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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我当着武林群雄的面,摔了反派谢无妄的琴。等着他按情节砍断我的手,助他脱身。

谁知剑光一闪,他斩断自己衣袖护住我:“别怕,他们若想动你,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全场死寂。这个未来血洗武林的魔头,低声说:“合作愉快,小炮灰。

”接着可怜巴巴拔高音量:“手疼不疼?我帮你吹吹……”我:“???”大哥,

你剧本拿错了吧?!---我叫林晚,穿进了一本叫《剑荡九州》的武侠小说里,

成了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此刻,我正站在问剑山庄的白玉广场上,

手里捧着一张据说能买下十座城池的古琴——“春雷”。四周是黑压压的武林正道人士,

个个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我,哦不,是我对面那位,给生吞活剥了。对面三步外,

玄衣墨发,身姿挺拔,眉目俊美得不像话,偏偏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气的,

就是本书最大反派,未来将搅得整个武林腥风血雨的谢无妄。按照我看过的情节,我,林晚,

一个被谢无妄美色所迷他娘的,原著就是这么写的!的无知少女,

在他“深情”威逼眼神的示意下,会在此刻奋力摔了这张琴。然后,他会“惊怒交加”,

“不得已”斩断我这双“行凶”的手,以此证明他的清白和无辜,

顺利从这场针对他的鸿门宴中脱身。而我,失去双手,背上黑锅,血溅当场,功成身退。

真他娘的……标准的炮灰剧本。手腕子已经开始幻痛了。我低头看着怀里这张“春雷”,

琴身是上好的桐木,触手温润,琴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摔了它,我这双刚保养没多久的手,

估计也得跟着报废。“晚晚。”谢无妄开口了,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

敲在人心尖上。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得像寒潭。按照原著,

此刻他眼神里应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潜藏的杀意。可我抬头看去,

只看到他眼底……好像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耐烦?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走神?错觉,

一定是错觉。死亡临近,我都出现幻觉了。我深吸一口气,心里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

虽然知道没啥用。然后,用尽我穿来后吃奶的力气,双臂猛地向下一掼!

“咔嚓——哐当——嘣!”刺耳的碎裂声伴随着琴弦崩断的噪音,响彻整个寂静的广场。

上好桐木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几片擦着谢无妄的袍角飞过。来了!来了!

断手之痛!我死死闭上眼睛,身体绷紧,准备迎接那撕心裂肺的一剑。剑气凛冽,破空而来!

那寒意几乎要冻僵我的皮肤。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从手腕传来。

反而是“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液体滴落的“嗒……嗒……”声。

我猛地睁眼。血!殷红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脚边的白玉石砖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但不是我的血。谢无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尖微颤。

而他左臂的玄色衣袖,自肘部以下,被齐刷刷斩断,飘落在地。

露出一截线条漂亮、肤色冷白的小臂,以及小臂上那道正在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全场,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高台上,那位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手里的佛珠都不捻了。

旁边的峨眉师太,张着嘴,能塞进一个鸡蛋。底下那群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武林人士,

此刻一个个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咒,表情凝固在脸上,写满了懵逼。我也懵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大哥你看清楚!是我!是我摔了你的宝贝琴!你砍我啊!

你砍自己干嘛?!自残上瘾吗?!谢无妄仿佛完全没感觉到自己手臂在流血,他上前一步,

目光先是“痛心疾首”地扫过地上的琴碎片,然后落在我脸上,

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混合着震惊、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宠溺”?的复杂语气,

沉声道:“晚晚!你……你为何要如此冲动?可知这‘春雷’于我,意义非凡?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广场每个角落。说完,他猛地转身,

将我彻底挡在他那道挺拔却带着伤的背影之后,面向众人,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护犊子的气势:“诸位前辈,武林同道!

此琴虽是我谢无妄心爱之物,但……晚晚她年纪尚小,性子单纯,定是一时不察,

受了小人挑唆蒙蔽,才会行此错事!”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

甚至带上了点自我牺牲的悲壮:“今日之事,皆因我谢无妄管教不严所致!一切后果,

所有罪责,由我谢无妄一力承担!”手臂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他脚边聚起一小滩。

他仿佛毫无所觉,字字铿锵:“但——谁若想因此伤她性命,动她分毫……”他手腕一抖,

软剑发出嗡鸣,剑尖直指前方,声音冷得像冰:“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流血的手臂,

听着他这番“情深义重”、“颠倒黑白”的发言,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外焦里嫩,

魂飞天外。这……这他妈是什么展开?!大哥你醒醒!我是炮灰!是用来牺牲的!

你看我的眼神不应该像看一块抹布吗?!

这副“天塌下来哥顶着”、“谁动我女人我弄死谁”的霸道总裁护妻模式是哪个戏班子学的?

!我们签的合同里没这一条啊!冷松香混合着血腥气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

熏得我头晕眼花,脑子彻底***。就在这片足以溺死人的死寂和我的凌乱中,

一道细如蛛丝、却清晰得如同附在耳边的声音,猛地钻入我耳膜:“合作愉快,小炮灰。

”是谢无妄!传音入密!我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倒竖,难以置信地抬头,

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紧抿着透出几分“坚毅”?的唇角,

和微微勾起的、一闪而逝的弧度。他真的是重生的?!而且还他娘的记得情节?!

那他为什么不按剧本走?!保下我这个炮灰对他有什么好处?!方便以后接着坑吗?!

没等我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谢无妄,这位未来将掀起无边杀孽的大魔头,

做出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包括我,下巴砸穿地心的动作。他转过身了。面对着我。

脸上那副沉痛、决绝、护犊子的表情,如同川剧变脸一样,“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点小心翼翼,掺杂着心疼,

甚至还有点……委屈巴巴的表情?他伸出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

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我因为刚才用力过猛摔琴而有些微微发红的手。然后,

在我和全场数百双呆滞目光的注视下,他低下头,

对着我那只是稍微有点红、连皮都没破的指尖,轻轻地、柔柔地,吹了吹气。

微凉的气息拂过指尖,带来一阵诡异的痒意。同时,他抬高了音量,

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摔得那么用力,手疼不疼?

”他吹了两下,还抬眼看了看我的表情,补充道,语气那叫一个缱绻情深,

“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问剑山庄广场,

陷入了开天辟地以来最深最沉的寂静。风吹过旗子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只有谢无妄对着我指尖“呼呼”吹气的细微声响,

和他那故作温柔、实则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嗓音,在死寂的空气里回荡。

我感受着指尖那若有若无的、凉飕飕的风,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努力表演“深情男友”的俊脸,

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硬要挤出“心疼”和“无辜”的眸子……一个清晰的认知如同冰水浇头,

让我瞬间透心凉——这厮不仅是重生的,他他娘的还是个戏精!重度戏精!而且他擅自改戏!

加的还是这种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黏糊戏码!完了。这武林怕不是要完。

而我这个小小炮灰,好像……被迫绑上了一条贼船,船长的脑子可能被门夹过,

而且还自带奥斯卡影帝属性。谢无妄,你OOC到姥姥家了你知不知道?!

第二章:被迫上岗的“心上人”接下来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像一匹脱缰的野狗,

朝着未知的深渊一路狂奔。谢无妄那番“舍身护花”的表演和他手臂上淋漓的鲜血,

效果是震撼性的。原本剑拔弩张、非要谢无妄给个说法的武林正道们,集体哑火了。

还能说什么?苦主自己都把罪名揽过去了,还为了“保护”行凶者不惜自残表明态度,

他们这些外人,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不近人情,咄咄逼人了。少林方丈念了声佛号,

开始打圆场:“阿弥陀佛……谢施主既然如此深明大义,勇于承担,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这位林姑娘年纪尚轻,一时受人蒙蔽,也未可知……”峨眉师太也顺着台阶下,

只是眼神还带着审视,在我和谢无妄之间逡巡:“既然谢公子愿意一力承担,

并保证约束好……这位姑娘,那我等暂且信你一回。只是这‘春雷’琴……”“师太放心,

”谢无妄立刻接口,脸色依旧“苍白”我怀疑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演技需要,

语气却十分诚恳,“‘春雷’被毁,乃谢某之过。谢某定会寻访能工巧匠,尽力修复,

若不能……也必寻等价之物赔偿问剑山庄,绝不让庄主吃亏。”他一边说,

一边还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别怕”。我:“……” 我怕!

我怕死了好吗!我怕你下一秒就笑着把我脑袋拧下来!一场原本针对谢无妄的生死危机,

就在他这惊世骇俗的“自残护炮灰”操作下,稀里糊涂地,化解了大半。众目睽睽之下,

谢无妄“强撑”着受伤的身体,依旧牢牢将我护在身后,对着各位掌门、庄主团团一揖,

姿态放得极低,言语间却滴水不漏,

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管教不严”、“疏于防范”上。那演技,那台词功底,

我都想给他鼓掌。最后,他提出要先行告退,为我“压惊”,并处理伤口。问剑山庄的庄主,

大概也是被这神转折弄得头昏脑涨,加上谢无妄态度“良好”,赔偿承诺也到位,便挥挥手,

让他们先下去了。于是,我就这么晕乎乎地,被谢无妄半扶半搂着,

在数百道含义复杂震惊、疑惑、同情、鄙夷、还有不少女侠眼中莫名的羡慕?

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白玉广场。一路无话。谢无妄的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力道不轻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意味。他身上那股冷松香和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我偷眼瞧他,他侧脸线条冷硬,唇色因为失血有些发白,

但眼神却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若有所思?

直到走进山庄安排给他暂住的、一处颇为雅致僻静的小院,屏退了引路的仆人,

关上院门的那一刻。谢无妄猛地松开了我。

刚才那副“重伤虚弱”、“情深不渝”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随手点了自己手臂伤口周围的穴道,血流立刻减缓。然后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

自顾自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哪还有半点受伤柔弱的样子?我僵在原地,

手脚冰凉,脑子依旧是一团乱麻。他放下茶杯,终于抬眼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此刻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片冰凉的审视和……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林晚?”他开口,

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冷冽磁性,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我心脏一缩,

下意识地点头:“是……是我。”“知道刚才为什么没砍你的手吗?”他单刀直入,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我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

小心翼翼地回答:“因……因为……大佬您……突然想换个剧本?”谢无妄眉梢微挑,

似乎对我的回答有点意外,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脑子转得倒快。

”他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身材很高,

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这种身高差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没错,我回来了。

”他承认得干脆,“所以,我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也知道你‘原本’会是什么下场。

”我腿肚子有点发软。果然是重生的!这下完犊子了!他知道我知道情节,会不会杀我灭口?

“大……大佬,”我试图挤出一点笑容,虽然估计比哭还难看,“您放心!我嘴特别严!

关于情节,关于您未来……呃,那些丰功伟绩,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立马滚出问剑山庄,滚得远远的,绝对不碍您的眼!

”谢无妄闻言,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放了你了?然后让你出去,

告诉别人,我谢无妄今日之举全是演戏?告诉别人,

我其实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都能砍的疯子?”“我不会说的!我发誓!

”我赶紧举起三根手指,“我要是说出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脖颈。

我顿时感觉脖子一凉,差点当场给他跪下。“大佬饶命!我……我还有用!我对您还有用!

”“哦?”谢无妄似乎来了点兴趣,“说说看,你一个知道太多、又没什么本事的炮灰,

对我有什么用?”我脑子飞速运转,CPU都快干烧了:“我……我可以帮您打掩护!您看,

今天之后,全武林都知道我是您‘心尖尖上的人’了!有我在您身边,

就能坐实您‘情深义重’的人设!以后您再干点啥……不是,再有什么计划,

别人也不会轻易怀疑到您头上不是?我就是您完美的保护色!”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脸色,

见他似乎没有立刻反对,赶紧趁热打铁:“而且!我知道情节啊!

虽然可能不如您知道得那么详细,但一些关键节点,重要人物,我多少有点印象!

我可以给您当参谋!当预警机!保证让您避开所有坑,顺利……呃,达成您的目标!

”谢无妄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看不出喜怒。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压垮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说得有点道理。

”我心头一喜,有门儿!“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住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一个知晓未来,又并非我阵营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是更危险?”“我可以对您绝对忠诚!

”我立刻表忠心,“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我绝不抓鸡!大佬,给个机会!

我要求不高,管吃管住,保住小命就行!”为了活命,节操算什么?先苟住再说!

谢无妄看着我那副恨不得摇尾巴表忠心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淡淡道,“从今天起,你林晚,

就是我谢无妄‘心爱’的女人。在人前,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明白!明白!

”我点头如捣蒜,“深情对视,偶尔撒娇,必要时候为您挡刀……啊不是,是配合您演出!

保证演技在线,绝不掉链子!”谢无妄似乎对我的“觉悟”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至于你知道的那些‘情节’,”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

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我。过去如何,未来如何,我自有计较。你只需要扮演好你的角色。

”“是是是!绝对不提!我就是个失忆的纯情少女,眼里心里只有您!”我赶紧保证。

心里却暗暗叫苦,这特么不就是上了贼船还得陪船长演戏吗?

而且这船长明显是个控制狂加戏精,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很好。

”谢无妄终于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温和”的表情,虽然在我看来依旧充满了危险性,“手。

”“啊?”我一愣。“伸出来。”他命令道。我迟疑地伸出刚才摔琴的那只手。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点晶莹剔透的药膏,

然后用指尖沾了,轻轻涂抹在我微微发红的指关节上。药膏清凉,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他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但比起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已经是天壤之别。我受宠若惊,

又毛骨悚然。“大……大佬,您这是?”“做戏做全套。”他头也不抬,语气平淡,

“‘心爱’的女人手红了,上个药,很正常。”我:“……” 您老人家考虑得可真周到。

他给我涂完药,收起瓷瓶,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待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

不许乱跑。晚上庄主设宴,到时候……别给我丢脸。”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进了主屋,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房门,

又低头看了看被涂了药膏、依旧有些凉飕飕的手指,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我这算是……暂时保住小命,还混成了反派大佬的“官方指定女主角”伪?

可这“女主角”的活儿,怎么看怎么像是高危职业啊!谢无妄,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第三章:晚宴上的影帝与花瓶傍晚,问剑山庄设宴。名义上是为今日之事做个了结,

也是为各位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接风洗尘,实际上,气氛依旧有些微妙。

我被谢无妄“拎”着,准时出现在了宴会厅。他换了一身新的玄色锦袍,

袖口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气质清贵冷峻。

手臂上的伤似乎已经处理妥当,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只是脸色依旧带着点失血后的苍白,

平添了几分脆弱感,引得不少女侠偷偷侧目。而我,

也被他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侍女捯饬了一番,换了身鹅黄色的衣裙,梳了个乖巧的发髻,

脸上略施薄粉,看起来……嗯,至少像个正常的、受惊吓后被安抚好的少女。

前提是忽略我内心那奔腾不休的草泥马。谢无妄一路都紧紧握着我的手,力道适中,

既不会弄疼我,也让我无法挣脱。他微微侧头,偶尔低声对我说一两句话,

唇角带着浅淡却不容错辨的温柔笑意。那眼神,那姿态,

活脱脱就是一个对“闯祸小娇妻”无奈又宠溺的深情男友。

我则努力扮演着一个惊魂未定、依赖性强、还有点小委屈的小白花。他说话,

我就小声应着;他看我,我就回以一个“信赖”、“感动”的眼神。

偶尔“不小心”对上其他武林人士探究的目光,我就立刻往谢无妄身后缩一缩,

一副“我好怕怕只有你能保护我”的样子。演技略显浮夸,但配合谢无妄那影帝级别的发挥,

效果居然还不错。至少,落座的时候,我看到几位掌门看我们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怀疑,变成了几分“原来如此”、“年轻人就是冲动”的了然,

甚至还有那么点“谢无妄这小子虽然行事乖张,但对心上人倒是真心”的……赞许?

我内心默默流泪:各位大侠,你们都被他的演技骗了啊!他是大魔王!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表面上一派和谐。问剑山庄的庄主,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人,

率先举杯,说了些场面话,大意就是误会解开,大家以和为贵,共同维护武林安定云云。

众人纷纷附和。酒过三巡,气氛稍微活络了些。有人开始把话题引到了我和谢无妄身上。

“谢公子,今日之事,虽是一场误会,但也足见你对林姑娘情深义重啊!

”一个络腮胡大汉哈哈笑道,“只是不知,二位是何时……嗯?怎么之前从未听公子提起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谢无妄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惭愧”和“温柔”,他看了我一眼,才转向众人,

语气平和:“实不相瞒,我与晚晚相识于微末。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只是她性子喜静,

不慕虚名,故而我一直未曾对外宣扬,只想护她周全,不愿她卷入江湖纷扰。”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后怕:“没想到,今日还是让她受了惊吓,是我之过。

”救命之恩?微末之时?我咋不知道我还有这剧本?编,您可真能编!我心里吐槽,

脸上却配合地露出羞涩又感动的表情,低下了头,

小声嘟囔确保旁边人能听见:“无妄哥哥……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

连累了你……”声音又软又糯,我自己听了都想吐。谢无妄似乎很受用,

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神“宠溺”:“傻丫头,说什么连累。”这番互动,落在众人眼里,

更是坐实了“情深义重”的设定。又有人问:“那不知二位,日后有何打算?如今既已公开,

是否……”这是问婚期了?谢无妄从容应对:“待此间事了,我便会禀明家中长辈,

三媒六聘,风风光光迎娶晚晚过门。”他看向我,眼神“真挚”,“我必不负她。

”我:“……” 您老连家里有没有长辈都不知道吧?原著里您可是个身世成谜的孤儿!

这谎撒得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只好继续羞涩低头,扮演幸福小女人。

好在众人见他态度“诚恳”,计划“周详”,也不再追问细节,转而说起了祝福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了。“谢公子对林姑娘一片痴心,着实令人感动。

”说话的是坐在下首的一位青衣公子,摇着折扇,眼神带着几分探究,是青城派的少主,

好像叫柳如风。原著里就是个喜欢挑事、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炮灰。“只是……在下听闻,

林姑娘似乎并非武林中人,不知出身何处?师承何门?谢公子乃人中龙凤,这婚姻大事,

是否还需慎重些,门当户对为好?”这话就有点挑刺和看不起人的意思了。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我身上,带着好奇和审视。我心里一紧。来了!

炮灰的经典考验环节——家世背景调查!我穿过来就是个孤女,哪来的什么显赫出身?

感觉到谢无妄握着我手的力道微微加重,似乎要开口。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全靠他挡枪,

我得自己支棱起来一点,才能显得更“真实”。于是,我抬起眼,看向那柳如风,

眼神里带着点被冒犯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坦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我轻轻挣脱谢无妄的手他没用力拦,站起身,对着柳如风,也对着在场众人,

微微福了一礼。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柳公子所言极是。小女子林晚,确实出身乡野,

无门无派,父母早逝,并无所依。与无妄哥哥相比,实是云泥之别。”我顿了顿,

看向谢无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但无妄哥哥曾对晚晚说,

真心喜欢一个人,看中的是她的品性心地,而非出身门第。晚晚虽无显赫家世,

却也懂得自尊自爱,知恩图报。今日摔琴,是晚晚冲动犯错,连累无妄哥哥受伤,

晚晚心中愧疚难安。但若因此便质疑无妄哥哥待我的心意,

或者认为晚晚不配站在他身边……”我吸了口气,挺直了背脊,虽然心里虚得不行,

但语气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晚晚宁愿即刻离开,也不愿成为无妄哥哥的污点!

”说完,我眼圈适时地一红,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强忍泪水的模样。完美!

既表明了自己“卑微”的出身,堵住了那些看重门第的人的嘴,

又凸显了我的“深明大义”和“对谢无妄的深情”,最后还以退为进,将了一军!果然,

我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一瞬。随即,不少人都露出了动容之色。“林姑娘快别这么说!

”问剑山庄庄主连忙打圆场,“谢公子慧眼识珠,姑娘品性高洁,何来污点一说?”“就是!

柳贤弟,你这话就有些狭隘了!”络腮胡大汉也嚷嚷道,“江湖儿女,讲究的是个真心实意!

谢公子和林姑娘两情相悦,我们该祝福才是!”柳如风被众人说得有些下不来台,

讪讪地收起了折扇。谢无妄适时地站起身,重新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回座位,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他看向众人,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晚晚之心,我深知之。

她的出身,在我眼中,从不是芥蒂。日后若再有人以此说事,便是与我谢无妄为敌。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柳如风脸色一白,不敢再言。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绝无此意。一场小小的风波,

就这么被我被迫超常发挥的演技和谢无妄的强势护短给化解了。坐下后,

谢无妄借着桌布的掩护,轻轻捏了捏我的指尖。传音入密再次响起:“演得不错。”语气里,

似乎带着一丝……赞许?我愣了一下,偷偷瞄他,他却已经神色如常地与其他掌门寒暄,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心里五味杂陈。这算……通过初步考核了?

第四章:夜半私语与大佬的“温柔”宴会终于在一种看似和谐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

回到小院,关上房门,我和谢无妄之间那层“深情”的伪装,瞬间剥落。

他脸上的温和笑意消失无踪,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漠然的样子,自顾自地坐到桌边,

倒了杯水喝。我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虽然我知道他对我没那意思,但气氛还是有点尴尬。“那个……大佬,今晚我睡哪儿?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小院看起来只有一间主卧和一间似乎是书房或者客房的侧屋。

谢无妄抬眼瞥了我一下,指了指侧屋:“那里。”我松了口气,有地方睡就行。“多谢大佬。

”我赶紧道谢,准备溜去侧屋整理一下,今天精神高度紧张,实在是累坏了。“等等。

”他叫住我。我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过来。”他命令道。

我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他不知又从哪儿摸出那个白玉瓷瓶,丢给我:“手上的药,

早晚各涂一次。”我接住药瓶,有点意外:“……谢谢大佬。”“不是白给的。

”谢无妄语气平淡,“保护好你这双手,以后还有用。”“……” 我就知道!

资本家都没你会算计!“还有,”他看着我,眼神锐利,“今天在宴会上,临场反应尚可。

但记住,不要自作聪明。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看我眼色行事。”“是,大佬,我明白了。

”我老老实实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去吧。”他挥挥手,

像是打发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如蒙大赦,赶紧抱着药瓶溜进了侧屋。侧屋布置得很简单,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但很干净。我瘫倒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比我过去二十年加起来还要***。从差点断手,

到成为反派“心上人”,再到晚宴上的勾心斗角……我这小心脏实在是有点承受不来。

谢无妄……他到底想干什么?保下我这个炮灰,演戏给武林正道看,这我能理解,

是为了更好的伪装,方便他以后行事。但他对我态度……虽然冷漠,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杀意,

甚至还会给我药,偶尔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赞许”?这太不符合大魔王的人设了!

难道……因为我这个变数,让他觉得我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还是说,重活一世,

他性格真的发生了某种变化?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目前小命是保住了。我拿出那个白玉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药香清冽,

一看就不是凡品。谢无妄出手倒是大方。我小心翼翼地给手上涂了药,

清凉的感觉确实很舒服。吹熄了灯,躺在床上,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月色皎洁,

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主屋的门轻轻响了一下。

谢无妄出去了?这么晚了,他去干嘛?搞阴谋诡计?我好奇心起,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凑到窗户边,透过缝隙往外看。院子里,月光下,谢无妄独自一人站在那棵老槐树下,

负手而立,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玄色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只有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冷硬。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戾气?和白天那个或冷漠、或演戏的他,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