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声又粗又重,像拉着破旧的风箱。

莫兰被这异常的声音惊醒,一摸女儿的额头,滚烫!她心猛地一缩,连忙拿出体温计一量,

三十九度五!水银柱那刺眼的红线,像烧红的铁烙在她心上。她吓得手直抖,

连忙摇醒身边熟睡的陈浩,声音都变了调:“浩!悦悦烧得好厉害!得马上去医院!

”陈浩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带着被吵醒的烦躁:“怎么又发烧?

大半夜的,就不能消停点……”这时,婆婆也被惊动了,披着衣服走进来,

摸了摸悦悦的额头,倒是很镇定:“哎呀,小孩子发烧是常事,长身体呢,

烧一次长一次心眼。大惊小怪什么?我去弄点香菜水、酒精给她擦擦身子,捂汗,

出身汗就好了!我们以前都这么弄的,农村孩子不都这么过来的?比这烧得高的都有!

”“妈!不行!”莫兰第一次用如此尖锐、几乎撕裂的声音反驳婆婆,

她紧紧抱着怀里滚烫的小身体,像护着最后的雏鸟,“悦悦状态不对!你听她呼吸!

这不是普通的发烧!必须去医院!”她想起在育儿科普上看过的,

幼儿高烧引发急性喉炎、甚至惊厥的危险,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她的心脏。“什么不行?

我说行就行!就你事儿多!整天看那些没用的书,能把孩子看好了?去医院不是花钱找罪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