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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诸天”的倾心著张诚三七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小说《状元郎也得排队抓药》的主角是三七,张诚,吴主这是一本女生生活,爽文小由才华横溢的“浪迹诸天”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68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9 03:55:4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状元郎也得排队抓药
主角:张诚,三七 更新:2025-09-29 10: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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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季小满,在城南开了家药铺,叫百草居。不大,三代传下来的。我这儿规矩多,比方说,
药方三联,一联存档,一联给抓药师傅,一联给病家。再比方说,
每包药都附一张“煎药须知”,火候、水量、时辰,写得一清二楚。有人说我死板,
我说这是救命的生意,马虎不得。这天,新科的举人张大爷,揣着袖子就冲了进来。
说我卖假药,害他老娘越吃越病。他嗓门大,又是读书人,街坊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他说我的药是土,是烂叶子。还要砸我的百年招牌。我没跟他吵。我只是请他坐下,
上了杯茶。然后,我拿出了他的药方底单,和我那张“煎药须知”。我问他:“张举人,
您是卯时三刻煎的,还是辰时一刻?”“水,用的是三碗,还是两碗半?”“火,
是大火煮沸,还是小火慢熬?”“您老娘的药渣,可还在?”他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
都蹦了起来。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那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
不是街坊,透着股阴冷。我明白,这碗黄连,今天不止要治张举人的嘴硬。还要治某些人,
见不得光的坏心。1我正在后院晒新收的半夏,就听见前堂“哐当”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我的百年枣木柜台上。我眉头一跳,擦了擦手,走了出去。前堂里,
乌泱泱围了一圈人。一个穿着青色襕衫的男人,正指着我伙计三七的鼻子骂。“你们这黑店!
卖假药害人!”“我娘吃了你们的药,上吐下泻,现在人都快不行了!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把你们这破店给砸了!”我认得他。张诚,
上个月刚中的举人,他娘确实在我这抓过药。风寒,带点咳嗽。很普通的方子。
三七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摆手。“张举人,不可能的,
我们铺子的药材都是最好的……”“放屁!”张诚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震得算盘珠子都跳了起来。“最好的?我呸!我看就是路边挖的烂草根!
”街坊邻居的议论声跟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百草居的药一直不错啊,怎么会呢?
”“那可是张举人,读书人,还能冤枉她?”“啧啧,小季姑娘这下麻烦了。”我穿过人群,
站到柜台后面。我没看张诚,而是先扶了一下被他拍歪的算盘。然后,我抬头,对他笑了笑。
“张举人,外面日头大,您消消气。”“进来说话,三七,给张举人看座,上茶。
”张诚愣了一下。他可能以为我会跟他对骂,或者哭哭啼啼。没想到我这么平静。
他哼了一声,撩起袍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了。那架势,不像是来讨说法的,
倒像是来升堂审案的。我亲手给他泡了壶大红袍。茶叶是我爹留下的陈茶,
平日里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茶香慢慢散开,堂里吵嚷的声音小了些。我把茶杯推到他面前。
“张举人,您先润润喉。”“骂人,也得有力气不是?”他端起茶杯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群里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诚把茶杯重重放下,
溅出来的茶水烫得他一哆嗦。“少来这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我点点头。
“行,那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转身,走到后面一排顶天立地的大药柜前。那不是放药的。
那是我的账簿和药方底单。我爹说过,药材会坏,但白纸黑字不会。我从“庚”字柜,
第三排,第七格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回到柜台前,我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共三张纸。一张是坐堂大夫开的方子原稿。一张是我给抓药师傅的抄录单。还有一张,
是给张诚的药方底单,上面有我的印章。三张方子,一模一样。我把那张底单推到他面前。
“张举人,您是读书人,上面的字,您都认得。”“您看看,这方子,可有半分差错?
”他盯着方子,嘴唇抿成一条线。方子是城里最有名的钱大夫开的,错不了。他又一拍桌子。
“方子没错,那就是你的药有问题!”“肯定是你们以次充好,拿陈年的烂药材糊弄我!
”我笑了。“张举人,别急。”我从柜台下又拿出一样东西。一本厚厚的册子,
封皮上写着“甲申年药材入库录”。“我百草居每一味药材,何时入库,产地何处,
品相如何,都有记录。”我翻开册子,找到对应的那几味药。“您看,这半夏,
是三日前刚从清河镇送来的,上等品。”“这陈皮,是五年的新会皮,油室饱满。
”“这甘草,是关外来的,断面菊花心。”我指着上面的记录,一条一条念给他听。
“每一批药,钱大夫都亲自验过,签了字的。”张诚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大概没想到,
我一个药铺,搞得比官府的卷宗库还严谨。他憋了半天,涨红了脸。
“谁知道你这记录是真是假!”“反正我娘就是吃了你的药才病的!人证物证俱在!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读书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认定了的事,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收起册子,语气依旧温和。“好,既然您不信我的记录。
”“那我们就聊聊,您是怎么给老夫人煎药的。”我话音刚落。就看见张诚的眼神,
闪躲了一下。人群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陌生男人,嘴角似乎勾了勾。我知道,好戏,
现在才刚开始。2“煎药?”张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一下就尖了。“煎药谁不会?
不就是把药材扔锅里,加水煮吗?”他梗着脖子,一脸“你别想把我绕进去”的表情。
我没理会他的态度。我从柜台下,又摸出一张纸。一张印着字的麻纸,纸角有点卷。
“张举人,您抓药那天,我除了给您药包,是不是还给了您这个?”我把那张纸,
摊平在柜面上。最上面,是三个醒目的大字:“煎药须知”。下面是一行一行的小字,
写得清清楚楚。——“每剂药头煎需用清水三碗,约六百毫升。”——“武火煮沸,
转文火慢熬,约一炷香。”——“待药汁熬至一碗,约两百毫升,滤出服用。
”——“二煎需用清水两碗半……”张诚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我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纸上。“张举人,您给老夫人煎药,是用的三碗水,还是两碗半?
”他没说话。我又问。“是武火转文火,还是全程大火?”他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是一炷香,还是您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药堂里,
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众人心上。街坊们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从一开始的信服,
变成了怀疑。“对哦,煎药是有讲究的。”“是啊,我上次煎药放水多了,
大夫说药效都淡了。”“这举人公,不会是自己没弄对,跑来冤枉人吧?”张诚的脸,
已经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过是煎药,哪来那么多门道!我娘都病成那样了,我哪有心思管你这什么三碗两碗!
”“肯定是你的药有问题!你别想推卸责任!”他开始耍赖了。我知道,跟这种人,
道理是讲不清的。得让他亲眼看到。看到他错得有多离谱。我叹了口气。“张举人,
您口口声声说我的药有问题。”“好办。”我转头对三七说。“三七,去,
把张举人那一方药,原样再抓一份。”“当着所有街坊邻居的面,把每一味药都称清楚,
给张举人过目。”三七应了一声,赶紧去了。我又对张诚说。“张举人,我铺子里有药炉,
有砂锅。”“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副药煎出来。”“然后,咱们一起去您府上,
请老夫人喝下。”“如果老夫人的病,还是没有好转,甚至加重了。”“我这百草居的招牌,
我自己摘下来,当柴火烧了。”“我季小满,也任由您送官查办。”我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小季老板有魄力!”“这是要赌上全部身家啊!
”“看来是真的有底气。”张诚被我逼到了墙角。他要是不同意,就说明他心虚。
他要是同意,万一药真的有效……他那张举人的脸,往哪儿搁?他咬着牙,眼睛里冒着火。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要是治不好我娘,我不但要你砸了招牌,还要你跪下给我娘磕头认错!
”我平静地点点头。“一言为定。”三七已经把药抓来了。一包一包,用麻纸裹着,
上面用毛笔写着药名和克重。我把药包一一打开,摊在柜台上。“张举人,您请看。
”“当归,五钱。”“川芎,三钱。”“白芍,四钱……”我每念一味,
就把药材推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药材干燥、整洁,散发着各自独特的香气。懂行的人,
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品。张诚不懂药。但他能看懂围观人群里,那些老药客们点头的表情。
他的气焰,不知不觉就矮了半截。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看……看清楚了。”“好。
”我把药材收拢。“三七,生火,上砂锅。”“就按我这‘煎药须知’上的法子来,
一步都不能错。”我又看向张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举人,劳烦您亲自监督。
”“免得您又说,我中途动了什么手脚。”他冷哼一声,站到了药炉边,像个门神。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黑乎乎的砂锅上。我知道,
接下来这一个时辰。熬的不是药。是人心。是百草居的百年声誉。3三七把三碗清水,
用一个白瓷碗,一碗一碗地倒进砂锅里。不多不少,正好。然后,他把药包里的药材,
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盖上锅盖,点燃了炉火。一开始是武火。炉膛里的炭烧得通红,
火苗舔着锅底。很快,砂锅里就传来了“咕嘟咕嘟”的声音。白色的蒸汽,
从锅盖的缝隙里冒出来,带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张诚就站在旁边,死死地盯着。
他的鼻子不停地抽动。这药香,跟他自己在家煎的,似乎不太一样。他煎的药,
只有一股苦涩的焦糊味。而这锅药,苦中带着甘,香气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闻着就让人觉得安宁。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七严格按照我的吩咐,
在水沸之后,立刻抽掉大半的炭,换成了文火。炉火变得温柔起来。砂锅里的声音,
也从激烈的翻滚,变成了温柔的轻哼。药堂里,没人说话。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看着那只砂锅。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心里有数,但没有催。有些事,急不得。终于,
三七揭开了锅盖。一股更浓郁的药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他用纱布滤出药汁,
倒进一只青瓷碗里。那药汁,色泽棕黑,质地浓稠。在碗里微微晃动,能挂在碗壁上。
三七把这碗药,端到了柜台上。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张诚。他又看向那碗药,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再傻,也看出了区别。他自己煎的那碗药,清汤寡水的,
颜色跟刷锅水差不多。而眼前这碗,一看就是精华。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慢悠悠地开口。“张举人,现在,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了吗?”他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您在家煎药,是不是加了一大锅水?
”他的脸,白了。“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用的大火,想让它快点开?”他的嘴唇,开始哆嗦。
“是不是水一开,您就觉得药好了,立马就倒了出来?”他的额头,汗珠子滚了下来。
我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针,扎在他心上。他不是不懂。他是没用心。
他是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就觉得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他看不起我这小小的“煎药须知”。他觉得这是繁文缛节,是糊弄人的把戏。“张举人。
”我加重了语气。“药入口,关乎性命。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水是量,火是量,
时间也是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水多了,药性被稀释,如何治病?”“火大了,
药性被破坏,好药也成了毒药。”“时间不够,药材的精华根本没出来,喝下去的,
跟一碗黄泥水,有何区别?”我的话,句句在理。街坊们听得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说嘛,煎药哪有那么简单。”“这下明白了,不是药不行,是人不行!
”所有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刮在张诚的脸上。他那张举人的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了。
他“噗通”一声,坐回了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知道,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完了。
一个连给老娘煎药都这么敷衍、出了事还到处赖人的举人。这名声要是传出去,
他以后还怎么在城里立足?他读书人的清高和傲慢,在这一刻,被这碗药汁,砸得粉碎。
但事情还没完。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点同情。这种人,不让他疼到骨子里,
他是不会长记性的。我把那碗药,往他面前又推了推。“张诚。”我第一次,
连“举人”二字都懒得叫了。“现在,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府上走一趟?”“去看看,
这碗药,到底能不能治好老夫人的病。”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看着我,
又看看那碗药。像是看着自己的催命符。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了。人群里,
那个一直看戏的陌生男人,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的动作很轻。但我眼角的余光,
一直没离开过他。他一走,我就知道。今天这事,背后果然有人。而且,对方的图谋,
绝不仅仅是让张诚来闹一场这么简单。4去张家的路上,张诚一句话都没说。他走在前面,
背影看着有些佝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三七提着食盒,里面装着那碗刚煎好的药,
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街坊邻居们也跟了一大串,都想亲眼见证最后的结果。这阵仗,
比知县老爷出巡还热闹。张家就在城西的巷子里,一个三进的院子。刚一进门,
就闻到一股酸腐的药味。一个老妈子迎了出来,看见张诚,哭丧着脸。“哎哟,
大爷您可回来了,老夫人又不好了,刚又吐了一回!”张诚的脸,又白了一层。
他踉跄着冲进了正房。我们跟着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躺在床上,面色蜡黄,
气息微弱。床边的小几上,还放着一个碗,里面是半碗黑乎乎、水一样的药汁。
我凑过去闻了闻。果然,一股焦糊味。张诚扑到床边,抓住他娘的手。“娘!娘!
您怎么样了?”张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看见儿子,虚弱地摇了摇头。“诚儿……我这身子骨,
怕是不行了……”张诚回头,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没理他。我走到床边,
先给张老夫人请了脉。脉象虚浮,但还不算太乱。是风寒入里,加上吃了不对症的药,
伤了脾胃。问题不大,但再拖下去,就不好说了。我接过三七手里的食盒,打开,
把那碗药端了出来。药还温着,正好入口。我舀了一勺,递到张老夫人的嘴边。“老夫人,
您别怕,这是百草居的药,您喝了,睡一觉就好了。”我的声音很柔。张老夫人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她儿子。她虽然病着,但脑子不糊涂。看这架势,也猜到了七八分。她叹了口气,
张开了嘴。一勺药,喂了下去。两勺,三勺……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张老夫人喝完,
闭上眼,似乎是累了。张诚紧张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街坊们也都屏住了呼吸,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我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等等吧。”我说。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张诚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问,
但看到我平静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突然,床上的张老夫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原本蜡黄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晕。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伸手,
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我又拿起她的手腕,搭上脉。脉象,平稳了许多。我松了口气,
站起身。“好了。”“老夫人体内的寒气,已经逼出来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
就能下地了。”我话音刚落,张老夫人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比刚才清亮多了。
她看着张诚,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有了力气。“诚儿,我……我感觉好多了。
”“身上暖洋洋的,也不那么憋闷了。”“娘!”张诚“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娘!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混账!”他一边哭,一边拿自己的手,
狠狠地抽自己的脸。“啪!啪!啪!”那声音,听得人都牙酸。屋外的街坊们,
这下全明白了。“我的天,这药也太神了!”“哪是药神,是人家季老板的本事大!
”“这张举人,真是读死书了,差点害死自己亲娘!”“真是丢人现眼!”张诚的脸,
火辣辣的。不是被自己打的,是被这些议论给臊的。他猛地站起来,转身,对着我。然后,
他又“噗通”一声,跪下了。这次,是跪在了我面前。他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季老板!
是我张诚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混账!是我冤枉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要打要罚,
我张诚绝无二话!”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说实话,我心里没什么波澜。我扶他起来?
没必要。我原谅他?也谈不上。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我淡淡地说。“起来吧。
”“我不要你打,也不要你罚。”“我只要你记得,读书人,首先要学会的,是明事理,
辨是非。”“而不是仗着自己识几个字,就目中无人,颠倒黑白。”我说完,转身就走。
三七跟在我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下脚步。我回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张诚。
我又补了一句。“对了,张举人。”“今天这碗药,还有你娘剩下的两副药,我不收你钱了。
”“就当我,替你娘,教教你怎么做人。”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张家。身后的议论声,
磕头声,哭喊声,都与我无关了。我知道,百草居的名声,今天算是彻底保住了。
不但保住了,还比以前更响亮了。但我的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因为那个在人群中,
悄悄溜走的男人。他的那张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5回到百草居,天已经擦黑了。
三七兴奋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念叨。“掌柜的,您今天可太威风了!
”“您是没看见张诚那张脸,跟调色盘似的!”“这下好了,看以后谁还敢来咱们这儿找茬!
”我没接他的话。我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支毛笔,在纸上慢慢地画着。画的,
是那个在人群里一闪而过的男人的脸。我记性好。他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但那双眼睛,
我记得很清楚。三角眼,眼角下垂,看着就透着一股阴狠。最特别的,是他左边眉毛上,
有一道浅浅的疤。我把画好的肖像,推到三七面前。“三七,你见过这个人吗?
”三七凑过来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没印象。看着面生,不像咱们这片儿的。”我点点头,
把纸收了起来。“今天打烊后,你去一趟‘悦来客栈’。”“找他们的店小二,就说我说的,
让他帮忙打听打听,这几天有没有长这样的人住店。”“另外,再去城北的‘车马行’问问,
有没有人租过马车去清河镇。”三七愣住了。“掌柜的,
您这是……”“张诚是被人当枪使了。”我淡淡地说。“他一个读书人,就算再蠢,
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有人在背后教他,怂恿他,甚至可能……给了他好处。
”三七倒吸一口凉气。“谁啊?谁这么坏?跟咱们百草居有仇吗?”“有没有仇我不知道。
”我看着纸上的那双三角眼。“但我知道,阴沟里的耗子,总要出来偷东西的。
”“只要他出来,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打发走三七,我一个人坐在药堂里。我把今天的事,
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张诚闹事,看似偶然。但时间点,太巧了。
正好是我那批新到的清河半夏入库的第三天。这批半夏,
是我托人从一个老药农手里高价收来的。品质极好,整个城里,独我一家有。
本来是打算用来做一批上好的止咳糖浆的。如果今天,我被张诚闹得关了门,或者名声臭了。
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我脑子里,立刻跳出了一个名字。“荣春堂”。城东新开的一家药铺。
老板姓黄,据说是外地来的。财大气粗,把铺子开得金碧辉煌。
还从京城请了个什么“御医传人”坐堂。开业那天,鞭炮从街头放到街尾。
他们也卖止咳糖浆,但用的都是普通半夏,药效差了一大截。
他们一直想收我手里的这批清河半夏,我没同意。是他们吗?我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
八九不离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很符合他们那种暴发户的行事风格。
想用一个蠢货举人来毁我三代人的招牌?太天真了。我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本册子。
封皮是黑色的,没有名字。这是我的“备忘录”。里面记录的,不是药材,是人。
是城里大大小小的商户,官员,地痞流氓。他们的背景,他们的关系,他们的喜好,
他们的把柄。这是我爹教我的。开门做生意,不能只懂药。更要懂人。
我翻到“荣春堂”那一页。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老板黄德发,原籍沧州,盐商出身。
”“坐堂大夫,自称刘太医,来历不明。”“与县衙主簿,关系密切。”我用笔,
在下面添了一句。“疑似雇人,构陷百草居。”然后,我画了一个圈,在旁边打了个?。
我还不能确定。我需要等三七的消息。夜深了。我把门板上好,回到后院。院子里的半夏,
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深吸一口气。这股味道,让我心安。
不管外面有多少明枪暗箭。只要这百草居还在,只要这些药材还在。我就有底气,
跟他们斗到底。后半夜,三七回来了。他一脸疲惫,但眼睛里放着光。“掌柜的,打听到了!
”“悦来客栈的店小二说,确实有这么个人!三天前住进来的!”“左眉有疤,三角眼,
错不了!”“今天下午,张诚闹事那会儿,他就退房走了!”我心头一震。“去哪儿了?
”“车马行的人说,他雇了辆马车,往东边去了!”东边。荣春堂就在城东。
“他还跟人打听了清河镇的事,问那边的药材行情。”三七又补充道。
清河镇……半夏……线索,全都串起来了。我冷笑一声。黄德发,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急。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阴的。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我拿起笔,在那张肖像画的下面,
写了两个字。“诱饵”。6第二天一早,我就让三七在铺子门口贴了张告示。
告示上写着:“本店新到一批极品清河半夏,定于三日后,开炉熬制‘秘传川贝枇杷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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