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卓榆林也毫不反驳，伸出手，轻抚着小狗的脊背，“爸爸在，不害怕啊……”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笑得凄厉，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流下。
我的丈夫，为了一个“狗儿子”，放弃了他的亲生骨肉。
“徐弄溪，你发什么疯？”
卓榆林转头看向我，声音中满是厌恶。
“我只是觉得好笑罢了。”
“你自己的儿子刚刚死在火场里，你转头抱着别人的狗喊儿子，这还不好笑啊？”
卓榆林僵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情绪彻底崩溃，“帆帆死了！你儿子，因为你见死不救，活活烧死了！”
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我的脸上，“徐弄溪，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给柔柔道歉！”
“道歉？她做梦！”
“为了她的狗，我儿子的命都搭进去了，你还想让我给她……”
我的举动显然让卓榆林有些犹豫，他抬起头，狐疑地望向家里的窗户。
“嫂子，你别继续胡说了，帆帆明明还在他爷爷奶奶家里，你别为了吸引榆林哥的注意力，就咒自己的儿子去死啊！”
卓榆林松了口气，仿佛认定了这就是真相。
“帆帆有你这种母亲，还真是……”
他没有说完，但语气表情，都在说我不配做帆帆的母亲。
我突然没了同他争辩的力气，朝着不远处刚到的救护车招了招手。
医生抬着担架向我走过来，一个身影却横在了我们中间。
“嫂子，我刚刚摔的那一下，好像扭到脚了，这个救护车就先让给我吧？”
卓榆林没说什么，但他拦在我与医生中间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即便我本来也不打算跟着救护车离开，只是想找个医生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但看着站得好好的洛柔宁，我轻笑一声，“好啊。”
然后穿上散落在一旁的不知道是谁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了她的脚上。
洛柔宁尖叫一声，卓榆林眼神一凛，一巴掌将我打飞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眼神狠厉。
“没有伤，做什么救护车，你说是吧？”
卓榆林已经顾不上我，抱起洛柔宁就往救护车冲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下定了决心。
帆帆，这个爸爸，我们不要了。
