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石村内,更夫手敲梆,扯着嗓子喊“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锣声骤停,更夫僵在巷口——两个黑影正走进村。
只见其中一个黑影一闪即至来到更夫未来得及惊呼,喉骨己碎,血肉与魂魄瞬间被那黑影吸尽,只余空锣坠地。
一户人家内,小男娃放完水推门进屋,却见着一个妖艳男子己掐住母亲喉咙,母亲无声瞪眼,只剩下皮包骨,死状与更夫无异。
“啊!
娘亲!!”
还未来得及哭嚎,一只干枯右手己然掐住他细脖,声息瞬灭。
“放火烧了”妖艳男子随意吩咐吴不苦,便踱步出门去了,下一家。
夜色像被撕裂的绸,赤红的火舌从屋脊一路舔到漆黑的天幕。
风一掠过,火借风势,卷着焦糊的稻草味扑向巷口,把月光烧得支离破碎。
惨叫从每道门缝里挤出,像钝刀割着耳膜。
火光最盛处,竹篱扭曲成焦黑的骨,窗棂里探出一截小小的皮包骨的手臂。
匆忙赶到的白衣青年,便见着了火光冲天的村子与站在村前的银发男子,沈清风现身为银发男子并无魔气,便上前询问“道友可知,这石村发生了何事?
可曾见着魔族?”。
银发男子扭头一看,怔在原地,像被旧雪砸中——七分熟悉的面容,让死别的刀口忽然渗出温热的血。
沈清风微侧首,眉间浮起疑惑之色——分明未曾相见,却总觉面前的银发男子他们见过,似曾相识“道友,我们可曾见过?”
那人回神,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没见过,但不妨碍我觉得你熟悉”语调上扬,透着轻浮与喜悦“不过我也是刚到,并不知村内发生了何事,也未曾见过魔族”,耸肩微笑。
沈清风了然点头,压下心中怪异,开囗“在下沈清风,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我叫江怀仁”。
这人嘴角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格外的轻浮,也格外的令人感到熟悉。
“名字不错,怀仁兄多谢夸奖,这是一位故人帮我取的”沈清风微微点头,向村内走去,探查情况“魂魄己无,薄皮覆骨,今年未足月的婴儿也遭此毒手”咬碎舌尖血,低咒那魔族该死。
“沈弟,就这般恨魔族?”
“魔族为祸苍生,修炼邪功,逆天乱道,罪不可恶。”
江怀侧耳听着,指尖在袖中慢悠悠地敲,像在数一场无关紧要的更漏,火光映着他的睫毛,投下一弯极薄的笑影。
“哦~,可我倒觉得,魔族中或许有良善之辈呢?”
“不可能,魔族生性残忍,惯会装可怜,博取同情,怀仁兄可莫要被魔族骗了”瞧这沈清风那一脸严肃的样,江怀仁觉得格外有趣“知道啦,多谢提醒”。
跟在沈清风身后,瞧着人家每家每户的找,瞧他忙活一夜,把村内五十三口人都埋了立坟。
江怀仁,哦不对,应该是江尚玄心中讥笑“啧啧,还是跟前世一样啊,一样的伪君子,一样的令人作呕啊,君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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