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被丢进了负一楼的杂物房里,阴暗潮湿,还没窗户。
整整三天三夜,没人给我送饭送水。
就在我被饿得奄奄一息时,房门才再次被打开。
沈菲菲带着两个保镖又来了。
同样的,他们手里捏着一盒米非司酮。
沈菲菲用手帕掩着口鼻,满脸嫌恶。
“姐姐,休息了这么久,你也该想通了吧?”
“这可是妈妈特地从国外给你买回来的进口药,效果最好,保证药到胎落,绝无残留!”
“就是这过程嘛,可能会有些疼,”沈菲菲眯着眼冲我笑,“姐姐,你可要忍住了啊!”
她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保镖立刻上前。
我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白色的药丸再次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间外忽然传来隐隐的喧哗声。
一个保姆急匆匆跑来,在沈菲菲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菲菲脸色瞬间变了,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狂喜和娇羞。
她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声音急促的冲保镖说道:“你们把这个***给我看紧了!绝对不能让子渊哥哥发现她的存在!”
子渊哥哥?
哪个子渊哥哥?
保镖们听后,高大的身影再度朝我逼近。
然而,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爆发到了极致。
我不知道来的是谁,只知道那是我唯一的机会!
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力气,我突然一把挣脱开了身上的束缚。
而后,抬起脚猛地踹向两名保镖的裆下,趁着他们吃痛的空档,我撞开张着双手试图想要阻拦我的沈菲菲,咬着牙,捂着肚子冲出了杂物间。
顺着楼梯一路向上跑,直至冲到小花园。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庭院中,被沈成国夫妇殷勤陪着的年轻男人。
他面容帅气,气质矜贵。
然而我的目光却瞬间钉在了他的右手上——那里戴着一枚紫宝石戒指!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
是他吗?
他会是那晚的那个男人吗?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管不顾地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摆:
“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菲菲恰好在这时追过来,听到我的话,她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即涌起滔天怒火。
“江新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可是霍家的二少爷!”
霍子渊错愕的看着我。
他微微蹙眉,极其用力地拂开了我的手,仿佛掸去什么脏东西。
“哪里来的疯女人?我什么时候跟你这样的女人有了孩子!”
他的声音冷淡疏离。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窖。
不是他。
感觉不对……声音也不对!
沈菲菲趁机冲上来,指着我尖声骂道:“江新月!你这个***!在贫民窟里不知道怀了哪个野男人的野种,竟敢跑来污蔑子渊哥哥!你还要不要脸!”
她转头对着霍子渊,瞬间变脸,委屈万分:“子渊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爸妈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可自小在贫民窟长大,心思狠毒,满口谎话!”
“我看,她这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霍子渊的目光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眼神彻底沉了下来,冰冷得吓人。
他看向沈成国,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
“沈伯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沈家的千金不是菲菲么?”
“这个怀着身孕的疯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成国冷汗涔涔:“二少爷别生气,菲菲……菲菲是我的养女,但她在我心里早就跟亲生女儿无异,她就是我沈家的千金!”
“至于江新月……她是我们沈家刚找回的亲生女儿。”
霍子渊打断他,声音里的嫌恶毫不掩饰。
“亲生女儿?我看你这位亲生女儿就是个疯子!她竟然说,她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
“你们沈家是觉得我霍子渊好欺负,存心想让我成为整个江城的笑柄,是吗?”
“没有没有!”沈成国夫妇吓得脸色惨白。
霍子渊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刮过我:“看在菲菲的面子上,我今日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她——必须给我赔罪!”
“二少爷是想?”
霍子渊微微俯身,目光不住的在我脸上打量着。
半晌后,他张了口,可说出的话却比刀子更狠。
“她这张脸长得倒是还不错。”
“我突然想起,我的司机跟了我那么多年,至今还没有娶老婆,你们把她肚子里的这个野种打了,再让她嫁给我的司机,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
轻描淡写,就宣判了我和孩子的***。
“好!子渊哥哥这个主意不错!”
沈菲菲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姐姐,子渊哥哥的司机虽然年过五十,相貌丑陋不说还爱赌,但他年纪大了会疼人啊!你也算是找到好归宿了!”
沈成国更是如蒙大赦,连忙应和:“好的好的,那就谢谢二少爷了!”
转头,他冲保镖下令。
“都杵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这个逆女给我拖下去,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处理了!”
保镖们再次逼近。
我猛地抬头,目光扫过霍子渊指间的戒指,厉声喝道:“你们敢!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霍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