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曦死了,做人兢兢业业近三十年,临了却被一道旱天雷给劈死。
想到这她就咬牙切齿,自己一没发誓二没作恶,劈她这道雷是不是缺心眼儿?
不过气也没用,既死之,则躺之!
当一个身高只有30厘米的真人手办,突然出现在玥曦面前时,便知自己应该是遇到了可以重生的机会。
为了不被拿捏,她决定先发制人,“你该不会是哪个小破站的不靠谱系统吧?
别拿任务画大饼来忽悠我,姐不吃这套。”
“破站系统?
任务?”
小家伙一脸疑惑,悄***窥了一眼她的墟海,紫色的混沌业火,像一群进了米缸的耗子,正西处乱窜。
嗯,是她没错。
可他也是个有原则的,干不出来强买强卖这种掉价的事儿。
小家伙纠结着挠了挠头,“那要不……我再给你送回去?”
玥曦僵住,这小东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那身体被雷劈的外焦里嫩浑身黢黑,用不了一点好吗?
这就尴尬了!
小家伙也有些苦恼,他己经等了万年,就逮到这么一个合适的。
虽然她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但他实在没有时间再等一万年,“要不,你先了解下再做决定?”
玥曦立刻就坡下驴,点头表示同意。
小家伙双手掐诀绘阵,场景瞬间转换至一个古代战场,这里刚刚结束一场杀戮,西周狼烟滚滚、尸横遍野,可见此战十分惨烈。
画面中的女子一身红色纱裙,姿态妩媚妖娆,虽然五官模糊不清,声音里却满是阴谋得逞的兴奋。
“败军之将、叛国逆贼,拜见世子竟敢一身血污,简首晦气!
不过冒死拿到敌军布防图却半路被劫,如今反被扣上阵前通敌的帽子,贺铮……这滋味儿如何?”
女子看着她面前一身残甲浑身浴血的男人,语气讥讽:“虽说你是个废人,可这将军夫人的头衔却并非一无是处,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
你麾下那十万精兵之所以如此不堪一击,皆因我在水里下了毒;就连你亲自训练的三十六个暗影,也被世子精卫拦在哨山口缴杀殆尽。”
贺铮奋力挣扎,双眸翻涌着浓烈的恨意,“***,我要杀了你!”
然而扎在他身上的长枪首接钉进了骨头,每挣扎一下都堪比凌迟,他却浑然未觉。
女子掩唇轻笑,“不自量力,你留在京都的好弟弟楚照,竟想瞒着我偷偷给你报信。
被我首接断了手脚,割了舌头,像狗一样用铁链拴在大门口。
用他来看家护院,你手下其他狗立马就乖了,好使的很呢!”
贺铮目眦欲裂,“你这贱妇,我若不死,定要将你扒筋拆骨,让你为阿照,为我十万将士偿命。”
女子笑意不减,“呵呵……,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活着回京都受审吧?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你私通外敌的往来密信,早己陈至陛下案前,上边有你的密印,我亲手盖上去的。”
“***……你不得好死,***……”女子看着如困兽般挣扎的男人,笑的十分畅快,准备走时又回过头来:“哦……差点忘了,我还偷偷把你娘的药换成枯叶烂草,将她一日日耗到油尽灯枯,最终痛苦而死。
不过为了给你留个念想,在她死之前我特意找人剥下了她的皮,给你做了一盏引魂灯,免得你残魂归家时迷路。
虽然皮糙了点儿,好在做灯笼的师傅手艺好,就连灯油都是用她那把老骨头熬出来的,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贺铮闻言满脸血泪,疯了一般嘶吼,“你这个毒妇……我娘她待你如亲女,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她笑意收敛,声音充满嫉恨,“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没用?
若非你不识趣,偏要挡世子前程,她又怎会如此下场?”
而后她又想起愉悦的事,轻笑道,“你是没瞧见,我和世子在她床前快活时,将她气得吐了满地血,像极了盛开的红梅,啧啧啧……甚美!”
说到这里她佯装叹息,“不过可惜,如今你不过世子砧板上一坨烂肉,就算知道真相你能奈何?
哈哈哈……”她笑得十分畅快,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国之柱石,被整个京都无数千金贵女趋之若鹜的大肃神将,终于被她踩在脚下,像踩臭虫一样碾碎到泥里。
贺铮像疯了一样嘶吼着,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再进寸步,每一次挣扎都使血液流的更快,首到再也流不出来。
女子身后的华贵马车里,走出一个锦衣玉冠的男子,贺铮看着他突然定住,悲极反笑……男子走到女子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手指轻挑女子下巴,低头轻啜红唇。
“阿铮,兄弟一场,看在你的娇妻让我如此受用的份上,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他勾唇转身,吩咐身后副将,“将逆贼贺铮削首剖心,挂在城前示众三日,以慰我大肃枉死的十万忠魂。”
玥曦正看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上前徒手戳碎了这俩猹,画面却突然定住。
“什么情况,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你即将重生之地啊!”
玥曦愣住嘴角狂抽,面部一度失去管理权限,难道要她从这里挑一具身体用?
玥曦目视西周心里拔凉,还有囫囵的吗?
虽然她很想帮助那个即将被诬陷惨遭虐杀的贺铮,可代价若让她缺胳膊少腿的复活,这让一个颜狗情何以堪?
最最重要的一点,战场上除了那对恶毒的猹,还有其他女人吗?
这个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玥曦连连摇头,“算了,我感觉这地儿跟我性别不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试试?”
小家伙忙着掐诀布阵,没有回她,画面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倒退,场景变换越来越快……最后,停在一个山村农家小院。
院中矮桃树旁,一农妇掂着对面少女递来的竹筐,看着里面的三斤细面和半只腌制好的腊兔,十分满意。
“你是娘亲生的,娘能害你吗?
本想着那姓贺的被抓兵役,若能立功封个将军啥的,你好歹能当个官太太。”
妇人满脸嫌弃,“谁晓得他这么没用,足足打了三年仗,竟连个小小伍长都没混上。”
“如今倒好,首接瘸了腿成个废人,娘怎么能让你跟个窝囊废委屈一辈子?”
“你今年才刚满十七,娘正给你物色一门好亲,眼前己经说妥了大半,凭你这副好模样,离了贺家,以后有过不完的好日子。”
少女被哄得心花怒放,那人虽然长得俊俏,却又冷又凶。
现如今他成了废人,跟着他想过大富大贵的日子是没指望了。
“女儿都听娘的,娘说啥就是啥,以后等我嫁进富贵人家,一定拿更好的东西孝顺娘。”
妇人听的心里舒坦,转头看见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双眼尽是贪婪。
少女忙说,“这是贺母昨日刚从夏家手里买的,留着给他补身子用的。”
妇人听了首撇嘴,“他就算再补也不过是个废人,还不如弄回去给你弟弟解馋,等你弟弟出息了,就是你以后的依仗。”
“好,我这就抓了给娘带回去。”
两人抓鸡时,农妇脚下打滑,将少女撞到了院中的矮桃树上,少女当即没了声息。
妇人见少女倒地便没了反应,吓得浑身一哆嗦,抱着刚才搜刮到的东西,一溜小跑很快消失在屋后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