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船舷,咸腥的海风吹散了甲板上的酒气。我靠在船舱外壁,看着那个穿着华贵的东方女子在甲板上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妖娆,裙摆在风中飞扬,惹得周围的水手们频频侧目。
"这就是远东来的交际花吧?"身旁的水手低声议论。
我攥紧了拳头。那是我的未婚妻,可我却无力为她辩解。因为在这艘从马六甲驶往巴达维亚的商船上,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船工。
她叫映雪,是远东大商人的独生女。而我,不过是个为了活命才出海讨生活的穷小子。若不是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喂,东方人,去给贵客倒酒!"大副粗暴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端起酒壶,走向甲板中央的宴会区域。
映雪正被几个葡萄牙商人围着。她举止优雅,谈吐不凡,完全看不出曾经在我面前展现过的温柔与真诚。
"这位小姐,不如随我去里斯本吧,那里才是你该绽放的地方。"一个满脸横肉的商人凑近她耳边说道。
我的手一抖,酒水洒在了那商人的靴子上。
"该死的东方猪!"他抬手就要打我。
映雪突然站起身,酒杯"啪"地摔在甲板上。"这位先生,在我们东方,这样对待仆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威严。那商人悻悻地放下手,朝她赔礼。而我,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捕捉到了眼底的心疼。
夜深了,宴会散场。我按照惯例去清理甲板。映雪倚在船舷边,月光勾勒出她孤寂的背影。
"对不起。"她轻声说。
我停下手中的活计:"不必道歉,我明白。"
"你不明白。"她转过身,眼中泛着泪光,"我必须这样做。父亲的商队需要这些人的支持,我不能......"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从我决定跟着你偷渡上船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自己的身份。"
她走近我,素手轻抚我的脸颊:"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