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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警局来人,初遇顾衍

发表时间: 2025-10-03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麻。

窗外的秋风卷着梧桐叶撞在玻璃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吓得我猛地抬头。

店里空无一人,只有墙角的挂钟依旧滴答作响,可我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刚才那个陌生电话里的警告,像根冰冷的针,扎在我心头——他知道我能看到怀表的记忆,甚至知道我在打听怀表主人的事。

我走到门边,悄悄拉上窗帘,把店里的灯都打开。

暖黄的灯光驱散了些许寒意,可我后背的冷汗还是没止住。

我靠在门板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个男人刚坠楼,就有人打电话警告我,说明对方不仅关注着死者,还在盯着我。

难道是因为我修复了那块怀表?

还是因为我看到了那段记忆?

正想着,店门被轻轻推开,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顾衍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员,手里拿着文件夹。

“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衍的目光扫过店里紧闭的窗帘,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方便聊聊吗?”

我定了定神,侧身让他们进来:“请进。”

顾衍走到柜台前坐下,两个警员站在他身后。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我面前:“这是死者,江哲,32岁,做古董生意的。

你再仔细看看,确定之前不认识他?”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西装,正是昨天送怀表来的人。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和昨天我见到的苍白紧张模样截然不同。

我摇摇头:“确实不认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他送怀表来的时候,有没有带其他东西?

或者说,有没有人跟着他?”

顾衍的眼神很锐利,像是在捕捉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我回忆了一下:“没有,他是一个人来的,除了怀表,没带其他东西。”

顿了顿,我补充道,“不过他昨天来的时候,袖口沾着雨水,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很紧张。”

顾衍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今天他取走怀表后,你有没有再联系过他?

或者说,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你,问起他的事?”

我心里一动,想起刚才那个陌生电话,犹豫了一下。

如果我说出电话的事,顾衍肯定会追问,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对方知道我能看到记忆?

可如果不说,万一对方真的对我不利,我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有。”

我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们走后不久,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警告我,让我别打听怀表和江哲的事,还说……还说下一个坠楼的可能是我。”

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凝重:“电话里的人是男是女?

有没有说其他线索?

比如声音特征,或者背景音?”

“是个男人,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变了声。”

我努力回忆着电话里的细节,“背景很安静,没听到其他声音。

他只说了那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顾衍看向身后的警员:“查这个号码,看看能不能追踪到来源。”

“是。”

警员立刻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技术部门。

顾衍又转向我:“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警告你?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们?”

我心里一紧,知道他开始怀疑了。

我攥了攥手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江哲来我这里修过怀表,对方以为我和他有关系,或者知道些什么。”

顾衍盯着我看了几秒,没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店里回荡。

我知道,他不信我,但他没有证据。

过了一会儿,顾衍换了个话题:“那块怀表,你还记得具体的样子吗?

比如上面的花纹,有没有刻字之类的。”

“记得。”

我点点头,“是1920年代的银质怀表,表壳上刻着藤蔓花纹,边缘有点磨损,打开表盖后,里面的指针之前停在2点17分。”

“2点17分?”

顾衍的眼睛亮了一下,“我们在江哲的口袋里找到了那块怀表,指针确实停在2点17分,和你说的一致。

但法医初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是下午3点左右,怀表为什么会停在这个时间?”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怀表停摆的时间,不是江哲坠楼的时间?

那我看到的记忆片段,又是怎么回事?

是江哲之前经历过什么,还是别人的记忆?

“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说,“我修复的时候,表芯是卡住的,指针就停在那里。

我修好后上了发条,指针是正常转动的,他取走的时候也没问题。”

顾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怀表是在他取走后,又停在了2点17分。

是意外,还是人为?”

他没指望我回答,只是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去查电话的警员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顾队,那个号码是虚拟号码,查不到来源,而且只打了这一次电话。”

顾衍皱了皱眉,没说话。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向外面的街道:“江哲做古董生意,平时接触的人很杂,我们目前正在排查他的社会关系。

但从那个警告电话来看,对方很可能和江哲的死有关,而且对你很了解。”

他转过身,看着我:“林小姐,最近你最好注意安全,尽量不要一个人待在店里太晚。

如果再接到陌生电话,或者发现什么异常,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又递给我一张名片,和之前那张一样,只有名字和电话。

我接过名片,放进兜里:“谢谢。”

“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顾衍说完,带着两个警员离开了。

店里又恢复了安静,可我心里却更乱了。

顾衍的话让我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那个陌生电话的主人,不仅知道我和江哲的交集,还知道我能看到怀表的记忆,他到底是谁?

我走到柜台前,看着江哲昨天留下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他笑容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惹上杀身之祸的人。

他做古董生意,那块怀表会不会是他收来的古董?

那记忆片段里的人,到底是他自己,还是怀表之前的主人?

我拿起工具,想继续修复之前没做完的旧木盒,可手里的砂纸却怎么也握不稳。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记忆片段里的场景:雨夜的楼顶,模糊的黑影,还有那失重的恐惧。

突然,我想起江哲取走怀表时的一个细节——他打开表盖看指针的时候,眼神里除了松口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像是在害怕怀表再次停摆。

难道他知道怀表会停在2点17分?

还是说,他知道这个时间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拿起手机,翻出顾衍的电话号码。

我要不要把记忆片段的事告诉他?

如果说了,他或许能更快找到线索,可我的秘密也会暴露。

如果不说,万一对方真的对我不利,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店门又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顾衍他们又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小姑娘,你这里能修项链吗?”

老太太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丝哭腔,“是我女儿的项链,断了。”

我收起手机,站起身:“您先坐,我看看。”

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

珍珠己经有些发黄,项链的链条断了,几颗珍珠散落在盒子里。

“这是我女儿最喜欢的项链,她走的时候,就戴着这条项链。”

老太太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想把它修好,留个念想。”

我心里一酸,接过项链。

指尖刚碰到珍珠和链条,眼前突然一黑,又被拽进了一段记忆片段里。

这次是深夜的小巷,没有灯光,只有月光透过墙壁的缝隙照进来。

我“站”在小巷里,手里攥着这条珍珠项链,心跳得很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转身,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朝我扑过来,我下意识地反抗,项链被扯断,珍珠散落一地。

黑影的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的月牙形疤痕。

眼前的黑暗褪去,我猛地回过神,手里还攥着那条珍珠项链,手心全是冷汗。

老太太还在哭,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我定了定神,看着手里的项链——和记忆片段里的一模一样,链条断了,珍珠散落在盒子里。

难道老太太的女儿,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