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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8

被我老公和我闺蜜联手推下楼梯,一尸两命后,我重生了。

重生在我妈亲手为我扎的纸人身上。她是个纸扎匠,一个我曾经觉得上不了台面的职业。

而现在,看着灵堂上那对狗男女虚伪地抹着眼泪,盘算着如何吞掉我家所有财产时,

我只想说——妈,干得漂亮!接下来,是我们的复仇时间,

一场别开生面的……手工艺品复仇计划。1我死了。又活了。但好像又没完全活。

意识回笼的那一刻,我正坐在我自己的灵堂里。视野很奇怪,又高又飘,

像个架在三脚架上的固定机位。我低头,看不到我的香奈儿高跟鞋,也看不到我刚做的美甲,

只能看到一双用彩纸精心糊出来的绣花鞋,

和我身上这件同样是纸做的、画着凤凰的金边红裙。我的视线艰难地往上抬,

掠过僵硬的纸糊胸口,越过被画得过分精致的柳叶眉和樱桃小嘴,

最终定格在我正上方那块巨大的黑白遗照上。照片里,我笑得温婉又幸福。照片下,

一行黑字触目惊心:爱女苏念之灵位。我:……草率了。不,太离谱了。我,苏念,

海城知名室内设计师,年纪轻轻身价过亿,此刻正以一个纸扎小人的形态,

出席我自己的葬礼。而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的罪魁祸首,我亲爱的妈妈,

正坐在灵堂的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烧着纸钱。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土布褂子,

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在火光跳跃时,

眸子里才会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她是个纸扎匠。

一个我从小到大都觉得丢人、避之不及的职业。我曾无数次劝她关了那间阴气森森的铺子,

她总是不听。现在我懂了,她不是不听,她是在等。

等一个能把她亲闺女扎活了再利用的机会。真是……我的好妈妈。灵堂中央,

我那情深义重的好丈夫陈旭,正双眼通红地接受着宾客的慰问。

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悲痛欲绝的表情,声音沙哑:念念她……走得太突然了,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还怀着我们的孩子……他身旁,

我那穿得比我还像未亡人的好闺蜜林薇,正体贴地搀扶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念念,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说好要当我孩子干妈的,你怎么就先走了……

我看着他们俩那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恶心和愤怒直冲天灵盖。

如果我现在有天灵盖的话。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就在三天前,我拿着孕检单,

兴高采烈地跑回家,想给陈旭一个惊喜。开门看到的惊喜,

却是他和林薇赤身裸体地纠缠在我俩的婚床上。我气疯了,冲上去撕打,却被陈旭一把推开。

他护着林薇,看我的眼神冰冷又陌生:苏念,你闹够了没有?我受够你了!你这种大小姐,

根本不懂人间疾苦!林薇躲在他身后,梨花带雨:念念,你别怪阿旭,

都是我不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真心相爱?我气得发抖,

指着陈旭的鼻子骂:陈旭你这个凤凰男!没有我爸给你投资,没有我给你拉资源,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苏家给的!这句话似乎刺痛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脸上的伪装瞬间撕裂,露出了狰狞的本相:苏家?苏念,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

要不是看上你家的钱,你以为我会忍你这么多年?现在公司是我的了,你爸也死了,

你……也就没用了。他说着,一步步朝我逼近。我惊恐地后退,一直退到二楼的楼梯口。

你……你想干什么?他笑了,笑得让我毛骨悚然:念念,别怕。

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而已,会很像一个意外的。然后,他伸出了手。我最后的记忆,

是身体失重下坠的恐惧,腹部传来的剧痛,以及林薇那句淬了毒、兴奋的低语:阿旭,

记得让她把所有遗产转让协议都签了,还有她妈那栋老宅子,听说值不少钱呢!一尸两命。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爱了五年,不顾我妈反对也要下嫁的男人,

给我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的最终结局。此刻,这对狗男女就站在我的灵堂上,

接受着所有人的同情,准备顺理成章地继承我的一切。而我,只能作为一个纸人,

一个手工艺品,一个局外人,冷冷地看着。

愤怒、不甘、怨恨……无数情绪在我纸糊的胸腔里冲撞,几乎要将我这脆弱的躯壳撑爆。

我拼尽全力,想要动一下,哪怕只是动动手指,去戳穿他们的假面!可我做不到。

我只是一张纸,连风吹过来都能让我散架。就在我绝望之际,角落里,我妈缓缓站了起来。

她端着一碗水,走到我的纸人面前,用手指蘸了点水,轻轻点在我的嘴唇上。

那水冰凉刺骨,却像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

我感觉自己和这具纸人身体的连接,似乎更紧密了一点。然后,我妈转过身,

走向陈旭和林薇。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划破了灵堂里虚伪的哀伤气氛。陈旭。

陈旭停下表演,回头看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和不耐:妈,您有什么事?

我妈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念念头七那天,你们会回来给她上香的,对吧?

2陈旭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似乎对我妈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意外。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悲痛女婿的模样,握住我妈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妈,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念念是我的妻子,她头七我怎么可能不来?不光我来,

我还会带着公司所有同事,风风光光地再送念念一程。他身旁的林薇也赶紧附和,

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是啊阿姨,念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定会来的。

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别太伤心了。我妈静静地看着他们,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

仿佛能洞穿人心。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点了点头,说:好,我等着你们。说完,

她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到了角落,继续沉默地烧着纸钱。火光映在她脸上,明暗交替,

那神情,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一种……诡异的平静。陈旭和林薇对视一眼,

眼底都闪过一丝轻松和得意。在他们看来,

我妈这个没什么文化、一辈子跟死人纸钱打交道的老太婆,已经被他们彻底拿捏了。

葬礼在虚伪的哀悼中结束。宾客散尽,陈旭和林薇也假惺惺地叮嘱我妈几句后,

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偌大的灵堂,只剩下我和我妈,以及满地的狼藉。我妈没有请人收拾,

而是亲自动手。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我这个纸扎人偶从架子上抱下来,

用一块干净的黑布盖住,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打扫。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夜深了,

她抱着我回到了那间我从小住到大的老宅。宅子还是老样子,充满了木头和艾草混合的气味。

只是现在,这里也成了我的家。我妈把我放在了她的工作台上。工作台的墙上,

挂满了各种纸扎用的工具:竹篾、剪刀、刻刀、画笔……旁边还堆着五颜六色的彩纸。这里,

是她创造无数生命的地方,现在,也包括我。她点了一炷香,插在我的面前。

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安神的檀香味。念念,她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心头一震。她真的知道!别急,

也别怕。她仿佛能看穿我的焦躁,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纸脸,

我们苏家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死。我们家祖上,是宫里的扎纸匠,传下来一门手艺,

叫『续命扎彩』。只要魂魄未散,就能以纸为身,暂留人间。我的天,这都什么跟什么?

玄幻小说照进现实了?我努力地想表达我的震惊,但我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只能在心里疯狂吐槽。我知道你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我妈继续说,

你的魂魄和这纸身还没有完全融合。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些东西。她说着,

从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里,拿出了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边缘已经破损,

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三个大字——《扎彩秘术》。她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对我说:你看,

这里写着,魂附纸身后,七日之内,怨气最盛,也最容易和阳世产生联系。但光有怨气不够,

还需要引子。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的引子,就是害死你的那两个人。

他们的恐惧,他们的忏悔,他们的……血,都能成为你的力量。我听得目瞪口呆。

这哪是什么手工艺,这分明是邪术啊!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妈眉头一皱,

走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陈旭和林薇。妈,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陈旭的脸上带着虚伪的歉意,是这样的,公司那边有份文件,需要念念的印章。

之前一直没找到,我们想着,是不是在您这儿?林薇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阿姨,

那份文件挺急的。您也知道,阿旭现在一个人撑着公司不容易,

念念肯定也希望公司能好好的。我心中冷笑。什么狗屁文件,

他们分明是来找我生前立下的那份遗嘱的!我曾立下遗嘱,如果我意外身亡,

我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所有不动产,都将由我母亲继承。这份遗嘱,

是我防着陈旭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显然也知道,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我妈看着他们,

淡淡地说:念念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们自己进去找吧。她侧身让开。

陈旭和林薇立刻像两只闻到腥味的苍蝇,冲进了我的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我被我妈放在客厅的工作台上,正对着卧室门口,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贪婪而急切的丑陋嘴脸。

愤怒再次灼烧着我。我拼命地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发出一点声音,提醒我妈。突然,

我感觉到我的右手小指,那根用最细的宣纸卷成的指头,轻微地……动了一下。就在这一刻,

我妈的目光,恰好落在了我的手上。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3那一下轻微的颤动,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

瞬间瘫软下来,连维持坐姿都变得困难。但我妈看见了。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我身边,

借着整理工具的动作,用身体挡住了卧室门口投来的视线。她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碰了碰我那根颤动过的纸指头。一股温润的暖流,从她的指尖传来,

缓缓注入我的身体。那感觉,就像久旱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

***涸枯竭的精神力,似乎恢复了一丝丝。别急。一个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

是我妈的声音!我惊呆了。这是……心灵感应?这是『通灵犀』,我们母女连心,

加上这纸身是我的血脉所化,我能感知到你最强烈的情绪。我妈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

带着一丝疲惫,但你现在太弱了,强行沟通,对你我都有损伤。你只需要看着,听着,

记着。我立刻安静下来,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卧室那对狗男女身上。

他们把我的卧室翻得一片狼藉,衣服、首饰、化妆品扔了一地。找到了吗?

林薇焦急地问。没有!这个死女人的东西也太多了!

陈旭烦躁地把我的一个爱马仕包扔在地上,她到底把遗嘱藏哪儿了?还有房产证!

她妈那栋老宅子,地段那么好,至少值一个亿!会不会在她妈那儿?林薇猜测道。

不可能。陈旭断然否定,苏念那个蠢货,防我还跟防贼一样,但对她妈,

她可从来没上心过。她总觉得她妈土,上不了台面,重要的东西绝不会交给她妈保管。

听到这句话,一股尖锐的刺痛穿透了我纸糊的心脏。陈旭说的没错。我曾经,就是这么想的。

我嫌弃我妈的职业,嫌弃她满身的纸钱味,嫌弃她永远洗不干净指甲缝里的颜料。

我拼命想摆脱她,证明我跟她不一样。我把陈旭当成我的救赎,

以为他能带我进入一个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却没想到,最后把我推入地狱的,

正是这个我引以为傲的男人。而试图将我从地狱里捞出来的,却是我一直看不起的母亲。

何其讽刺。卧室里,翻找还在继续。找到了!林薇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

她从我床头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陈旭一把抢了过去,迫不及不及待地打开。

房产证……股权转让书……保险单……他一边看,一边发出得意的笑声,太好了!

都在这里!苏念这个蠢女人,还真把所有身家都放在这了!那……那份遗嘱呢?

林薇紧张地问。陈旭把文件袋翻了个底朝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没有遗嘱!

怎么会没有?林薇不敢相信,她不是最喜欢搞这些东西了吗?

万一她真把财产留给她妈……闭嘴!陈旭烦躁地打断她,就算有,只要我们找不到,

它就不存在!现在这些东西在我手上,苏念死了,我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妈一个老太婆,

拿什么跟我斗?他把文件揣进怀里,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走!

先把这些东西拿去公证了。至于那个老太婆……等过了头七,

有的是办法让她『自愿』把老宅子交出来。他们像两个偷到了腥的贼,

心满意足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经过客厅时,陈旭还假惺惺地对我妈说:妈,没找到。

可能真是我们记错了。您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我妈抬起头,

目光在陈旭鼓囊囊的怀里扫过,然后点了点头:慢走。门被关上。屋子里恢复了死寂。

我妈走到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的卧室门口,站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杀意。过了许久,她才转身回到工作台前。

她从那个上锁的木盒子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一小瓶殷红如血的液体。她拔开瓶塞,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奇异的草药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念念,别怕。

我妈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带着一丝决绝,这是『朱砂血』,用我的心头血,

混了七七四十九种至阳之物熬制而成。有了它,你就能在头七那天,拥有真正的『力量』。

她用一支全新的狼毫笔,蘸满了那粘稠的朱砂血,然后,一笔一划地开始在我的纸人身体上,

绘制起繁复而诡异的符文。每一笔落下,我都感觉像有烙铁烫在我的灵魂上。剧痛无比,

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我的四肢百骸中流淌、汇聚。我看见,我纸做的皮肤上,

那些红色的符文,像活过来一样,缓缓渗入纸张,然后消失不见。而我的身体,

似乎也变得……更凝实,更沉重了。我尝试着,再次动了动我的手指。这一次,不止是小指,

我的五根手指,都清晰地蜷缩了一下。我成功了!我欣喜若狂,立刻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

我妈。妈!我能动了!我……我的意念刚传递过去,

我妈的声音就严厉地打断了我:别动!也别说话!省点力气。从现在到头七,

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像一个真正的死物一样。让他们放松警惕。她放下笔,用一块黑布,

将我整个身体严严实实地盖住。黑暗中,我只能听到她压抑着怒火的低语。我的女儿,

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他们欠你的,我要让他们用命来还。头七那天,

就是他们的死期。4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成了一个自闭的纸人。

我严格遵守我妈的指令,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仿佛真的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工艺品。

而我妈,则表现得像一个彻底被击垮的、认命的老人。陈旭和林薇几乎每天都会来。

他们不再翻箱倒柜,而是换上了一副孝子贤媳的面孔。林薇会抢着做家务,

煲一些听都没听过的滋补汤给我妈喝。陈旭则会坐在一旁,跟我妈聊一些公司的事情,

言语间不断暗示他现在压力多大,多需要资金周转,然后把话题引到我妈这栋老宅子上。

妈,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也怪冷清的。要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吧?

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了,还能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念念在天有灵,

肯定也希望您能安享晚年。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恨不得立刻跳起来,

用我纸糊的巴掌扇他个三百六十度。但我妈只是默默地听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她会喝林薇煲的汤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时倒掉,也会听陈旭的抱怨,

脸上永远是那副麻木的、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她的演技,比那对狗男女加起来还要精湛。

他们渐渐地放松了警惕,以为我妈这根最后的硬骨头,也快被他们啃下来了。只有我知道,

在那麻木的表象下,我妈正在进行着怎样惊心动魄的准备。每天深夜,等整个世界都静下来,

她就会把我从黑布下解放出来。然后,开始对我进行魔鬼训练。

她会用那本《扎彩秘术》上的方法,教我如何控制这具纸身。从最简单的抬手、弯腰,

到后来复杂的行走、跳跃。作为一个曾经的设计师,我的空间感和平衡感都不错。

但控制纸人,完全是另一回事。我的身体太轻,重心不稳,常常走着走着就飘了起来,

一头撞在天花板上。有一次,我练习潜行,想从桌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溜过去,

结果忘了自己脑袋上还有个纸糊的、华丽的凤冠,直接卡在了桌子腿中间,进退两难,

姿势极其不雅。我妈就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出糗,

然后冷冷地在我脑中下达指令:核心收紧,用腰腹发力,不是用你的纸脑袋。

我:……妈,你礼貌吗?除了体能训练,还有专业课。

我妈会拿出各种纸扎的半成品,比如纸马、纸鹤,然后用朱砂血在上面画上符文,

教我如何用我的意念去驱动它们。记住,万物皆有灵,纸扎之物尤其如此。

它们因承载人的念想而生,也最容易被魂魄所驱使。你现在,就是它们的『王』。一开始,

我只能让那些纸鹤扑腾一下翅膀,或者让纸马的腿抖一抖。但随着我妈每天用她的朱砂血

为我滋补,我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到了第六天晚上,我已经能指挥一只纸鹤,

精准地飞到房间的另一头,并叼起一根牙签了。虽然那只纸鹤飞得歪歪扭扭,

像个醉驾的酒鬼,但这个进步足以让我欣喜若狂。

这简直就是一支由我统领的……纸片人大军!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越烧越旺。然而,

就在头七的前一天,意外发生了。那天下午,陈旭的父母,以及他老家的一大帮亲戚,

浩浩荡荡地杀到了我们家。他们一进门,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陈旭的妈,

一个嗓门洪亮的农村妇女,一***坐在我家的红木沙发上,挑剔地摸着扶手,

对我妈说:亲家母,你这房子是不错,就是太旧了。等我们家阿旭把它卖了,

给你在城里买个小公寓,保证你住得舒舒服服。陈旭的爸则带着几个叔伯兄弟,

在院子里指指点点:这院子里的树都砍了,盖个车库多好。这假山也碍事,敲了敲了。

他们就像一群蝗虫,贪婪地丈量着属于我的家。陈旭和林薇跟在他们身后,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这显然是他们计划好的,带家人来给我妈施压。

我妈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无比难看。她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陈旭的妈还在喋喋不休:亲家母啊,

你也别怪我们心急。阿旭和薇薇还年轻,以后还要生孩子,处处都要用钱。念念已经走了,

你也别太想不开了,人总要往前看嘛。明天过了头七,你就把字签了吧,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滚!一个字从我妈的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陈旭的妈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老太婆敢反抗。她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

叉着腰骂道:嘿!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我儿子肯养着你,是你的福气!

你还敢跟我横?给我滚出去!我妈指着大门,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们!陈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妈,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妈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陈旭,为了我好,

就是算计我女儿的遗产?为了我好,就是逼我卖掉祖宅?陈旭,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撕破脸了。彻底撕破脸了。陈旭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上前一步,

抓住了我妈的手腕:老东西,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

不签也得签!他用力一甩,我妈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了工作台上。

工作台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盖在我身上的那块黑布,滑落了下来。

我那张被画得过分精致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那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陈旭、林薇,

还有他那些贪婪的亲戚,脸上都露出了惊恐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因为,就在刚才,

为了阻止陈旭伤害我妈,我情急之下,猛地从工作台上……站了起来。5鬼……鬼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死寂,是陈旭他妈发出来的。她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撞翻了椅子,踩倒了果盘,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