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步飞烟挖我心脏救白月光顾常歌,我让她成为我的狗。我叫范贤。对,
就是你可能听过的那个名字。可惜,来到这个鬼地方后,我除了这个名字,什么都没了。
他们都说我疯了,因为我逢人便说,我老婆步飞烟,为了救她的白月光顾常歌,
亲手剖开了我的胸膛,抢走了我的心脏。可笑的是,手术成功了,顾常歌活蹦乱跳,
步飞烟却成了一个躺在床上,只会流口水的废人。所有人都同情她,
骂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疯子、白眼狼。只有我知道,那颗心脏不是用来救人的,
而是用来喂养魔鬼的。现在,那只魔鬼,就住在她的身体里。而我,一个没了心的男人,
只想做两件事。第一,拿回我的东西。第二,看着他们,被那只魔鬼,一口一口,慢慢吞掉。
1.我叫范贤。对,就是你可能想到的那个范贤。不过现在,除了这个名字,
我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我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家廉价旅馆的床上,
天花板上是旋转的吊扇,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我撑着身体坐起来,
胸口传来一阵怪异的空洞感。低头一看,衬衫上一个大洞,胸膛正中,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上到下,像是被人用拉链拉开,又粗暴地缝合。我伸手摸了摸,
感觉不到心跳。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心脏没了。墙上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主持人,用一种惋惜的语调播报着:“本市知名企业家顾常歌先生,
因突发性心力衰竭,于昨日凌晨接受了紧急心脏移植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画面一转,
出现了顾常歌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躺在无菌病房里,脸色虽然苍白,
但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得意。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我的妻子,步飞烟。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对着镜头,她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眼睛空洞得像两个黑洞。“……据悉,心脏的捐献者,
是步飞烟女士的丈夫,范贤先生。范先生为爱奉献,其精神令人感佩……”主持人字正腔圆。
我看着电视里的自己,一张证件照,眼神锐利。然后画面又切回步飞烟。她说完话,
身体晃了一下,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镜头一阵混乱,护士和医生冲了上去。
“……最新消息,步飞烟女士因不明原因,陷入深度昏迷,
目前已无自主意识……”我关掉电视,房间里只剩下吊扇转动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
昨天晚上,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步飞烟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身上有我熟悉的香味。她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说:“范贤,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喝了那杯酒。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我的心脏,就在另一个男人的胸膛里跳动。
而我的妻子,那个亲手把我送上手术台的女人,成了一个废人。真是天大的讽刺。我下了床,
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面色灰败,眼窝深陷,胸口那道疤丑陋地趴着。我掀开衣服,
伤口缝合得很粗糙,一看就是黑诊所的手笔。他们把我剖开,取出心脏,然后像扔垃圾一样,
把我扔到了这个地方。他们以为我会死。但我活下来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活了下来。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范先生,恭喜你,还活着。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但透着一股子冷意,“顾先生让我转告你,你的心脏很好用。
另外,城西那套别墅,还有你账户里所有的钱,都将作为你‘自愿捐献’的补偿。以后,
你和步飞烟,两清了。”“两清?”我发出嘶哑的笑声,“你告诉顾常歌,游戏才刚刚开始。
”“哦?一个连心都没有的废物,还想玩游戏?”对方很不屑,“范先生,认清现实吧。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电话挂了。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
这座城市曾经属于我,现在,它属于顾常歌。他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钱,
我的心脏,还有我的妻子。不,步飞烟不是他的。她现在,是谁的都不是。我拿起外套,
走出了旅馆。胸口的空洞感越来越清晰,我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疲惫,
甚至感觉不到疼痛。我只剩下一样东西。恨意。我要拿回我的心脏。不,我不要了。
那颗被他用过的东西,太脏。我要亲手把它,从顾常歌的胸膛里,再挖出来。然后,
我要问问躺在病床上的步飞烟,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2.0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医院。
不是为了看病,是为了看人。市立医院最好的VIP病区,门口守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我还没靠近,就被拦了下来。“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保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全是戒备。
我现在的样子确实很落魄,一件皱巴巴的外套,几天没刮的胡茬,看起来就像个流浪汉。
“我找顾常歌。”我开口,声音平静。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笑了。
“顾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我不动。“耳朵聋了?让你滚!
”另一个保镖伸手来推我。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肩膀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个声音。
“让他进来。”是顾常歌。他穿着一身高级病号服,靠在一个护士身上,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甚至有了一丝红润。他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胸口的位置,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范贤,真没想到,你命这么大。”我看着他,这个男人,
曾经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创业,一起打拼。后来,我才知道,他从一开始接近我,
就是为了步飞烟。“我的东西,用着还习惯吗?”我问。顾常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的东西?范贤,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它在我身体里,就是我的。
它跳得很有力,非常有活力。你看,”他甚至拉起我的手,想往他胸口按。我猛地抽回手。
“别碰我,我觉得脏。”顾常歌的脸色沉了下来。“嘴还是这么硬。我今天叫你来,
不是为了跟你吵架。是给你一个机会。”他示意护士推过来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的,
是步飞烟。她穿着和电视里一样的白裙子,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脸上化着淡妆。可她的眼睛,
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口水顺着嘴角,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我的妻子,
成了这副模样。“你看,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顾常歌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怜悯,
反而带着一丝快意,“医生说,她的大脑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你说,
可不可笑?她费尽心机,把你的一切都给了我,结果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盯着步飞烟。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她为了谁,你心里清楚。”我说。“为了我?当然是为了我。
”顾常歌大笑起来,“她爱我爱得发疯。从大学时候起,她就是我的女人。跟你结婚,
不过是为了利用你。你的钱,你的公司,你的地位,甚至你的心脏,都是她为我准备的礼物。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不,我已经没有心了。它们只是在我的脑子里,
激起更深的恨意。“礼物我收下了。”顾常歌弯下腰,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惜,这个送礼物的女人,现在废了。你知道吗,
她现在每天晚上都会说梦话。你知道她喊谁的名字吗?”我看着他。“她喊你的名字,范贤。
”顾常歌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像是嫉妒,又像是厌恶,“她一遍遍地喊,范贤,
救我……你说,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的拳头捏紧了。“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顾常歌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可以让你照顾她。毕竟,
你们曾经是夫妻。你每天给她擦身,喂饭,处理大小便,就像照顾一个婴儿一样。怎么样?
感不感动?”这是羞辱。***裸的羞辱。他想看我跪下,看我摇尾乞怜。“好。”我开口。
顾常歌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你……你说什么?”“我说,好。
”我看着轮椅上的步飞烟,一字一句地说,“她是我老婆,照顾她,是应该的。
”顾常歌的眼神变得复杂。他想从我脸上看到痛苦,看到绝望,但他什么都没看到。我的脸,
是一片死寂。“你会后悔的。”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病房。
保镖把我带到了另一间小一点的陪护房。步飞烟就被安置在这里。房间里有一张床,
一个柜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保镖把门锁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步飞烟。
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看着她的脸。她还是那么漂亮,
只是没了灵魂。我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但又停住了。她脖子上,有一条铂金项链。
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笼子。这是我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我记得,
当时她说:“你要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吗?”我说:“不,是让你把我的心,
关在里面。”现在,我的心没了。而她,真的被关进了笼子。一个看不见的,
用她自己的背叛和贪婪编织的笼子。她安静地坐着,口水还在流。我抽出纸巾,
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掉。“步飞烟,”我轻声说,“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最后,是谁把谁,
关进地狱。”她的手指,又动了一下。3.0照顾一个废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磨人。每天,
我要给她喂流食,用针管一点点推进她嘴里。我要给她换尿布,擦洗身体。她的身体很僵硬,
像一具没有温度的木偶。顾常歌偶尔会来看看。他站在门口,像欣赏战利品一样看着我。
看着我笨拙地给她翻身,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处理污秽物。他想看到我崩溃,
但我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了。我平静得不像个活人。因为我知道,这些只是前戏。
真正的猎杀,需要足够的耐心。夜里,等她睡着了,我就会溜出医院。
城市另一头的旧工业区,有一家废弃的汽车修理厂。这里是我的目的地。
我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灯火通明。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堆得到处都是,
空气里混杂着机油、焊锡和草药的味道。一个穿着白大褂,
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女孩正趴在一堆零件里,嘴里叼着一把螺丝刀,捣鼓着一个金属头环。
“喂,冯饱饱。”我敲了敲门。女孩抬起头,看到是我,取下嘴里的螺丝刀,
一脸嫌弃:“范贤?你还没死?命真硬。”冯饱饱,一个疯子。一个天才疯子。
她是这片灰色地带里最好的地下医生,只要你给得起价钱,她能把你的脑袋换到狗身上。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开门见山。“帮助?”冯饱饱跳下工作台,走到我面前,
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停下来,伸手戳了戳我胸口的疤痕。“心脏都没了,还想做什么?
我可造不出一颗一模一样的。”“我不要心脏。”我说,“我要一个东西,能让我知道,
我那颗心脏,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步飞烟变成这个样子,顾常歌那古怪的得意,还有她梦里喊我的名字。这一切背后,
肯定有秘密。冯饱饱来了兴趣。“哦?有意思。你觉得你的心脏有问题?”“不是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是它本身,就很特殊。”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
我的心脏,能储存和处理信息,像一个生物硬盘。它能感受到周围环境最细微的变化,
甚至能影响人的情绪。这是天赋,也是诅咒。步飞烟知道这个秘密。顾常歌肯定也知道了。
所以,他们要的,不只是一颗能让他活下去的心脏。他们想要的更多。“生物硬盘?
”冯饱饱的眼睛亮了,像发现了新玩具的猫,“这个我喜欢。技术细节呢?工作原理?
能量来源?”“我不知道。”我摇头,“我只知道怎么用它。”“行。”冯饱饱拍了拍手,
“我可以帮你做一个远程感应器。不过,材料很贵,我的手工费更贵。你现在,付得起吗?
”我沉默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付不起?”冯饱饱摊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我这里不赊账。”“我有一个情报,跟你交换。”我说,“关于你一直在找的‘衔尾蛇’。
”冯饱饱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你怎么知道‘衔尾蛇’?”她的声音很冷。“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
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我平静地看着她,“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你帮我做那个东西。
很公平的交易。”衔尾蛇,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专门猎杀像冯饱饱这样的“异类”,
获取他们的器官和技术。冯饱饱一直在被他们追杀。我那颗心脏,能感知到危险。
在我被取走心脏前,我“看”到了一些未来的片段。其中就有衔尾蛇的计划。
冯饱饱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松开了手。“成交。
”她从工作台上拿起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扔给我。“这是个信号放大器。
你把它放在离你心脏……哦不,离顾常歌足够近的地方。然后,戴上这个。
”她又递给我一个看起来像助听器的东西。“这是接收端。
如果你的心脏真的在对外发送信息,你就能‘听’到。不过,只是最基础的生物电波,
能不能解读出来,看你自己的本事。”我收好东西。“谢了。”“别急着谢。我的报酬呢?
”“三天后,城南码头,七号仓库。他们会去那里交易一批‘货物’。”我把地址告诉她,
“机会只有一次。”冯饱饱点点头。“范贤,我不管你和顾常歌有什么恩怨。
但如果你的情报是假的,我会亲手把你拆成零件。”“放心。”我说,
“我比你更希望他们死。”我拿着东西,离开了修理厂。回到医院,天已经快亮了。
我悄悄溜回病房,步飞烟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睡得很沉。我走到她床边,
把那个金属盒子,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她枕头下面。顾常歌每天都会来看她。他会坐在她床边,
跟她说话。虽然她没有任何回应。这是最好的机会。我戴上那个接收器。
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我听到了。不是声音,是一种……感觉。
一个微弱的,有节奏的脉冲。一下,两下……是心跳。是我自己的心跳声,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着另一个男人的胸膛,传进了我的耳朵。它在跳。而且,
它在向我传递一个信息。一个字。“饿……”4.0“饿……”这个信号很微弱,
像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它真实存在。我的心脏,在顾常歌的身体里,
感到了饥饿。它在渴望什么?我坐在步飞烟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她一动不动,
像个精致的人偶。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我真的会以为她已经死了。白天,
一切如常。我喂饭,换洗,像一个尽职的护工。顾常歌来了,带着一束鲜花。
他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对步飞烟说话。说的都是我们过去的事。
“烟儿,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的图书馆。你当时穿着一条白裙子,
就像现在这样。”“那时候,范贤也在追你。他送你名牌包,带你去高级餐厅。而我,
什么都没有。可你还是选择了我。”“你告诉我,你最讨厌范贤那种人,虚伪,冷漠,
心里只有生意。你还说,等拿到他的一切,我们就远走高飞。”顾常歌的声音很温柔,
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故意说给我听。我面无表情地擦着地板。他说的没错。
步飞烟确实说过这些话。在我面前,她也说过另一套。她说顾常歌是个偏执狂,一直纠缠她,
让她很害怕。我曾经信了她。现在想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烟儿,你快点醒来吧。
”顾常歌握住她的手,“你看,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范贤已经是个废物了,
再也没人能阻碍我们了。”我戴着接收器,清晰地“听”到,当顾常歌握住步飞烟的手时,
我心脏的跳动,频率加快了一点。那股“饥饿”的感觉,也变得更强烈了。它在渴望步飞烟。
不,准确地说,它在渴望步飞烟身上的某种东西。是生命力吗?还是别的什么?
顾常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大概觉得,这样的精神折磨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不知道,
他每一次来,都是在帮我。帮我收集数据。到了晚上,医院里安静下来。我坐在椅子上,
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颗心脏传来的信号。那股饥饿感,在夜里变得尤其清晰。
它像一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想要吞噬一切。而步飞烟,就是离它最近的“食物”。
我突然明白了。步飞烟会变成这样,不是什么狗屁的“手术后遗症”。
是我的心脏在“吃”她。它在吸收她的精神能量,或者说,灵魂。
以此来维持自身在顾常歌体内的运转。顾常歌根本不知道,
他身体里装的不是一颗救命的心脏,而是一个寄生虫。一个会把他和步飞烟都吸干的魔鬼。
这太疯狂了。但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到别的原因。深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是从步飞烟的床上传来的。我睁开眼,看到她依然躺着,眼睛紧闭。但她的嘴唇,
在微微翕动。她在说梦话。我悄悄靠近,俯下身,把耳朵贴到她嘴边。她的声音很轻,
很模糊,像呓语。“……范贤……”她又在喊我的名字。
“……救我……”“……它要吃了我……”“……好饿……”“……好饿……”最后两个字,
她重复了很多遍。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我猛地站直身体,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说,
好饿。我的心脏,也在说,好饿。它们之间,建立了一种可怕的共鸣。
步飞烟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的灵魂,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被我的心脏,
当成了储备粮。她能感受到那种被一点点吞噬的痛苦,却无法挣脱。这比直接杀了她,
要残忍一百倍。我看着她痛苦的睡颜,心里没有一丝怜悯。这是她自找的。她和顾常歌,
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现在,魔鬼出来了。他们都将成为魔鬼的晚餐。而我,要做的,
就是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观众。不,我还要做一件事。我要在魔鬼吃掉他们之前,
找到控制这只魔鬼的方法。这颗心脏,它曾经是我的。现在,我也要让它重新听我的话。
5.0第二天,顾常歌又来了。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了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
老人看起来仙风道骨,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高人,您看看,就是这间病房。
”顾常歌对老人很恭敬。老人点点头,走进病房。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步飞烟,
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重的怨气。”老人睁开眼,目光如电,
直直地射向我。我心里一凛。这家伙,不是普通人。“顾先生,这位是?”我故作不解地问。
“这位是玄济大师,是南洋那边最有名的风水大师。”顾常歌介绍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大师,您帮我看看,烟儿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不醒,还天天说胡话。
”“她不是病了,是中邪了。”玄济大师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他手里的罗盘指针,
正对着步飞烟的床,疯狂地旋转。“中邪?”顾常歌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这里有一个怨气的源头。非常强大,非常贪婪。”玄济大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
“它在吸食这位女士的精气。”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戴着接收器,
能“听”到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它感受到了威胁。这个玄济大师,
能察觉到我心脏散发出的那种“饥饿”力场。“怨气的源头?
”顾常歌顺着大师的目光看向我,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大师,
您的意思是……”“谁的怨气最重,谁就是源头。”玄济大师说完,
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几笔。他拿着符纸,朝我走了过来。
“年轻人,不管你有什么冤屈,人死债消。缠着一个活人,可是要遭天谴的。”我看着他,
笑了。“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活得好好的。倒是有些人,虽然活着,
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我的话,意有所指。玄济大师眉头一皱。他把手里的符纸,
猛地向我胸口拍来。就在符纸快要碰到我衣服的时候,我戴在耳朵里的接收器,
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那啸声不是物理上的声音,是直接作用在脑子里的。我的心脏,
在反击。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顾常歌的病房那边,隔空传来,撞在了玄济大师的符纸上。
“啪”的一声。符纸在半空中,自燃了。变成了一撮黑色的灰烬。
玄济大师“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脸骇然地看着我。不对,是看着我身后的方向。
顾常歌也惊呆了。“大师,这……”“好厉害的邪物!”玄济大师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它不在这个人身上!它在……它在……”他手里的罗盘,指针已经不再是旋转,
而是直直地指向了走廊的另一头。顾常歌的病房。顾常歌的脸,瞬间白了。“不可能!大师,
您是不是搞错了?邪物怎么会在我这里?”“罗盘不会骗人。
”玄济大师死死地盯着顾常歌的胸口,“它就在你身体里。你……你到底移植了谁的心脏?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好戏,心里乐开了花。顾常歌,你不是想试探我吗?现在,
轮到我给你送一份大礼了。“我……”顾常歌说不出话来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个心脏的原主人,一定是个极凶极恶之人!他死后怨气不散,
附在了心脏上。你把它移植到自己身体里,就等于引狼入室!”玄济大师说得斩钉截铁。
“那……那该怎么办?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顾常歌快要哭了。“办法倒是有。
”玄济大师沉吟了一下,“需要用至亲之人的血,做一个法阵,暂时压制住它。然后,
再想办法彻底驱除。”“至亲之人?”顾常歌愣住了。玄济大师的目光,
落在了轮椅上的步飞烟身上。“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看着顾常歌,他的脸上,
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求生的欲望所取代。“好!就用她的血!”他咬着牙说。
玄济大师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套工具,有小刀,有朱砂,有墨斗。他走到步飞烟面前,
拿起小刀,就要去划她的手指。“等等。”我开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她是我老婆。”我走到步飞烟身边,挡在他们面前,“你们谁也别想动她。”“范贤!
你疯了!这是在救她,也是在救我!”顾常歌冲我吼道。“救你?”我冷笑一声,
“你死不死,关我屁事?至于她,”我低头看了一眼步飞烟,“她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现在,又想用她的血去给你续命?顾常歌,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顾常歌气得说不出话。“让开!”玄济大师厉声喝道,“再耽误下去,
等邪物彻底控制了宿主,你们都得死!”“我说了,不准动她。”我的态度很坚决。我知道,
玄济大师的方法根本没用。我的心脏不是什么“邪物”,它是活的。用步飞烟的血,
只会让它更兴奋。那股“饥饿感”会变得更强,它会更快地把步飞烟吸干。
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步飞烟,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
谁也没注意到,轮椅上,步飞烟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她的眼睛,似乎也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6.0玄济大师最终还是没能得手。我的态度太强硬,而且这里是医院,
他们也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顾常歌气急败坏地带着那个老头走了,临走前,他指着我,
眼神像要杀人。“范贤,你给我等着。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没理他。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走到步飞烟面前,看着她。刚才那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了。
她的意识,似乎有了一丝波动。是因为玄济大师的***吗?还是因为,
我的心脏感受到了威胁,从而放松了对她的“吸食”?我戴着接收器,仔细地“听”着。
心跳的频率,慢慢平复了下来。那股“饥饿感”也减弱了。我猜对了。我的心脏,
是有意识的。它能判断危险。玄济大师让它感到了威胁,所以它本能地收缩了力场,
进入了防御状态。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这意味着,我是可以影响它的。我需要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