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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我掌管天地的是谁

浪迹诸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角落里我掌管天地的是谁》男女主角祭司冯侍是小说写手浪迹诸天所精彩内容:我叫泠太常寺一个不起眼的女主管皇家祭祀礼我的上冯侍看我不顺具体是看我这个凭本事考进不懂人情世故的刺儿头不顺所在最重要的祭天大典他把我安排在了“仪仗墓地”——角一个声音会延鼓点会错视线被遮动作做错都没人发但只要一就会像瘟疫一毁掉整个仪仗队的角他以为这是羞是陷是等着我身败名裂的刑他想看我想看我求想看我出错后...

主角:祭司,冯侍丞   更新:2025-09-28 07: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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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泠书,太常寺一个不起眼的女官,主管皇家祭祀礼乐。我的上司,冯侍丞,看我不顺眼。

具体说,是看我这个凭本事考进来,不懂人情世故的刺儿头不顺眼。所以,

在最重要的祭天大典上,他把我安排在了“仪仗墓地”——角位。一个声音会延迟,

鼓点会错乱,视线被遮挡,动作做错都没人发现,但只要一错,就会像瘟疫一样,

毁掉整个仪仗队的角落。他以为这是羞辱,是陷阱,是等着我身败名裂的刑场。他想看我哭,

想看我求饶,想看我出错后,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他算错了一件事。在我的专业领域,

没有死角。当鼓声响起,整个祭天台都是我的主场。而他,不过是个看不懂乐谱的跳梁小丑。

他以为的游戏,对我来说,是战争。而我,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1祭天大典的仪仗位次名单下来了。红榜贴在太常寺最显眼的墙上,一群人围着,

像苍蝇看见了蜜。我没去挤。我的同事小艾一路小跑过来,脸都白了。“泠书姐,

你快去看看!那个冯侍丞……”她话没说完,眼圈先红了。我放下手里的乐谱,

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急什么。”“怎么不急!他把你分到角位去了!

祭天大典的角位啊!”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同事,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角位。

祭天仪仗队里,最偏,最烂,最要命的位置。站在那里,左边是高墙,右边是承天鼓。

鼓声一响,声音不是传进你耳朵,是直接砸进你脑子里。鼓点永远比乐声慢半拍。

你看不见主祭台的指挥,也看不见中场的旗官。你唯一能参考的,是你斜前方那个人的动作。

可那个人,是个新人。这个位置,谁站谁死。不出错是奇迹,出错了是活该。大家心知肚明,

这是冯侍丞在整我。就因为上次编钟的调律,我当着大祭司的面,指出了他监督不力,

导致宫、商、角、徵、羽五个音里,有两个音不准。他觉得我让他丢了脸。

一个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草包,脸面比天大。我站起来,掸了掸官袍下摆。“走,去看看。

”我一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眼神,同情的,嘲笑的,幸灾乐祸的,

都黏在我身上。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名字。泠书。被孤零零地写在“西列末,角位”。

名字旁边,还沾着一点干掉的墨点,像一颗恶毒的痣。冯侍丞抱着手,站在不远处,

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他身边围着几个他的心腹,正对着我指指点点。我走过去。“冯大人。

”我声音不大,但足够他听见。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挺着他那个被酒色掏空的肚子。“哦,

是泠书啊。看到自己的位次了?”“看到了。”我点头,“谢大人栽培。”他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平静。“栽培谈不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主要是你资历浅,

需要多锻炼。角位虽然偏了点,但责任重大,最能考验基本功。我是很看好你的。

”这话说得,他自己信吗?他身边一个狗腿子立马接话:“就是就是,

冯大人这是给泠书你机会呢!别人想去还没门路呢!”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偷笑声。

我看着冯侍丞的眼睛。“大人说的是。不过我有一个小问题。”“说。”“角位如此重要,

乃是仪仗之基石,万一出了差错,会动摇整个西列的仪仗阵型,进而影响大典的祥瑞之气。

”我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这么重要的位置,

大人就这么放心交给我一个‘资历浅’的新人?万一我搞砸了,这个责任,是你担,

还是我担?”冯侍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没想到我会当众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在大典上出任何差错,都是杀头的大罪。他想让我死,但不想把自己搭进去。“放肆!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这是太常寺的安排,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决策吗?!”“不敢。

”我微微躬身,“我只是在确认责任划分。既然冯大人说您看好我,那我必当竭尽全力,

不负大人所托。”“但丑话说在前面,我泠书人微言轻,若因这角位出了什么纰漏,

这口黑锅,我背不动。”“也请不动冯大人您这么大的人物,来替我背。”说完,

我不再看他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转身就走。小艾跟在我身后,手心都是汗。“泠书姐,

你刚才太帅了!但也太危险了,你把他得罪死了!”我笑了笑。“不得罪死,

他就肯放过我了?”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他越是觉得你好欺负。既然躲不过,

那就把桌子掀了,大家把话说明白。他想让我死。可以。那就看看,最后死的是谁。

回到我的值房,我铺开一张巨大的白纸。上面画着整个祭天台的平面图。每一个乐器,

每一个旗幡,每一个仪仗队员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我的手指,

点在了那个最偏僻的角落。“角位……”我拿起笔,在旁边写下三个字。“破局点。

”冯侍丞以为这是我的坟墓。他不知道,对我来说,这反而是最好的舞台。一个无人打扰,

可以让我尽情发挥的舞台。游戏,开始了。2第二天,第一次合练。我穿戴好全套仪仗礼服,

提前一个时辰到了祭天台。冯侍丞还没来,大祭司也没到。只有一些负责洒扫的杂役,

在用巨大的扫帚清理着地面。我直接走向西列末尾。那个传说中的“仪式墓地”。

站上去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没人愿意来这里。左手边是巨大的宫墙,冰冷,坚硬,

带着一股陈年的潮气。右手边,三步之外,就是一架“应天大鼓”。鼓面比我整个人都宽。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大典开始时的场景。乐声从远处的主祭台传来,穿过上百人的仪仗队,

再被这面宫墙反射,最后才传到我的耳朵里。延迟,至少有半个呼吸。鼓声则完全相反。

鼓手就在我旁边,那声音会像一记重锤,不经大脑,直接砸在我的胸口。比乐声,

快了整整一个节拍。在这里,听觉是完全不可靠的。那你只能看。我睁开眼,

望向主祭台的方向。什么都看不见。视线被前面的人,还有飘扬的旗幡,挡得严严实实。

唯一的参照物,就是我斜前方那个叫“阿山”的新人。我如果跟着他做动作,他只要错一步,

我就会跟着他错。然后,整个西列末尾,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设计这个位置的人,真是个天才。也是个十足的混蛋。一个穿着内官服饰的小吏,

拿着名册走了过来。看到我,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成了然的同情。

“你就是……泠书?”“是我。”“来得够早的。位置还习惯?”“挺好。”我说,

“视野开阔。”他嘴角抽了抽,大概是觉得我在说反话。“行吧,你先熟悉着。

我去前面点卯。”他走了。我开始在原地踱步。我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我用脚,

丈量这片土地。从我的站位,到前面阿山的站位,七步。到我左边第一个乐师的位置,

十三步。到右边鼓手的位置,三步。然后,我开始在心里“演奏”整场大典的礼乐。

从第一章《迎神》,到第九章《送神》。一共三百六十个节拍,一千零八十个动作。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鼓点,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需要看,也不需要听。因为整套仪式,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头里。太阳慢慢升起,

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冯侍丞挺着肚子,姗姗来迟。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眉头一皱,

大概是嫌我太碍眼。他跟旁边的大乐正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清了清嗓子。“全体都有,

准备第一次合练!”“乐起!”随着一声悠扬的钟鸣,合练开始了。我立刻进入了状态。

周围的声音瞬间被我屏蔽。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心里的节拍器。

“咚——”鼓声在我耳边炸开,震得我耳膜发麻。我没有理会。我数着心里的拍子。一,二,

三,起。我抬起了手臂,做出了第一个动作。我的动作,比我听到的乐声,快了半拍。

但这个“快”,刚好抵消了声音的延迟。从主祭台的大祭司看来,我的动作,

和中场核心区域的人,是完全同步的。甚至,比他们更准。因为他们依赖听觉,而声音,

是会骗人的。我依赖的,是绝对的节奏。一整套《迎神》做下来,我额头微微出汗。不是累,

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结果。我斜前方的阿山,已经乱了套。他显然被混乱的鼓声和乐声搞蒙了,

动作时快时慢,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前面的人。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开始被他带偏。

只有我。像一颗钉子,牢牢地钉在自己的位置上。任凭周围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第一次合练结束。冯侍丞的脸色很难看。他预想中我手忙脚乱,当众出丑的场面,

根本没有发生。我不仅没出错,还做得近乎完美。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阴鸷。“泠书,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不敢。”我说,“尽本分而已。”“本分?”他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在出风头!所有人都看着指挥,就你一个人低着头,你在看什么?看地上有金子?

”他这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回大人,角位视线受阻,看不见指挥。我是在用心记节拍。

”“用心记?”他拔高了声音,“我看你就是目中无人!没有规矩!

今天罚你把《礼乐疏》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礼乐疏》上下三卷,加起来十几万字。抄一百遍?那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小艾急得快哭了,

想上来替我说话。我拉住了她。然后,我看着冯侍丞,笑了。“好啊。”“不过,

我还有一个小问题。”冯侍丞的眼皮跳了一下。“说!”“《大夏礼典》第二百一十三条,

‘凡典仪官,当以仪仗为先,文书为后。若因文书之故,误典仪之事,主官、当事官,并罪。

’”我一字一句地背出来。“意思是,如果因为抄书耽误了合练,我和您,都要受罚。

”“您是主官,罪加一等。”“冯大人,这《礼乐疏》,我到底是抄,还是不抄?

”冯侍丞的脸,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他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半天,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很好!”他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跟我玩条文?整个太常寺的典籍,就没有我没背过的。

你用来打我的棍子,到我手里,就成了戳你肺管子的刀。冯侍丞,这才只是个开始。

3接下来的几天,冯侍丞消停了不少。他大概是意识到,在专业规矩上,他玩不过我。

但他没有放弃。他在等。等一个我真正出错的机会。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

把我踩进泥里的机会。第二次合练,他给我换了个“惊喜”。我斜前方的那个新人阿山,

被调走了。换来一个叫李四的。这人我认识,是冯侍丞的远房亲戚,出了名的老油条。

业务水平稀烂,但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流。冯侍丞把他放在我前面,用心极其险恶。

阿山虽然是新人,但他至少努力,想把动作做对。而这个李四,他根本就是来摆烂的。

他会故意出错。用错误的动作,来引导我。只要我跟着他做,那我就是错。

如果我不跟着他做,冯侍丞又可以指责我“不合群,破坏阵型”。这是一个死局。

合练的钟声响起。我依旧站在那个角落。李四在我前面,懒洋洋地站着,还冲我挤了挤眼睛,

露出一口黄牙。我没理他。乐声起。李四的第一个动作,就错了。《迎神》第一式“朝拜”,

手臂应该抬至与肩平,他抬到了头顶。动作夸张又滑稽,像一只笨拙的猴子。他身后的人,

都愣了一下。有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居然真的跟着他做了。阵型瞬间就乱了一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瞟向我。他们想看我怎么办。是跟着李四一起错,

还是坚持自己对的。我闭上了眼睛。一秒钟。然后猛地睁开。我的手臂,稳稳地抬起,

停在与肩平的位置。标准,精准,无可挑剔。冯侍丞在不远处,立刻就喊了出来。“泠书!

你在干什么!为何不与前列保持一致!”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我没有停下动作,

一边继续着仪仗,一边朗声回答。“回大人!前列李四,动作有误!”李四回头瞪了我一眼。

冯侍丞怒喝:“胡说!我看是你自己记错了!李四,你告诉她,动作要领是什么!

”李四得了指令,立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泠书,是你错了,第一式就是手臂高举过头,

意为‘敬天’。”他还在胡说八道。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开始怀疑,

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冯侍丞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在胡搅蛮缠。“泠书!你扰乱军心,公然顶撞上司!

来人……”他话还没说完。我打断了他。“冯大人,先别急着给我定罪。”我的声音,

穿透了乐声和人声。“你我争执无用,不如,请‘仪仗正’出来评判。”仪仗正。

是太常寺里,专门负责监督和纠正仪仗动作的教官。地位不高,但极具权威。

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最低等的仪仗队员,一步步做上来的。每一个动作,

都练了几十年。谁对谁错,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冯侍丞的脸色又变了。他不敢。

因为他知道,错的人是李四。“区区小事,何须惊动仪仗正!”他试图把事情压下去。

“这不是小事。”我步步紧逼,“祭天大典,国之重器,一个动作都错不得。今日错一式,

明日就能错一章。到时候,天子降罪,你我谁都担待不起!”我的声音,掷地有声。

周围的仪仗队员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开始意识到,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

我是在维护所有人的饭碗。“请仪仗正!”不知是谁,在队伍里喊了一句。“请仪仗正!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法不责众。冯侍丞的脸,已经气得发抖。他没想到,

我能煽动起这么多人的情绪。他骑虎难下。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

从人群后传来。“不必请了,老夫来了。”众人回头。一个穿着灰色布衣,身材瘦小的老者,

拄着一根竹杖,慢慢走了过来。是总仪仗正,赵师傅。他已经快七十了,很少再管事。

没想到今天会亲自过来。冯侍丞看到他,像是老鼠见了猫,气焰瞬间就没了。

“赵……赵师傅,您怎么来了。”赵师傅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他浑浊的眼睛,

在我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又看了看李四。“刚才的事,我从头到尾都看见了。”他顿了顿,

手里的竹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咚”的一声。所有人都安静了。“《迎神》第一式,

‘朝拜’,双臂平举,掌心向上,与肩同高。意为‘承天之恩’。”“高举过头,

那是‘请罪’,是丧仪上才用的动作!”他一指李四。“你!在祭天大典上用丧仪的动作,

你是想咒谁死?!”李四“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吓得屁滚尿流。“赵师傅饶命!

我……我是一时糊涂,记错了!饶命啊!”赵师傅看都没看他,目光转向了冯侍丞。

“冯侍丞。”“下官在。”冯侍丞的腰,已经弯成了九十度。“你是怎么监督的?

让这种蠢货混进仪仗队!还让他站在这么重要的领队位置!你是想毁了整个祭天大典吗?

”赵师傅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冯侍丞的脸上。冯侍丞汗如雨下,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赵师傅的目光,落回到我身上。他看了我很久。“女娃,

你叫什么名字?”“回赵师傅,我叫泠书。”“泠书……”他点了点头,“不错。身处污泥,

心如明镜。是个好苗子。”说完,他转身,对着所有人宣布。“从今天起,西列的仪仗,

由泠书全权校正。任何人,包括冯侍丞在内,都不得干涉。”“如有不从者,或故意出错者,

一律逐出仪仗队,永不录用!”全场,一片死寂。然后,是压抑不住的,低低的欢呼声。

冯侍丞和李四,面如死灰。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我预判了你的打压。

也预判了你的后手。我甚至预判了,你会用什么样的蠢货来给我下套。冯侍丞,你的段位,

太低了。跟我玩,你还不够格。4赵师傅的任命,像一颗炸弹,在太常寺炸开了锅。我,

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女官。一个被上司排挤到墙角旮旯的刺儿头。现在,

成了西列仪仗队的实际总教官。连冯侍丞,名义上都得听我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冯侍丞气得好几天没来点卯,大概是躲在家里画圈圈咒我。李四也被直接赶出了仪仗队。

整个西列,风气为之一清。之前那些看我笑话,或者阳奉阴违的老油条们,现在看见我,

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喊我“泠书大人”。我知道,他们不是敬我。

他们是怕我身后的赵师傅。更是怕我手里那本随时能背出条条框框的《大夏礼典》。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我只要他们把动作做对。“手再高一寸!”“脚尖,对准地上的砖缝!

”“转身的时候,轴心是你的脊椎,不是你的屁股!”训练场上,我比赵师傅还要严厉。

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一开始,还有人不服气。

觉得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凭什么对他们指手画脚。有个老资格的队员,

故意在做一个复杂转身动作时,慢了半拍。他想让我当众出丑。我没有骂他。

我只是让他停下。然后,我亲自给他做了一遍示范。从起势,到转身,到落定。行云流水,

一气呵成。角度,速度,力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比仪仗正的示范,还要标准。做完,

我看着他。“看明白了吗?”他的脸,瞬间就红了。周围的人,也都安静了。从那天起,

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我的专业能力。我成了西列仪仗队真正的主心骨。

他们不再害怕那个偏僻的角位。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跟着我泠书的节奏走,就绝对不会错。

就连那个被换走的新人阿山,也天天跑过来,求我指点他。我发现,我那个“仪式墓地”,

渐渐成了西列最热闹的地方。每次休息的时候,总有一群人围在我身边,问这问那。

“泠书大人,这个‘凤点头’的动作,为什么手腕要内扣三分?”“泠书大人,

《商颂》的乐章,为什么鼓点要用七分力,而不是十分力?”我从不藏私。我知道的,

都告诉他们。我不仅告诉他们怎么做,还告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一个动作背后的典故。

每一个音符代表的含义。这些,都是写在故纸堆里,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去看的知识。

但从我嘴里说出来,就变得生动有趣。他们听得入了迷。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畏惧,

慢慢变成了真正的敬佩。小艾偷偷跟我说:“泠书姐,你现在好像个大将军。

他们都是你的兵。”我笑了笑。我不想当什么将军。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好。

把这件我们赖以生存,并引以为傲的事情,做到极致。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祭天大典,

越来越近。我们西列的整体水平,突飞猛进。就连其他几列的仪仗队,

都开始对我们刮目相看。冯侍丞也终于露面了。他瘦了一圈,眼神更加阴沉。

他看着焕然一新的西列,看着对我言听计从的队员们,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你别得意得太早。

”我没回头,也没理他。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还在憋着什么更阴,更毒的招数。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压抑。我在等。等他出招。我倒要看看,这一次,

他又想玩出什么新花样。5大典前三天。按照惯例,所有祭祀用的乐器,

都要进行最后一次检查和调试。这件事,一直都是冯侍丞负责。他懂个屁的乐理。

不过是仗着职位,走个过场,捞点油水。但今年,他失算了。大祭司亲自下令,

让我也参与检查。美其名曰“互相监督,确保万无一失”。实际上,谁都明白,

这是大祭司不信任冯侍丞,派我这个“懂行”的过去盯梢。冯侍丞的脸都绿了。

但他不敢违抗大祭司的命令。乐器库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木头和铜锈的味道。

一排排的编钟,一架架的古琴,还有各种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乐器,静静地陈列着。

冯侍丞黑着一张脸,走在前面。“泠书,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冯大人放心。”我说,

“我只是奉命行事。”他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检查开始了。他的人,

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块布,在乐器上擦来擦去。而我,

则直接走到了那套最重要的“金声玉振”编钟前。这是整场大典的“心脏”。它的音准,

决定了所有乐器的基调。我拿起小锤,轻轻敲击。“宫……”清越的钟声,在库房里回荡。

我闭上眼,仔细聆听。然后,是“商”。“角”。“徵”。“羽”。五个基础音,

一个一个敲过去。冯侍丞在旁边,一脸不耐烦。“怎么样?没问题吧?没问题就赶紧下一个!

”我没理他。我又敲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有问题。”冯侍丞的心,咯噔一下。

“有什么问题?我怎么没听出来?”“‘徵’音,比标准音高了半分。”我说。

冯侍丞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泠书,你是在说笑吗?半分?

人的耳朵能听出半分的差距?我看你是想找茬想疯了吧!”他身边的几个手下,

也跟着哄笑起来。“就是,这也太玄乎了。”“我看她就是想在冯大人面前显摆。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我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一支小巧的音叉。

这是我用自己的俸禄,请最好的工匠,用天外陨铁打造的。它的振动频率,

是绝对标准的“徵”音。我握住音叉的柄,用它的小头,轻轻敲击了一下编钟。

“嗡——”音叉发出了悠长的鸣声。然后,我把它凑到耳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寂静的库房里,可以清晰地听到。音叉的“嗡嗡”声,和编钟的余音之间,

存在着一个极其微弱,但又确实存在的……不和谐的共振。像两根没有拧准的琴弦,

在互相打架。冯侍丞的笑声,僵在了脸上。他身边的手下们,也都闭上了嘴。

他们或许听不懂乐理。但他们能看到,冯侍丞那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我明明让人校对过的……”我放下音叉,

看着他。“冯大人,现在你相信了吗?”他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口“徵”音编钟。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我知道,他麻烦大了。祭天大典的编钟出了问题,

这是天大的事故。追查下来,他这个负责人,第一个倒霉。“现在离大典还有三天,

重新调试,还来得及。”我淡淡地说。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怨毒,有恐惧,

还有一丝……求助?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冯大人,乐器是你负责的,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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