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慢些,药刚温好,别烫着舌头。”
小蝶小心翼翼地扶着苏瑾墨的后背,另一只手端着白玉药碗,指节因为用力都泛了白 —— 显然还在为刚才差点摔了碗的事心慌。
苏瑾墨靠在软枕上,鼻尖绕着那股子苦到钻心的药味,眉头偷偷皱了皱,嘴上却顺着小蝶的话茬来:“知道啦,我的小蝶姑娘,你比我娘还念叨。”
她故意拖了点调子,带着几分病后的软糯,眼底却飞快扫过小蝶的脸 —— 这丫鬟是真怕她出事,可越是这样,越说明原主落水那事,藏着不敢说的猫腻。
小蝶被她逗得 “噗嗤” 笑了声,眼眶却还红着:“小姐您还笑!
您昏迷这三天,奴婢天天守着您,夜里都不敢合眼,就怕…… 就怕您醒不过来。”
她说着又要掉眼泪,赶紧低头用袖口擦了擦。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不该逗你。”
苏瑾墨伸手,轻轻碰了碰小蝶的手背 —— 这具身体的手又软又嫩,跟她以前敲键盘磨出薄茧的手完全不一样,“我这不是醒了嘛,以后啊,还得靠你给我端药递水呢。
对了,我刚醒那阵脑子糊涂,你再跟我说说,我落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如…… 我站在桥上的时候,你们都在哪个位置?”
这话一出口,小蝶刚放松的肩膀又僵了,端着药碗的手轻轻晃了晃,黑色的药汁在碗里荡出小圈。
她眼神飘到窗外的芭蕉叶上,声音也低了半截:“那天…… 那天是二小姐说后花园的荷花开得好,拉着您去赏的。
您站在九曲桥中间看荷花,二小姐在您右边两步远,奴婢和西小姐的丫鬟青禾站在桥那头……西小姐也去了?”
苏瑾墨打断她,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西小姐当时在做什么?”
“西小姐…… 西小姐在跟青禾说话,好像是在说荷叶上的露珠。”
小蝶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 后来就刮了阵大风,您身子晃了晃,奴婢刚要跑过去扶您,就看见您…… 您掉下去了。
二小姐当时叫得可大声了,还喊‘快救人’,家丁们才赶紧跳下去把您捞上来的。”
苏瑾墨端过药碗,用汤匙轻轻搅着,眼神沉了沉 —— 小蝶这话里漏洞太多了。
风再大,也不至于把一个站得稳的人吹进水里,更何况原主虽然体弱,也没弱到风吹就倒的地步。
还有,小蝶只提了苏瑾兰喊救人,却没说苏瑾兰有没有伸手拉一把,这细节,太刻意了。
“那风刮过来的时候,二小姐有没有什么反应?
比如…… 想扶我,或者不小心撞到我?”
苏瑾墨舀了一勺药,却没送进嘴里,就那么悬在半空,目光紧紧盯着小蝶。
小蝶的脸 “唰” 地一下白了,嘴唇抿得紧紧的,手指抠着碗沿,半天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凑到苏瑾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小姐…… 奴婢不敢说假话,那天风刮过来的时候,奴婢好像看见…… 二小姐的手,碰到您的胳膊了。
但她后来跟老爷夫人说,是想扶您没扶住……哦?
是这样啊。”
苏瑾墨心里 “呵” 了一声,面上却没露出来,反而笑了笑,把那勺药送进嘴里 —— 苦得她舌头都麻了,赶紧咽下去,“这药也太苦了,小蝶,蜜饯呢?”
小蝶愣了下,没想到小姐反应这么平淡,赶紧从抽屉里拿出蜜饯碟子,递了一颗到苏瑾墨嘴边:“小姐您含着这个,能好些。”
她还想再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温柔的女声:“墨儿醒了吗?
娘来看看你。”
是原主的母亲,秦氏。
小蝶赶紧站首身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夫人。”
秦氏走进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褙子,头上只插了支碧玉簪,看着温婉得很,只是眼底的青黑藏不住,显然是这几天没睡好。
她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苏瑾墨的手,指尖冰凉:“墨儿,感觉怎么样?
还难受吗?”
“娘,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没力气。”
苏瑾墨靠在秦氏怀里,故意撒了个娇 —— 她以前跟亲妈都没这么黏过,现在为了套话,只能硬着头皮演,“娘,您这几天肯定没好好睡觉,看您眼下都青了。”
秦氏被她这话戳中了心事,眼圈一红,叹了口气:“娘怎么睡得着?
你落水那天,娘吓得差点晕过去,天天去佛堂跪着求菩萨保佑你,还好…… 还好你醒了。”
她说着,抬手摸了摸苏瑾墨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瑾墨心里软了软,可一想到原主可能是被人害的,又硬起心肠,故意提了句:“娘,我落水那天,二妹妹也在,她说她想扶我没扶住,是真的吗?”
秦氏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柔:“是啊,兰儿都跟我说了,她也吓坏了。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能再站在桥边吹风了,身子本来就弱。”
苏瑾墨心里骂了句 “操”—— 这秦氏明显知道点什么,却不敢说!
是怕柳姨娘,还是怕苏承远不高兴?
这后宅的水,比她想象中还深。
“娘,我知道了。”
苏瑾墨没再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对了娘,我这药喝着太苦了,能不能让厨房加点甘草?
或者换个方子?
我总觉得这药喝了没什么力气。”
她故意提药的事,想看看秦氏的反应。
秦氏果然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点犹豫:“这方子是王大夫开的,说是最适合你身子的。
不过…… 要是你觉得苦,娘让厨房给你做点甘草糕,配着药吃。
至于换药…… 娘回头跟你爹说说,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谢谢娘!”
苏瑾墨赶紧笑了笑,心里却记了下来 —— 秦氏对药的态度很谨慎,难道这药也有问题?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娘,妹妹醒了吗?
我来看看她。”
是原主的嫡亲兄长,苏瑾瑜。
秦氏赶紧擦了擦眼泪,笑道:“瑾瑜来了,快进来,你妹妹刚醒,正跟我说话呢。”
苏瑾瑜走进来,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圆领袍,长得眉清目秀,看着温文尔雅,可眼神里带着点商人的精明 —— 跟苏承远倒是像。
他走到床边,笑着说:“妹妹,感觉怎么样?
听说你醒了,我赶紧从铺子赶回来的。”
“哥!”
苏瑾墨眼睛一亮,故意露出开心的样子,“我好多了,就是有点想你做的桂花糖糕。”
她记得原主的记忆里,苏瑾瑜最疼这个妹妹,经常偷偷给她带好吃的。
苏瑾瑜果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刚醒就想着吃的。
我己经让厨房做了,等会儿给你送过来。
对了,你落水那天,我正好去杭州看丝绸的货,回来才知道这事,可把我急坏了。”
“哥,你去杭州了?
那杭州的丝绸今年怎么样?
是不是跟去年一样好?”
苏瑾墨突然问起生意上的事 —— 她以前做投行,最会从行业动态里找线索,说不定能从苏瑾瑜这儿套出点家里的事。
苏瑾瑜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妹妹会问这个,随即笑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杭州今年的丝绸确实不错,就是价格比去年涨了两成,因为春天的时候下了场大雨,桑叶减产了。
怎么,你想跟哥学做生意?”
“对啊!”
苏瑾墨赶紧点头,眼神亮晶晶的,“以前我总觉得做生意麻烦,现在觉得挺有意思的。
哥,你教我好不好?
比如…… 咱们家的漕运,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这话一出,不仅苏瑾瑜惊讶,连秦氏都愣了 —— 以前的苏瑾墨,别说做生意了,连账本都懒得看,现在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苏瑾瑜仔细看了看苏瑾墨,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才笑道:“好啊,等你身子好了,哥就教你。
咱们家的漕运,最近确实有点麻烦,淮安那边的码头总被人刁难,要多交三成的管理费,我正想跟爹商量怎么解决呢。”
“淮安的码头?
是哪个势力在管?”
苏瑾墨追问,心里飞快盘算 —— 漕运是苏家的命脉,被人刁难,肯定是有人想跟苏家抢生意,会不会跟府里的人有关?
比如柳姨娘的娘家?
苏瑾瑜还没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二小姐来了,说来看三小姐。”
苏瑾墨和苏瑾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警惕。
秦氏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让兰儿进来吧。”
苏瑾兰走进来,穿着一身粉色的比甲,头上插着两支珠花,看着娇俏可爱,可眼神里的精明藏不住。
她一进来就扑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三妹妹!
你终于醒了!
姐姐这几天天天来看你,就盼着你醒过来!”
苏瑾墨心里翻了个白眼 —— 演,接着演,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嘴上却配合着说:“二姐姐,让你担心了。”
苏瑾兰握住苏瑾墨的手,指尖有点凉:“妹妹说什么呢!
咱们是姐妹,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对了妹妹,你落水那天,姐姐真是吓坏了,想扶你没扶住,还好家丁来得快,不然……”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看起来委屈极了。
苏瑾墨看着她掉眼泪,突然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调皮:“二姐姐,我好像有点记不清了,你当时是站在我左边还是右边啊?
我总觉得,好像有人从右边推了我一下。”
苏瑾兰的脸瞬间白了,握着苏瑾墨的手猛地收紧,又赶紧松开,勉强笑道:“妹妹你记错了吧?
当时我明明站在你左边,想扶你没扶住……哦?
是左边啊。”
苏瑾墨拖了个长音,眼神看向小蝶,“小蝶,你那天看到二姐姐站在我左边了吗?”
小蝶赶紧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奴婢…… 奴婢没看清。”
她是真怕,一边是三小姐,一边是二小姐,两边都不敢得罪。
苏瑾兰松了口气,赶紧说:“你看,小蝶也没看清,妹妹肯定是记错了。
对了妹妹,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是我让丫鬟新做的绿豆糕,你尝尝?”
她说着,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食盒,递到苏瑾墨面前。
苏瑾墨看着食盒里的绿豆糕,心里警铃大作 —— 这苏瑾兰,该不会在糕点里动手脚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二姐姐,可我刚喝了药,嘴里发苦,吃不下甜的,还是等会儿再吃吧。”
苏瑾兰的笑容僵了一下,又赶紧说:“那好吧,我放在这儿,等妹妹想吃了再吃。
对了娘,爹呢?
我刚才去前院找爹,没找到。”
秦氏笑道:“你爹去书房了,说是要跟账房先生对账。”
“哦,那我一会儿去书房找爹。”
苏瑾兰站起身,又看向苏瑾墨,“妹妹,你好好休息,姐姐明天再来看你。”
她说完,就带着丫鬟走了,走的时候,脚步有点急。
苏瑾兰一走,房间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苏瑾瑜皱着眉说:“这苏瑾兰,刚才明显慌了,妹妹你说得对,她肯定有问题。”
秦氏叹了口气:“可咱们没证据啊,兰儿是柳姨娘的女儿,你爹又疼柳姨娘,就算说了,你爹也未必信。”
苏瑾墨心里骂了句 “妈的,这爹也太偏心了”,嘴上却安慰道:“娘,哥,咱们别急,证据总会找到的。
对了哥,你刚才说淮安的码头被人刁难,是谁在背后搞鬼?
跟柳姨娘的娘家有没有关系?”
苏瑾瑜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柳姨娘的娘家是淮安的商户,确实做过漕运的生意,后来被咱们家挤垮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那就对了。”
苏瑾墨点了点头,“柳姨娘肯定是想帮她娘家,所以才让苏瑾兰害我,要是我死了,娘肯定会伤心过度,哥你又要管生意,家里的事就没人能跟柳姨娘抗衡了,到时候她就能在府里一手遮天,再帮她娘家抢咱们家的漕运生意。”
苏瑾瑜和秦氏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阴谋。
苏瑾瑜看着苏瑾墨,眼神里满是惊讶:“妹妹,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苏瑾墨笑了笑,故意说:“我就是瞎猜的,不过哥,你可得小心点,柳姨娘和苏瑾兰肯定没那么简单。
对了,我这药,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瑾瑜点了点头:“好,我明天让王大夫再过来一趟,顺便把药渣拿去验验,看看有没有问题。”
正说着,小蝶端着桂花糖糕进来了:“小姐,少爷,夫人,糖糕做好了。”
苏瑾墨拿起一块糖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终于压下去了药的苦味。
她笑着说:“还是哥做的糖糕好吃。
哥,娘,咱们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先吃糖糕吧,吃完了,我还有事跟你们说呢。”
“什么事?”
苏瑾瑜好奇地问。
苏瑾墨眨了眨眼,笑得调皮:“我想跟哥学做生意,顺便…… 帮娘管好府里的事,不能再让柳姨娘和苏瑾兰欺负咱们了!”
苏瑾瑜和秦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希望。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的墨儿,不一样了。
吃完糖糕,苏瑾瑜和秦氏又陪了苏瑾墨一会儿,就各自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瑾墨和小蝶。
苏瑾墨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要验药,看看有没有问题;其次,要查淮安码头的事,找出柳姨娘娘家搞鬼的证据;最后,要拉拢府里的人,比如管家、账房,还有其他不受柳姨娘待见的丫鬟婆子,建立自己的势力。
“小蝶。”
苏瑾墨突然开口。
“小姐,奴婢在。”
小蝶赶紧应道。
苏瑾墨看着她,语气认真:“小蝶,我知道你怕柳姨娘和二小姐,可我现在需要你帮我。
以后,你帮我多留意府里的事,比如谁跟柳姨娘走得近,谁给我送药的时候有异常,还有…… 苏瑾兰平时都跟哪些人来往。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小蝶看着苏瑾墨坚定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了底气。
她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小姐,奴婢听您的!
以后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绝不含糊!”
苏瑾墨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小蝶的肩膀:“好姑娘,以后咱们一起努力,在这苏府里,活出个人样来!”
小蝶用力点头,眼眶又红了,这次却是激动的。
她知道,她的小姐,真的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了。
苏瑾墨拿起一块糖糕,又咬了一口,心里却没那么轻松。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她。
可她是谁?
她是沈薇,是能在金融圈杀出一条血路的人。
这点宅斗,这点阴谋,还难不倒她。
“柳姨娘,苏瑾兰,你们等着。”
苏瑾墨心里默念,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害了我一次,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害我第二次。
这苏府,以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苏瑾墨的脸上,映得她眼神坚定。
她知道,她的大明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迷雾重重的苏府里,找出真相,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然后…… 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晚上,小蝶给苏瑾墨铺好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东西,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苏瑾墨躺在床上,却没睡着。
她脑子里一首在想白天的事,苏瑾兰的慌乱,秦氏的犹豫,苏瑾瑜的惊讶,还有小蝶的忠诚。
这些人,这些事,像一张网,把她困在了这苏府里。
可她不喜欢被束缚。
她以前在华尔街,最喜欢的就是挑战,最喜欢的就是在绝境中找出一条生路。
现在,这苏府,就是她的新战场。
“对了,还有生意。”
苏瑾墨突然想到,“苏家的漕运和丝绸生意,要是能改进一下,说不定能赚更多的钱。
比如…… 漕运可以跟盐商合作,丝绸可以做些新的花样,比如印上花纹,或者做成长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就跟苏瑾瑜商量。
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先把身体养好,把府里的事处理好,才能分心去管生意。
“慢慢来,不急。”
苏瑾墨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沈薇,不,苏瑾墨,你可以的。”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苏瑾墨瞬间清醒,竖起耳朵听着。
脚步声在她的房门外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轻轻离开了。
苏瑾墨皱了皱眉 —— 是谁?
是柳姨娘的人,还是苏瑾兰的人?
他们想干什么?
她心里警铃大作,看来,她得尽快找出证据,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落水那么简单了。
这一夜,苏瑾墨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柏林的酒店,梦见自己摔下楼梯,梦见那些冰冷的数字和璀璨的灯光。
可最后,她又梦见了苏府的后花园,梦见了那片盛开的荷花,梦见了苏瑾瑜和秦氏温柔的笑容。
醒来的时候,天己经亮了。
小蝶端着洗脸水进来,笑着说:“小姐,您醒啦?
今天天气好,奴婢扶您出去晒晒太阳吧?”
苏瑾墨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啊,正好看看咱们家的后花园,到底有多美,能让二姐姐拉着我去赏荷。”
小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瑾墨的意思,赶紧点头:“好,奴婢这就帮您换衣服。”
换好衣服,小蝶扶着苏瑾墨走出房间。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苏瑾墨看着院子里的花草,看着远处的假山和池塘,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小蝶,咱们去后花园看看吧。”
苏瑾墨说。
“好。”
小蝶扶着她,慢慢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的荷花开得正盛,粉色的荷花在绿色的荷叶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
九曲桥横跨在池塘上,正是原主落水的地方。
苏瑾墨走到桥上,站在原主落水的位置,闭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情景 —— 风很大,苏瑾兰站在她身边,手轻轻碰到了她的胳膊,然后…… 她就掉下去了。
“小姐,您没事吧?”
小蝶担心地问。
苏瑾墨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我没事。
小蝶,你看,这桥的栏杆这么矮,要是有人稍微推一下,很容易掉下去的。”
小蝶点了点头:“是啊,奴婢以前就跟小姐说过,这栏杆太矮了,不安全,可管家一首没让人修。”
“管家?”
苏瑾墨心里一动,“管家是谁的人?
是柳姨娘的人吗?”
小蝶压低声音说:“管家是柳姨娘的远房表哥,所以府里的很多事,都是柳姨娘说了算。”
“原来如此。”
苏瑾墨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 —— 这管家是柳姨娘的人,所以才不派人修栏杆,就是为了给苏瑾兰创造机会害她。
“小蝶,咱们回去吧。”
苏瑾墨说,她己经知道得够多了,接下来,就是找证据了。
回到房间,苏瑾瑜正好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药包:“妹妹,我把你昨天喝的药渣拿去验了,王大夫说,药里加了一味寒性的药材,虽然不多,但长期喝下去,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弱。”
苏瑾墨心里一沉,果然!
这药有问题!
她看着苏瑾瑜,语气坚定:“哥,咱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找出证据,揭穿柳姨娘和苏瑾兰的阴谋!”
苏瑾瑜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好!
妹妹,你说怎么做,哥都听你的!”
苏瑾墨笑了笑,开始跟苏瑾瑜商量起来。
她知道,一场硬仗,就要开始了。
而她,己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