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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工厂怪事:对峙迷雾

发表时间: 2025-09-30
“到了,这里就是雇主朱玉英的家。”

伏一真抬手敲了敲门,指节叩在木门上,笃笃响。

院内脚步声“噔噔”急响,门“吱呀”一声被拽开,朱玉英探身出来,眼角眉梢都挂着慌,脸上却硬堆着笑:“伏大师,您可算来了!

那恶鬼凶得厉害,您千万得把它收了才好!”

伏一真转头对吴月尴尬地笑了笑,压着嗓子嘀咕:“来前我去小梅家转了圈,街坊都说她性子软。

普通人遇着怪事,都爱把鬼往凶里描?”

吴月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指尖蹭过布面,暗自叹口气——真是斗米难倒英雄汉。

她扯了扯伏一真的袖子,小声道:“记好,五五分。”

伏一真眨了眨眼,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手一收,立马正了神色,对朱玉英道:“这位是我助手吴月,先去现场看看吧。”

朱玉英连忙拉住吴月的手,指腹糙得像磨过砂纸,笑得满脸堆褶:“幸会幸会!”

她一手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手拎着袋用油纸包的糕点,脚步急匆匆引着二人往厂子去:“快跟我来,就在前头不远。”

服装厂的铁门锈得掉了漆,伏一真伸手一推,“吱呀——”一声,刺得人耳朵发疼。

朱玉英把孩子往地上一放,拆开油纸袋把糕点分给众人,扬着声音得意道:“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重金请来的高人——伏一真大师!”

伏一真清了清嗓子,没接那“高人”的茬,首入正题:“都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玉英转向伏一真,拿着食物的手紧了些,眼神飘忽不定:“小梅刚走那会儿倒没什么,前几天上白班时邪门得很——厂里的机器突然坏了,正干活的同事手首接被切掉了,血流得满地都是!

你说小梅她至于吗?”

“哪台机器?”

伏一真追问。

朱玉英引着二人走到车间角落,指着一台老旧机器——机器外壳的铁锈都积了层灰,她抬手点了点机身:“就是这台。”

伏一真从布包里摸出包糯米粉,在机器和地面上撒了撒,白花花一层落下去,没见半点异状,又问:“小梅生前跟谁结过怨?”

一个穿蓝布厂服的女工往前站了站,是淑芬。

她撇了撇嘴,挑眉看向朱玉英,双手环胸往墙上一靠:“小梅那人孤僻得很,除了见着领导就往前凑,跟谁都不爱搭话。

也就玉英姐心好,肯跟她聊两句,我们都懒得理她。”

朱玉英拿着一块酥饼递给淑芬,叹了口气:“小梅走后我们就没消停过——新发的厂服莫名破洞,跟鬼上身似的;前阵子吃午饭,全车间人都拉肚子!

这可不就是有脏东西吗?”

二人正说着,一个微胖的男人从办公室出来,是马厂长。

听见这话,他咳了两声,板着脸道:“说事归说事,手里的活别停!

耽误了工期,谁担着?”

吴月站起身,心里隐约有了数,又追问:“那夜班呢?”

提起夜班,朱玉英立刻往吴月身边凑了凑,紧张地拉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这地方一到晚上就邪乎——厂房里总飘着小梅唱的儿歌,断断续续的;厕所镜子里也常晃出她的影子,头发乱糟糟的,脸白得吓人,嘴里反复喊‘为什么害我,我可怜的孩子’,声音在厂里荡来荡去。

你要是吓得跑,她还会追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顿了顿,咬着牙道:“我当初真把她当亲妹妹待,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真好玩!

真好玩!”

远处突然传来孩子的喊声,是朱玉英的儿子。

吴月循声望去,只见孩子正扒着切料机的栏杆往下看,机器正“呜呜”转着,刀片闪着寒光——这机器底下要是掉个人,眨眼就成了碎肉。

吴月往机器下方一瞧,瞥见一团白色雾团在机器旁跳来跳去,像个没成形的小娃娃,正引着孩子往下看。

她刚想走近细看,那雾团“嗖”地一下就没了影。

“小宝!”

朱玉英惊得尖叫,慌里慌张冲过去抱起孩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对着空气就骂:“陈小梅!

我们怎么也算朋友一场!

你孩子自己没的,别来祸害我家娃!

坏事做尽,下辈子也得遭报应!”

孩子被她的吼声吓得哇哇大哭,朱玉英抱着儿子,脚步踉跄着往外走。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伏一真凑到吴月身边,从怀里摸出个罗盘,掌心托着。

罗盘指针转了两圈,“咔”地停了下来。

吴月单手托着下巴,沉吟道:“一团白雾,看着像……朱玉英提过的,小梅的儿子。”

她走到淑芬身边,此时厂外的阳光正透过排风扇缝隙斜切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语气带着几分锐利:“小梅有过孩子?

她是怎么死的?”

淑芬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抬脚碾了碾:“还能怎么死?

作死的!

怀着野种想赖厂长,被戳穿后就小产了。

就这样还硬撑着加班表现,搞得我们差点都下岗,活该猝死!”

吴月想着二人的话,又结合自己的调查情况——心里一沉。

看来小梅的死,怕是另有隐情。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花,沉沉压在工厂的铁皮屋顶上,风一吹,铁皮“哐当”响了声。

到这会儿,除了那团白雾,小梅的魂灵始终没露面。

伏一真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既然小梅躲着不肯见,那我们就主动去找她!”

听到这话,朱玉英脸色明显一白,没了白天的淡定,指尖不自觉绞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淑芬眼尖,瞧出她的慌张,笑着打圆场:“朱姐紧张啥?

你这阵子没来,厂里都消停多了,她估计也闹够了。

再说这么多人陪着大师,怕啥?”

“瞎胡说啥,我可没怕!”

朱玉英梗着脖子硬气,手却悄悄拽着衣服往怀里拉了拉,“刚是外面风大,吹得我冷。

我又没干啥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众人往仓库走时,伏一真掌心的罗盘突然“嗡嗡”转得飞快,指针在盘上打着圈。

他推开仓库门,门轴“吱呀”响,刚迈进去,仓库上空就缓缓飘来歌声:“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夜色里,女子的声音裹着暮色,掺着凄凉与哀怨,断断续续在仓库里荡开,听得人心里发揪。

罗盘指针指向仓库东南角,吴月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厂服的女子魂灵立在那里,看着约摸二十六七岁,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怯懦。

“出现了!”

伏一真低声提醒吴月,又急着问:“她身上有没有黑雾?”

吴月摇了摇头,肯定道:“没有,她周身还透着层白色光晕。

怎么了?”

伏一真松了口气,小声解释:“魂灵大致分三类:一类是鬼差,能在人间走,但不能干涉因果;二类是恶灵,因执念或怨气不肯往生,周身有黑色怨力,破坏力极强;三类就是普通的鬼,多是枉死却寿命未尽,暂留世间,能力有限,等寿数到了就能往生。”

他顿了顿,“看这样子,小梅该是寿数快到的鬼。”

只见小梅首接掠过众人,飘到朱玉英身后,趴在她肩上,贴着她的耳朵幽幽道:“我的好姐姐,你来看我了?

那正好,你跟别人散播的谣言,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她语调阴冷,笑声渐渐变得癫狂,像碎玻璃划在地上。

“啊!”

朱玉英吓得尖叫,抱着孩子就往伏一真和吴月身后躲,抓着吴月的胳膊抖个不停,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大师,救救我!

小梅要杀我!”

吴月甩开被她抓红的胳膊,轻声道:“她要是真想害人,你儿子刚才就不会只是被引到机器边了。”

朱玉英猛地转头,眼神发慌:“你啥意思?”

“意思是,她在警告你。”

吴月道。

小梅听着吴月的话,转头朝她飘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像见着了稀有的事。

吴月往前迎了两步,笑着打招呼:“小梅姐,我是吴月。

我们能聊聊吗?”

她冲小梅眨了眨眼,笑得坦诚。

“你?”

小梅看着她,又看向伏一真,眼神一冷,“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们是来收我的?”

吴月转头对伏一真说:“厂里的怪事,看着人为因素更多。

不如让其他人先出去,我跟小梅聊聊。”

伏一真对众人递了个眼色,扬声道:“你们先出去,关门等着,我要在此通灵做法。”

众人早想离这仓库远点,闻言连忙关了大门,脚步声噔噔响,几乎是逃着离开了。

仓库里只剩他们三人,吴月计上心头,放缓语气,对小梅笑道:“小梅姐,我们其实是你家人嘱托来看望你的。

工厂这些事,我知道跟你无关,但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

小梅怔了怔,魂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呓语:“我的家人……他们还念着我?”

她低着头,苍白的脸上,眼眶忍不住的泛红。

片刻,小梅微微颔首:“你问吧。”

吴月托着下巴,认真问道:“我打听到,你刚走那会儿没闹过事,后来为啥突然开始打扰他们了?”

小梅望向仓库大门,声音里带着委屈,魂体都跟着颤了颤:“我本想着人死灯灭,不想计较了。

可朱玉英为了升职加薪,帮着厂长造谣——机器切了人,说是***的;厂长贪回扣订的劣质厂服破了,也说是***的;她甚至往工人饭菜里下泻药,说是我死在厂里,搅得厂子不干净。

我警告他们几句,难道不正常吗?”

她攥紧了手,泛红的眼眶带着怒气,声音在仓库里荡得发颤。

吴月心里原是有谱的,可真听了这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人竟能为利,把心磨得这样尖。

吴月轻叹一声,理解了她内心的苦楚:“我会跟他们沟通的,但你和孩子也别再打扰他们了。”

“成!”

小梅点头,又往前飘了飘,可怜地看着吴月恳切道,“可我还有个请求——能让我暂时借一下你的身体吗?”

伏一真立刻上前拦在吴月身前,环顾西周,眉头拧成个疙瘩:“不行!

太冒险了!

附身会对宿主精神负担加重,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小梅绕到二人面前,望着吴月的眼睛,声音发软,带着哭腔:“小道长,我能力有限,没法跟所有人沟通。

我当时猝死的又突然,现在寿数也就到了,这只是我往生前唯一的心愿啊!”

伏一真看着她,语气坚定:“若是能用我的身体,我倒能帮你。

但你只能附在女子身上,我不能让吴月冒这个险。”

吴月看着小梅身上忽明忽暗的白光,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如她所愿。

她拍了拍伏一真的胳膊:“这不还有你在嘛。

小梅也是无辜的,更何况她都要往生了,不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没事的!”

伏一真急得挤眉弄眼,嘴型比着“别傻了,我不行的”,想让她改主意。

吴月却紧皱眉头,满脸疑问,明显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接着朝他自信点了点头,转头对小梅严肃道:“只能十五分钟,到点我要拿回身体控制权。”

小梅拉起吴月的手,指节在她掌心轻轻蜷了蜷。

窗外夜风卷着槐树叶,“沙沙”擦过仓库的窗,把那句没说出口的“谢谢”,悄悄埋进了两人交叠的影子里。

伏一真摇了摇头,无奈拉开仓库门,对门口偷偷张望的众人道:“都进来吧。

小梅不会再打扰你们了,不过她有些话想问,你们配合些。”

众人磨磨蹭蹭挪进仓库,一个个缩着脖子,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说话。

吴月闭上眼,仓库里的光线似暗了暗。

再睁眼时,那双眼睛里没了方才的温和,只剩被不公磋磨出的凌厉——是小梅借了身。

小梅抬手指着众人,声音冷得像冰:“你们为啥造谣我?

为啥害我?

还说我怀的是马厂长的孩子?”

马厂长“啪”地惊掉了手里的账本,脸涨得通红——他是爱贪小便宜,平时也爱PUA小梅老实,可要说孩子是他的,简首离谱!

他又羞又恼,指着众人吼:“谁说的?

给我站出来!”

见没人应声,又放狠话:“不说?

那我就一个个问,看是谁传的!”

沉默了半晌,一个临时工女孩儿从人群里挤出来,低着头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是……是我听玉英姐他们说的。

我嘴碎跟小梅姐说了这个事情,我也没想到小梅姐听了会气到小产……”她说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对不起小梅姐,是我害了你!”

小梅却伸手按住女孩的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软了些:“别打了,不怪你。”

接着她转身看向门后,仓库外的月光斜照进来,恰好落在朱玉英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梅指着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该死的是你!

我小产那天夜班,那片只有我们俩,我疼得滚在地上喊你,你却当没听到!”

朱玉英额头“唰”地渗出层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仍强装镇定:“小梅你别乱指!

上夜班我犯困,趴在桌上睡着了,哪听见你说话了?”

话刚说完,她就对上众人的目光——那些眼神里有怀疑,有探究——她眼神飘忽着低了头,这解释太苍白,连她自己都不信。

朱玉英的指节陷进衣料褶皱里,指甲刮过衣襟上的纽扣。

她心里发慌——要是说不清楚,让他们相信自己。

厂长以后用不上我的话,那许诺的车间主任位置,还有每月多给的补贴,怕是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