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前男友跟男主一个职业的,跟他在一起西年,后面他选择了自己的路,跟别人结婚生子,跟他分开的两年里很多次想写同人文,犹豫了很久,第一次写文,还希望轻点喷,不对的地方还请指出)林溪把最后一支口红塞进样品箱时,窗外的天己经彻底沉了。
六个小时连轴转的首播耗光了她所有力气,嗓子哑得像含着沙,指尖还残留着化妆品的香气和手机屏幕的温度。
“姐,去吃那家胡同里的涮肉?”
圆圆抱着外套凑过来,眼尖地瞥见她泛红的眼底,“我看导航说步行十五分钟,正好透透气。”
林溪点点头,被圆圆半扶着站起来。
推开门的瞬间,一阵风卷着凉意扑过来,带着点干燥的、说不清的草木香。
路边的银杏不知什么时候黄透了,路灯一照,像撒了满地碎金,脚踩上去沙沙响。
她抬手拢了拢开衫,忽然注意到头顶的栾树。
细碎的灯笼果挂在枝头,有的红透了,有的还带着点青,风一吹就轻轻晃,衬得远处的红墙灰瓦格外清楚。
空气里飘着烤红薯的甜香,混着胡同里人家炒菜的烟火气,把首播间里的喧嚣涤荡得干干净净。
“你看那树。”
林溪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棵老槐树。
叶子大半黄了,却还有零星的绿缀在枝桠间,像被秋阳不小心泼了点颜料。
圆圆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笑了:“北京的秋天,连树都比别处会打扮。”
林溪弯了弯嘴角,喉咙里的灼痛感好像淡了点。
她拉了拉圆圆,脚步轻快了些:“走,吃涮肉去。
听说他们家的糖蒜,配着秋天的风吃最对味。”
涮肉店藏在胡同深处,门脸不大,挂着块褪色的木匾,“老北京涮肉”五个字被岁月磨得温润。
推开门时,铜锅沸腾的咕嘟声和羊肉的鲜香气扑面而来,混着食客们的谈笑声,瞬间驱散了门外的凉意。
林溪深吸一口气,被圆圆引着往靠窗的位置走。
店里灯光明亮,墙上贴着泛黄的老北京街景画,邻桌的大爷正用铜筷子夹着薄如蝉翼的羊肉,在翻滚的清汤里“七上八下”,动作娴熟得像场仪式。
刚坐下,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阿月”两个字,林溪指尖顿了顿,划开接听键。
“溪溪!
可算打通你电话了!”
听筒里传来云南方言特有的调子,带着点雀跃,“刚看你首播结束,给有打扰你咯?”
林溪笑了,抬起圆圆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声音还有点哑的说道:“刚结束,正准备吃饭呢。
怎么了?”
“问你个事儿呗——”阿月拖长了调子,“你过年回来不嘛?
虎子那拨人约着聚聚,算下来,你都快三年没回云南了。”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银杏叶打在玻璃上,沙沙轻响。
林溪望着锅里渐渐浮起的浮沫,忽然想起老家院墙外那棵皂荚树,想起过年时巷子里飘着的腊肉香,想起阿月总爱拉着她去溪边捡鹅卵石。
“回。”
她轻声说,尾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今年一定回。”
“真的?!”
阿月的声音瞬间拔高,“那我可记着了!
到时候带你去吃巷口那家新开的饵丝,老板的辣子调得绝了……”林溪笑着应着,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絮叨,眼角的疲惫好像被熨帖了不少。
圆圆端来两碟糖蒜,剥了瓣递给她,她咬下去,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混着锅里蒸腾的热气,心里忽然暖融融的。
挂了电话,她夹起一片涮好的羊肉,蘸了麻酱送进嘴里。
肉香醇厚,麻酱浓郁,窗外的秋意隔着玻璃漫进来,和故乡的暖意悄悄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