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又在哭。我蹲在卧室门口,看着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抽泣。作为一只高贵的布偶猫,我对人类的这种脆弱情绪向来嗤之以鼻。但这次不同,我能感觉到她的痛苦比以往更深。
我轻巧地跃上床,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抬起头,眼妆已经花得一塌糊涂。"悠悠,只有你最懂我。"她搂住我,眼泪滴在我昂贵的毛发上。我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但还是任由她抱着。
这个家突然多了个男人,是在三天前。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玄关处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房子。我立刻竖起毛发,发出警告的低吼。但主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温顺地低着头说:"砚辞,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砚辞,多么刺耳的名字。我对这个男人的厌恶与日俱增。他总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主人的一举一动,仿佛在寻找什么把柄。更可恨的是,他居然霸占了我最喜欢的沙发位置。
"凝玥,你知道清澜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那天晚上,我听见他这样对主人说。主人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手中的水杯差点掉落。我敏锐地察觉到,清澜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刀,每次提起都会让主人痛苦不已。
作为一只经验丰富的猫咪,我见过太多人类的悲欢离合。但主人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却让我感到不安。他们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主人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
那个叫何妈的老人来过一次,她看着主人的眼神充满怜悯。"夫人,您要保重身体。"临走时,她这样说。我蹲在鞋柜上,看着主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个家里藏着太多秘密。我经常看见主人半夜起来,在书房里翻找什么东西。有时她会对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女人的照片。那个女人和主人长得很像,但笑容比主人灿烂得多。
男人很少回家吃饭,但每次回来都会带着一身刺鼻的消毒水味。我讨厌这个味道,这让我想起被送去绝育时的经历。主人说他在医院工作,是个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