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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1

我们凤凰一族,夫君是要靠自己孵出来的。我为了孵这只夫君,蹲了三千六百年,

***都不敢挪窝。我大姐看我这老母鸡的架势,笑得直打跌。后来我一直怀疑,

是我孵蛋的姿势不对,才会让他一直不想做我夫君。·我这夫君一直不肯破壳,

我就天天咄咄咄地亲他。结果,被我亲过的地方,蛋壳更加坚硬了。好不容易,

他终于破壳了,却不肯当我夫君。他墨发及腰、一身金翎衣的样子,让我狂搓小手手。

这金翎衣还是我用身上翎羽做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非常拉风。我是真没想到,

他会用这金翎衣挡我的亲亲。于是一亲之下,火花带闪电,我的嘴都磨破了。

我大姐说我孵的这是一颗坏蛋,要赶紧丢掉,重新孵一个。我一想,再孵三千六百年,

我***毛都要坐烂了,还是算了算了。而且这只夫君真的好看,我舍不得。·我夫君叫央离,

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他真身是一条墨蛇。其他的,没了。他不爱跟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有一天,他逃到了凡间,做了凡人。

我能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去?我立马投胎,做了他的原配夫人。我是名门之女,

他是将门之后,我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八字相合。可是他出征归来,带回一个女子。

那女子柔弱不能自理,是他死在战场上的兄弟的妹妹。那女子做了他的妾。她体弱多病,

要好生调养,日日参汤燕窝送去,我夫君跟她说话也温柔得能滴水。而且,

从来不跟我亲亲的夫君会把她抱在怀里,口渴般跟她亲很久。我在家里待不下去,

便自请和离,女扮男装去参军。因为我天生神力,在战场上冲得最快,

很快便从小兵当了前锋将军。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糟心事,我都快忘了我是来陪我夫君。

结果有一次敌军大举进攻,运来的粮草却都是烂米糟糠,调查之后才知道,

我夫君把那女子的表亲推上了押运官的位子。那押运官把粮草高价卖了,

换来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为了速战速决,我带领一队奇兵深入敌营,杀了敌军将领,

但对方迅速推选出新的将领,很快就把我们围困住。千钧一发之际,我孤注一掷,

带大家切出去,待他们冲出重围后,为了阻断追兵,独自断后。这一战我们惨胜。

可惜直到我死了,也没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因为尸体被敌军砍得稀碎。

我的战友们勉强拼出了我的半副盔甲,为我立碑,为我请功。只是最终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其实我在军营里也有露马脚,但是这一帮傻子心眼比象腿还粗。我明明连名字都没改!

他们入朝之后,只要稍微打听,

就会知道有个花颜月貌、蕙质兰心、才貌双全、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名门之女,

跟我同名。可他们只会四处打听谁家儿郎叫这个名。那当然最终也没找到,

只能在我坟前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得睁不开。你问我为啥知道,因为我被砍死之后,

就脱了凡身,一路围观。·这一局开得不好,我决定重开。第二次,我是书院院长的女儿,

他是个穷书生。我父亲对他十分看重,要把我许配给他。我磨了三天,

才让父亲同意先相看再定。我约他出去踏青,他带上了自己的妹妹。

一路上他妹妹挽着我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叫我姐姐。还说她一直想要个姐姐,见到我很开心。

她看起来确实很开心,一路上说话不停,只是嗓音不舒服般,一直夹着喉咙。

声音好听是好听,就是气息听得难受。这次踏青到最后,我也没和他说上两句话。

谁料第二日,他跟我父亲说,他觉得我很好,希望能与我成婚。我却觉得有些不对,

想再单独约他一次,特意叮嘱不要带上他妹妹。谁知到了地方,他妹妹还是来了。

他连连跟我道歉,说他妹妹还小不懂事,叫她不来还是要来。十五岁的妹妹,其实也不小了。

他这妹妹还是一路缠着我,说他小时候的趣事。譬如两个人一起放风筝,

结果线断了一起追风筝掉到了坑里,半夜才被人找到。譬如他把纸当成豆糕塞进嘴里,

嚼半天才发现不对,她送来的豆糕都冷了。譬如她的手绢被风吹到树上,他爬到树上拿了,

却不知道怎么爬下树,最后一路抱着树掉下来,划破了裤子,还是她夜里给他缝好的。

好不容易等到她喝多了如厕,我才跟他说上话。我说他妹妹怎么有些奇怪,

他说她性子就是这样。我问她为什么一直说你们之间的事,他说她就是这样,从小黏他。

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他说都是小事,等成婚后再说。我觉得不对,

托人买通了他家丫鬟,才知道他妹妹不是他亲妹妹,是他继母嫁进他家的时候带来的。

他妹妹到了十二三岁,就成天说要嫁给他。他不同意,她就一直在家里闹。

他家里拿她没办法,押着她去相看人家,她左一个不满意,右一个不满意,

夜里就坐在他门前哭,哭到他心软把她劝回去。不过,那丫鬟说,到最后家里人都松了口,

他还是死咬着不同意,说心悦于我。还说一直都是他妹妹心甘情愿,他一直克礼自守。

我决定信他,于是三书六礼,拟定婚嫁之期。成亲那一日,他牵着我拜天地,进了洞房,

他出门迎客,我盖着盖头独坐房中。过了一会儿,我累了,便睡了过去。等我醒来,

发现自己被绑了塞在床底,嘴也被布条绑了说不出话,嫁衣不在身上,

此刻一双脚晃荡着在我眼前,十分雀跃。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他说了一声:“娘子,

小生有礼。”随即盖头被掀开,他震怒道:“怎么是你?”他妹妹笑声如铃,

只回道:“夫君有礼。”“黍鸾在哪里?”“你猜。”“休要胡闹。

”“夫君跟我喝了合卺酒,我就说出姐姐在哪里。”他站定许久,像是在斟酌,

而后脚步移向桌,复回,响起酒杯碰撞声。他们喝了交杯酒。我躺在床底,美女无语。

喝完交杯酒,她还要求他亲她一口,她才肯说出来。他冷声拒绝。

她似乎摇着他的臂软声撒娇,但他不为所动。而后,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听到轻微的啧声。他妹妹走了,他满脸歉意地把我从床底拖出来。我要了水,

换了一身衣服,回到房间,他已不在。第二天一早,他带我去敬茶。

他父母看来知道他妹妹昨天做的事,端着我的茶,说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让我不要计较,

眉眼中满是无奈。直到我点头,他们才喝了一口。如此过了三日,我准备回门,他却按住我,

说不必回门。我连连追问,他妹妹急得跳出来,让我不要这般急躁。我耐下心来,反复再问,

才知道我父亲受朝中牵连,被打入大狱。父亲急着安排我嫁人,是因为早就听见风声,

拜托他救我这一个女儿,不忍我牢中受苦。我请他为我出面,为我父亲洗刷冤屈。

他只皱着眉头,说此事极为难办。我再三恳求,他妹妹急了,骂我恶毒,谁不知这是趟浑水,

说我是要误了他的前程、害了他的性命。争执间他父母过来,知道原委后,

只让我体谅他妹妹也是关心他兄长,不想他枉送性命。我听出意思,

对他们道:“是我考虑不周。”只身收拾了行李,为我父亲鸣冤。我击鼓一夜,

知府闭门不出。第二日,他送来一封休书。他的书童说,是他父母按着他逼他写的。我了然,

继续击鼓鸣冤。知府把我请进后堂,说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夺位,我父亲门下弟子多站错位,

才招惹这杀身之祸。我出了府衙,回到家中,收拾行李。我父亲的三位弟子偷偷潜入我家中,

写好了状书,要与我一同为我父亲伸冤。我们四人听说八府巡按会路过邻县,

星夜兼程赶了过去,四人分别在各大路口蹲守,才终于蹲到了轿子。可我们还没张口,

就被衙役乱棍击打,我力气大,冲进轿子里给巡按看。他看也不看,直接把状纸撕了,

还把他们三个押进大牢。夜里,我正想着怎么救他们出来,却忽然晕倒。醒来时身在青楼,

一个头戴大红花的女人要我接客。我不肯,她就喊进来一个壮汉,要强了我。

我一脚断了他的子孙根,把他踩得哇哇大叫。我正想抽身离去,却听说皇帝会来这里。

我跟花女人说,我只接客皇帝,她翻了个大白眼,说我没那姿色。我说她逼不了我,

她说大不了天天给我下软筋散,还怕治不了我?我觉得很有道理,准备直接走,

谁知刚踏上门槛,又软倒下去。花女人哈哈大笑,妓院可不止有软筋散,还有迷香。

我被人弄脂抹粉,拎到大堂被人叫卖。然后定价一百两,被人买了一夜。

我被关在红昏昏的房间里,等了半天,等来了头发稀疏的知府。他说我们几个楞头青太莽撞,

不跟他商量一句,不知道等待时机。我说我击鼓一夜都不见你出来,我哪知道你会帮我。

他拈着那几根胡子唉声叹气。然后说,他今日来是要赎我出去。我说不要,我要见皇帝。

他说青楼消息这么灵通?他也才刚知道不久。那我哪知道。他帮我默写出状纸,我揣在兜里。

他说皇帝一个月后到这里,在那之前,他会夜夜来点我。我不信,我听说他很怕老婆。

他迎着我质疑的眼神,说他娘子知道这事,就是她要求他来的,

他点我的银子还是她变卖嫁妆支援的。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家房前树下还埋着五十两银子,

让他拿去填补。他说不用不用,他娘子知道了肯定要罚他。于是接下来这一个月,

这小老头就天天来我房中坐着。我们俩相对无聊,他还贡献出他娘子珍藏的话本。

于是我读着话本,他在一边发呆想娘子。实在熬得困了,我就让他睡床,毕竟他年纪大了。

我自己就把桌子拼一拼,凑合睡。所幸青楼里还挺暖和。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月,皇帝来了,

点了个姑娘,不是我。我一掌把她拍晕,顶替了她。

皇帝本来吟着诗、踱着步、美滋滋地走进来,一看见是我,顿时不悦,张嘴就要喊人。

我连忙扑通跪下,急急陈述冤情。他收了我的状纸,反复端看。良久,才叹气,

不紧不慢地说,我父亲确实参与了谋反,证据还是我前夫君提供的。

就是那个跟自己妹妹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夫君。他还说,我父亲年老体弱,在狱中受不住,

已经死了。不过,念在我父亲也是一方大儒,他会为我父亲留下清名,送其尸骨还乡。

皇帝下令脱了我的贱籍,还下令把我父亲的三个弟子放出来。知府把我接回我家中。

他说我父亲谋反的证据,是我前夫君的妹妹无意中从家中发现,送出来的。她本来递给知府,

知府压着。后来她又不知想了个什么办法,递到更高一级的官员那里。我前夫君,

他也没拦着。我等了半年,我父亲的尸骨被送回家中,他的罪名也被***,

朝廷补偿了点银子,我全部用来还知府。书院也没倒,只是换了个院长。

我父亲那三个弟子回到书院读书。我走进了我前夫君家中,他跟他妹妹正打情骂俏。

他说是他当初没想清楚,他其实心里有她。我明白。他妹妹抱着他的臂,娇憨着说,

他们正在筹办婚礼,邀请我参加。我说,我不参加。他妹妹吐吐舌头,说我真是小心眼。

他说,有什么冲着他来,与他妹妹无关。我说好的。“那我想问,我父亲待你不薄,

你当初交不起束修,是我父亲把你拎进书院,免了你的学费。你家中窘迫,

是我父亲命我偷偷给你送饭送点心。你买不起笔墨,又是我父亲以奖学的名义送给你。

你为何要把他送进牢狱?”他妹妹跳出来说,“你父亲本就谋反,凭什么不能入狱?

”“谋什么反?说来说去不过是皇子之争。谁是正统?谁是天命所归?

不过是皇帝家里一团理不清的糊涂事。家事理成国事,是皇帝无能。”“好哇,

你竟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要告你谋逆!”不好意思,没有机会了。我抓住她的脖子,

使力一扭,断了。他一时还未反应,只看着我说:“黍鸾,我…”“咔”,断了。

我没有耐心听他废话。知府拈秃了胡子,急得团团转,“你,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我坐在稻草席上,摆了摆手,“不要徇私,直接斩。”于是我又死了。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这只夫君不能要了。于是我把他丢在凡间,准备再孵一颗。

可是我大姐忽然跟我说,家里给我安排了联姻,要我嫁给东海大太子。“好。

”我大姐一大箩筐话憋在肺里,“你不反对?”“孵出来的夫君也不能要,

那就试试家里安排的。”我大姐竖起大拇指,“你真想得开。”据说之所以有这桩联姻,

是因为大太子喜欢我。丹穴山回复文书之后,东海大喜,派使臣送聘礼。聘礼里有一壶琼浆,

十分好喝,喝完让人飘飘欲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渊水上。想起来了,

是因为三杯之后,我想起央离身上还有一件金翎衣,我要从他身上取回来。于是泛水行舟,

一日千里。舟行渊水不出,困在水中央。四面山峰嶙峋,乌秃秃像黑漆漆的恶鬼。

船在原地打转,必是蛟龙作怪,我盘坐船舷上静等。没过多久,水下隐约现出个庞然大物,

若隐若现。渊水渐渐泛黑,水下似有低吟。轰然一声,蛟龙破水而出,漆黑大口直逼面门。

也就在同一时间,一条墨龙破云而下,曦光倾泻,直刺蛟龙双目。蛟龙不由闭上了眼睛。

墨龙抓住这昙花一现的时机,死死咬住蛟龙七寸,将其绞杀。黑水化开,金光洒遍水面,

墨龙化成人形,落在船舷上。“好久不见,黍鸾。”“好久不见,敖玄。”“难得巧遇,

来一杯琼浆?”“不巧,我是来找你。”他接过琼浆,一口饮尽,

“这酒本是你我婚礼上喝的,怎么现在就喝了?”“咦?没人告诉我。”我使劲晃了晃脑袋,

隐约想起大姐和娘似乎说了什么“这酒怎么能现在喝?”“算了,她受了这么重的情伤,

让她发泄一下也好。”我哭笑不得,看来是他们误会了什么,

我真的没有因为孵出一个坏蛋难过。我再递给敖玄一杯酒,“这事也不单是***的,

你也是共犯。”敖玄失笑,跟我举杯共饮。舟行万里,到了人间,我已经醉了十分。

渔歌惊起鸥鹭,一只荷花被折断,露水洒落一滴在我额头上,我迷迷糊糊醒来。

敖玄坐在我身侧,举手正挡,半只袖子沾满了露水。“呀!没想到这里有人。

”采莲女清脆的声音传来,笑着告饶,“郎君小姐休怪,我不知这莲花深处有人。

”不远处笑声一片,她的同伴纷纷奚落,窘得她面红。“不妨事,”我摆摆手,

指了指她手上的荷花,“能否把这支荷花送我?”“可以可以,”采莲女急忙把花递给我,

“我这还有一包藕饼,你们睡醒肯定饿了,都送给你们。”“多谢。”我伸手接过。

藕饼清甜,我将一支翎羽化成荷花木钗,作为答谢。采莲女清脆嬉笑声渐远。

我酒也彻底醒了,“你怎么不叫醒我?”“看你睡得正好。”清醒过来,

我霎时想到了一些问题,“你怎么会想到跟我成亲。”原先见的也不多。

“我听说你一心要孵出个夫君,没想到夫君跑了,我就来当你的夫君。”“我听说你喜欢我。

”“你不信?”“我本来是会信的,现在不大敢信。”“无妨,我可以等。

”·我到人间去找央离,此时的央离又是一世。这一世的央离出生农家,家中穷困,

再次投身军中。因为不容易受伤,一直冲在前面,此时已经是个百夫长。

我怀抱荷花去军营中找他,他困惑地走了出来,看到我更加迷惑,“姑娘,我不认识你。

”“无妨,我有一样东西在你身上,现在来取回。”“什么东西?”他话音刚落,

我指尖轻点他额头,他猝不及防,双颊爆红,耳尖也极烫。我收回金翎衣,向他道别。

“姑娘,”他叫住我,“你还会来见我吗?”“不会了。”·我取走金翎衣,

直接送给了敖玄,“我的嫁妆。”“送过别人的礼物给我,你也不怕我吃醋。

”我没想到这一层,“那你还我吧。”敖玄直接收起,“送我的东西,怎么能讨回?

只是你以后不许再送给别人。”“自然不会。”·收下金翎衣之后,敖玄似乎很开心,

不但送了我东海龙珠,还问我娘何时涅槃,他到时候去同我一道护着。凤凰涅槃十分凶险,

成功则浴火重生,失败则只留下一支血翎羽,作为凤凰存世的唯一印记。丹穴山上,

血翎洞中,有历代凤凰先祖留下的血翎羽。血翎羽对凤凰意义重大,就如凡人的坟冢,

寄托后人的思念。浴火重生极难,所以一旦有凤凰涅槃,全族都会一道护着。只是耗时极长,

也十分吃力,凤凰一族又一向骄傲,从不求助于外族。敖玄肯帮忙,我自然心里感激。

为表谢意,我问他还想要什么,他说:“我想要你每日多信我一点。”“好吧。

”“这就答应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丹穴山我暂时是不想回了,

回去他们又以为我情伤深重。我在人间徘徊,敖玄也一直陪着我。人间端午节,龙舟竞渡,

十分热闹。我跃跃欲试,租了一只龙舟下水,敖玄舍命陪君子。我站船头,他在船尾。

可不管我怎么划动,船还是原地不动,左右摇摆。明明是平静的水面,

生生被我划出了波涛汹涌的感觉。我再使力一划,扑通,敖玄入水。我愣住了。下一秒,

“哗啦”一声,敖玄露出水面,半身湿透,墨发蜿蜒入襟。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敖玄有些好看。四处都是凡人,他也不方便使用法力,就这样半湿着身,

浸在水中教我用桨。总算我学会了划船,连忙催他上岸自己回住处,我好去赛龙舟。

他无奈失笑,“你先耍你的,等结束之后,还请黍鸾姑娘送佛送到西,将我送回住处。

”想着龙也不会受凉,我便放心去摆桨。我不知道的是,湿衣美男子独坐船尾,

实在是一道特别的风景。不知是谁起的头,岸上女子纷纷掷下香囊、五彩绳,

不一会儿就把船堆满。我偶然回头,错愕过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眼含笑意,

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姑娘,”是那采莲女的声音,“你再不吱声,郎君就要被人抢走啦!

”我站起抱拳,向岸边高声说道:“这是我夫君,见笑见笑。”岸边人齐齐一愣,

随即爆发长久笑声。·“凡人真难懂,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我靠在门外,

一边等敖玄换衣服,一边念叨。敖玄更好衣打开门,忍笑开口,“笑你不知郎君美。

”我托着下巴仔细端详,点点头,“我郎君甚美。”“我娘子也甚美。”“郎君请你夜游。

”“游什么?”“游人间百味。”·凡间一年,逍遥自在,可惜天庭下旨,要敖玄去剿猴妖。

“那猴妖凶恶,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好。”我便在凡间等他。三个月之后,

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面上多了一道血痕。“不妨事,”他任我探看伤势,“身上毫发无损,

幸有你的金翎衣。”他说跟那猴妖打斗凶险,险受重伤,千钧一发之际,

是金翎衣护住了他的心脉。见我不以为然,他便说他从前跟那猴妖交手过一次,

不小心着了道,身受重伤。“后来呢?”“后来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养伤。

伤好之后才回了东海。”受伤不能让东海知道,想来是他两个弟弟虎视眈眈。

听说这是东海的传统,历代龙王的位子都是在争斗中得来的。不知道为何,

我心中泛起一丝心疼。“你从前在哪里养伤?”他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一时愣住,

旋即一笑,“是一山中竹屋,你想去看看?”我点头。我想多了解他一些。

·竹屋里桌椅板凳俱全。“这是我自己当时一点一点打造的。”他眼中有一丝怀念。

我想起那时我正孵着蛋,若当时听我大姐的话,孵得随意一些,说不定还能送来丹药,

助敖玄恢复。我跟敖玄在这里住了几日,倒也自在。山中有湖,我做了个竹竿垂钓。

大鱼鲜美,小鱼清嫩,各有风味。算算日子,我娘涅槃的日子也到了,

我带着敖玄回了丹穴山。·凤凰涅槃五百年,需要有烧够五百年的梧桐枝。

梧桐枝不能存放五百年,所以中途我们会分出一些人去寻找梧桐枝。因为怕我们担心,

我娘一直强忍痛苦,不发出声音。但就在我和大姐第一次出去寻梧桐枝回来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悲鸣,余音含着深入骨髓的痛,让我心中惶惶,不自觉流下泪来。

我快速冲回去,我娘已经收起了悲鸣,只是神色中仍难掩痛苦。我心中的惶恐稍稍沉寂下来。

“一定会成功的。”敖玄安慰我。我心中因为他这句话稍稍安定下来。

其实我一直隐隐害怕我娘涅槃不能成功。自古凤凰涅槃,成功的少之又少,

至今也只有两只凤凰。想到此,我不由看了一眼敖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会不会有所图谋?敖玄感受到了我的眼神,回以安慰的一笑。·最后一次去寻梧桐枝,

其他族人已耗尽余力,勉强支撑的也只有我、大姐和敖玄。“你们去吧,我还有余力,

定能护住。”敖玄对我们说。我大姐拉着我去找。我们寻得越来越远,我心里忽然觉得不安。

心中一个念头不断回响,敖玄真的可信吗?万一他做什么手脚。凤凰涅槃凶险至极,

万一他从中作梗。我们急急返回,只听到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悲鸣,穿破云霄。“不!

”我心中害怕升到顶点,身体不断颤抖,急急赶回我娘身边,翎翅俱裂。

第一眼就看到燃烧的凤凰身,以骨为羽,在极烈的火焰中痛苦地翕动。敖玄脸色苍白,

几近昏厥,但仍强撑着为我娘护法。我不该怀疑他。我心中愧疚不已。·三天之后,

我娘涅槃成功。她眼中流动着金色,那是新的生命力在缓缓沉寂。

族中凤凰分享着她新生的力量,逐渐恢复了力气。我跟大姐高兴地扑到她怀里。“这么大了,

还像个小孩子。”我娘嗔怪。我娘的声音变得极为好听,说话都像在唱歌。

她轻抚着我的发顶,眼神不自觉带着哀伤。“娘,你是不是在想爹了?

”我娘跟我爹是很好很好的一对,所以一开始,我对孵出来的夫君抱有极大的期待。“嗯。

”我娘缓缓点头,她一举一动极为优雅,像是上古神女。“好了,以后再撒娇,

你去陪一陪敖玄,他这五百年辛苦了。”·我这才愧疚地看向敖玄。敖玄无奈地一笑,

我笑着扑进他怀里,亲了亲他的下颌。母亲涅槃成功,我心里十分高兴。

于是兴冲冲带着敖玄逛丹穴山。我还把他带进了血翎洞。好吧,

血翎洞其实是要等他跟我成婚后才能进来看的,但现在我太高兴了,顾不得这些。

我一一细数这些血翎羽,告诉敖玄分别属于哪位先祖。数着数着,我忽然发现少了一支。

“不好,有人偷了。”我面色苍白。从小族中长辈就千叮咛万嘱咐,

让我们一定不要碰坏了血翎羽。我急急去找我娘。我娘去找另外两位大长老。全族下令,

排查在我跟敖玄之前,有谁进过血翎洞。可是翻来覆去地查问,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

我娘和两位长老把我们叫到神木下训话。我悄悄问大姐,“为什么娘和长老们这么生气?

”只有雷霆震怒能够形容。“其实,”我大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跟我说,

“翎羽中藏着凤凰魂,只要重生的凤凰足够多,就能合力让这些凤凰魂复活。

所以这不仅是一支翎羽,更是一位先祖复生的希望。”我一边听着大姐的话,

一边听到其他族人说“也许…外族人…”我娘对我说:“鸾儿,其他人不方便,

你去搜一下敖玄。”“敖玄不会做这件事。”“我知道,”我娘安抚地看着我,

“总要证明给其他人看。”我只好去找敖玄,其他族人也稍稍落在我后面。万一,

我是说万一,他真的偷了血翎羽,我就拿回血翎羽,狠狠骂他一顿。不过我不相信他会偷。

我找到敖玄,跟他说明原委。他大方地张开双臂,任我细细搜索。不知道为什么,

我越搜感觉越热。猛然意识到,我几乎把他全身摸遍了。“娘子,为夫的身材,你可还满意。

”我脸上腾地一下冒起了热气。但仍尽职尽责,把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

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遍了。除了我娘和长老,其他凤凰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顶着一张大红脸,进他房间把他房间也搜了个遍。“没有。”我如释重负。等其他人走后,

敖玄面带委屈地看着我:“娘子,你可得对我负责。”“放心!”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娘子,能不能对为夫轻一点。”·那支血翎羽始终没有找到,我和敖玄的婚礼如期举行。

一路乘云到了东海。东海龙宫一片喜气。龙王拈了拈胡须,极为满意地看了看我,

随后邀请我娘和大姐入座。三拜之后,我和熬玄在众宾客面前合饮一杯琼浆。众人举杯,

我也望着敖玄。他目光脉脉地看着我。我终于全然相信了他。从前我孵出了一只夫君,

可他不喜欢我。现在这个夫君虽然不是我孵的,但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