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梁斯绮,作为一名战地记者,硝烟味儿远比香水更让我熟悉。
所以当领导把我从中东那个火药桶调来这个北非小国做深度采访时,我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收拾行李来了。
到这个叫卢茨克的地方第三天,我刚采访完一个当地反对派的小头目,正猫在临时租的公寓里整理素材,外面就突然炸开了锅。
枪声、爆炸声、尖叫声混成一片,窗户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
我探头往外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真打起来了,还是大***。
拎起我的宝贝相机和背包,里面是保命的干粮、水和急救包。
我跟着慌乱的人群就往据说相对安全的城西跑。
街上乱成一锅粥,政府军和叛军交火,流弹不长眼。
2我躲在一个倒塌了半边的报亭后面,眼睁睁看着前面一个穿着西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被几个持枪的叛军推搡着,准备押进旁边一栋废弃大楼。
他那身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眉头紧锁,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慌乱,更多的是一种被打扰的不耐烦?
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摆谱。
我认出他,江千野,国内财经杂志上的常客,那个古老家族江氏的继承人。
我没想多管闲事,战地记者的第一守则是活下去,才能把真相带出去。
我猫着腰准备偷偷溜走的时候,江千野正摘下手腕上的金表猝不及防的往我这个方向抛。
一队叛军发现了我的藏身处,叽里呱啦喊着,枪口对准了我。
得,看来是跑不掉了。
我和那个西装革履的江千野,还有其他几个倒霉蛋,一起被关进了那栋废弃大楼的地下室。
我们被反绑着双手,看守的叛军喝着酒,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大声争论着什么,眼神时不时扫过我们,像在打量待宰的羔羊。
3果然,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走过来,指了指江千野,又指了指我,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
然后,我们俩被粗暴地拉了起来,推搡着往外走。
这是……要枪决?
我心一沉。
被推到院子里,面对着墙壁,我能听到身后拉枪栓的声音。
江千野站在我旁边,背脊挺得笔直。
他忽然低声说,用的是中文:“抱歉,我没注意到你在那边,是我想脱身,不成想连累了你。”
“都这时候了,还讲究这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