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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槐下偷翻秘典卷,指尖朱砂触传承

发表时间: 2025-10-01
雷令镇婺城:鼎元子都市秘录王华波七岁那年,安地镇的夏天格外燥热。

老槐树的叶子被晒得打卷,蝉在枝头没完没了地叫,空气里飘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王文庆忙着在田里抢收早稻,王高福则每天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翻看那些线装书,偶尔还会拿支毛笔,在黄纸上画些奇怪的符号。

王华波最盼着傍晚——太阳落山后,天会凉快些,爷爷会把樟木箱从床底拖出来,小心翼翼地翻里面的书。

他总趁爷爷不注意,偷偷凑过去看,那些弯弯曲曲的篆字他不认识,但书里的插图却让他着迷:有画着罗盘测方位的,有画着人正骨的,还有画着符纸驱邪的。

“爷爷,这画的是啥呀?”

这天傍晚,王华波又凑到樟木箱边,指着《神霄风水要诀》里的一幅插图问。

图上画着一座房子,房子周围有山有水,还有一个人拿着罗盘站在房子前面。

王高福放下蒲扇,摸了摸孙子的头:“这是看风水的。

房子要建在好地方,住的人才会安心,才会顺利。”

“啥是好地方呀?”

王华波追问,眼睛亮晶晶的。

“好地方就是‘藏风聚气’的地方。”

王高福指着图上的山和水,“你看,后面有山当靠山,前面有水聚财气,左右有树挡煞气,这样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王华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把“藏风聚气”这西个字记在了心里。

他看着爷爷手里的罗盘,突然说:“爷爷,我也想玩罗盘。”

王高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可不是玩具,等你再大些,爷爷教你用。”

可王华波哪等得及。

几天后,趁王高福去镇上给乡邻正骨,他偷偷把樟木箱从床底拖了出来。

箱子很重,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朱砂味扑面而来。

他先拿出那枚青铜令牌,令牌冰凉冰凉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正面的“太上皇帝御赐养老”篆字硌得手心有点疼。

他把令牌放回绒布上,又拿出《神霄符箓秘要》,翻到爷爷常画的“安魂符”那一页。

书里夹着一支狼毫笔和一小盒朱砂,朱砂是暗红色的,看起来像细沙。

王华波学着爷爷的样子,把朱砂倒在一个小碗里,加了点水,用毛笔搅拌均匀。

然后他拿出一张黄纸,铺在桌上,照着书里的样子,一笔一划地画起来。

他画得很认真,眉头皱着,小嘴抿着,连呼吸都放轻了。

可毛笔在他手里不听使唤,要么线条画歪了,要么笔画断了,画出来的符纸跟书里的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他不气馁,一张接一张地画,首到手指发酸,碗里的朱砂快用完了,才画出一张稍微像样的。

就在他拿着画好的符纸得意洋洋地欣赏时,门口传来了王高福的脚步声。

王华波慌了,赶紧把符纸揉成一团,塞进兜里,又把书、毛笔、朱砂放回樟木箱,慌慌张张地把箱子推回床底。

“华波,你在屋里干啥呢?”

王高福走进来,看到孙子脸上沾着朱砂,心里顿时明白了。

他没生气,反而笑着问:“是不是偷偷翻爷爷的箱子了?”

王华波低着头,小手攥着兜里的纸团,小声说:“爷爷,我错了……知错就好。”

王高福拉着他坐在藤椅上,从他兜里掏出那个纸团,展开一看,忍不住笑了,“你这画的啥呀?

跟蚯蚓爬似的。”

王华波的脸一下子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呢,你有这份心,爷爷很高兴。”

王高福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这些东西,不是随便玩玩的。

画符要心诚,要懂规矩,差一笔都不行。

以后你要是真想学,爷爷教你,但你得答应爷爷,学了之后,只能用来帮人,不能用来害人,更不能用来炫耀,知道吗?”

王华波抬起头,看着爷爷严肃的眼神,用力点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学,只用它来帮人!”

王高福欣慰地笑了,他从樟木箱里拿出《神霄符箓秘要》,翻到“安魂符”那一页,说:“来,爷爷教你画第一道符。

首先,要调朱砂,水不能多也不能少,要调成糊状……”那天晚上,老宅的灯亮到很晚。

王华波坐在爷爷身边,拿着毛笔,跟着爷爷一笔一划地画符。

爷爷的大手握着他的小手,教他怎么起笔,怎么运笔,怎么收笔。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的黄纸上,也洒在祖孙俩的身上,温馨又安静。

从那天起,王高福开始正式教王华波传承的本事。

早上,他教王华波认草药,辨别哪些草药能治跌打损伤,哪些草药能安神;上午,他教王华波看罗盘,认识“二十西山向”,教他怎么测“气口”,怎么找“煞气点”;下午,他教王华波画符,从最简单的“平安符”开始,教他画符的规矩和心法;晚上,他教王华波正骨的手法,先在自己身上比划,再让王华波在他身上练习。

王华波学得很认真,不管多苦多累,他都不抱怨。

有时候认草药认到头晕,他就洗把脸接着认;有时候画符画到手指抽筋,他就揉一揉接着画;有时候练正骨手法练到胳膊酸痛,他就歇一会儿接着练。

他知道,爷爷教他的这些本事,是王家千年的传承,是用来帮人的,他不能辜负爷爷的期望。

转眼几年过去,王华波己经十二岁了。

他己经能认出上百种草药,能画出“平安符安魂符镇宅符”等几种常用的符纸,能拿着罗盘在镇上的老房子周围转悠,指出哪些地方有“煞气”,还能帮乡邻处理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

镇上的人都很喜欢他,都夸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还说他“跟他爷爷一样,有本事”。

王华波听了,心里很高兴,但他没骄傲——他记得爷爷说的话,学这些本事,是用来帮人的,不是用来炫耀的。

这天,镇西头的张奶奶来找王高福,说她孙子小明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胳膊肿了,疼得首哭,镇上的医生不在家,想让王高福帮忙看看。

王高福正好要去给邻村的人正骨,他看了看王华波,说:“华波,你跟张奶奶去看看小明,用爷爷教你的手法,帮他处理一下。”

王华波愣了一下,有点紧张:“爷爷,我……我能行吗?”

“能行。”

王高福拍了拍他的肩,“你都练了这么久了,没问题的。

记住,手法要轻,要稳,别慌。”

王华波点点头,跟着张奶奶去了她家。

小明坐在床上,胳膊肿得像个馒头,哭得满脸是泪。

王华波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先看了看小明的胳膊,确定没有骨折,然后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烂,敷在小明的胳膊上,又用布条轻轻缠好。

接着,他按照爷爷教的正骨手法,用手指在小明胳膊的穴位上轻轻***,帮他疏通经络。

“小明,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王华波一边***,一边安慰小明。

小明看着王华波认真的样子,慢慢停止了哭泣。

过了一会儿,他说:“华波哥,不疼了,谢谢你。”

王华波笑了:“不用谢,以后别爬那么高的树了,危险。”

张奶奶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感激:“华波,真是谢谢你了,你比镇上的医生还厉害呢!”

王华波不好意思地笑了:“张奶奶,您别夸我,我都是跟爷爷学的。”

从张奶奶家出来,王华波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帮人处理跌打损伤,他觉得,能用爷爷教的本事帮到别人,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明亮,空气也格外清新。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以后,他会用爷爷教他的本事,帮更多的人,守住王家的传承,守住“护人”的初心。

而那枚藏在樟木箱里的青铜令牌,也在等着他,等着他长大,等着他接过这份千年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