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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才是穿越者

甜瑜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年代《我妈才是穿越者由网络作家“甜瑜味”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美兰苏小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小梅,赵美兰,陈向民的年代,家庭,穿越,年代小说《我妈才是穿越者由网络作家“甜瑜味”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0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8 12:31:5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妈才是穿越者

主角:赵美兰,苏小梅   更新:2025-09-28 16: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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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葬礼上,我发誓若能重来,绝不让她再嫁给我爸。一觉醒来,我穿越回40年前,

成了她厂里最好的闺蜜。我拼命拆散她和那个风度翩翩的父亲,

她却总能用超乎年龄的智慧化解。直到她婚礼前夜,看着我轻声说:“傻孩子,

你以为是你回来救我?”“其实是妈妈,拼尽最后力气把你送回来,救你。

”——原来这场跨越时空的救赎,对象从来都是我。1.殡仪馆里气味刺鼻。

林晓玥站在角落,看着照片上母亲赵美兰六十岁生日时勉强挤出的笑容。她心里堵得慌。

“节哀,晓玥。”一个远房亲戚拍拍她的肩膀,“你妈……解脱了。”林晓玥没说话,

只是点了点头。解脱?她想起母亲最后几年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望着窗外的样子。

那不是解脱,是熬干了。葬礼结束,人都走光了。她回到母亲生前住的老房子。

屋里还留着药味。她开始收拾遗物。在衣柜最底层,她摸到一个硬壳本子。是本旧日记,

封面是褪色的牡丹花。她犹豫了一下,翻开了它。开头几页字迹工整,透着少女的雀跃。

“今天厂里来了新同志,叫陈向民。他讲话真有水平,和其他人不一样。

”林晓玥的手指捏紧了页脚。陈向民,她父亲的名字。她继续往下翻。“向民给我写了首诗。

他说我的眼睛像星星。妈要是知道我和男同志通信,肯定会骂我。”笔触渐渐变了。

“结婚三年了。向民说要去南方闯闯,让我留在家里照顾老人。他说这是为了这个家。

”“孩子哭了半夜,他嫌吵,搬到单位宿舍去住了。他说我要理解他,他压力大。

”“晓玥发烧到三十九度,我打他电话,一直是忙音。我一个人抱着孩子去医院,

路上差点摔跤。”最后几页,字迹潦草,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我这一辈子,好像一场梦。

梦的开始太美,结果却醒不过来。”林晓玥合上日记,胸口剧烈起伏。她拉开抽屉,

想找点别的什么。一张照片滑了出来。照片上的姑娘十九岁,穿着碎花裙子,

靠在纺织厂的机器旁,笑得没心没肺,眼睛亮得真的像星星。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

她看着照片里鲜活的脸,又想起病床上那个枯瘦的影子。她把照片紧紧按在胸口。“妈。

”她声音哑得厉害,“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让你再走这条路!”屋里静悄悄的,

只有她的呼吸声。窗外的天,黑透了。2.林晓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眼泪还挂在脸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老旧照片。她头痛欲裂,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

身子底下硬邦邦的,硌得她骨头疼。这不是她家那张席梦思。嗡鸣声退了,换成嘈杂的人声。

女人的说笑声,脸盆碰撞声,还有窗外传来的广播体操音乐。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泛黄的天花板,吊着一个蒙尘的电灯泡。她躺在一张狭窄的铁架床上铺。

“小梅!苏小梅!还不起?上班要迟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下面喊。

林晓玥心脏停跳了一拍。谁是小梅?她撑着手臂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很大,

摆满了上下铺,墙上贴着红色的标语:“为建设四化奋斗!

”几个穿着朴素、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正在房间里忙碌地穿外套、梳头。

这里像个……集体宿舍?“苏小梅,你发什么呆呢?”下铺的姑娘探出头,圆圆的脸,

带着关切。林晓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指纤细,皮肤紧致,

这不是她那双操劳了十几年的手。她连滚带爬地从上铺下来,

脚步虚浮地冲到靠门边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十八九岁年纪,眉眼清秀,

脸色有些苍白,扎着两个土气的短辫子。这不是林晓玥。她成了“苏小梅”?

“我的妈呀……”她盯着镜子,喃喃自语。“你说啥?”圆脸姑娘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漱口,

“快点儿,打水去,一会儿热水没了。”林晓玥僵在原地,

目光死死锁在镜子里那个陌生女孩身上。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很疼。不是梦。

她猛地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穿着蓝色工装的女工们说说笑笑地走向厂房。

高耸的烟囱冒着烟。墙上斑驳的标语写着“安全生产”字样。

一切都透着一种她只在老照片里见过的年代感。那个圆脸姑娘塞给她一个印着红双喜的脸盆,

“给,你的盆儿。快点,我等你一块儿去车间。”林晓玥接过沉甸甸的搪瓷盆,

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到心里。她穿越了。不是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而是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苏小梅。她下意识摸向睡衣口袋。空空如也。

那张母亲的照片不见了。恐慌瞬间席卷了她。她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

顶替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广播里的音乐停了,换成一个严肃的男声开始播送通知。

圆脸姑娘催促道:“走啊,小梅!”林晓玥,不,苏小梅,端着那个属于“苏小梅”的脸盆,

跟着圆脸姑娘走出宿舍门。她看着周围鲜活而陌生的面孔,看着这个充满年代感的世界,

一个念头疯狂地窜出来:妈……你现在在哪里?3.苏小梅端着脸盆回到宿舍,

心神不宁地把盆塞到床底下。同屋的工友们都出去上班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坐在硬板床上,努力回想“苏小梅”这个身份可能有的信息,脑子里却一团乱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梳着两条乌黑油亮长辫子的姑娘探进头来,

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容。“小梅!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你早上不舒服?好点没?

”苏小梅抬起头,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床上。那张脸……那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脸,眉眼弯弯,

皮肤光洁,正是她昨晚在照片上反复摩挲的模样。十九岁的赵美兰。她的妈妈。

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心脏猛地一缩,酸涩直冲鼻尖,视线瞬间就模糊了。她赶紧低下头,

用手背狠狠擦了下眼睛。“没……没事了。”她声音发哽,几乎说不出话。

赵美兰几步就跨了进来,带着一股皂角的清香。她伸手摸了摸苏小梅的额头。“不烧啊。

是不是想家了?”她语气轻快,带着十足的关切,“走,食堂今天中午有肉包子,

去晚了可就抢没了!”苏小梅强迫自己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母亲。

这张脸上没有一丝愁苦的痕迹,眼睛亮得像星星,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

和她记忆中那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母亲判若两人。“好……”苏小梅哑声回答,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赵美兰利落地从自己床头拿出两个铝制饭盒,塞了一个到苏小梅手里。

“快着点!我等你!”她转身拿起梳子,对着窗户玻璃麻利地重新编了编辫子。

苏小梅看着她的背影,贪婪地看着她每一个生动的动作。这就是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美兰……”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哎!

”赵美兰脆生生地应着,回过头,笑容灿烂,“咋了?是不是饿得走不动道了?我拉你!

”她说着就伸出手,一把将苏小梅从床边拉起来。手心传来的温度真实而有力。

苏小梅被她拉着往外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看赵美兰充满活力的侧影。

那股强烈的保护欲再次涌上心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这一次,

绝不能让眼前的笑容被生活磨灭。她握紧了赵美兰的手。“走,去吃包子。

”4.食堂里人声鼎沸,空气中飘着油水和面粉的香味。赵美兰拉着苏小梅挤到队伍里,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窗口。“今天肯定能抢到!”苏小梅心不在焉地点头,

目光扫过喧闹的食堂。工人们围着长条桌吃饭,说笑声震耳欲聋。“美兰!

”一个温和的男声从旁边传来。苏小梅转头看去。一个穿着干净中山装,

戴着眼睛的年轻男人端着饭盒走过来。他头发梳得整齐,看起来斯斯文文。

赵美兰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向民哥!你也才来啊?”陈向民。

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苏小梅脑子里。她死死盯着这个男人。这就是她父亲年轻时的样子。

看起来确实一表人才。“刚赶完宣传稿。”陈向民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赵美兰身上,

“这位是?”“这是我们宿舍新来的小梅,苏小梅!”赵美兰热情地介绍,“小梅,

这是宣传科的陈向民同志,可是我们厂的大秀才!”陈向民对苏小梅礼貌地点点头。

“苏同志,你好。”他的声音温和,举止得体。

但苏小梅捕捉到他眼神快速扫过自己时那一闪而过的评估意味。“陈同志好。

”苏小梅低声回应,手指捏紧了饭盒。队伍往前移动。陈向民很自然地站到赵美兰身边。

“美兰,我昨天那篇关于劳动竞赛的稿子,厂领导很满意。”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自信,

“说要推荐到市里的工人报。”“真的啊?向民哥你真厉害!”赵美兰的语气充满崇拜。

“这没什么。”陈向民摆摆手,话锋一转,“不过为了这篇稿子,我昨晚又熬夜到两点,

胃都有点不舒服了。”他说着,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胃部。

赵美兰立刻关切地问:“那你赶紧打点热粥喝,别吃太油腻的包子了。”苏小梅冷眼看着。

这话听起来是抱怨,实则是炫耀和索取关心。一种熟悉的厌恶感涌上心头。她记忆中,

父亲总是用这种“示弱”的方式让母亲妥协。“没事,看到你我就好多了。

”陈向民对赵美兰笑了笑,然后像是才看到苏小梅,“苏同志刚来,还习惯吗?

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在厂里还算能说上几句话。”这话听起来热情,

苏小梅却听出了潜台词:他在展示自己的能力和人脉。“谢谢,不用。”苏小梅生硬地回答。

轮到他们打饭了。赵美兰抢到了最后两个肉包子,高兴得像中了奖。

她把一个放进苏小梅饭盒,另一个递向陈向民。“向民哥,你胃不舒服,

这个肉包子给你吃吧,我吃馒头就行。”陈向民看了一眼包子,推辞道:“这怎么行,

你正长身体呢。”但他手已经伸了出来。苏小梅突然开口:“美兰,你自己吃。

陈同志不是说要喝粥养胃吗?肉包子油腻,不适合。”空气瞬间安静了一下。

赵美兰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苏小梅。陈向民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打量了苏小梅一眼,

随即又恢复温和。“苏同志说得对,美兰,你自己吃。我去打粥。

”他端着空饭盒走向粥桶的方向。赵美兰小声对苏小梅说:“小梅,你怎么了?

向民哥人很好的。”苏小梅看着陈向民的背影。他正和打饭的阿姨熟络地打招呼,

阿姨给他舀了满满一勺稠粥。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善于交际。可苏小梅心里一紧。

她太了解这种人了。他的每一份好,背后都可能标着价码。危机感像冷水浇头,

让她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就是母亲不幸的源头。她必须做点什么。5.宿舍熄了灯,

只有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苏小梅躺在上铺,听着下铺赵美兰翻身的动静。“小梅,你睡了吗?

”赵美兰的声音很轻。“没呢。”苏小梅应道。她知道美兰有心事。下面窸窸窣窣一阵,

赵美兰爬到了上铺,挤在苏小梅身边。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跟你说个事,

你别笑话我。”赵美兰的声音带着点羞涩。“你说。”“就是……陈向民同志今天下班后,

又找我谈话了。”赵美兰小声说,“他说我工作积极,思想进步,想推荐我当小组的宣传员。

”苏小梅在黑暗里皱了眉。又是这种手段。“他还送我一本诗集。”赵美兰的声音更低了,

透着开心,“普希金的。”苏小梅心里一沉。她记得母亲那本日记里提过这本诗集,

当时母亲觉得无比浪漫。“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苏小梅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

“向民哥很好啊!”赵美兰立刻说,“有文化,有理想,对我也很照顾。”她顿了顿,

语气里带上一点迷茫:“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看不透他。他说的那些远大理想,

感觉离我们车间好远。而且,他好像对谁都挺好的,宣传科的王小娟同志,

他也经常指导她写稿子。”机会来了。苏小梅侧过身,面对着赵美兰模糊的轮廓。“美兰,

我说话直,你别介意。”苏小梅开口道,“我觉得,看一个人不能光听他说什么,

要看他做什么。”“什么意思?”“他说你工作积极,那你当上宣传员了吗?

还是只是个空头许诺?”苏小梅慢慢说,“他对谁都好,是不是说明他对你的好,

并不是特别的?”赵美兰没立刻说话,呼吸声变重了些。苏小梅继续加了一把火:“还有,

他总说自己熬夜写稿多辛苦,胃不好。可我看他气色好得很。真正累的人,

可能没力气天天把累挂在嘴上。”“你是说……他向我在卖惨?”赵美兰的声音带着惊讶。

“也许是无意的。”苏小梅斟酌着用词,“但一个男人,总在女同志面前强调自己多不容易,

未必是件踏实的事。”赵美兰沉默了很长时间。“睡吧。”她最后只说了一句,

轻轻爬下了床。苏小梅躺在黑暗中,知道自己埋下的种子已经撒下去了。

6.车间的机器轰鸣声暂时停了。工友们三三两两坐在条凳上休息,喝水擦汗。

赵美兰神秘兮兮地凑到苏小梅身边,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你看。”她眼睛发亮,

小心翼翼地把本子递过来。那是一本手抄的诗集,封面用娟秀的字写着《致兰》。

苏小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接过本子,纸张边缘已经有些卷曲。她翻开第一页。“啊,

你的眼眸是深邃的湖泊,倒映着我孤独的灵魂……”她又往后翻了几页。“我的爱如烈火,

将世俗的枷锁燃烧殆尽……”诗句充斥着华丽的辞藻和空洞的比喻。“你看这句!

”赵美兰指着一行字,小声念出来,“‘我愿是长风,伴你翱翔在理想的苍穹’。向民哥说,

这代表他支持我追求进步。”苏小梅看着这些似曾相识的句子。她记起来了,

母亲日记里曾虔诚地抄录过这些诗,说它们是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可现在,

她只闻到一股不切实际的虚浮气味。“你觉得怎么样?”赵美兰期待地问。苏小梅合上诗集,

递回去。“写得……挺热闹的。”赵美兰愣了一下。“热闹?”“就是词儿堆得挺多。

”苏小梅尽量说得直白,“过日子,光靠这些长风烈火,怕是点不着灶台。

”赵美兰的脸微微涨红,把诗集抢了回去,紧紧捂在胸口。“你不懂!这是精神世界!

向民哥跟那些只会谈工资票证的人不一样!”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工听见了,

笑着插嘴:“美兰,谈精神世界也得先吃饱饭呀。我看小梅说得在理。”赵美兰抿着嘴,

不说话了,明显不高兴。苏小梅看着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诗集,那个“兰”字刺眼得很。

就是这些东西,像裹着糖衣的毒药,让母亲一步步沉溺在虚幻的浪漫里,

忽略了现实中人品的考量。这本华而不实的诗集,就是一切悲剧清晰无误的起点。

下班铃声尖锐地响起。赵美兰收起诗集,没再看苏小梅,跟着人流走了。苏小梅站在原地,

车间里残留的热气包裹着她。她看着美兰年轻的背影,

那个曾经被这些空洞诗句毁掉一生的背影。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变得无比清晰和坚硬。

我必须在他们感情升温前,彻底拆散他们。7.机会来得很快。周三下午,

宣传科要出一期黑板报。陈向民带着几个年轻女工在厂办楼下的黑板前忙活。

苏小梅对赵美兰说:“我去小卖部,路过看看他们画得怎么样了。”赵美兰正在清点纱锭,

头也没抬。“好啊,帮我看看向民哥需不需要帮忙。”苏小梅走到办公楼附近,放慢脚步。

陈向民正和宣传科的王小娟讨论版面布局。王小娟扎着两条翘辫子,笑声很脆。“陈干事,

你这朵向日葵画得真精神!”“小王,你的粉笔字写得才叫好,娟秀有力。”陈向民笑着,

很自然地拿起粉笔,在王小娟刚写好的标题旁添了几片叶子。两人站得很近。

苏小梅立刻转身回到车间。她找到赵美兰,语气带着刻意的惊讶。“美兰,

陈干事跟王小娟同志讨论工作呢,有说有笑的。”赵美兰手里的活没停。

“出黑板报是得商量着来。”“我看王小娟同志都快凑到陈干事身边了。”苏小梅补充道。

赵美兰终于抬起头,笑了笑。“王小娟就那个性格,跟谁都自来熟。向民哥是领导,

对下属肯定要随和。”苏小梅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你……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赵美兰抱起一摞纱锭,语气轻松,“工作是工作。

要是这点事都计较,那不成小心眼了吗?”她说着就朝外面走。“正好我要去交料,

顺道看看他们黑板报出完没。”苏小梅跟在她身后。两人走到办公楼前。

陈向民还在和王小娟说笑。赵美兰大大方方走过去。“向民哥,进度怎么样?需要搭把手吗?

”陈向民见到她,眼睛一亮。“美兰!快好了。小王同志帮了大忙。

”王小娟也笑着打招呼:“美兰姐!陈干事正夸我呢!”赵美兰拿起一旁的粉笔。

“这边框我帮你画吧,我画得快。”她熟练地画起来,一边和王小娟闲聊,态度自然。

陈向民站在旁边,看着赵美兰,眼神温和。苏小梅站在不远处,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局外人。

她预想中的醋意和误会完全没有发生。赵美兰的豁达反而显得她刚才的话有些搬弄是非。

赵美兰画完边框,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对苏小梅说:“小梅,走吧,还得回去赶任务呢。

”回去的路上,赵美兰心情很好,哼着歌。苏小梅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赵美兰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苏小梅。“小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顿了顿,

继续说:“但两个人相处,靠的是信任。要是整天疑神疑鬼,那多累啊。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要自己看。”苏小梅哑口无言。第一次阻挠,彻底失败。她的方法不对。

8.苏小梅又试了几次。她故意在赵美兰面前提起,听说陈向民家里条件很一般,兄弟多,

负担重。赵美兰一边织毛衣一边说:“向民哥靠自己本事考上来的,我更佩服他。

”她趁陈向民来车间检查宣传栏时,当面问他对未来有什么具体规划。陈向民推了推眼镜,

侃侃而谈:“要扎根厂里,为工人阶级的文化事业奋斗终身。”赵美兰在一旁听得直点头。

苏小梅甚至偷偷把王小娟落在车间的发夹,塞到了陈向民办公桌的报纸底下。

结果王小娟跑来车间找发夹,陈向民听说后,当着大家的面把发夹找出来还给她,

还开玩笑说:“小王,这么粗心,以后怎么搞革命工作?”众人都笑了,包括赵美兰。

没人怀疑是有人做手脚。这些小事像石子投进河里,激起一点涟漪就消失了。反而有一次,

苏小梅说陈向民太会搞人际关系,显得滑头。赵美兰这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小梅,

你是不是对向民哥有意见?”苏小梅心里一惊,连忙否认。

赵美兰看着她:“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上次你发烧,还是他帮忙去医务室拿的药。

”苏小梅记起来了。有次她装病,陈向民确实跑前跑后。“他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不好。

”赵美兰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周五晚上,厂里放露天电影。

苏小梅看到陈向民和赵美兰坐在一起。陈向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赵美兰肩上。

赵美兰微微脸红,但没有拒绝。电影的光影闪过他们的脸,看起来那么和谐。

苏小梅坐在后面,心里发凉。她的小动作非但没起作用,反而让赵美兰更倾向于维护陈向民。

那些小小的“误会”和“考验”,都被陈向民轻松化解,甚至变成了展示他优点机会。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推一堵墙。用尽全力,那堵墙纹丝不动。电影里在演什么,

她完全没看进去。她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力量。

那不是陈向民有多高明,而是一种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走向。就像河水一定要往下流。

就像春天过后一定是夏天。她好像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件事。历史的惯性,拖着她和美兰,

朝着那个已知的悲剧终点滑去。这种无力感,比任何一次具体的失败都让她感到恐惧。

9.周末休息,阳光很好。赵美兰坐在宿舍窗边,就着光亮缝补一件旧工装的手肘部位。

苏小梅坐在对面床上看书,其实是心不在焉。她听见赵美兰轻轻“呀”了一声。“怎么了?

”苏小梅抬起头。“这儿磨得太薄,直接破了个洞。”赵美兰拎起衣服,

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来,“得好好补一下,不然越破越大。”苏小梅看着她穿针引线,

动作熟练。但看着看着,苏小梅坐直了身体。赵美兰用的不是普通的平针。

她先用线在破洞周围盘绕出一个小圈固定,然后针脚以一种特殊的角度斜着走,一针压一针,

紧密又结实。这种针法……苏小梅的心脏猛地一跳。她太熟悉这种针法了。

小时候她的裤子膝盖爱破,母亲总是用这种方法给她补,说这样补出来耐磨,

还不容易看出补丁。母亲当时一边补一边笑着说:“这是你妈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别人都不会。”可那应该是母亲结婚好几年后,在长期操持家务中才摸索出来的方法。

现在的赵美兰才十九岁,还是个被父母和工厂照顾着的姑娘。她怎么会现在就会?

而且手法这么老练?赵美兰补好了,把衣服举起来对着光检查,满意地点点头。“搞定,

保证还能穿半年。”她转头看见苏小梅愣愣地盯着她的手,笑着问:“咋了?我脸上有线头?

”“没……”苏小梅回过神,指着那补丁,“你这针法……挺特别,跟谁学的?

”赵美兰低头看看自己的作品,随意地说:“就自己瞎琢磨的呗,这样补结实。怎么样,

不错吧?”自己琢磨的?和母亲当年说的话一模一样。一股凉意顺着苏小梅的脊椎爬上来。

这不可能只是巧合。一个十九岁的姑娘,

怎么会无师自通一种她母亲多年后才“独创”的、完全一样的针法?

她看着赵美兰明媚的侧脸,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个惊人的疑问。她怎么会现在就会?

10.周二早上,上班铃响过第一遍。苏小梅和赵美兰像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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