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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情人废我丹药,不知死的是她爹

裴圭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她为情人废我丹不知死的是她爹》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肖珏柳如讲述了​热门好书《她为情人废我丹不知死的是她爹》是来自裴圭里最新创作的脑洞,追夫,爽文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柳如烟,肖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她为情人废我丹不知死的是她爹

主角:肖珏,柳如烟   更新:2025-09-28 08: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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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急召,让我不计代价去救人。妻子柳如烟却拦住我,

命令我先用本命真元去救她受了内伤的情人。我吼道要救的是她亲爹,她却嗤笑我疯了,

说她爹是宗门英雄,正在主峰庆功。为了情人,她亲手毁掉救命神丹,

还把抬来的“晦气尸体”丢进了炼魔炉。可她不知道,那白布下躺着的,正是她亲爹。

1天衍宗百年大典的钟声还在余杭群山间回荡。我站在丹阁之外,风卷起我袍角的药草味,

混着一丝远处庆典燃尽的檀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气。血气很淡,却像一根针,

扎在我神识里。不是好事。果然,一枚篆刻着宗主印记的火漆传讯符撕裂空气,

悬停在我面前。灵力激荡,一个威严又带着万分焦急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炸开。陈望,

速来主峰承天殿!不计一切代价,救人!是宗主,岳麟。他很少如此失态。

我没有片刻迟疑,捏碎符箓,化作一道流光就要冲天而起。大典上出了岔子,

受伤的人……能让宗主用上不计一切代价这几个字,身份绝对非同小可。而且,

我出身丹道陈家,最擅长的是续接神魂,温养元婴。能用上我的,必然是神魂欲裂,

元婴溃散的必死之伤。一道倩影,带着一股熟悉的幽兰香气,拦在了我的身前。是我的妻子,

柳如烟。她今天穿得很美。一身流云锦裁成的月白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不愧是宗主亲弟子的女儿,天衍宗最耀眼的明珠。可她此刻的脸色,却寒如冰霜。

你要去哪?她问。宗主急召,主峰有人重伤垂危,我去救人。我言简意该,

试图绕开她。每耽误一息,那人的生机就流逝一分。站住!柳如烟声调陡然拔高,

肖珏师兄练功出了岔子,真元逆行,此刻就在我房里。你现在,立刻,

过去用你的本命真元为他调理经脉!我身形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宗主亲自下令……我管不了什么宗主令!柳如烟美眸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耐烦,

一个外门管事的死活,比得上我师兄的根基重要吗?我命令你,现在就去!外门管事。

我的师父,洪伯,就是天衍宗一个不起眼的外门管事。我瞬间明白了。她们以为,

宗主要我去救的,是我那个修为低微,在宗门里存在感稀薄的师父。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宗门里,联姻的价值算计得清清楚楚。我一个没落丹道世家的末代传人,

唯一的价值就是这一身炼丹续命的本事。而柳如烟,天之骄女,我们能结为道侣,

不过是宗主需要我陈家的独门秘术,做了一场交易。婚后三年,她从未正眼瞧过我,

也从未关心过我的出身和师承。在她眼里,除了她敬重的父亲和她仰慕的肖珏师兄,

世上的人大概分为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我师父,显然属于后者。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荒谬感,语气沉了下来。如烟,你搞错了。这次宗主急召,要救的人,

不是我师父。哦?柳如烟挑了挑她好看的眉,

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撒谎被当场戳穿的孩童,那是谁?值得你违逆我的意思?

她靠得那么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除了幽兰香,

还混杂着另一股属于肖珏的、清冽的草木气息。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重伤濒死,神魂欲裂的人,是你父亲,柳苍山长老!整个宗门谁不知道,百年大典,

魔道妖人突袭,护在宗主身前,硬生生抗下致命一击的,正是大长老柳苍山。

他是柳如烟的亲生父亲!我的话,像一颗石子丢进古井。没有波澜。柳如烟先是愣了一瞬,

随即,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和怜悯。陈望,你是不是疯了?

为了不去救我师兄,你连这种咒我父亲的谎话都编的出来?

她像看一只肮脏的虫子一样看着我,我爹是什么修为?大乘中期,宗门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他刚刚才在大典上力挫魔道,护宗主周全,现在正在主峰庆功。你一个废物,

也配臆测他的安危?她身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是肖珏。

他面如冠玉,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只是脸色确实有些异样的潮红,气息略显紊乱。

他走到柳如烟身边,极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肢,柔声说:如烟,别跟这种人生气。

他不想去,我去请丹阁的王长老就是了。柳如烟的身体在他怀里立刻软了下来,

声音也变得柔媚。不行,王长老的丹术哪有陈家的秘法精纯?师兄你的根基最重要,

耽误不得。她转回头,看我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如刀。我再说最后一遍。去,还是不去?

我要去救你爹!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一股无名火从丹田直冲天灵盖。

这对狗男女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已经不是蠢,这是无可救药!

肖珏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上位者的戏谑和施舍。陈望,我知道你担心你师父。这样吧,

你先去帮我调理好内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我好了,定替你那老不死的师父,

多烧几炷往生香,保佑他下辈子投个好胎。你看如何?我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血腥味,和我刚才闻到的那丝气息,奇妙地重合了。看着他们理所当然,

坚信不移的嘴脸,我忽然冷静了下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怒火。我明白了。在她柳如烟的心里,她那个所向披靡的爹,

是绝不可能出事的。所以,能让宗门鸡飞狗跳,让我这个丹师紧急出动的,

只能是我那个命如草芥的师父。这是一种何等根深蒂固的傲慢与偏见。我松开拳头,

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我不准备再解释了。跟两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

解释再多都是对牛弹琴。我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好。我先去给你疗伤。

2柳如烟见我服软,脸上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得意。她冷哼一声,转身带路,

那婀娜的背影里都透着胜利者的姿态。肖珏与我擦肩而过时,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一条好狗,就该懂得听主人的话。他眼神里的轻蔑,

像针一样扎人。我没说话,只是跟着他们走进柳如烟的寝居。一踏进去,

那股混合着幽兰和草木的气息更加浓郁。床榻上,锦被还有些凌乱。显然,在我赶来之前,

这里发生过一些道侣之间才会发生的事。肖珏大马金刀地在床边坐下,

摆出一副任我施为的架势。开始吧,别磨磨蹭蹭。柳如烟催促道。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玉盒打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生命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一枚龙眼大小,通体翠绿,萦绕着淡淡丹纹的丹药静静躺在里面。续神丹。

我陈家耗费九代心血,才摸索出的独门丹药。功用只有一个,就是凝聚将散的神魂。

可以说是濒死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整个天衍宗,不,整个修真界,也只有我能炼制。

这一炉我耗费了十年心血,也就只成了这么一枚。原本,这是为我师父准备的。

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用到。却没想到,今天需要它的人,是柳苍山。

看到这枚丹药,肖珏和柳如烟的眼睛同时亮了。好丹!肖珏忍不住赞叹,

贪婪之色溢于言表,这药力,比王长老炼制的上品回元丹强了百倍不止!陈望,

没想到你这废物还有点压箱底的好东西。柳如烟更是直接伸手就要来拿。

这枚丹药给师兄服下,他的伤势定能痊愈!我猛地合上玉盒,避开了她的手。不行。

这是救柳苍山的唯一希望,怎么可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肖珏不过是强行冲击境界失败,

导致真元逆行,静养调理数月就能恢复,根本用不上续神丹。你说什么?

柳如烟脸色一沉,不敢相信我敢忤逆她,陈望,你是不是给你脸了?师妹,别急。

肖珏笑眯眯地按住她,他大概是舍不得吧。毕竟这可能是给他师父准备的最后一点体面。

人之常情嘛。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冷。但是,陈望。你要搞清楚一件事。

你师父一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可我的根基若是受损,影响了日后晋升核心弟子的名额,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如烟,可是会伤心的。他这是在用柳如烟威胁我。我握紧玉盒,

骨节发白。柳如烟果然一脸感动地看着肖珏,师兄,你总是这么为我着想。她扭过头,

对我厉声喝道:把丹药拿出来!别逼我动手!我再说一遍,这丹药是救你爹的!

你还敢咒我爹!柳如烟彻底暴怒了,她手里华光一闪,一根碧绿的玉簪法器出现在手中,

直指我的眉心,陈望,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她真的动手了。

那玉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根本不是威吓,而是真的想重创我。我修为不如她,侧身躲闪,

簪尖还是擦着我的脖颈飞过,带起一串血珠。火辣辣的疼。柳如烟一击不成,似乎更加愤怒,

正要再次出手。师妹,等等。肖珏忽然出声制止了她。我警惕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肖珏慢悠悠地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

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盒上。直接给他吃了,太便宜他了。他轻笑着,眼神却像毒蛇,

不如,我们跟他玩个游戏。柳如烟不解地问:什么游戏?肖珏从我手中,

一把夺过了玉盒。我心头一紧,想要抢回,他却灵活地躲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肖珏当着我的面,两指发力,直接将珍贵无比的白玉丹盒,捏成了碎片。那枚翠绿的续神丹,

滚落出来。我目眦欲裂,伸手去接。一只绣着金丝云纹的靴子,比我更快。是肖珏。他一脚,

狠狠地踩在了那枚续神丹上。脚下微微用力,碾了碾。咔嚓……

一声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破碎声,却像一道九天玄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

续神丹……碎了。柳苍山唯一的生机,断了。我僵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凝固。肖珏缓缓抬起脚。地上,只剩下一摊碧绿色的粉末,

混杂着泥土的污迹。他抬起眼,对我露出一个残忍而快意的笑容。你看,

这不就没人争了吗?他笑着,看向柳如烟,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师妹,别担心,

没了这丹药,让他用真元给我调理也是一样的,就是费点时间。

但我一想到他那张自命不凡的脸,就怕他会扰我道心。柳如烟痴痴地看着他,眼神迷离。

那怎么办?师兄,我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好办。肖珏的目光转向我的脸,

充满了恶意的审视,他这张脸,确实还算俊朗。不如,师妹你帮我个忙,把它划花了。

这样,我就能安心疗伤了。我猛地抬头,看向柳如烟。她的眼神里,有过一秒钟的迟疑吗?

没有。只有对我深深的厌恶,和对肖珏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她举起了手中的玉簪。陈望。

她说。这是你自找的。3玉簪划破皮肉的声音,很轻。我没有躲。一道血痕,

从我的左边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不深,但足够醒目,

足够毁掉这张她曾经夸赞过尚可入目的脸。温热的液体滑落,滴在我的衣襟上,

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我没有感觉到疼。或者说,心里的那片废墟,

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柳如烟看着我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仿佛完成了一件赏心悦目的作品。她收起玉簪,挽住肖珏的胳膊,声音柔媚得能掐出水来。

师兄,现在可以了吗?嗯,顺眼多了。肖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先出去一下,再让两个仆役进来。我要让他跪着,为我输送真元。都听师兄的。

柳如烟乖巧得像一只猫。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和鄙夷,

毫不掩饰。好好伺候肖师兄。要是他有半点不满意,你的下场,会比你那要死的师父还惨。

门被关上了。很快,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役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将我钳住。

他们是我和柳如烟名下别院的下人,平日里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姑爷。

可现在,他们眼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其中一个,是我曾经在他孩子生病时,

赠予过灵药的。跪下!他用力踹向我的膝弯。我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石砖上。

肖珏盘腿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条匍匐在脚边的狗。开始吧,

我的时间很宝贵。我抬起头,脸上血迹未干,看起来有些狰狞。我没有运功,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肖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柳苍山死了,柳如烟会怎样?

肖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想说什么?用柳长老来压我?陈望,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柳长老何等人物,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事。倒是你,再敢拖延,

我可就不敢保证你身上,还会不会有别的零件掉下来了。他眼里的笃定和傲慢,

让我觉得可悲。整个天衍宗,都活在柳苍山强大的光环之下。没有人相信他会倒下,

尤其是他的亲生女儿,和他女儿的姘头。动手!见我还不动,那两个仆役架起我的胳膊,

将我的手掌强行按在了肖珏的后心。输送真元!听不懂人话吗?一股粗暴的力量推着我。

我体内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被引导,缓缓流向肖珏的体内。这是一场掠夺。

他一边心安理得地吸收着我的本命真元,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不错,不愧是陈家的真元,

温润醇厚。如烟有你这样的道侣,倒也算废物利用。屈辱,像潮水一样,

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我跪在地上,机械地输送着真元。

眼睛却盯着地面上那摊已经开始发黑的丹药粉末。我想着远在主峰承天殿,

气息正在一点点消散的岳父。想着盛装打扮,此刻却为了另一个男人,

亲手斩断自己父亲生机的柳如烟。我觉得,这个世界,荒诞得像一场噩梦。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低的争执声。如烟小姐,宗主有令……滚开!

没看到我在为师兄护法吗?天大的事也不许打扰!是柳如烟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

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几个身穿宗门执法弟子服饰的人,抬着一副担架,出现在门口。

担架上,是一个凸起的人形轮廓,从头到脚,盖着一张严严实实的白布。那白布,

惨白惨白的,像严冬的雪。领头的执法弟子脸色肃穆,甚至带着一丝悲戚。他越过柳如烟,

目光直直地看向我。陈丹师,宗主命我等……将,将柳长老的遗体,先行送到您这里,

等候您的……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柳如烟已经像一头发怒的雌狮,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说什么胡话!什么遗体!你们在咒我爹吗?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脸上写满了果然如此的鄙夷。陈望!这就是你搞的鬼!找几个弟子来演戏,

好让你脱身?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执法弟子一脸愕然,如烟小姐,这,

这真是柳长老他……住口!柳如烟厉声打断,她的目光落在那副担架上,

厌恶得像是看到了一堆发臭的垃圾。我明白了,这是陈望那老不死的师父吧?死了就死了,

抬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晦气!真是晦气到家了!肖珏也从床上走了下来,他伤势未愈,

脚步还有些虚浮,但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不减。他看了一眼担架,用袖子掩住口鼻,

皱眉道:如烟,别跟这些下人废话了。宗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外门管事的尸体,

居然也敢劳动执法弟子来抬。赶紧处理掉,臭气熏天的,别影响了我疗伤。师兄说的是!

柳如-烟立刻附和。她对着那几个一脸为难的执法弟子,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你们几个!

把这具晦气的尸体立刻给我弄走!不,等等……她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们几个,胆敢听从陈望的调遣,拿着他师父的尸体来我这里演戏,冲撞肖师兄,

扰乱我为父祈福的清净,罪加一等!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我扣下,听候发落!

几个执法弟子脸色大变。如烟小姐,万万不可!我们是奉宗主之命……宗主令?

我爹就是宗主令!柳如烟冷笑一声,完全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一群别院的仆役护卫蜂拥而上,粗暴地缴了执法弟子的械,将他们强行扣押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而那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被孤零零地丢在了院子中央。柳如烟看着那担架,

眼神越发嫌恶。真是碍眼。她喃喃自语。肖珏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柔声说:既然碍眼,就处理掉。宗门后山不是有座炼魔炉吗?听说什么东西丢进去,

都能烧得连灰都不剩。柳如烟的眼睛亮了。师兄,你真是好主意!就是,

我怕看见死人的脸……她做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傻瓜。

肖珏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必揭开。就这么,直接丢进去。省得污了你的眼。

他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陈望,你也跟着去。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师父,

是如何化为一缕青烟的。我要让你知道。他凑近我,压低声音,用怨毒的语气说。

这就是卑贱者的下场。4天衍宗后山,禁地。炼魔炉就坐落在这里。它不是丹炉,

而是熔炼宗门斩杀的妖魔邪祟,消弭其怨气邪念的所在。炉高九丈,通体漆黑,

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镇魔符文。只是靠近,

就能感受到一股灼人的热浪和令人心神不宁的暴戾之气。炉口开着,

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里面翻滚着暗红色的魔火,不时有凄厉的嘶吼声从中传出,

那是被熔炼的魔物残魂发出的不甘咆哮。我被两个仆役押着,跪在距离炉口十步之遥的地方。

这个距离,能清楚地感受到魔火的温度,脸上被柳如烟划出的伤口,被烤得阵阵刺痛。

那副盖着白布的担架,就被随意地放在炉口边缘。柳如烟挽着肖珏的胳ัน,

站在不远处一颗古松的阴影下,像是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被扣押的几名执法弟子,

也被押在一旁,个个面如死灰,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他们试图挣扎,嘴巴被堵住,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动手吧。柳如烟淡淡地开口,声音被热浪吹得有些飘忽,

别磨蹭了,办完了事,师兄还要回去疗伤呢。几个别院的护卫得到命令,

脸上带着几分狞笑,上前抬起了担架。他们抬得很粗鲁,仿佛那下面不是一具尸体,

而是一袋垃圾。担架倾斜,盖在上面的白布滑落了一角,

露出一只穿着天衍宗长老制式云靴的脚。那双靴子,是我三个月前,亲手为柳苍山炼制的。

用的千年蛟筋做线,水火不侵。靴面上用金丝绣着避尘法阵,是整个宗门独一份。

柳如烟没有看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肖珏身上。肖珏也没看见。他的目光,

一直在我的脸上,享受着我此刻的屈辱和痛苦。我看着那只靴子,心中最后一点温度,

也彻底熄灭了。担架被抬到了炉口。暗红色的火光,映在惨白的布单上,

透出一种诡异的血色。扔!随着一个护卫头子粗暴的命令。两个人合力一推。

担架连同上面的遗体,朝着翻滚的魔火,坠落下去。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仿佛能听到柳苍山长老那溃散的神魂,在魔火灼烧下发出最后的悲鸣。他戎马一生,

为宗门立下赫赫战功,到头来,没有死在敌人手里,

却死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愚蠢和傲慢之下。甚至,死后连一副全尸都未能留下,

被当做妖魔邪祟,扔进了这污秽不堪的炼魔炉。何其荒唐。何其可悲。真壮观啊。

肖珏发出满足的叹息,如烟你看,什么东西掉下去,连个响动都没有,就没了。

真是处理垃圾的好地方。柳如烟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师兄喜欢就好。

以后我们别院有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都扔到这里来。他们的对话,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在我心里。我缓缓地睁开眼。看着那炉口升腾起的一缕青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青烟在空中盘绕,竟隐隐幻化出一张苍老而痛苦的人脸,

转瞬即逝。是柳苍山吗?他可曾看到,他用生命守护的女儿,是如何对待他的?

一股无法形容的悲怆和恶心,在我胸中翻涌。我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输送给肖珏的本命真元,已经被他炼化了。我的丹田隐隐作痛。我的脸,我的尊严,

我的一切,都被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碾碎成泥。还有那枚被肖珏一脚踩碎的续神丹。是了。

柳苍山本来……还有一线生机。哪怕神魂溃散,只要续神丹在,我就有三成把握,

能将他的神魂重新黏合起来,保他不死。是他们。是柳如烟,是肖珏。是他们亲手,

掐灭了柳苍山最后的一线生机,然后,又亲手将他的遗体,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一切,

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一个荒谬的误会,因为他们那可笑的傲慢。我的身体开始发抖。

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巨大的,荒谬的,冰冷的……笑意。我想笑。

我想放声大笑。我看着不远处那对还在温存抚慰的狗男女。看着他们对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

一无所知,甚至沾沾自喜。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柳如烟那张精致而凉薄的脸上。柳如烟。

我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柳如烟似乎被打扰了和情郎的亲热,

有些不悦地看过来。又怎么了?你也想下去陪你那废物师父?她刻薄地说,

以为我是在为我师父的尸骨无存而悲伤。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我只是看着她,慢慢地,

一字一顿地问出了一个问题。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地狱的大门。如果……

这白布下面,躺着的不是我的师父。而是你的……亲生父亲呢?5我的声音,

在炼魔炉呼啸的热风中,显得异常清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那几个被押着的执法弟子,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押着我的两个仆役,

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松。就连远处那对依偎在一起的璧人,动作也僵住了。

柳如烟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几秒钟后,那凝固的表情,像冰面一样裂开。哈。

一声短促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干笑。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她笑得前仰后合,

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她松开肖珏,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高跟的云靴踩在布满砂砾的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

都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她在我面前站定,弯下腰,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

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陈望,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她伸出手,

用指尖点了点我脸上的伤口。我疼得一颤。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笑得更开心了。我爹,

我亲生父亲?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调夸张,你知道我爹现在在哪吗?他正在承天殿,

和宗主,和各位长老把酒言欢!庆贺他今日力退魔道的大功!他是天衍宗的英雄!

是整个余杭修真界的擎天之柱!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而你呢?她话锋一转,手指用力,指甲掐进我的伤口里,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靠着祖上荫庇,苟延残喘的废物!你的师父,更是一个连上主峰资格都没有的老杂役!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怨毒地低语:拿我爹和你那个死鬼师父相提并论?

你也配?鲜血,顺着她的指尖再次流淌下来。她直起身,像丢掉一件脏东西一样,

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疯了也好。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疯了,

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理掉了。正好,炼魔炉还开着,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肖珏也走了过来,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怜悯。陈望,何必呢?

你若是早点听话,乖乖做一条狗,还能苟活下去。非要自寻死路。他看向柳如烟,

温柔地提议,师妹,既然他这么想念他师父,不如我们就做个好人,送他们师徒团聚吧。

柳如烟眼中的杀意,瞬间沸腾了。好主意。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就把他,也扔下去。活生生地扔下去。她补充道,让他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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