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围城:圣母妻子温亦凡打开了安全门,我彻底疯狂。
我叫叶帆。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叶帆。
可惜,到了这个鬼地方,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都没了,就是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
我老婆叫温亦凡。
她也一样,除了这个名字,过去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在这个丧尸横行的世界,我们躲在一个好不容易加固的“安全屋”里。
食物、水,都靠我拿命去换。
但她……她还活在过去。
她觉得人性本善,觉得所有求救的人都该被拯救。
她叫这“慈悲”。
我叫这“愚蠢”。
直到那天,安全屋的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看着我,眼里含着泪,说:“叶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看着她,只觉得遍体生寒。
因为我知道,她又要打开那扇门了。
那扇隔开生与死的门。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幸存者。
是真正的,魔鬼。
我叫叶帆。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叶帆。可惜,到了这个鬼地方,什么都没了,就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
屋子里只剩最后一罐黄豆罐头。
我把它放在桌子中间,铁皮在昏暗的应急灯下,反着一层油腻腻的光。这是我们未来三天的口粮。如果三天内我找不到新的食物,我们俩就得饿死。
“亦凡,”我开口,声音有点干,“过来,吃饭了。”
温亦凡从里屋走出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末日已经持续了快一年,她身上那股书卷气还没被磨掉。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罐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就……就吃这个吗?”
“不然呢?”我用开罐器,“咯吱咯吱”地转着圈,“外面方圆五公里,能吃的树皮都被我啃光了。你还想吃牛排?”
她不说话了,坐到我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我知道我话说重了。但我的耐心快被耗光了。这个安全屋,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每一块加固的钢板,每一条封死的窗户缝,都是我从废墟里刨出来的。为的就是我们俩能活下去。
可她不懂。
她总觉得世界会变好,觉得外面那些嚎叫的怪物,总有一天会消失。她甚至还在偷偷省下自己的那份水,去浇阳台上那盆早就***的吊兰。
我把罐头打开,推到她面前,勺子也递给她。
“你先吃。”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颗豆子,放进嘴里,小口小小口地嚼。吃个豆子都像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我看着就烦。
“能快点吗?吃完我得去检查一下外面的陷阱。”我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这是我最后的存货,抽一根少一根。烟雾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呛得温亦凡咳嗽了两声。
她放下勺子,看着我:“叶帆,你能不能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我笑了。笑得有点想哭。
“身体?我们现在还有资格谈身体?”我把烟头摁在桌上,烫出一个黑点,“能活到明天早上再说吧。”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么悲观?”
“我他妈不悲观,我们俩早就变成外面那些东西的下午茶了!”我压着火,尽量不吼出来。和她吵架没用,只会消耗我宝贵的体力。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罐头里的豆子还剩大半,谁也没动。屋子里只有应急灯发出的“嗡嗡”声,还有窗外偶尔飘过的一两声,那种不像人能发出来的嘶吼。
就在这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
很轻,很犹豫,但确确实实是敲门声。不是丧尸那种毫无章法的撞击。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把抓起旁边的消防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温亦凡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那扇厚重的铁门。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
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虚弱,带着哭腔:“有人吗?求求你们……救救我……我……我还有个孩子……”
我没动。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我知道,这种时候出现在外面的,不管是人是鬼,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原则是,不相信任何人。
可温亦凡站了起来。她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眼神里全是哀求。
“叶帆……是个女人……她还带着孩子……”
“闭嘴。”我低声说。
外面的女人还在哭喊:“求求你们了……孩子发烧了……我们没有药……只要一点水……一点吃的就好……求求你们了……”
温亦凡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摇着我的胳膊,嘴唇都在抖:“她只是想要点吃的……叶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那是个孩子!”
“我说了,闭嘴!”我甩开她的手,死死盯着那扇门。
她不听。她绕过我,竟然想去开门。
我一把将她拽回来,推到墙角:“你疯了?你想害死我们两个?”
“我们有食物,我们有水!”她哭着喊,“我们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他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我冷血?”我指着自己的胸口,又指着这间屋子,“我他媽要是不冷血,我们俩的骨头早就被外面的东西啃干净了!你吃的每一口东西,喝的每一口水,都是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你懂不懂?”
她被我吼得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外面的哭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凄惨。
我心里烦躁到了极点。我知道,只要我不松口,她就不敢开门。但我也知道,这颗种子,已经埋下了。
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
一个想救人,一个想活命。
我们明明是夫妻,但在这一刻,我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