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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1

1我冷汗淋漓地从柔软的床褥上猛然惊醒,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推开窗,一眼望去,

玄云山郁郁苍苍,宗门内一片闲和静谧,时不时有弟子御空而行,流光划过天际,万分璀璨。

我怔怔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却满是复杂的情绪。这不过是宗门里再寻常不过的景象,

可如今看来,却让我感慨万千.——当时只道是寻常。“泊衣,好些了吗?”掌门推开门,

关切地问道。我茫然地与他对视,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即使回来已有三日,前世的仇恨和愤怒仍像魔火般在我神魂中燃烧,让我神识隐隐混沌。

上一世,我从葬魂魔渊爬出来时,早已堕化成魔,魔火伴生。而这一世,

身躯虽还是修道者的身躯,但神魂却被魔魂所取代。听起来诡异,但修炼起来却没什么滞碍,

只是身躯的修为跟不上神魂的修为,偶尔会反噬,我忍不住咳了几声。掌门连忙让我坐下,

面带忧色。“哎,那千岩秘境真是凶险!是我考虑不周,险些让你们这群孩子一去不回。

你还伤得如此之重……”他捋着胡须,长吁短叹,脸上满是自责。我静静地听着,

脑海中却浮现起宗门覆灭的场景。“泊衣,不怪你,是宗门识人不清。你要记住,

勿要沉湎于情爱,前路……珍重啊。”掌门浑身是血,抱着已经化为原型的我,

轻轻抚摸着我满是血的皮毛。我拼命挣扎,想冲上去自爆真元,却被掌门决然地送走。

——他相信我能参得大道,相信我会为宗门报仇,相信今日的敌人最终都会死在我的剑下。

可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未能见着,掌门最终魂飞魄散,再无来世。2我嘴里一阵发苦,

又吐了几口血。“哎呀,泊衣,你还是化成原型吧,会好得快一点。”掌门焦急地说道。

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又问:“我师兄呢?”掌门语气立马变得揶揄起来。

“你门前那小猫说他前几天历练回来后,不是在医馆,就是来你这……哎呀,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就来了。”“掌门,师妹。”乘玉一袭锦衣,神情温和地站在半开的门边。我垂下眼,

掩住了眼底冰冷的暗色。上辈子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跟这种自私狠毒的人成为道侣?

就算他是朔风楼的细作,但比起将他当棋子般驱使的朔风楼,宗门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

以至于要做屠尽师门这样的事来。前世我无数次想要质问这个答案,但最终我想通了。

跟根本算不上人的畜生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师兄历练所受伤势可好?

”我假惺惺地关心了一句。“我不要紧,我在宗门外被好心人所救,已经养了一段时间的伤。

倒是师妹你……”乘玉说着,在屋里坐下了,一副不打算走的模样。毕竟他是我的道侣,

虽然还未正式缔结道侣契。好心人? 啊,大概就是他那位早逝的白月光。我忽然想起来。

由于堕魔的缘故,正常的飞升路径已然向我关闭。前世在亲手覆灭朔风楼后,

我一直在寻找魔前往天界的方法。方法没找到,天界的秘闻倒是听了不少。其中,

天帝乘玉意图复活自己白月光——一位早逝的采药女,不惜动用邪术就是其中一条。

听闻此条之后我去查了查,查到正是我进千岩秘境前后,

乘玉在浮梁山脉历练时受了颇重的伤,被一位名唤破虞的采药女所救。破虞性情寡淡,

但对待病人却认真细致,尽心尽力,毫无怨言。乘玉或许就这么爱上了破虞。

虽然我并不是很能理解修道之人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喊住了作势想走的掌门。“掌门……你抱我去云姚长老那里,我有事。”我一边说,

一边晃了晃脑袋。身躯急剧缩水成一只虎斑猫,从垂落到地上的衣裳内钻出。

其实猫并不是我的原型。但我的原型长大后过于占地方,

把我捡回宗门的云姚长老就教我化作猫,跟原型也没差多少。云姚长老是这么说的。

“得志猫儿雄过虎,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虎妖的我:“……”甚至为了让我学习术法时能照猫画猫,

我师父云和还特地从人间揣了一只猫回宗门。后来它成了我的看门小猫,性情惫懒,

不喜修炼,如今许多年过去,倒也筑基了。掌门一看到虎斑猫就两眼发光,一把抱住了。

他状似抱歉地朝乘玉笑了笑,就大踏步走出门去,生怕下一秒我反悔了。

我朝乘玉挥了挥爪子。乘玉看起来有些失落,但还是和我挥了挥手。我在心中冷哼一声。

3我站在云姚长老的窗台上,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掌门与长老。

即使今日距离乘玉证得大乘、带领朔风楼攻打宗门还有许多许多年,但未雨绸缪,

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是最好的选择。掌门与云姚长老没有问我从哪里得知朔风楼的奸细名单,

也没有问我为何好端端地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师兄来。

云姚甚至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不开心的话就去望月谭底下,你师父埋了好几坛上好的酒,

你去挖了,去后山大喝特喝,不醉不归。”听得我哭笑不得,又颇为难过。

从前无事可做的时候只能枯坐在魔渊的碎石上,日复一日在记忆里描摹故人的面容。

如今活生生的人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我又不敢再多看几眼。抬起爪子,

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几乎是落荒而逃了。4我去找了破虞。希望这位采药女还没忽发恶疾,

香消玉殒。据我所知,前世破虞似乎就是在救了乘玉没多久后就逝世了。

破虞住在浮梁山脉的边缘山脚下,有一座平平无奇的简陋竹楼。我站在楼下,审视着竹楼,

声音却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灰白色眼睛,里面空茫无物。

破虞是个盲女。“你好。”破虞很有礼貌。我一时愕然,下意识回了个“你好”。

破虞很清瘦,脸也苍白,一袭单薄的玄青色衣裳,背着装得满满当当的竹筐。

身上有浓得化不开的草药味。破虞看起来不太会跟人打交道,

我们互道了“你好”后一时没了下文。相顾无言三分钟后,我清了清嗓子。“你叫破虞?

”她点头。“我叫泊衣,我想来问问有关乘玉的事,我是他师妹。

”“乘玉……”破虞皱着眉。向天道发誓,赌上修仙者的眼力,

我看见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这谁啊”三个字了。5破虞歪着头,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

最终想起来了。“哦,前段时间?……应该是前段时间吧,我救了一个人,他好像就叫乘玉。

”这个“好像”真是引人深思啊。“他伤势很奇怪……我就将他多留了些时日。

”我正暗自思索,就随口追问了一句:“这么个奇怪法?”破虞不喜欢讲话,

但是一讲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却非常来劲。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药性毒性作用机理什么的。

我如听天书,只是勉强提炼了一些关键字词。

乘玉中了一种作用于身躯但同时附在神魂上的毒,身躯经脉不时剧痛,神魂还有溃烂之症。

这就是破虞所说的“奇怪”。听起来似乎是朔风楼控制细作的手段,我心想。

破虞还以谦虚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吹嘘了自己的高明医术——虽然并没能完全解毒,

但去掉了一部分。她身上只有很单纯的,纯粹就是对罕见病例的爱护与好奇。

那么乘玉又是为什么呢?真爱上了?或者别有所图?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破虞。

没有看出什么特殊。我陷入沉思。没过几秒,破虞就拿一把药草在魂不守舍的我脸上拍了拍。

我回过神,破虞正在用手摸索着我的脑袋,好像还想把草往我脑袋上插。“嗯?

”我退后两步,发出疑惑的声音。同时心中惊骇,破虞靠近我时,我的神识没有任何反应。

破虞停下动作,若无其事地把药草给我。“安神的。”“霞云草?

这种药草没有安神的作用吧?”我拨了拨头发的草屑,打量着手中的药草。

破虞刚刚把竹筐放下,正在一旁整理药草,闻言平静地说。“对修仙者自然是没有的,

魔不一样。”我瞳孔骤缩,手下意识按在了剑上。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

破虞准确地将脑袋转向我,语气干巴巴的。“你不要紧张,道和魔对我没什么区别。

”我深深皱眉。破虞……这个修为低微的采药女,不对劲。6我开始回想修仙界的各种秘闻,

一边将手从剑上移开,企图降低她的警惕。

“我还想知道乘玉在这里……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破虞“啊”了一声,

迟疑地说:“走的时候没给钱?”我:“……”这是怪异的举动吗?破虞像是知道我的心声,

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救的所有人都会给钱,除了他。有只刚炼气的麻雀妖什么也不会,

也给我送了一块摸起来很舒服的石头啊。”我面无表情:“啊,据我所知,

他似乎对你……有情?”破虞:“……你说什么玩意?”再说一遍?谁对我有情?

7破虞忽然一肃。一道法阵猝然在眼前炸开,笼罩了整个院落。他们身穿藏蓝外袍,

腰挎麒麟银面,一出现就想带走破虞。我盯着他们,露出一个笑,

眼睛蓦然转成深紫色的魔眸。——朔风楼的人。前世还没杀够,重生第三天又能杀上了。

啧啧真是,命运自有安排啊。可惜来的人修为太低,连我一剑都扛不住,纷纷倒在地上,

了无生息了。“看来……你被盯上了啊,破虞道友。”我归剑入鞘,双手环抱地看着破虞。

破虞在那抽动着鼻尖,问我。“是那个乘玉的人吗,这味道,唔,像他身上的味道。

”我闻言笑起来。“我可是听闻他对你暗生情愫,如今为何又派人对你动手?

”8“暗生情愫?不可能吧。”破虞的第一反应是否定了这个传闻。我也跟着皱眉。

虽然我未能飞升,但是天界的消息也是我费尽心思搜集的,挺保真的。

天宫的派系斗争我都了如指掌。更何况是乘玉动用邪术,

搜捕大量无名女仙试图复活已死之人这样的大事。我甚至查到了不少无辜死去的女仙身份。

似乎也觉得不够严谨,破虞思量几秒,伸出手开始掐指:“我算一卦。”我:“……?

”破虞认真地解释道。“我修万河神算,应该……应该可以算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原来是神棍啊,难怪看着修为低微,表现起来却那么不对劲呢。

9破虞歪了歪头,给出了答案。“他不喜欢我,

他喜欢……一个可以随意摆弄、满足他幻想的……”说着说着,

破虞的脸色变得黑如锅底起来。她率先发问:“他是你师兄?你要杀了他?”我静默了几秒,

缓缓露出一个笑。“生不如死也可以。不过还是死了比较好吧。”鉴于前世见闻,

我对神棍的品德略放心。毕竟天雷高劈行业,心有邪念的早就去见天道了。

破虞:“能不能让给我,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我:“……怎么,刚不还是你的病患吗,

现在是什么仇什么怨啊?”破虞用她的灰白色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了好一会。众所周知,

被神棍盯着并不是件好事。但破虞没说什么,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10她说从前有个人,

行走在人间,独自修炼,努力证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最终飞升了。可是飞升了几百年,

在天界逍遥没多久,那人突然回到尚在人间修炼的自己身上。一朝回到解放前就算了,

还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背了几千条孽债,属于一不小心就会遭天谴的程度了。

当时那人简直两眼一黑。倚靠着万河神算来寻求命河之流,那人成功算到了一些片段。

修炼万河神算之人,飞升方式独特,称为蝉蜕。缺点是需要舍弃肉身,优点是不用渡雷劫。

前世被那人蝉蜕掉的身躯本应腐朽于尘土,但却被人保存了下来,

并且还试图运用邪法来复活她。那几千条孽债,

全来自于那些死去的怨魂——她们日夜不息地诅咒着。11我沉默地听完了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