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不惜牺牲自己完整版

前言医生说我肚子里三个月大的胎儿保不住了。更让我浑身发冷的是，

听见他压低声音跟门外的人说：“拐嫂，再借两千，月息三成……这次一定能翻本！

” “拐嫂”是村里放高利贷女人，谁欠她的钱，最后不是卖房就是卖女儿。那一刻，

我盯着天花板的裂缝，终于意识到：这个家早已支离破碎，而我还在为它拼死挣扎。

当所有的路都被堵死，我是不是该亲手结束这一切？

--------------------------第一章 赌徒之殇我站在房门口，

黄德贵正偷偷摸摸蹲在床边；手里拿着钱一张一张地数，嘴里还在嘟囔着：“今晚一把回本！

”我的心猛地一揪！那些钱，难道是卖粮换来的800块，还有借来的300块？

那是用来买米的钱，还有招弟下个月的伙食费，是我们一家人的命！我冲上去，伸手就抢。

他猛的转身，下意识的把我往后推。 “嘭——” 我后腰撞在桌角上，疼得眼前发黑。

血顺着裤腿流下来，滴在地上，也滴在他手里的钞票上。我低头，看见被血染红的一片。

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疼吗？当然疼。我瘫在地上，抱紧肚子，死死攥着，

疼得我想尖叫。 但我没叫，也没哭。黄德贵慌了，扔下钱跑过来扶我。 “春兰！春兰！

” 他喊得像真的一样， “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盯着他，

眼神空洞，像看一个陌生人。我躺在村卫生所的木板床上，浑身疼的像散了架。

这木床硬得硌人，病房冷飕飕的，可我心里比它更凉。黄德贵跪在床边，

一遍又一遍地发誓：“春兰，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会戒了，以后再也不去赌了，你相信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真挚，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了。但他骗不了我，

因为我刚刚才听见他压低嗓门跟门外的人嘀咕：“拐嫂说，能借两千，

月息三成……等我今晚翻本，连本带利还你！”是村里放高利贷的女人，谁沾上她的钱，

最后不是卖房就是卖女儿。他居然敢去找她借钱！我的胸口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

我强忍住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呼吸尽量放轻，假装睡着。他以为我真睡了，松了口气站起来，

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出了病房。我睁开眼睛，盯着卫生所破旧的天花板。上面有几道裂痕，

像极了我的支离破碎生活。我第一次在心里下了决定：如果他还敢赌，我不会再给他机会。

第二章 绝望边缘第二天，医生给我开了止痛药，说是每天两粒，一粒都不能少。

我接过药瓶时手直抖，不是因为疼，而是怕。怕黄德贵会把这些药偷走换赌资，

也怕自己疼死没人管。我藏好药瓶，把药片分成两份，一份揣进贴身衣兜里，

另一份塞进枕头最里角夹层。这个动作让我自己都觉得像个贼。没多久，

婆婆端着一碗稀饭推门进来。她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说道：“喝喝喝！赔钱货吃药这么贵！

光吃饭不生儿子，还糟蹋钱！德贵工资都被你吃拜光了！”她的话像鞭子抽在我心上，

可我已经习惯了。她骂得还少吗？我都快麻木了。我装作虚弱地翻身，她扔下碗就走了，

嘴里还在嘟囔：“败家娘们”。肚子一阵剧痛袭来，我咬紧牙关，没有喊出声。

疼痛可以忍受，但那种无助和绝望却让我感觉窒息。傍晚，天黑得很快，村里的路灯昏黄。

黄德贵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一瓶白酒。他坐到床边，

递给我一个馒头，说：“春兰，你吃点东西吧。”他的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

可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从哪儿弄的钱？”我冷冷地问。“哦，

那个……拐嫂借给我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放心，这次一定能赢回来！

”第三章 决裂时刻我盯着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眼里闪烁的贪婪和侥幸。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悔改，也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他只知道赌桌上的刺激，

只知道一夜暴富的美梦。而我们一家人的命，就这样一次次被他输得干干净净。“黄德贵，

”我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寒意，“如果你今晚再去赌，我们就完了。”他愣了一下，

张口想解释，但我打断了他：“别跟我说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要是敢再踏进**一步，我就带着招弟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他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但至少此刻，他没有反驳。夜深了，

我想起招弟，想起她那天放学回家时的小脸蛋，对我说：“妈，我饿了。”那时候，

我多希望手里有块热乎乎的馍给她啊。可现在呢？别说馍了，

就连买米的钱都被黄德贵拿去赌了。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我必须做出选择。

要么继续这样忍辱负重地活着，要么彻底改变这一切。但无论怎么选，我都不能再相信他了。

出院后，我就要去找村长，把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说清楚。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让招弟能有个稍微好一点的未来。第四章 萤火之约出院那天，天刚蒙蒙亮。

我扶着墙慢慢走出来，腿还有点软。招弟蹲在路边等我，小脸冻得通红，

见了我就扑过来抱住我：“妈！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乖，妈没事了。”我摸摸她的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可她没松手，反而拉着我的袖子问：“妈，弟弟是不是被爸爸打死了？”我的心猛地一揪，

疼得喘不过气来。怎么回答她？说“是”，怕她一辈子记恨黄德贵；说“不是”，

又怕她误会真相，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婆婆从后面走上来，

冷笑道：“问什么问！你妈肚子不争气！再乱说话，小心我打死你！德贵就是被你俩克的！

”她的话像刀一样刺过来，冰冷而锋利。我咬紧牙关，一把搂过招弟，把她抱到怀里。

我贴着她耳朵轻声哄道：“弟弟没死，他变成小萤火虫了，飞去田埂边上 等你放学，

只要你一唱歌，他就会围着你转圈。”招弟愣了一下，然后破涕为笑，

小手抓着我的衣角问：“真的吗？那我唱《小星星》，他会不会跳出来？”我点点头，

喉咙堵得说不出话。我宁愿自己背负所有的痛苦，也不能让女儿失去这份单纯的笑容。

回到家里时，黄德贵还没回来，我坐在床边整理东西；兜里还剩45块8毛，

这是医生找零的钱，这是现在唯一的积蓄。我不敢放桌上，也不敢藏抽屉里，

因为那些地方都可能被黄德贵翻走赌掉。最后，我把钱叠叠好，塞进鞋垫下面，

踩实了才放心。夜深了，村里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鼾声，

那是黄德贵回来了。他今天肯定又输了，进门时摔了凳子，嘴里嘟囔着“MD，

真TM倒霉”。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招弟白天笑容，

还有她问我“弟弟去哪儿了”的样子。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人穷志短，命苦心寒。

”可如今，我不能再让自己和招弟活在这样的处境里。

第五章 红糖风波陈树生送来了一包红糖，这是流产后收到的第一份“被关心”的礼物。

我本想把它藏在柜子最深处，不让黄德贵发现，可还是晚了。那天傍晚，

黄德贵撞见了陈树生递糖的模样。他眯着眼盯着我的手，阴阳怪气地冷笑：“哟，老相好呀，

还挺关心你啊？”他的声音像刀刮铁皮一样刺耳，让我浑身一僵。我没说话，

因为知道多解释只会让他更恼火。果然，下一秒，他冲上来一把抢过红糖，

转身递给婆婆：“妈，给您补身子！”婆婆接过去时满脸得意，

还故意瞥了我一眼：“这年头，还有人惦记咱家春兰呢，真是稀奇！”第二天夜里，

黄德贵醉醺醺地回家，看到我在整理头发，手里晃着一把剪刀，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打扮给谁看？”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凶狠，像一头饿狼。我本能想躲开，

但我知道不能躲，一躲，就坐实了“心虚”，他会变本加厉。果然，婆婆从隔壁跑出来，

在旁边煽风点火：“剪！让她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她说这话的时候，

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我站在原地，突然挺直腰板，直视黄德贵的眼睛，静静盯了三秒。

他愣了一下，莫名心虚，剪刀垂了下来，嘟囔了一句“晦气东西”，然后转身摔门走了。

回到屋里，我对着破镜子梳头，把散乱的头发一缕缕理顺。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眶泛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砸在桌面上。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还能站稳脚跟。

几天后，陈树生又来找过我一次。他说：“他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离开，跟我走吧，

我可以照顾你的。”他的语气真诚而坚定，但我摇了摇头：“我走了，招弟怎么办？

”他还想说什么，我抢先开口：“你走吧，别再来了。”他留下200块钱，无奈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心里一阵酸涩。我明白，

留任何“念想”都是害人害己。但我清楚，

我是时候给自己找出路了...第六章 染布新生天还没亮，

我就踏着露水去了村口的染布坊，学习染布手艺。老板娘是个精明的女人，

看我一眼就皱起眉头：“你行不行？可别糟蹋了我的布。

”我坚定点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做的”。老板娘看着我：“先试试看看吧，要是不行，

怪别怪我，我这里可不养闲人”。第一天就累得腰酸背痛，手泡在强碱水里，

皮肤被腐蚀得红肿发痒。我不敢喊疼，也不敢停下，这不仅是一份工作，

更是我将来经济独立的希望。每次想放弃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招弟的小脸蛋，

还有黄德贵那双贪婪的眼睛。我告诉自己：只要能换一条出路，再苦也值得。

染布坊的废料管理很严格，老板娘连一块边角料都不允许带走。

但总有些废弃的碎布条会被随手扔到角落里，没人要了。趁休息时间，我偷偷捡起那些布条，

在一旁练习染色技巧。晚上回家后，我用破锅和草木灰熬制简易染料，

把那些废布条染成各种颜色。有一次，我给招弟做了一只小蝴蝶，用蓝靛染出翅膀的花纹。

她高兴地举着它跑来跑去，嘴里喊着：“妈，这是仙女送的吗？”婆婆看到那只蝴蝶，

皱着眉头问：“这颜色怪好看的，哪儿来的？”我低头搓洗衣裳，

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自己瞎捣鼓的。”她撇了撇嘴，骂了一声“一天天的，不干正经事”，

转身离开了。她根本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也不关心我。但也庆幸她不懂。

第七章 暗流涌动黄德贵最近疑神疑鬼，那天傍晚，我去河边洗衣服。他站在岸上盯着我，

像盯一只随时会逃跑的猎物。我故意背对着他，一边哼着陈树生教我的山歌，

一边慢悠悠地整理头发。果然，他暴怒地冲下来，

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话音未落，他就把我推进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全身，我挣扎着站起来时，手磕在石头上，擦出一道血痕。

独自回家的路上，“巧遇”了村妇女主任。我低头走路，特意让受伤的手臂正对她视线。

她皱眉看了看我的伤口，问：“怎么回事？”我笑了笑，

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事：“黄老师推了我一下，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多做解释。

主任走了几步又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坐在灯下，

看着手臂上的伤痕，心里五味杂陈。我只能靠自己，用最笨、最土的办法，一点点积累证据。

哪怕这些证据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无力。可我不能退缩。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

才能为我和招弟争取一线生机。我把今天染好的几块布条收进箱子里，锁好柜门。

然后拿出针线，开始缝补招弟的旧衣服。窗外传来狗吠声，断断续续的，

像是在诉说着某种不安。我停下来，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星星稀疏，月亮模糊，

整个世界显得格外寂静。明天，太阳还是会升起来吧？

第八章 谣言反击我开始尝试自己织布染布卖钱。是为招弟攒学费的第一步，

也是为将来离开这个家做准备。可还没等我把布料摆到村口的小摊上，

婆婆就先一步散布了谣言：“我儿媳妇心野得很！惦记野男人！”她站在村头，

指着我的方向骂得唾沫横飞。村民们看我的眼神变了，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掩面窃笑，

还有人干脆绕道而行。没人敢买我的布，甚至连靠近的人都少了。我知道，

这是婆婆的手段——她要让我孤立无援，想断了我的后路。我没有争辩，

直接把布料大幅降价甩卖，原本五块钱一尺的布，现在三块钱就卖。虽然亏本，

但总比全砸在手里强。第一批买家拿回家后，邻居们纷纷议论起来：“这媳妇勤快，

做工也精细，做生意规规矩矩。”“你看这颜色染得多均匀，针脚密实，哪儿像偷汉子的人？

”这些话传到了婆婆耳朵里，她气急败坏地跑到村里继续骂：“她用的是偷汉子的钱！脏！

”没想到，这次却遭到了邻居们的冷嘲热讽：“你儿子娶这么好的媳妇，你还嫌？

别败坏祖宗规矩！”“人家勤快能干，你倒好，天天挑刺，真是家门不幸！

”婆婆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天晚上，我坐在灯下数着今天赚回来的钱，

心里一阵酸涩。虽然挣得不多，但这笔钱是我靠双手换来的。可刚松口气，第二天早上，

婆婆又闹出新花样。第九章 钱袋迷局她翻箱倒柜找到陈树生留下的那200块钱。

拿着它四处叫喊：“看，这就是偷汉子的钱！脏得很！”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耳朵。我心里一沉，这笔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次日清晨，

婆婆出门找人闲聊，我趁机溜进她的房间，从床板缝里摸出了那200块钱。

我只取了一部分，剩下的重新放回去，以免她发现异常。然后，我拿着钱买了两袋米，

当着邻居的面说：“妈心疼我辛苦，特意给我买米补身子。”邻居们听了连连点头，

夸婆婆“贤惠”，还有人笑着说：“这样的婆婆真是少见，知冷知热！

”婆婆听到后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否认，只能尴尬地附和几句。那天清早，

我提着一桶布料去井边洗。刚蹲下没多久，婆婆就带着几个村妇凑了过来。

她们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扫向我，像一群盯紧猎物的秃鹫。“春兰啊，

听说你最近挺忙？”同村的李嫂假惺惺地问，语气里满是试探和嘲讽。我没抬头，

只是继续搓洗布料，手上的动作慢而稳。“嗯，家里事多，总得做。”的声音平静，

却藏着刀锋般的冷意。站起来时，忽然脚下打滑，我整个人往前扑倒，衣服瞬间湿透，

手臂上的烫伤疤痕露了出来——那是染布时被碱水腐蚀的痕迹，

红肿褪去后留下一片狰狞的印记。村民不明所以，都纷纷围上来，有人惊呼：“哎呀，

这是怎么弄的？”我低头轻声说：“灶台滑，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家里事多，忙不过来，

难免会出错。”说完，我还故意叹了口气，装作疲惫的样子。

第十章 债主名单村民们顿时唏嘘起来：“可怜啊，这么辛苦！

”还有人低声议论：“天天干活都累成这样，哪有心思偷汉子？”婆婆站在人群外，

脸色铁青，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想骂我“偷汉子”，

反而被邻居反驳：“人家一天到晚忙活，你就知道嚼舌头！”看着婆婆灰溜溜离开的背影，

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的满足感。但这份短暂的胜利让我更加明白，这条路还很长，

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晚上，黄德贵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把破衣服随手扔在地上。

他嘴里嘟囔着什么赌局的事，可我装作没听见，只顾低头给他缝补那件衣服。我整理口袋时，

抖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的内容让我的心猛地一跳...借着昏暗的灯光，

我瞥见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些名字和地址——债主的信息。等黄德贵醉酒倒头睡下，

我才悄悄拿起那张纸条，用铅笔轻轻描下每一个字。那些名字和地址像是通往自由的钥匙，

让我的手指微微颤抖。描完后，我将纸条原样折好，塞回他的衣袋，

动作轻得连他自己都不会察觉。第二天清晨，黄德贵醒来，把纸条揣进口袋，毫无异常。

他甚至哼起了小曲，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而我坐在灶台前，看着手中的铅笔印迹，

心里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不能再差了，想不到还有更无耻的事情等着她。

第十一章 第三者风波第二天清晨，黄德贵把我叫到床边，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个李红怀孕了，是我的儿子，你去伺候她。

”他说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你自己肚子不争气，怪谁？”我心里翻涌，

满满屈辱感；但我也意识到，这也许也是我的出路。我收拾好情绪，走进李红住的小屋时，

她正斜靠在床头啃苹果，看见我进来，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容：“哟，姐姐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乐意来呢。”她的声音尖酸刻薄，像一根刺扎进耳朵。“妹妹金贵，

我粗手粗脚，您多担待。”我低声赔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递过去。表面上谦卑顺从，

实际上手指都在发抖，我在汤里加了微量巴豆粉，这种药村里常用，轻微泻肚，不会致命，

却足够让她吃点苦头。隔天，李红开始腹泻，整个人虚弱不堪，脸色蜡黄。

她指着我大骂：“贱人！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我？”婆婆闻讯赶来，一上来就是指责：“春兰，

你这个坏胚子，要是弄坏我孙子，我要你好看。”我低眉顺眼地道歉：“对不起，

可能是鸡太肥了，油水重了些，我下次会注意的。”但从那之后，

李红对我明显多了几分戒备，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警惕。黄德贵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他最近被人催债搞得得焦头烂额，神态间透着疲惫。我装作无意地叹了口气，

对他说：“听说隔壁村有个女人跑路了，留下一屁股债，男人都被逼疯了。”他瞪了我一眼，

没接话，但表情明显更加阴沉。次日，我特意在李红面前抹泪：“你不知道，

我家那口子欠了八千赌债，之前天天有人上门催账，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李红听后顿时炸毛，猛地站起来收拾东西：“我是来享福的，不是来还债的！

”说完就要甩门而去。黄德贵慌忙挽留，

我装作“好心”劝解：“李红妹妹也是担心咱们家的情况，要不拿些值钱的东西给她看看，

好让她安心点。”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等默默的房产证拿给李红时，

收回去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存放的位置。但是没过几天，李红突然意外流产，

情绪崩溃，怒骂道：“你们家真是晦气！“我假装安慰她”刚流了产，还是要注意身体“，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嘲笑道：”呵，我还不知道吧，你男人在镇西赌坊欠了三万，

下个月必须要还出来，否则就要砍手砍脚。”她的眼神充满怨恨，

仿佛所有的不幸都是我们的错。“这可怎么办？”我震惊地问。

李红冷笑一声：“他死了才好，省得害人！”我低头不语，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笔新债务让我意识到，黄德贵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但是没过几天，

黄德贵从外面回来却是春光满面，但我心里隐隐不安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十二章 护女之战招弟12岁了，没两年就要上初中了，我要尽快赚钱，

带招弟离开这个家；可是我发现黄德贵最近总以“查作业”为名接近女儿，

他的眼神让我心里发寒。婆婆还在旁边帮腔：“女大避父？哪来的规矩！”我知道，

若直接对抗，只会被骂“教唆女儿恨爹”，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招弟陷入危险。天快亮时，

我终于听见黄德贵的鼾声从隔壁传来，这才松了口气。我轻轻摸了摸招弟的小脸，

她睡得正香，眉头微皱，像在做噩梦。我低声哄她：“爸爸就是喝多了，你别怕。”说完，

我把把剪刀悄悄放进她的书包里，叮嘱她：“这剪刀你带着，要保护好自己。”招弟点点头，

小手攥紧了我的衣角，眼里满是信任。我心里却是一阵酸涩，既心疼又自责，

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资格谈未来？第二天清早，

我提着一桶衣服去村口洗。刚蹲下没多久，张婶就凑了过来，问：“春兰啊，

怎么脸色这么差呀？”我低着头搓洗衣裳，“昨天德贵喝酒回来晚，比较闹腾，

我照顾了一下，所以睡得比较晚“，张婶凑近我”听说你家德贵输了很多钱“，我不说话，

默默流眼泪，”最近他天天喝酒闹事，我真怕哪天把我闺女也打了……”我的话音虽轻，

却像石头投进水里，激起涟漪，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偷偷瞄了眼张婶，

我知道这些话肯定会把被捅到该去的地方张婶立刻安慰我：“别怕，有事找妇联主任，

她能帮你！”通过张婶的宣传，消息很快传到了村妇联主任耳中，当天下午，

主任就上门调解来了。刚走到门口，屋里就传来招弟的哭声和黄德贵的醉骂：“你再躲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