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江述把白月光带回了家。
介绍我时说:不熟,是保姆。
“小姑娘病弱受不得刺激,在她面前我们就装作不熟。”
“你一向大度,当保姆帮她洗几件衣服,做几个菜,这是待客之道。”
我不哭不闹,转头递上辞职信:
“既然只是保姆,那我今天就辞职。”
见我转身要走,江述没起身阻拦,只是敷衍劝我:
“凝凝病弱正要人照顾,大不了等她以后出国了,我再补偿你行了吧?”
他不知道。
胃癌晚期,我没有以后了。
……
刚走出包厢,江述命令保镖把我抓回去:
“云泱,偷了东西就想跑?”
雪凝躲在男人身后,朝我眨眼:
“阿述哥哥,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手链也不一定就是姐姐偷的。”
“再说了,姐姐是咱家的保姆,生活有困难,手链也可以送给她啊。”
软绵绵的嗓音善良到极致。
没等我解释,男人就急着替她出头搜我身。
众人注视下,外衣被保镖们粗暴地褪去,油腻腻的手在我身上搜刮。
最后保镖悻悻地复命,“江总,什么都没搜到。”
保镖松开手,我穿着单衣摔在地上,眼泪从鼻梁滑落。
耻辱吗?
已经感觉不到了。
雪凝刚被带回家,江述叫我让出主卧,衣柜里衣服都归了她。
雪凝一声咳嗽,江述当街扒了我最后一件冬衣。
路人的目光将我包围,胃里剧烈抽痛时,江述为雪凝细心拉上拉链:
“雪凝身子弱,感冒了还要你照顾,她喜欢这件衣服,你让给她就好了。”
看着地上的泪渍,男人蹙眉,破天荒帮我说话:
“谁让你们动手没轻没重?”
矜贵的皮鞋停在面前,“行了,就是误会,起来吧。”
话音未落,雪凝盯上我脖上的项链,“姐姐这串项链好漂亮。”
“阿述哥哥,跟我心脏手术成功那天,你送我那条好像。”
我攥着脖上的项链,“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男人没心思听完,“还说没偷?云泱,我就知道你会在背地里动心思。”
“摘下来,还给凝凝!”
包厢里江述兄弟中有人憋不住露出笑音。
聚会开始到现在,江述搂着雪凝为她挡酒。
没心思管旁边的我被灌酒,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冷汗涔涔,视线逐渐虚焦。
用尽全身力气拉江述的衣角,他打掉我的手。
拧眉,“雪凝的酒杯都空了,你怎么没给她倒上?”
“她虽然不喝,但不能没有。小姑娘家境不好自卑,你要处处给她兜底。”
那一秒,人群中细碎的嘲笑,像是剜在心口。
就像此刻,脖子上的项链被男人拽下,“我警告你,断了那些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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