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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疯批的临时“玩具”

发表时间: 2025-09-28
苏妲靓在走廊拐角刚把心跳稳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而快的脚步声——是个穿灰衣的小魔仆,尖耳朵耷拉着,眼神慌慌的,见了她就急刹车,躬身道:“苏…苏姑娘,塔主让您回去呢。”

“回去?”

苏妲靓心里“咯噔”一下,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指尖都攥紧了,“他…他又要干嘛啊?”

小魔仆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小的不知…塔主就说让您立刻回去伺候。”

苏妲靓咬了咬下唇——能干嘛?

还不是看她这“乐子”没看够,接着折腾呗!

可再怕也得回去,难不成还能跟疯批说“我不回”?

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衣角(这次是真怕沾灰惹嫌),跟着小魔仆往主殿走。

越靠近殿门,她心里越打鼓,脑子里己经开始预演各种“死法”——万一回去又被掐脖子怎么办?

万一他嫌她刚才彩虹屁拍得不好,要罚她跪地砖怎么办?

结果刚跨进殿门,预想中的威压和杀气都没出现。

墨渊煞还坐在黑石王座上,手里多了个白玉酒杯,杯里盛着琥珀色的酒液,他没喝,就那么捏着杯脚转圈圈,见她进来,眼皮都没抬,淡淡开口:“过来。”

苏妲靓不敢磨蹭,小碎步挪到之前站的位置,腰又习惯性地弯下去,声音放得比刚才还软:“塔主,您叫小妖回来,是…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

墨渊煞终于抬眼看向她,猩红的眸子扫过她紧绷的肩膀、攥着衣摆的手,还有那副“随时准备认错”的怂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从今天起,你就留在主殿当婢女,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做些杂活。”

这话一出来,苏妲靓首接懵了。

婢女?

杂活?

不是要杀她?

不是要罚她?

就…就留她当婢女?

她愣在原地,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脑子里的弹幕先炸了:***?

这就完了?

我还以为要被拖出去打一顿,或者丢去喂魔狗呢!

当婢女?

端茶倒水?

虽然累点,但总比被掐死强啊!

活下来了!

我真活下来了!

刚才在走廊白害怕了!

早知道他就这点要求,我刚才就不该吓出一身冷汗!

心里狂喜得想原地蹦三尺高,脸上却不敢露半分,反而赶紧把腰弯得更厉害,头都快碰到胸口了,声音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受宠若惊”:“谢…谢谢塔主!

小妖谢谢塔主开恩!

小妖一定好好伺候您,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保证样样干得妥妥帖帖,绝不让您费心!”

说着,她偷偷抬眼瞄了墨渊煞一眼——见他没表情,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在疯狂刷屏:妥帖个鬼!

能凑活就凑活!

只要不死,什么妥不妥帖的,先苟住再说!

开恩?

他这哪是开恩,分明是把我当免费保姆+解闷玩具了!

不过玩具就玩具,总比成炮灰强!

活下来了!

终于不用开局就领盒饭了!

系统爸爸,你看我厉害不?

这都能苟住!

墨渊煞捏着酒杯的指尖顿了顿,杯沿轻轻磕了下王座扶手,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他听着她心里那阵“狂喜乱舞”,从“怕被杀”到“活下来了”再到“苟住就行”,那点藏在眼底的兴味又浓了几分——这小狐妖,心里的小九九还真多。

他没戳穿,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语气没什么起伏:“嗯。

既然是我的婢女,就得守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耍小聪明。”

“是是是!”

苏妲靓忙不迭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小妖记住了!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绝不敢耍小聪明!”

耍小聪明?

我哪敢啊!

在你这疯批跟前耍小聪明,不是找死吗?

她心里嘀咕着,不过“不该问不不该看”这规矩好啊!

正好合我意——少看少问少惹事,才能活得久!

等会儿就去打听打听,主殿附近有没有隐蔽点的角落,平时没事就躲那儿摸鱼,省得总在他跟前晃,被他看腻了丢出去!

墨渊煞听着她心里那点“摸鱼小算盘”,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很淡,却真实存在,连杯沿的酒液都跟着晃了晃。

千年来,主殿里除了他,就只有那些大气不敢喘的仆从,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孤寂像潮水似的,一天到晚围着他,连做梦都是黑的。

可自从这小狐妖来了,殿里就“热闹”起来了——她表面怂得像只兔子,心里却吵得像个集市,一会儿骂他疯批,一会儿想回家,一会儿算计着怎么苟命,一会儿又琢磨着怎么摸鱼。

不虚伪,不刻意,鲜活得像团小火苗,烧得他那颗沉寂了千年的心,都暖了点。

有趣。

比那些只会恐惧他、谄媚他的妖魔有趣多了。

他突然觉得,把这小狐妖留在身边当婢女,也挺好——至少以后不用再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发呆,不用再听那些千篇一律的恐惧心思。

她的心声,就是他千年孤寂里,突然冒出来的一点乐子。

“你叫苏妲靓?”

墨渊煞突然开口,打破了殿里的安静。

苏妲靓愣了一下,赶紧应声:“是!

小妖叫苏妲靓。”

他问我名字干嘛?

难不成是想记住我的名字,以后好针对性地折腾我?

她心里犯嘀咕,不过名字都告诉他了,总不能说“我不叫这个”吧?

算了算了,记就记,只要别记恨我就行!

墨渊煞没管她心里的小嘀咕,指尖摩挲着白玉酒杯的杯壁,慢悠悠道:“以后不用总叫‘小妖’,听着烦。

叫自己的名字,或者…首接应‘是’就行。”

“是!

苏妲靓记住了!”

苏妲靓赶紧改口,心里却更懵了——这疯批怎么突然讲究起来了?

嫌“小妖”烦?

之前那些仆从不都这么叫自己吗?

他也没说什么啊!

不对不对…他不会是觉得我这“乐子”有点特殊,想跟别的仆从区分开吧?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就跟人养宠物似的,给宠物起个名字,总不能跟别的阿猫阿狗叫一样的吧?

得,我这是从“免费保姆”升级成“专属宠物”了?

行吧行吧,宠物就宠物,只要能活,叫啥都行!

墨渊煞听着她“宠物论”的吐槽,眼底的笑意又深了点,这次没藏住——银发散在颊边,遮住了小半张脸,却能看见他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连猩红的眸子里都染了点浅淡的暖意。

他没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下去吧。

先去膳房领份吃食,再让总管给你安排个住处——就住主殿旁边的耳房,方便伺候。”

“耳房?”

苏妲靓眼睛都瞪大了——住主殿旁边?

那不是离疯批更近了?

连摸鱼的机会都少了!

可她不敢反驳,只能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能不能换个远点的”咽回去,挤出笑容:“谢…谢谢塔主!

苏妲靓这就去!”

住耳房?

这跟住他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区别!

想摸鱼都没地方摸!

她心里哀嚎,脚步却不敢停,转身往殿外走,不过…住得近也有好处吧?

至少他发疯的时候,我能第一时间“认错”,省得他找不到人迁怒我!

对!

就当是“就近保命”!

先住下再说,以后再想办法找机会摸鱼!

苏妲靓一边在心里规划“保命摸鱼大计”,一边快步走出主殿,刚踏出门槛,就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胸口——好家伙,这一趟下来,比在图书馆背三天书还累!

但累归累,她是真的活下来了。

刚才在殿里,她偷偷琢磨出了一套“魔塔生存指南”,这会儿走在去膳房的路上,又在心里细化了两条:第一条,苟命为上。

不管墨渊煞说什么、做什么,都别反驳、别犟嘴,他让往东绝不往西,他让站着绝不坐着,哪怕心里把他骂成狗,脸上也得堆着笑——疯批的脾气摸不透,怂一点总没错。

第二条,摸鱼为辅。

既然住主殿旁边,摸鱼就得讲究技巧——比如他看书的时候,躲在耳房门口的柱子后面发呆;他喝酒的时候,借口“去添茶水”躲到膳房磨蹭一会儿;实在没机会摸鱼,就在心里吐槽他解闷,反正他听不见…不对,他好像能听见?

算了算了,听见就听见,只要不杀她,吐槽两句怎么了!

第三条,少管闲事。

魔塔里的妖魔多、是非多,刚才那小魔仆跟她说,塔主最烦仆从嚼舌根、管闲事,所以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尤其是别打听墨渊煞的过去和旧伤——原著里就有仆从多嘴问了句旧伤,首接被他冻成冰雕了!

苏妲靓越想越觉得这套指南靠谱,脚步都轻快了点——虽然未来还是大概率被疯批折腾,但至少有了活下去的方向,总比刚穿来时“坐以待毙”强。

而主殿里,墨渊煞看着苏妲靓轻快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捏着酒杯的手终于松了点。

他低头看着杯里晃动的酒液,里面映出他自己的脸——银发红眸,脸色苍白,跟平时没两样,可眼底那点死寂,却被刚才那阵聒噪的心声冲散了不少。

他抬手,指尖划过杯沿,低声呢喃:“苏妲靓…”这名字,倒是比那些“小妖仆从”顺耳多了。

千年来,他见惯了恐惧和背叛,早就觉得这世间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可这小狐妖不一样——她怂得真实,吐槽得鲜活,心里那点小算盘首白得可爱,像颗刚从土里冒出来的嫩芽,带着点傻气,却硬生生扎进了他这片死寂的黑暗里。

留着她当婢女,当“玩具”,好像…也不错。

至少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有孤寂和疼痛了。

墨渊煞端起酒杯,将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酒是烈酒,入喉灼得慌,可他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连旧伤带来的隐痛,都轻了点。

他靠回王座,闭上眼,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刚才苏妲靓的心声——从“活下来了”的狂喜,到“住耳房”的哀嚎,再到“摸鱼指南”的小算计,每一句都鲜活又热闹。

嘴角,又一次勾起了弧度。

而刚领完吃食、坐在膳房角落啃馒头的苏妲靓,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想她?

不会是墨渊煞吧?

她赶紧摇摇头,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心里嘀咕:想我?

他能想我什么!

想怎么折腾我吧!

别想了别想了,赶紧吃完回耳房,看看能不能找个摸鱼的好地方!

苏妲靓啃完最后一口馒头,拍了拍手上的渣,起身往耳房走。

夕阳透过魔塔的小窗,在地上投下窄窄的光带,她踩着光带走,心里又开始犯嘀咕:墨渊煞留她当婢女,真的只是把她当“玩具”解闷吗?

他能听见她的心声,却不杀她、不罚她,到底想做什么?

留在魔塔,住得近、离疯批近,是能“就近保命”,可万一哪天真把他惹烦了,是不是死得更快?

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苏妲靓站在耳房门口,看着那扇简陋的木门,心里的问号堆成了山——她只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得靠着那套“生存指南”,在疯批塔主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