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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意识回归的瞬间,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尊冰冷的青铜雕像,

正是我书房里那尊重金求来的艺术品。而就在几分钟前,我深爱的妻子林晚,

用我砸碎了我的头颅。现在,她正擦拭着我身上的血迹,依偎进我最好兄弟的怀里,

娇笑着说:亲爱的,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而我,

成了见证他们罪恶的唯一活口。1冰冷,坚硬,无法动弹。

我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血色中挣扎着浮现,像一个溺水者终于冲破了水面,

但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更加彻骨的绝望。我看到了我的身体。

他就躺在我面前的地毯上,后脑勺一个狰狞可怖的血洞,

昂贵的羊毛地毯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张熟悉的脸,我看了三十年的脸,

此刻双目圆睁,残留着死前的震惊与不解。我死了。而我,

变成了杀死自己的凶器——那尊我花重金从欧洲拍回来的古希腊正义女神忒弥斯的青铜雕像。

我的视线无法转动,只能固定地望着前方。雕像冰冷的金属质感,

就是我此刻的皮肤。我能感觉到,一只温热、纤细的手正拿着丝绸,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底座上沾染的、属于我自己的温热血液和脑浆。晚晚,擦干净点,

别留下任何痕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沙哑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是赵峰,

我最好的兄弟,我的公司合伙人。知道了,峰哥。回答他的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林晚。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甜美,像裹着蜜的毒药,此刻听在我耳中,

却像是地狱传来的魔音。我看到她擦干净了我身上的血迹,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回了书桌的原位。做完这一切,她没有丝毫的慌乱,

反而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扑进了赵峰的怀里。峰哥,我好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身体却紧紧地贴着赵峰,那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依赖与热切。赵峰紧紧搂住她,

大手在她后背安抚地摩挲,嘴里说着安慰的话,眼神却贪婪地扫视着这间奢华的书房,

扫过墙上的名画,扫过书架上的古董,最后落在我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上,

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与快意。别怕,晚晚,一切都结束了。他低头,吻上林晚的唇,

从现在开始,陈江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林晚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

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他们就在我的尸体旁,就在杀死我的我

的注视下,疯狂地拥吻、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欲望的喘息和衣物的摩擦声,

混合着我血液尚未干涸的腥气,在这间充满了书卷气的书房里,

上演着一出最荒诞、最恶心的戏剧。我感觉我的灵魂在青铜的躯壳里疯狂地咆哮、嘶吼!

为什么?林晚,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了你。我白手起家,从一个穷小子打拼到身家过亿,

你说喜欢安稳,我便为你洗手作羹汤,推掉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只为早点回家陪你。

你说喜欢艺术,我便为你一掷千金,拍下这尊雕像,只因你说它象征着永恒的正义与爱情。

赵峰,我们是从一个宿舍睡出来的兄弟!我公司的股份,分了你整整百分之三十!

我待你如手足,你却觊觎我的家产,染指我的妻子!原来,你们口中的爱情,

就是联手将我送入地狱!你们所谓的正义,就是用象征正义的女神像,砸碎我的头颅!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尸体旁的地毯上翻云覆雨,林晚发出的每一声***,

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钉入我的灵魂。我拼尽全力想要动弹,想要发出声音,

想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尊冰冷的青铜,一个沉默的证人。

这场疯狂的庆祝结束后,他们开始冷静地处理后续。赵峰拨通了报警电话,

声音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喂?110 吗?我……我朋友出事了!

他好像……好像从楼梯上摔下去了!而林晚,则开始酝酿情绪。她对着镜子,

看着自己衣衫不整、潮红未褪的脸,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悲痛欲绝。好一出精湛的演技。我静静地立在书桌上,

冰冷的青铜看着这一切。我明白了,我的重生,不是恩赐,而是诅咒。诅咒我,

要亲眼见证,这对狗男女,如何心安理得地吞噬我的一切。2警笛声由远及近,

刺破了别墅区的宁静。林晚已经换上了一件素色的连衣裙,头发也整理得一丝不苟,

只是眼眶红肿,脸色苍白,看上去就是一个被噩耗击垮的柔弱妻子。

赵峰则扮演着一个焦急而忠诚的朋友,他发现了我的尸体,第一时间报了警,并保护

着现场。警察很快赶到,为首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姓李。他们拉起警戒线,

法医和技术人员开始勘察现场。我被放在书桌上,位置绝佳,可以俯瞰整个案发现场。

陈太太,请节哀。能跟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李警官的声音很沉稳。

林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成句:我……我不知道……我晚上在卧室休息,

陈江说他要来书房处理点工作……后来……后来赵峰打电话来,说有急事找陈江,

电话打不通,他就直接过来了……然后……然后就发现……她捂着脸,身体颤抖,

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赵峰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一脸悲痛地对李警官说:警官,

都怪我,要不是我这么晚还来打扰阿江,可能……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进来的时候,

就看到他趴在这里,头……头全是血……他说着,还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丝后怕和不忍。

多么完美的口供,天衣无缝。一个工作劳累的丈夫,深夜在书房处理公务,不慎失足,

从二楼通往书房的小楼梯上摔下,后脑撞击到了坚硬的地面,意外身亡。法医初步检查后,

也倾向于意外。死亡时间、撞击位置,都和从楼梯上摔下来这个说法高度吻合。我看

着李警官,他眉头紧锁,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门窗完好,

也没有任何财物失窃。一切证据,都指向一场不幸的意外。我的灵魂在嘶吼:看我!看我!

凶器就在这里!看看我底座上那用丝绸擦拭后依旧在缝隙里残留的血迹!可是,

没有人会注意一尊冰冷的雕像。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昂贵的摆件。

李警官的目光在书房里逡巡,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猛地一紧!他走过来,

端详着我。他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我冰冷的青铜表面。这尊雕像很别致。

他随口说了一句。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极其细微,但我看得一清二楚。

是……是陈江前阵子刚从拍卖会买回来的,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他很喜欢。

是吗?李警官的目光锐利如鹰,他似乎想从这尊雕像上看出些什么。我用尽全部的意念,

想要向他传递信息。[是我!我就是凶器!][凶手是林晚和赵峰!][检查我的底座!

]我的灵魂在无声地呐喊,几乎要将这青铜的躯壳撑裂。然而,李警官只是多看了我几眼,

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或许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与案件无关的艺术品。最终,

警察们收队了。案件被初步定性为意外死亡。送走警察后,别墅里只剩下林晚和赵峰。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晚脸上悲痛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扭曲的兴奋。她扑进赵峰怀里,激动地说:成功了!

峰哥,我们成功了!我早就说过,万无一失。赵峰得意地笑着,揽住她的腰,

两人像两条毒蛇一样,再次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的尸体已经被运走,

地毯上的血迹也被技术人员取样后清理干净,仿佛我这个人从未存在过。而我,

杀死了我的我,只能立在这书桌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庆祝胜利。夜深了,

林晚和赵峰没有离开书房,而是打开了我珍藏多年的那瓶 82 年的拉菲。

为了我们的新生活,干杯。赵峰举起酒杯。为了自由。林晚笑靥如花,与他碰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着他们贪婪而丑陋的嘴脸。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规划着未来。

如何接管我的公司,如何转移我的财产,如何向外界宣布我的死讯,

甚至……他们连我父母那边安抚的措辞都想好了。陈江那个老古董,守着金山不会用,

投资个项目畏首畏尾,早就该退位了。赵峰喝了一口酒,不屑地说道。就是,

还有他那对穷酸父母,每次来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以后得找个由头,别让他们再来了。

林晚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我的灵魂在剧烈地颤抖。我的父母,一辈子省吃俭用,

供我读完大学。我事业有成后,想接他们来城里享福,他们却总说不想给我添麻烦。每次来,

都大包小包地带着自己种的蔬菜,自己养的鸡。在林晚眼里,这份质朴的爱,竟是穷酸?

怒火,前所未有的怒火,从我的灵魂深处燃起。这股怒火仿佛拥有了实质,

沿着我的青铜躯壳疯狂流窜。我感觉到,我这尊雕像的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

被这股极致的怨恨与愤怒……激活了。3我的葬礼办得风光而体面。

林晚一身黑裙,戴着墨镜,在灵堂前哭得梨花带雨,几次昏厥过去,

引得前来吊唁的宾客无不为之动容,纷纷称赞她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妻子。

赵峰则以我最好兄弟的身份,忙前忙后,处理着葬礼的一切事宜,那份悲痛和担当,

也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我的父母,一夜之间白了头。他们被林晚安排在角落里,

两位老人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林晚只是在宾客面前,

才会过去搀扶他们一下,说几句节哀的场面话,演足了孝顺儿媳的戏码。而我,

被林晚特意从书房请了出来,摆放在我的遗像旁边。

她说:这是陈江生前最喜欢的艺术品,让他陪着,陈江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多么可笑!

我,杀人凶器,正大光明地立在被害者的灵堂之上,接受着所有人的瞻仰。我看

着一张张虚伪的脸,听着一句句言不由衷的悼词。那些曾经和我称兄道弟的生意伙伴,

此刻正和赵峰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商讨着公司未来的利益分割。我的死亡,对他们而言,

不过是一场可以瓜分的盛宴。葬礼结束后,很快就到了律师宣读遗嘱的环节。

我被林晚带回了别墅,依旧放在书房的书桌上,那个她亲手用我砸死我的地方。

律师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我的父母、赵峰、林晚,

还有公司几位元老都在场。根据陈江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

其名下所有不动产、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以及所有银行存款、有价证券,

全部由其妻子林晚女士一人继承。律师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我父亲猛地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

我儿子……我儿子不可能不给我们老两口留一分钱!我母亲也拉着父亲的衣袖,老泪纵横。

我看着他们,心如刀绞。爸,妈,对不起。这份遗嘱,是我结婚一周年时,

为了向林晚表达我的爱意,在她的建议下订立的。当时我被爱情冲昏了头,

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林晚立刻挤出几滴眼泪,走到我父母面前,

楚楚可怜地说:爸,妈,你们别激动。陈江他……他走得太突然了。你们放心,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女儿,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赵峰也假惺惺地附和:是啊叔叔阿姨,晚晚不是那样的人。阿江的遗产,她会好好打理的。

我的父母善良了一辈子,他们看着声泪俱下的林晚,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们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送走所有人后,

书房里又只剩下林晚和赵峰。这一次,他们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搞定!

赵峰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一把将林晚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放我下来,疯子!

林晚笑着捶打他的胸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们打开了我书房里的保险柜,

里面是我收藏的一些名表和金条。发财了!晚晚,我们发财了!赵峰抓起一把金条,

像个疯子一样抛洒着。林晚则拿起我最喜欢的那块百达翡丽,戴在赵峰的手腕上,

踮起脚尖吻了吻他:亲爱的,现在,你才是这里的主人。他们疯狂地庆祝着,

瓜分着我的遗产,计划着去马尔代夫度假,去巴黎购物,用我的钱,

过着他们梦寐以求的奢靡生活。我静静地立在书桌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我的怨气,

我的恨意,如同实质的墨汁,在我青铜的躯壳内翻涌、积蓄。我能感觉到,

一种奇异的力量正在我体内苏醒、壮大。那天晚上,他们喝得酩酊大醉,就在书房的地毯上,

再一次纠缠在一起。而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当林晚的手,再一次触摸到我冰冷的底座时,

我积蓄已久的怨念,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将我所有的愤怒、不甘、痛苦,

凝聚成一个画面——我那张死不瞑目、后脑血肉模糊的脸,猛地一下,

狠狠地撞进了她的脑海!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林晚像触电一样,

猛地将手缩了回去,惊恐地瞪着我,脸上血色尽褪。怎么了,晚晚?

赵峰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他……陈江……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林晚指着我,

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就在这个雕像上,我看到他的脸了!好可怕……赵峰皱了皱眉,

走过来,拿起我,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你看花眼了吧?就是一个铜疙瘩而已。

他不以为然地将我放回原处,肯定是这几天太累了,精神紧张。不……不是的……

林晚依旧惊魂未定,她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恐惧。我成功了!我虽然不能动,

不能说话,但我可以影响她的精神!我可以让她活在恐惧之中!我的灵魂在狂喜,

复仇的火焰,终于被我点燃了第一颗火星!从那天起,林晚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她不敢再一个人待在书房,甚至不敢多看我一眼。她总觉得,这尊雕像上,

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赵峰觉得她小题大做,但为了安抚她,还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既然你看着它不舒服,那就处理掉吧。几天后,林晚联系了一个古董贩子,

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将我——这尊价值连城的古希腊青铜雕像,当成一件不祥之物,

急匆匆地处理掉了。我被装进一个简陋的木箱,带离了这座曾经属于我的房子。

在箱子合上的前一刻,我最后看了一眼别墅,看到了林晚和赵峰相拥着站在门口,

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这,仅仅是个开始。

4我被扔在了一家古董店的角落里,浑身蒙尘,与一堆真假难辨的杂物为伍。

那个收购我的古董贩子,显然不识货,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青铜仿品。

我被随意地标上了一个不高的价格,然后就被遗忘了。黑暗、寂静、无人问津。

我的复仇计划,似乎刚开始,就陷入了停滞。我离开了林晚,就失去了影响她的机会。

我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焦急。难道我就要在这里,作为一个无用的铜疙瘩,直到时间的尽头,

眼睁睁地看着那对狗男女逍遥法外吗?时间在沉寂中流逝,一天,两天,

一个月……店里人来人往,有人拿起我,掂量一下,又嫌弃地放下。我的希望,

也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渐渐被消磨。我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在我体内不断地盘旋、压缩,

变得越来越精纯,也越来越危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装满了炸药的罐子,只需要一个火星,

就能引爆。直到那天下午。一个穿着干练风衣的女人走进了店里。她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面容清秀,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审视。她似乎并不是来买古董的,

只是随意地逛着,目光在货架上漫不经心地扫过。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停住了。

她走了过来,蹲下身,将我从角落里拿了出来。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一瞬间,

我体内那股被压缩到极致的怨念,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猛地一下涌向了她的指尖!

女人身体微微一震,眉头紧蹙。我看到了她的诧异。她没有像林晚那样惊恐尖叫,

而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更仔细地打量着我。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底座上那些繁复的花纹。

我抓住这个机会,将一幅画面、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传递了过去。那不是我被杀的场景,

太过惊悚,会吓跑她。我传递的,是林晚对警察撒谎的片段。

画面:林晚对李警官哭诉:『陈江说他要来书房处理点工作……』

]声音我的内心独白:她在撒谎!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工作要处理,

是她主动约我来书房,说有惊喜给我!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老板,这个怎么卖?她站起身,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老板报了一个价。

她没有还价,爽快地付了钱,然后用一块绒布,小心翼翼地将我包好,放进了她的手提包里。

重见天日。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反应。但我知道,

她是我唯一的希望。我被她带回了一个整洁的单身公寓。她没有将我当成摆设,

而是将我放在了她的书桌上,正对着她。她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