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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只此青玉镯》“张家三少爷的笔与刀”的作品之雪怡咖啡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咖啡,雪怡,只玉镯是作者张家三少爷的笔与刀小说《只此青玉镯》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528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23:30:4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只此青玉镯..
主角:雪怡,咖啡 更新:2025-09-28 00: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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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中雀上海的梅雨像是没有尽头,黏稠地缠绕着整座城市。
我坐在思南路转角这家名为“隅间”的咖啡馆里,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撑开的伞,
汇成一条流动的、模糊的河。窗玻璃因内外温差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也氤氲了室内的灯光。家明就坐在我对面,指尖沾着咖啡杯沿的水汽,
然后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信手画着。一只歪歪扭扭、却透着稚气的小鸟渐渐成型。
雨水顺着玻璃外侧蜿蜒流下,划过小鸟的“眼眶”,竟像是那鸟儿在无声地哭泣。
老唱片机咿呀地转着,流淌出周璇哀婉的嗓音:“难得有情人,
有情人却难成眷属……” 歌声在潮湿的空气里飘浮,带着某种不祥的诗意。“雪怡。
”家明忽然低声唤我,打断了我的出神。他从他那件总是沾着点点颜料的外套口袋里,
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动作有些迟疑,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上个月在城隍庙看到的,觉得……再配你不过了。”我打开盒子,
一抹清透的翠色映入眼帘。是只玉镯,色泽温润如水头极好的翡翠,
内里仿佛蕴着一汪流动的碧水。我轻轻取出,套上手腕,尺寸竟是恰到好处,
仿佛它生来就该圈在我的腕上,贴合着脉搏的跳动。我心头一颤,面上却强作轻松,
笑着嗔他:“哪有人在这种湿漉漉的天气送玉镯的?应该等天晴了,月色很好的晚上,
才应景呀。”他却不像往常那样跟着我笑,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眼睛在咖啡馆昏黄的灯光下亮得惊人,亮得让我心慌意乱。“偏是喜欢这个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偏是喜欢你。”我知道他的意思。这阴雨连绵,前路迷茫,
像极了我们之间看不见未来的感情。他偏要在这时,用这抹坚定的翠色,
对抗整个世界的潮湿与不确定性。家明就是这样一个人,像一块倔强的磐石,认准了方向,
就再不肯随波逐流,就像他认准了我,
全然不顾我父亲早已为我定下了与林家那位留洋归来的公子的婚约。
第二章:琉璃脆父亲的书房里,檀香袅袅。他坐在宽大的红木太师椅后,
慢条斯理地冲洗着茶具。“李家与林家是世交,林伯父在银行业根基深厚,林公子学识渊博,
前途无量。那个画家……”父亲顿了一下,将一杯刚沏好的龙井推到我面前,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他能给你什么?风餐露宿的艺术梦,还是朝不保夕的浪漫?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要我说,家明会在我清晨醒来时,
为我画下窗台上带着露珠的茉莉;会记得我喝咖啡从不加糖,
喜欢苦涩后细微的回甘;会在我蹙眉时就知道我为何烦忧,会在我展颜时比我还开心?
这些在父亲经营实业的精明算计里,轻飘飘的,
抵不过林家所能提供的任何一份保单、一处房产。与林家公子见面的那顿晚餐,
我特意戴上了家明送的玉镯。玉镯贴着肌肤,传来一丝温凉的安慰。席间,
我故作无意地提起,说有位好友爱上了一位清贫的画家,家中百般阻挠。
林家公子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露出一丝礼貌而疏离的笑意:“雪怡小姐的朋友真是天真。爱情固然风花雪月,
但生活终究是柴米油盐。没有根基的感情,如同沙上筑塔,经不起风浪的。何况,
让家人担忧,未免有些不孝了。”他话语温和,字字却如冰锥。
我腕上的玉镯仿佛瞬间变得冰冷沉重。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与他之间隔着的,
不是两个人的距离,而是两个无法交融的世界。我本以为只要坚持,总能等到云开月明。
直到那天,家明红着眼睛告诉我,他在福州路赖以生存和创作的小画廊,
被人举报是违章建筑,勒令限期拆除。举报人是谁,我心知肚明,
甚至可能无需父亲亲自出手,只需他透露出一点不满,自有想要攀附李家的人代为效劳。
我冲回家求父亲,几乎是哀恳。父亲依旧不紧不慢地沏着茶,水汽蒸腾,
模糊了他精明的面容。“雪怡,”他放下紫砂壶,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记住,你姓李,
是李家长女。”那晚,我去了家明那片狼藉的画室。画具散落一地,
那些他曾视若珍宝的画作被随意堆在角落,蒙上了绝望的灰尘。
他坐在唯一还算干净的一把木椅上,就着昏暗的灯光,
低头在一张残破的画纸上一笔一笔地画着。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嘴角却努力向上扬起一个难看的弧度:“雪怡,你来了?你看,我画了只鸟儿,
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在咖啡馆躲雨时画的那只?”窗外是无边的夜色,
窗玻璃上映出我们两人苍白憔悴的脸。看着他强装的笑脸,看着他身后那些蒙尘的梦想,
我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那句老旧的歌词像宿命般在耳边响起,
我终于切肤地懂得了什么叫“有情人难成眷属”。第三章:润无声婚期定在三月桃花开时。
我给家明寄去了一张大红的请帖,附了一封短信,只有寥寥数语,告诉他,这只玉镯,
我会一直戴着,直至生命尽头。婚礼那天,他果然没有来。后来听说,在我婚后的某个春天,
他只身去了法国,那个传说中艺术家云集的地方。临走前,他托人送来一份礼物,
没有只言片语。拆开层层包裹,是那幅画。我们初遇时,他在街角为我画的那幅画。
画上是四月的霞飞路,梧桐新绿,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在斑驳的路面上洒下细碎的金芒。
一个穿着淡青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走过街角,背影纤细,带着那个年纪独有的轻盈。
那是我,还不识愁滋味的时候。画的背后,用他熟悉的笔触,写着一行小字:“偏是喜欢你,
偏今生无缘。”三年光阴,弹指而过。林家的公子终究没能熬过那年寒冷的冬天,
一场旧疾带走了他年轻的生命。这段始于利益联合的婚姻,也终于命运的无奈。
我成了未亡人,也重新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自由。又是一个雨天,
我鬼使神差地再次走到福州路。家明曾经的画廊早已不见踪影,
原址变成了一家明亮的咖啡馆,名字就叫“过往”。我推门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了一杯咖啡,下意识地说:“不加糖。”服务生是个眉眼温柔的年轻女孩,点头应下。
窗外,雨丝如织,顺着玻璃滑落,像无数条悲伤的河流。我恍惚间抬起手,
用指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一只小鸟,歪歪扭扭,一如当年。腕上的玉镯碰到冰冷的玻璃,
传来一丝熟悉的凉意。岁月荏苒,这抹翠色不仅未曾黯淡,反而被时光浸润得愈发温润深沉,
内里的纹理仿佛都藏满了说不尽的故事。那个女服务生过来为我添水,看见玻璃上的小鸟,
甜甜一笑:“女士,您画得真生动。”我怔了一下,回以一笑,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滴在铺着方格桌布的桌面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有情人最终难成眷属,
或许并非因为爱得不够炽烈,而是因为这世间,总有太多比爱情更沉重的东西。
比如家族的责任,比如冰冷的现实,比如翻云覆雨的无常命运。它们如同无形的枷锁,
将深情的鸟儿困在各自的笼中。但我始终未曾取下这只玉镯。它贴着手腕的肌肤,
感受着脉搏一年年的跳动,仿佛一种无言的证明,证明那些刻骨铭心的瞬间,
那些真挚无悔的深情,并非青春幻觉里的镜花水月,它们真实地存在过,并且,
以另一种方式,延续着。不知何时,雨停了。一缕阳光顽强地穿透云层,
透过湿漉漉的玻璃窗照进来,在我腕间的玉镯上折射出柔和而温暖的光晕。我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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