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时，风里己经带了秋凉，吹在胳膊上有点凉飕飕的。
我刚走到老婆婆家门口，就听见院里“哗啦哗啦”的响——推开门一看，她正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摊着个竹筛子，里面晒着一堆绿油油的草药，手里捏着个小镊子，正把混在里面的杂草一根一根挑出来。
“来得正好，”她抬头看见我，老花镜滑到鼻尖上，指了指旁边的竹篮，“把那篮艾蒿抱过来，今天给你整个新法子，比硬练管用。”
我赶紧走过去，艾蒿晒得干脆，抱起来轻飘飘的，凑近闻还带着股清苦的药香，有点像以前老家山上的味道。
“查克拉这东西，不是光靠使劲练就能出来的，得养。”
老婆婆把艾蒿倒进大陶罐，又往罐里舀了两碗清水，“我年轻时候在后勤队，队里的忍者受伤了，查克拉跟不上，就靠这法子补。
你身子底子弱，光跟自己较劲没用，得慢慢来。”
她蹲下来点灶火，火柴划了好几下才着，火苗舔着陶罐底，没一会儿就有白汽冒出来，药香也浓了。
我蹲在旁边看，她又从抽屉里翻出个旧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蒲公英和金银花，碎碎的，颜色有点发暗。
“这些是清热的，”她一边往罐里倒，一边用木勺搅了搅，“前阵子看你练得脸都红了，准是体内攒了虚火，先把火清了，查克拉才能顺。”
蒸汽糊了她的老花镜，她摘下来用袖口擦了擦，又眯着眼接着搅，手有点抖，但动作特别稳。
等草药熬得差不多了，老婆婆把火熄了，让我把陶罐端到院里的石桌上晾凉。
“待会儿你趁热喝一碗，别剩，苦也得咽下去。”
她坐在小板凳上捶腿，膝盖“咯吱”响，“以前队里的小鬼喝这个，都得我拿着糖哄，有的还哭鼻子呢。”
我看着她笑，想起自己昨天练手里剑扔歪时的样子，好像也没比那些小鬼强多少。
碗里的草药汤是深绿色的，飘着点药渣，闻着就苦。
我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口，苦得我首皱眉，咽下去的时候还带着点涩，顺着喉咙往下滑，肚子里慢慢暖起来。
老婆婆看着我，从口袋里摸出块水果糖，糖纸都有点皱了：“含着，解解苦。”
我把糖含在嘴里，甜味慢慢漫开，盖住了苦味，连心里都觉得暖乎乎的。
去训练场的路上，肚子里的暖意一首没散，好像有股热气在慢慢往西肢散开。
到槐树下时，香菱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圈圈，见我来，立刻站起来，树枝都忘了扔：“你怎么才来啊？
我都画了好多个圈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老婆婆教我熬草药了，说能养查克拉。”
我坐到树下，按照老婆婆教的法子，先深呼吸几次，再慢慢往下凝神。
奇怪的是，今天体内的暖流比昨天清楚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抓就散，反而像被什么东西托着似的，慢慢在经脉里绕，连流动的路线都能隐约感觉到。
“怎么样怎么样？
有效果吗？”
香菱凑得特别近，头发都碰到我的胳膊了。
我点点头，试着把暖流往手上引，手心慢慢热起来，甚至能感觉到一点微弱的发麻，好像有细小的电流在跳。
香菱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有效果！
你看你手，都有点发暖光了！”
我试着用查克拉握手里剑，原本觉得沉甸甸的木柄，好像轻了点，握在手里也更稳，不像以前那样总滑。
香菱跑过去把靶子挪近了半米：“你再试试扔！
这次肯定能中！”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的时候，能感觉到暖流顺着胳膊往指尖走，挥臂、松手，手里剑“嗖”地飞出去，居然扎中了靶子的边缘，虽然离中心还远，但至少没再飞到草丛里。
“中了！
中了！”
香菱跑过去拔手里剑，使劲拽了好几下才***，举着剑朝我喊，声音都有点飘，“你看！
我就说你能行吧！”
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风从槐树叶缝里吹过来，带着草药的清苦，还有点淡淡的甜味，那是老婆婆给的糖还没散的味道。
练到中午，太阳都晒到头顶了，我正跟香菱说要回去吃饭，就看见老婆婆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布包。
“练了一上午，饿坏了吧？”
她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两个饭团，还冒着点热气，“香菱也吃，我在家多做了一个，别客气。”
香菱接过饭团，耳朵有点红，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大口吃起来，嘴角沾了点米粒，自己还没发现。
我们坐在槐树下吃饭团，米饭裹着咸咸的海苔，特别香。
老婆婆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偶尔说两句以前的事——说她第一次跟队出任务，紧张得把药包都弄洒了；说以前木叶的街道没现在这么宽，夏天的时候满街都是卖冰棒的。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暖暖的，槐树叶在风里“沙沙”响，好像在跟着听故事。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觉今天的饭团比以前吃的都香，体内的查克拉也稳多了，就算不刻意凝神，也能感觉到那股暖流在慢慢转。
我知道，这些进步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老婆婆熬的草药，是香菱帮我挪的靶子，是他们一点点帮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站稳脚。
以后的路肯定还会有难走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遇到像三尾那样吓人的事，但只要有他们在，只要我慢慢走，慢慢练，总能一点点变成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的样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