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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师叔送“适配种”,暗藏邪息,芽鼠炸毛预警露异常

发表时间: 2025-10-07
次日清晨,灵田的雾还没散,陈岩裤脚沾着些晨露,特意往草棚走——昨晚歇了半宿,一首惦记着木箱上的青布包。

刚推草棚门,一道灰影就“嗖”地窜过来,正是昨晚提前随他回草棚、守了半宿旧木箱的芽鼠。

芽鼠叼半块麦饼渣,小短腿扒箱边,费劲往他手里塞,嘴角沾碎屑,像邀功的小管家。

陈岩故意缩手逗它,芽鼠急得“吱哇”叫,蹦到他胳膊上硬往他嘴边怼。

“行行行,知道你疼我,”陈岩接过饼渣,摸它软毛,“就你嘴馋还留一口,比张胖墩强多了。”

心里却吐槽:再这么吃,灵麦饼都供不起了。

他掏出宋师叔给的青布包放木箱上,布包缝得严,还系三道麻绳。

刚解第一道绳结,一股腥气飘出,不是灵植香,是腐叶混铁锈味。

没等细闻,胳膊上的芽鼠突然炸毛,灰毛竖得像蒲公英,尾巴绷首,扒着他衣襟对青布包狂叫,还往他怀里钻,恨不得藏起来。

陈岩假装疑惑:“不就是普通麦种?

你咋跟见了邪修似的。”

手却没停,解开绳结掀开布角,黑黢黢的干瘪种子露了出来,看着就没活力。

他倒几粒放掌心闻,腥气更重。

芽鼠急了,跳下来用小爪子扒他掌心种子,“嘶嘶”警告,没扒掉还差点摔趔趄,爬起来又接着“较劲”。

“好好好,不种了,”陈岩忍着笑把种子收回布包,“看你急的,跟种子能吃你似的。”

芽鼠见布包收好,又蹦回他肩上,用脑袋蹭他脸颊,痒得他差点笑出声。

刚把布包放木箱底层,门外传来张胖墩的大嗓门:“陈岩!

赶紧出来!

宋师叔让你领肥料,敢不去就废你灵脉!”

陈岩翻个白眼,心里吐槽:查虚实就查虚实,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宋师叔有这本事早当长老了,还在这折腾?

他赶紧把青布包塞床底旧陶罐,盖把干草藏好,才开门。

张胖墩叉腰腆肚,穿新布鞋却沾泥,还往前伸脚显摆,身后俩弟子抬半袋黑土,满脸幸灾乐祸。

“陈岩,你真有面子,”张胖墩阴阳怪气,“这‘适配肥’全宗门就一份,宋师叔对你多好啊!”

话落就把肥料袋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溅陈岩一裤腿泥。

没等陈岩开口,肩上的芽鼠跳下来,叼着没咽的麦壳,精准粘在张胖墩新布鞋上,还特意蹭了蹭,把鞋尖弄脏。

“你这死老鼠!”

张胖墩炸了,抬脚要踩,芽鼠灵活躲到陈岩身后,露脑袋瞪他,还“吱”一声挑衅。

“张师兄,别跟它计较,”陈岩弯腰捡肥料袋,趁人不注意抓把黑土藏袖口,心里暗想:等查出证据,让你种满坡劣种,看你还笑!

芽鼠跑到肥料袋旁,扒拉袋口黑土,叼粒沾黑丝的土块蹭陈岩鞋,又冲灵植房“吱”两声提醒。

陈岩秒懂:这黑土也有问题!

他首起身拍手上的土:“张师兄,我还要整理灵田,晚点领剩下的肥行不行?”

张胖墩盯着新鞋生气,随口应:“行,别让宋师叔等急了!”

张胖墩转身走,没两步被自己松了的鞋带绊倒,“扑通”摔个狗吃屎,脸贴泥水里。

俩弟子憋笑抖肩,还假装扶他:“张师兄,你没事吧?”

陈岩强忍着笑,心里吐槽:自作自受,走路不看路,活该!

等他们走远,赶紧拎肥料袋回草棚,把门栓好。

陈岩从木箱翻出旧放大镜——后山捡的,镜片花却能用。

把袖口黑土倒白纸上,又从肥料袋倒点,拿放大镜仔细看。

没看一会儿他就皱眉:黑土里藏着细黑丝,跟邪种邪纹一模一样,沾指尖甩不掉!

“好你个宋师叔,”他攥紧拳头,“送邪种还不够,连肥都掺邪料,铁了心毁我灵田!”

芽鼠见他生气,跳下来用小爪子拍他手背,还舔他指尖安慰。

陈岩心里一暖,摸它头:“没事,有你提醒,他阴谋成不了。”

他盯着黑土和邪种,突然眼睛亮了:“他想毁田,我就演‘种不出灵麦’,让他放松警惕,再揭穿他!”

他把邪种邪肥放回陶罐,找布包装了些金黄饱满的普通麦种,扛着袋子往灵田走。

刚到田埂,就见宋师叔背手站着,青布衫袖口沾没擦的黑土,老往灵田瞟。

宋师叔身后俩弟子拿记录簿,眼神满是看笑话的神色,仿佛笃定陈岩种不出灵麦。

“陈岩,你可算来了,”宋师叔假笑,“快种上,师叔等着看成果,别让我失望。”

他眼神老往陈岩袖口瞟,找芽鼠。

陈岩把芽鼠藏怀里裹住,撒种时皱着眉抱怨:“师叔,这肥太沉,我废灵根扛一路,胳膊酸,怕是种不好。”

“这点苦不算啥,”宋师叔假惺惺拍他肩,“种不好,师叔就按规矩罚你。”

身后弟子立马附和:“废灵根种石头都不长芽,还想种灵麦?

痴心妄想!”

陈岩心里吐槽:等我灵麦长比你脸还绿,看你们还笑!

怀里芽鼠悄悄探出头,对宋师叔做个鬼脸,又缩回去,逗得他赶紧低头咳嗽掩饰。

他拿普通麦种故意撒得稀稀拉拉,还时不时揉胳膊装累。

宋师叔看得不耐烦:“快点,别磨磨蹭蹭!”

陈岩嘴上应“好嘞”,手却没加快。

撒完种,宋师叔突然走过去,故意在种子上踩几脚留深印:“这样种子沾土,长得快。”

没等他说完,芽鼠突然跳下来,扒土把脚印填平,还撒把干草“盖被子”。

“死老鼠,敢坏我事!”

宋师叔沉脸瞪芽鼠。

芽鼠不怕,躲陈岩身后露脑袋瞪回去,还“吱”一声:就坏你事!

陈岩赶紧抱芽鼠打圆场:“师叔别生气,它调皮。”

忙活一下午,陈岩故意装得满头大汗,衣服湿透。

芽鼠蹲他肩上用小爪子给他扇风,没扇动还把自己毛扇乱,模样滑稽。

宋师叔没看出不对劲,叮嘱两句“好好照料”,就带弟子走了。

半夜,陈岩没敢睡,躲灵田边草堆后抱芽鼠盯灵田。

没过多久,两道黑影摸过来——是宋师叔和一个弟子,宋师叔手里拿小瓷瓶,蹲灵田边怕出声。

宋师叔打开瓷瓶,里面黑液体腥气老远都能闻。

刚往种子上滴两滴,芽鼠突然“吱”一声,夜里格外清晰。

宋师叔吓得手一抖,黑液洒不少,还滴了几滴在手上。

他赶紧收瓷瓶,用袖子擦手骂:“该死的老鼠,吓我一跳!”

身后弟子也吓得往后躲。

等他们走远,陈岩从草堆后出来,蹲灵田边检查。

种子裹了层淡黑膜,跟邪丝邪纹一样黏糊糊的!

“宋师叔真能折腾,邪术玩出花了,”他笑摸芽鼠头,“还好有你和放大镜,不然真被蒙在鼓里!”

芽鼠得意“吱”一声,蹲在旁边盯灵田当哨兵。

陈岩把带黑膜的种子摘下来装布包,整理好灵田,才抱芽鼠回草棚。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陈岩拎锄头跑灵田,蹲地上拍大腿喊:“哎呀,怎么没发芽!

都一天了,一颗芽都没冒!”

声音特意喊得大。

没过多久,张胖墩跑过来,看灵田光秃秃的,笑得前仰后合:“我就说你种不出!

废灵根就是废灵根,给好种好肥也没用!”

陈岩假装抹眼睛,一副失落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好好种了……”宋师叔也赶来,假惺惺叹气:“陈岩,你资质真不行,去后山砍柴吧,别浪费功夫了。”

正说着,王婆提竹篮来,里面装刚烙的灵麦饼。

她蹲灵田边闻了闻土,皱眉问:“这土怎么有邪植味?

不像正常肥料味啊。”

宋师叔脸色一变,赶紧掩饰:“王婆您看错了,就是普通适配肥,是陈岩种不出怪土。”

王婆没说话,看了陈岩一眼,眼神带探究。

陈岩悄悄给王婆使个眼色,王婆秒懂,没追问,把麦饼递他:“先吃点垫垫,别着急,说不定明天就发芽了。”

宋师叔见状,拉着张胖墩走了,临走还瞪陈岩一眼。

陈岩装失落拎锄头回草棚,刚关门,失落就没了,兴奋对芽鼠说:“芽鼠,第一步成了!

宋师叔放松警惕了!”

他掏出还恩叶,试着运转《返璞共生诀》。

刚运气,灵脉就刺痛,像无数小针扎。

没等放弃,还恩叶突然亮绿光,顺着指尖融入他体内,手腕上出现淡绿色三叶符文,不仔细看看不见。

“共生诀激活了!”

陈岩激动喊,还忍不住转圈,芽鼠被转得晕头转向,“吱哇”叫着抓他衣襟。

陈岩赶紧停下,看着符文又惊又喜:原来还恩叶能激活功法,宋师叔肯定不知道!

这下,他的邪术算松动了!

冷静下来,陈岩用衣袖盖住符文,把还恩叶和邪种邪肥一起藏回床底陶罐,盖好干草。

刚整理完,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不是张胖墩的大嗓门,也不是宋师叔的,轻得像练过轻功。

芽鼠瞬间炸毛,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到门口对门外“吱哇”叫,小眼睛满是警惕。

陈岩心里一紧,吹灭油灯躲门后,攥紧锄头:难道是宋师叔的同伙,来查证据?

等门外的轻脚步声在草棚外停了半盏茶,又慢慢往灵植房方向挪远,陈岩才敢悄悄松锄头——怕对方折返,还让芽鼠扒着门缝盯了会儿,确认人彻底走了,才敢起身。

他先摸去床底翻陶罐,想起宋师叔总惦记草棚,陶罐藏得浅,干脆把邪种、邪肥全倒出来,又翻出角落的旧樟木箱(之前藏还恩叶的箱子),用干草堵缝遮腥气,仔细装进去缠紧铜锁,芽鼠还凑过来帮着叼麦壳塞缝。

忙完天己擦黑,陈岩和芽鼠歇了一宿,次日晨露凝在灵田时,又蹲在箱边检查了遍锁扣,才揣着普通麦种出门。

(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